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搞明白姑娘背着的娃娃是怎么回事,他却相信自己老辣的眼光,这娃娃绝对不是姑娘肚里出来的。
赵晨光眼见林希要走,就想要送一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已是寒霜一片。
“在这里放冷气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追过去,傻小子一个。”
吕老摇头晃脑道。
而赵晨光只是静静地杵在那,似乎陷入了对某个命题的思考中。
此时,林希握在掌心的石头越来越热,这是一颗传影石伴侣,只要传影石那里有异动,它就能即刻感应到。林希通过沟通石块摄取到传影画面。
画面显示,一个满脸麻子的猥琐男人用那黑黢黢的手捂着一个柔弱女子的嘴,不顾对方奋力挣扎,硬生生地给拖到了后山。
事不宜迟,林希借着四下无人的空隙,迅速飞遁而去,转眼就到了事发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然我就大声喊了……”徐寡妇又急又怕,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了。
“小美人,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从了哥哥吧,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听到这里,林希欲趁机从后背偷袭,却被警觉的王麻子躲了过去。王麻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林希,想起来这是老林家的姑娘,暗叹传言果然不虚,那俏脸,那身段……
舔了舔唇,咽了口口水,他色眯眯的视线在鼓囊囊的胸脯和挺翘浑圆的臀部之间不断游走,差点没把林希给恶心吐了。
“这老瘪三,竟然敢打你的主意,快戳瞎他的双眼……”
林希还没有动作,小知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神识传音时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徐寡妇趁着王麻子分神的间隙撒腿就跑,可还没跑多远就被眼疾手快的王麻子一把抓住,头发被扯的生疼,她绝望地失声痛哭。
林希果断地扔了一块小石子,敲中了王麻子的昏睡穴。
徐寡妇感到扯住的头发松了,就急忙转身,只见王麻子不知为何已经倒地不起。
她紧张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卸了力气恍惚地瘫坐在地,目光无神而空洞。
林希拍了拍徐寡妇的肩膀,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拨开,轻声提醒到,“他只是暂时昏睡了,你还是快些逃走吧。”
“……”听到王麻子只是昏睡了,徐寡妇的瞳孔微缩,随即回过神来,她忍不住地颤抖着,一双泫然欲泣的大眼求助似的看向林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脸呆愣茫然或者干脆就害怕地蜷缩着,难道不应该拔腿就跑吗?
林希忍住骂人的冲动,又将声音放的轻柔些,“快走吧,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等徐寡妇回应,林希上前一步就将其从地面拉了起来,推着她就往山脚走去。
离开前,林希不忘给昏睡的王麻子打入她早年寻摸到的好药。并随手幻化了几只野兔向山脚人多的地方蹦跳而去。
细细密密的药粉倾泻而下,落在王麻子身上,通过呼吸道和皮肤渗入到机体里,不一会儿就起了作用。
此时,林希已经拉着徐寡妇走的很远了,到了山脚下,为了不引来别人的猜忌,她都是引着徐寡妇绕开了人走,眼看着就要送到家了,林希就和徐寡妇道了别。
徐寡妇自然是拦着不让走的,她极力邀请林希进屋喝口热茶,言语间透露的是感激不尽的谢意。
林希只是淡然一笑,摆了摆手,潇洒地离开了。
走在路上,见到不断有人向后山跑去,林希不禁笑逐颜开。
“我们也去看热闹吧?”小知骨碌碌地转着眼球,好奇地张望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让林希好气又好笑。
“不想去,辣眼睛。”林希摇摇头,拒绝了小知的提议。
“可我想看!”小知理直气壮道,因为不满林希的决定,她的小脸憋红了,小嘴撅起,两颊鼓鼓的,像一只发怒的河豚。
“少儿不宜!”林希淡定地回绝。
“……可我不是真小孩!”小知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她如今的身份,她委屈地皱着小脸,轻声辩解。
“那也不行,太污眼……”
此时,后山已经围了一圈人,而人群中央的王麻子却浑然不知,他陶醉地搂着大树又亲又摸,嘴上还荤话不断,“宝贝儿,你真棒,我要死了也甘愿。”
“哦,宝贝……”
“他娘的,真是够味,我还想……”
周围的人不是没有上前打断的,可是,那人跟陷入迷障似的,沉醉不醒,我行我素。
还好大姑娘俏媳妇都早早躲开了,留下的都是些大老爷们。何大队长闻讯匆匆赶来,将看热闹的人都轰走,上前就是几巴掌把王麻子打的晕头转向。
大队其他几个干部也走上前,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当众耍流氓,是要被树典型,接受群众批判的。
于是,王麻子就这样被押走了,声名扫地。
这日夜里,韩祁山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似乎只要闭上眼就能再度睡过去。又困又乏。
守在床边的赵晨光立即反应过来,他倾身上前,查看老爷子的状况。
看到眼前放大的人脸,韩祁山吓得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躺在地铺上的吕立群听到床上传来的声响,也爬了起来。
“我说,老韩,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躺在山上睡大觉?还一睡就不醒,怎么叫都不行,这是有多困啊!”
“我没有啊……我记得我从山上摔了一跤,滚了下去掉到了一个大坑里,喊了几嗓子,也不见有人来。后来就昏过去了。”韩祁山回忆着摔下山时的画面,一时还有些恍惚。
“哦?有这回事?可你孙子和一个姑娘是在山路上看到你的,那时候,你还在睡大觉呢!”听了韩祁山的解释,吕立群更疑惑了。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落到坑里,那应该是救我的,至于我在路边睡觉,或许……他把我丢在那的?”
韩祁山想起他意识模糊地时候似乎有人从高空落下,可他努力回想,也没有具体的画面,就像是一个错觉。
“那怎么解释你一睡不醒呢?真是让人费解!”吕立群继续抛出问题。
“……或许我真的太困了?”韩祁山也纳闷呢,沉思片刻后,他随后胡说道。
“就是困也不至于睡得那么沉,这有点像药物作用,可是我检查过了,没有用药痕迹。所以说让人费解啊!”吕立群提出了反对意见。他先前已经检查过了,就是机体陷入沉睡,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且无任何药物痕迹。
听到这里,韩祁山总算明白这老头为什么这么热心,他撇了撇嘴状似赌气道。“你个老学究,三句不离本行,说来说去,还是对致人昏睡的原因感兴趣,也不见多关心关心我这个老家伙!”
“你这个老不羞,关心你做什么?”吕立群笑骂,随即想到什么,他一拍脑门,对着韩祁山恭喜道,“啊,对了,你可能马上就要添孙媳妇了!”
“……真的?”可能孙媳妇这个词太陌生,韩祁山呆滞了两秒,才一脸不确定地问。
“没有的事。”杵在旁边当柱子的赵晨光立马出言否定,只是眼神有些飘忽,脸上有些泛红。
“什么没有,我亲眼所见,老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这个臭小子生人勿近的性子,那姑娘却能与他肩并着肩,啧啧,这要是没什么,鬼才信。”吕立群说的笃定,就怕指天发誓了,说完,还对着韩祁山挤眉弄眼,一脸促狭。
“……是吗?”这句话问的虽是吕立群,可韩祁山的眼睛却是紧盯着外孙不放。
“当然啦,我老人家不打诳语。”吕立群拍拍胸脯表示所言不虚。
“……没有的事,别瞎猜。”赵晨光不自在地插嘴否认,此时他的脸已经跟猴子屁股似的,在两位老人迫人的视线下,坚持不过两秒就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我说有戏吧……”看着赵晨光遁走的身影,吕立群笑弯了腰,他抚了抚胡子,继续发表言论。
“是吗?那个姑娘……”
两个老人一时聊的忘乎所以,哪里还记得赵晨光的窘态,谈论的都是小姑娘这样,小姑娘那样,好像明天就能娶回来做孙媳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