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他要去寻万俟宸的母亲了。

万俟宸抱着秦九送他离开。

他站在城楼之上，站了许久，只望着万俟琰离开的方向。

秦九蹲在他的肩头，同样看着那方。

它想到万俟琰离开前看它的那一眼，心情复杂，很明显，万俟琰或许已经知道它的身份了，至少，是有所怀疑了。

它现在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人间这几世的，自然也都记得。

到了现在，它对万俟琰的恨其实几乎已经没有了。

他虽下令斩杀了秦家满门，可她也杀了他两次，也让他儿子陪它死了两次。

再来，以前它想不明白它那人间的父亲为什么不辩驳直接就认了罪。

现在才明白，是因为他没办法辩驳。

因为秦家，当真是出了叛国之贼。

那人，便是秦九的大哥，秦钊。

秦钊年少气盛，被安家的人利用了。

以至于，当初的那些证据实打实，根本查不出虚假，也让秦家无法辩驳。

秦阳知道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等事来，痛心疾首，直接就认了罪。

唯独保住了秦九这个女儿。

待万俟琰一行人消失眼前，万俟宸才低低开口，“其实我没想到，父皇会这样轻易退位。”

他下旨让莫家女来昭阳，不也是为了替他赐婚，可结果，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退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