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气得双目喷火:“这个混球还真有心思,在另一个世界杀了人,来到北岐不思悔改,整天就知泡妞胡浪,连出兵打仗也带坊姬,真是纨绔至极,混账头顶……”
林晴听梁越说秦天杀过人,惊得瞠目结舌:“梁将军你说什么?你说秦天他杀过人……”
梁越忽觉自己又说漏嘴,讲出隔世话来,慌忙搪塞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梁越说着定定神道:“我们不谈秦天事行不行?上那边见迩里格争去!”
梁越和林晴来到关押迩里格争的小牢房,李敢、石逊、王珩、张苞一行正在那里等候。
梁越看了一眼迩里格争,见他虎背熊腰,目露凶光,满脸横肉;心中不禁一凛:啊呀呀!活脱脱一个强徒形象嘛!不拿这厮祭刀还能拿谁……
迩里格争一见梁越,便就破口大骂:“杀不死的南蛮子,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不要将爷爷关在这里活受罪……”
梁越见迩里格争带着脚镣手铐,还这样气势汹汹,从狱卒手中抢过一根水火棍,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暴打,边打边骂:“我叫你鸭子死了嘴还硬!我叫你在歧国的监牢里大放厥词!我叫你不懂王化的狗杂种不分眉眼……”
迩里格争被打得满头满脸流血,可这厮并不屈服,指着梁越骂道:“小杂种,看你能蹦跶几时,大戎天王的大军就在镇魂关,很快就踏平贺州城,你小子没几天活头了!”
梁越一棍打在迩里格争手上,这厮一根手指头挣扎几下掉在地上,便就疼得吱哇喊叫。
梁越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是铁打钢铸,不知道疼痛的外星人,原来也有疼痛感呀!”
梁越这么说着,对李敢喊道:“李将军,将迩里格争和十几个西戎狗儿子全都押上囚车,游街示众,尔后拉到张记交子铺户门前祭奠冤魂!”
李敢应诺一声,和几十个军士前去押解押迩里格争和西戎士兵。
梁越又对石逊道:“石将军即去贺州府告知刘知府,就说梁越借知府衙门刽子手一用!”
梁越这么说完,挥挥手臂道:“我们要营造出一种同仇敌忾的气氛,使贺州百姓难忘国家之耻,戎贼之恨,齐心协力,卫国抗戎,振我北岐国威……”
仲春季节,风和日丽,贺州城大街小巷的树木显露出郁郁葱葱的身形。早到的燕子、喜鹊,开始整理一个冬天被寒风吹拂得凌乱不堪的窝巢,为即将出世的小生命营造环境。
一声震天的炮声响过,接着便是“咣咣咣”的锣声。
锣声喧嚣中,梁越身着戎装,骑大马,和李敢、石逊、王珩、张苞、牛岭、林晴以及持枪挎戟的兵士列队行进在贺州城宽敞的大街上。
梁越一行身后,是十几辆马载囚车,囚车上囚禁着迩里格争和十几名西戎兵士。
囚车后面,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刽子手。这些刽子手是梁越让石逊从贺州府衙特意请来的。他们身着红衣,头戴红包巾,肩扛大砍刀,一看这种装扮,人们就能想起毛骨悚然的刑场,沾满血迹的砧板,当囚犯的脑袋被按在砧板上后,持刀的刽子手一个撇刀,便有一个人的脑袋落地,项颈上的血,会像抽开闸门的河水,奔涌而出。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之所以开设刑场,还不是杀鸡给猴看?梁越正是想利用处斩迩里格争的机会,达到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之目的。
全副武装的军士,杀气腾腾的刽子手行刑队,押解着迩里格争和十几个西戎兵,又吹又打,浩浩荡荡,向城南的张记交子铺户走去,所过之处,引得百姓争相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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