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年轻男人声音,会是谁呢?叶婉欣心里嘀咕一会儿,禁不住有些吃惊,是他?凌国太子……冷子荣?醒了?这家伙醒的还真是时候!
“咳咳咳……”冷子荣重伤初愈,身体依然有些虚弱。
“小民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洪福!”
“不敢当!”冷子荣似有停顿,想必一定是亲手过去将那混蛋搀扶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的,“母后忙于宫中琐事,实在无暇分手,孤是奉父皇懿旨,前来助夜公子寻觅这乱臣贼子,已经派了三百御林军各院落搜寻,不出两个个时辰,便有结果,眼下夜公子也忙活一晚,想必累了,孤在成阳殿备下一桌酒席,不如我们坐等消息如何?”
“太子殿下客气了!”夜无欢似没有闲工夫和冷子荣唠嗑的意思,“只是眼下大仇未报,还不能和太子殿下把酒言欢,待小民把这小贼找寻出来,报了这一剑之仇,再和太子谈古论今不迟!”说着,又要带人往里闯。
“夜公子,请留步!”这是冷子荣第二次语气不善的警告。
夜无欢脸色一沉,心里好不耐烦,他越是不让自己进去,自己还偏是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里面那个什么护国郡主,就是自己昨晚一直找寻的那个女人。
“敢问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吗?”夜无欢语气死沉冰冷,显然很不爽。
冷子荣那边,沉默,良久,“护国郡主乃孤尚未迎娶过门的准太子妃,她心性单纯、身单体薄,孤相信她是没有这个能力,去刺杀夜公子的,还请夜公子卖孤一个情面,免去此处搜查!”
“呵呵!”夜无欢冷笑两声,“一个月以前,本公子在雪山之巅玩的好不惬意,可有些人非要请本公子下山,如果能料想到今日能在凌国皇宫被伤,谁的面子,本公子都不会给,既然请的起,那就赔得起,你说是吧我的凌国太子殿下?”
夜无欢话中有话,显然对冷子荣构成了威胁。
外面的气愤,静的有些诡异,看来,冷子荣正做着强烈的内心挣扎。
只是,自己和冷子荣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在意,甚至,连自己的容貌,都不想被夜无欢看见。
想来,也真是奇怪,自己都那样对他了,他竟然还管自己叫准太子妃,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亦或是,他在自己身上,还另有企图?
好吧,或许,应该找时间,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作品,才能判别他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所迷惑。
“好!”冷子荣闷声答着,“父皇既然如此看重夜公子,本太子自然也无话可说,只是,这房中之人,毕竟是本太子未来的妻子,所以,还请夜太子稍作停留,本太子先进去安排一下,再容夜公子进去巡视,可好?”
“如此,甚好!”毕竟是凌国太子,夜无欢也不好太过违拗,语气中带有几分不屑和不善,不管他怎么安排,至少这女人满身的鞭痕,怎么弄也是隐藏不住的。
冷子荣冷着一张脸,快步走上台阶,抬手叩了几下门。
“咳咳咳……谁啊?”叶婉欣假装轻咳几声,捏着鼻子娇声娇气的问。
反正上次冷子荣见到自己的时候,疯疯癫癫的样子,声音本来就怪异,这样说话,他一定也听不出来。
“郡主,孤可以进来吗?”
“太子殿下请进!”叶婉欣捏着嗓子,继续嗲声嗲气的说着,“奴家正想你的紧!”
屋外众人闻言,无不聒噪的耳红面赤,想着这是哪门子护国郡主,也忒有失大体了吧,就算想汉子,总不能说的这么露骨吧。
太子脸色一沉,知道这女人脑子有问题,不想跟她多做计较,推门,快步走进。
“婉欣,你还好吗?”太子将门掩上,隔着一层轻纱帐幔,依稀能看见内里一个女人静坐在床上的大致轮廓。
“我很好啊!”叶婉欣语气甜美的答着,“你快进来呀!”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冷子荣带了警告的语气低声说着,“记住,待会儿要有人进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为什么?”叶婉欣一副娇嗔的语气反问。
“因为你是孤的未婚妻,没有嫁给孤之前,任何人不得观瞻你的容颜!”冷子荣带了提示语气,义正言辞的说着,却见里面的叶婉欣半天没有反应,语气不耐的说着,“记住了吗?”
叶婉欣貌似很不乐意的轻声应着,“噢!”
“凌太子?”夜无欢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冷子荣长舒一口气,道,“夜公子请!”
夜无欢带了人,急匆匆的闯入进来,见冷子荣表情冷峻的站在一层轻纱帐幔前,一动不动,显然,他刚刚没有进去,和自己的未婚妻一亲芳泽。
只是,他越是这样守规矩,那便越是在警告自己,这层帐幔,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逾越。
“夜公子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冷子荣一副自作主张的主人公表情,“刚刚孤都已经跟护国郡主说清楚了,只是护国郡主刚醒,神智还有些迷糊,说话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是自然!”夜无欢仍旧一副放浪不羁的神色,转身,目光如炬般看着帐幔之内,总觉得这屋内的气息有些熟悉,因为从开始经人事起就阅女无数,所以,夜无欢对女人的气息,辨别的总是很准,禁不住上前两步,恨不得撤掉眼前的帐幔,好好把坐在床榻之上的女人,看个清清楚楚。
“郡主,可否跟小民说句话?”夜无欢有意无意的低声说着。
“……”帐幔之内,却良久没有回应,一时之间,整间小屋,瞬间有些冷场。
“婉欣?”冷子荣看气氛有些尴尬,忍不住带了提醒的语调故作亲昵的唤着,“你告诉夜公子,从昨天进宫以后,你都去了哪儿?”
叶婉欣抬头,伸手理着耳鬓间一缕散落的头发,隔着帐幔,这一撩拨男人心弦的轻浮动作,着实震慑不少旁观的侍卫,当然,也包括夜无欢和冷子荣。
“人家哪儿也没去,一直在睡觉啊。”
夜无欢闻听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禁不住紧凑眉头,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的人,昨晚那女人说话是何等的霸气,这女人简直就是一神经病。
只是,她会不会是在装傻?
夜无欢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扫视着小屋的前后,果然,地上有几根枯萎的松针,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这儿,自己可是记得,昨晚那处假山之上,的确是有松树的,这可是梅园,怎么会有干枯的松针呢?
“恐怕,护国郡主没有说实话吧?”夜无欢后退两步,从地上捡起一跟松针,带了讥讽的口气阴阳怪气的说着,“请问郡主,这地上干枯的松针从何而来啊?”
叶婉欣表情一紧,却依然低着头不动声色,还好有一层帐幔隔开,不然真的会露了马脚,继续保持刚刚很是痴傻轻抚的举动,带了置气的语气高声说着,“我昨天中午被关进来,一直在睡觉,到现在肚子都快饿扁了,也没有人给送吃的来,我怎么会知道地上松针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