许久之后,在着一声长叹声中,这安道全终是将着怎生遇到李师师之事告知了这二人。
原来数年之前,这安道全携着姑娘回到家乡之后,因是妻子于路亡故,此刻家中只剩得这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且此时安道全自上梁山之后离着家乡已有数载,这数年之间家乡已是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本与他熟悉的许多村民因是兵荒马乱的缘故都更南逃难去了,此地留下的只少些行不动道的老弱和着一些南渡过来的北方难民。
夫人的离世加上诸多熟识的乡民远遁,安道全便是愈加的感到凄凉,心灰意冷之间,这安道全终日里只是带着女儿在着近处四处游历,以此排忧解愁,这日里安道带着姑娘一道过江来到了胥浦渡一带,正自往着村中走着,忽得只见得村外小道之上跌跌撞撞的行来了两个人,眼见得此,安道全心中便是一凛忙是领着小花迎了上去。
片刻之后,安道全便是已是看清了眼前二人的样貌,但见那二人面黄饥瘦衣衫褴褛,只瞅得一眼安道全便已看出这二人乃是难民无疑,只是让这安道全颇为惊奇的是,这二人中的那女子虽是逃难之中,却看起了仍是神态端坐气度不凡,远不是一般村俗妇人可比,另者让安道全颇为在意的是这女子好似眼中不能视物,自家乃是医者,见着此事如何能不在意。因是得此,安道全便是动了恻隐之心随即迎了上去。
待得迎上前去之后,安道全便是温言向着二人询问了一番,这才得知这二人乃是母子二人,一路逃难至此,这女子果真是有眼疾且身上已是虚弱不堪,原本这二人是要赶着渡过江去,可是一路奔波至此已是疲惫不堪,再也走不动半步。
听得这话以后,安道全随即便是将这二人领到了村中一处小酒肆中,叫了些吃食过来请这二人吃喝,这二人吃喝之际,那女子虽是落魄如斯,却依旧细嚼慢咽不急不徐,如此一来,安道全更是对她的身世产生了兴趣。于是待二人吃喝以毕,安道全便是关上了门小声的询问起来,而只这一问,那女子便不再开口,只是由那年轻男子作答,只是这男子回答之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且不时将眼偷瞄那女子,眼见得此,安道全的疑惑便更是多了一分。
眼见得这二人遮遮掩掩,想是怕泄露甚似的,随即便是沉思了片刻,很是小声的向着这二人报出了自家名号,告知那二人莫要怕,若是有难处,他可尽力去帮,哪知这安道全刚刚说出这话,却才还稳稳端坐的女子已是神色一惊,接着便是身躯微颤了起来,眼见得此,这安道全没来由得也是一阵莫名激动,莫非这女子认得自家。不多时,这惑便是解开了,还是由那女子亲自解开的,原来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大难不死的李师师。
原来这李师师自那日晕死过后便是被人扔进了水里,也该着她命不该绝,那些人将她扔了之后便以为她活不得了,只是他们却不曾知晓,便在他们扔下李师师之际,远远的正有一个身影躲在树丛之中往着此间观看,那些人前脚刚走这人便是跳入冰冷的水中将着李师师给捞了出来,好一番折腾之后才保住了李师师的小命,待得李师师醒了之后,便已是发觉自己已是目不视物成了瞎子,且此刻又想起夫君已死,儿子不知所踪,想到此,不由地心中一痛,又是昏迷了过去,只把那救她之人立时又唬的手忙脚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