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柔妃娘娘只是睡着了,没有死,臣女没有杀死柔妃娘娘!”叶婉欣找准时机,表情委屈,声音凄楚的高声喊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堵上她的嘴!”皇后一副气愤难平的表情,分明是做给皇上看的。
身前,冷子荣一身紫色蟒袍,身材笔直、高高在上,傲视着被两个御林军堵着嘴巴的叶婉欣。
“叶婉欣!”却见冷子荣表情狠厉,一字一句的低声警告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演戏给谁看?孤就不信,你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叶婉欣闷声挣扎着,一副极尽委屈的表情,继续作戏状。
“你要觉得这样还有用的话,随你便把!”冷子荣一副高不可攀、阴阳怪气的讥讽语气,轻飘叶婉欣一眼,继续上前关注凌皇的举动。
再看凌皇,本来满心的怒气,杀了叶婉欣,又恐会和雪国起干戈,免不了一场血战,有意留她一命,她却在天牢里又制造起这样一场祸端,眼下看到的柔妃,种种迹象她俨然是被身旁打碎的瓷片所伤,脖颈间的划痕很深,鲜血已经凝固,只是观其气色,不像没有生命气象,似乎,她还活着!
或许叶婉欣并不是傻,而是在告诉自己什么。
凌皇忍不住拿起柔妃的手腕,触碰下她的脉搏,果然,脉象沉稳有力,俨然人活的好改的,根本就没有死!
“柔妃,柔妃?柔儿……”凌皇面露惊喜,抱起躺在地上的柔妃,努力的摇晃起来。
“皇上!”皇后与皇上保持几步距离,看皇上举动反应奇怪,却又不敢上前,以为他因为柔妃的死,受了什么刺激,反应有些过激,只得假装痛心的劝慰着,“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
节哀?叶婉欣闻听,心里好不舒服,皇后越是这样暗示,便越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很好,继续,继续演!
“父皇!”冷子荣也附和着低声说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趁着李平将军尚未抵达帝都之前,我们还是早些准备后事要紧!父皇,请节哀!”
“请皇上节哀!”
身后,大臣和宫人跪了一地,奉劝皇上节哀之声,此起彼伏。
凌皇后背冰冷,心更是冷到极点。
好一个皇后,好一个凌国太子!
这是要谋朝篡位的节奏吗?
若不是两个御林军将叶婉欣的嘴巴堵得死死地,叶婉欣恐怕老早就笑的喘不过气来,这出戏唱的好啊,那简直叫一个精妙绝伦、回味无穷啊!
李柔儿听着叶婉欣呜咽的警示声,假装翕动了细长的睫毛。
凌皇心头一惊,伸手拍打几下李柔儿有些花白的清秀脸颊,表情中带着假装出来的宠溺,轻声唤着,“好柔儿,还不快醒醒?再不醒来,朕可要真的听从群臣的上奏,处理你的后事了!”
“嗯嗯……”李柔儿假装很是痛苦的嘤咛几声,缓缓睁开一双清秀的眼眸,眼神略显几分呆滞,端看身前的皇上一会儿,这才假装一副很是受宠若惊、百感交集的表情出来,继而有两行热泪潸然落下,音色哽咽的唤出两个字,“皇上……”
一副受尽欺凌和摧残的委屈表情,让人观之心疼。
“柔儿莫怕,朕在!”
凌皇一脸的宠溺,嘴角虽有笑意,但眼神中明显没有过多的惊喜,果然也是个演戏的高手,叶婉欣心里由衷的叹着,冷承悅最终在意的不是柔妃的生死,而是李平在南疆的反应。
身后,太子冷天荣以及趴在李柔儿身旁的皇后金元,脸色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眼神中更是藏了万般的惊恐和后怕。皇后看向冷子荣,冷子荣看向皇后,二人眼神只是片刻的交错,却完全让凌皇查阅的请清清楚楚。
凌皇是谁,手里的臣子有何异动,他的深宫暗卫早已回报的清清楚楚,李平当真是深陷南疆大营吗?皇后的哥哥金达,难道真能扛得住十九年在边疆摸爬滚打的镇南侯?
简直是痴心妄想!
且今,李平的锐气被金达一场陷害消减大半,班师回朝指日可待,可凌皇却偏偏忽视了皇后在宫里设下的阴谋,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她会用护国郡主的身份,来谋害李柔儿,以此来催动李平造反。
而后,将整个大凌的军权,交付在金氏手里。
“皇上,臣妾好怕,臣妾不要在呆在这里,有人要杀臣妾,臣妾好怕!”
李柔儿借着皇上托着她身体的力道,装出一副吓坏了的表情,环臂攀上凌皇的脖颈,紧紧的抱住身前的那个可以拯救她出狱的男人,此情此景,让叶婉欣联想到一个贴切词语:救命稻草。
她把凌皇当成她的救命稻草,凌皇却把她当成一个玩偶,用的时候拿出来当箭牌,不用的时候却弃之弊履。
古今往来,能得到帝王真爱之人,又有几个?
“柔儿不怕,告诉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想杀害朕的皇妃?”
柔妃看了一眼被摁倒在地的叶婉欣,眼神掠过一丝狠厉,只是一瞬,便很快隐去,化作一脸的恐惧和惊慌,窝在凌皇怀里嘤咛的低声哭诉着:“臣妾不知道是谁,皇上,昨晚臣妾正熟睡之时,隐隐约约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偷偷走进天牢里,对着地上躺着的一群狱卒就杀,流了好多血……”
“柔儿别怕,继续说!”凌皇握着李柔儿因为害怕而变的颤抖的不已的双手,带了鼓励的语气低声抚慰着。
李柔儿点了点头,像是真的来了勇气一般,继续小声叙述着。
“后来,他们杀完狱卒,就很快消失了,臣妾很害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很长时间,臣妾听到有很多人的脚步声走来,害怕的要命,后来臣妾偷偷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太子带着御林军来了,臣妾就想,这下好了,不会有人再害臣妾了。可是御林军根本没有进来,只在门口察看了一会儿,就全部撤走了,再后来,一直很安静,臣妾就在想,御林军一定都守在牢门外面,这样就不会有坏人进来了,可是后来有两个御林军把隔壁的那个人提走了,臣妾以为是太子在门外办案,放心多了。可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黑衣人,但他没有拿剑,直接闯进臣妾的牢房,眼神凶狠的摔破了地上的那个瓷碗,拿起其中一个碎片,就紧紧的抓住臣妾的脖子不放,臣妾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有人要杀臣妾,可身体就是动弹不得,头还疼的厉害,虽然害怕,却怎么喊都喊不出来!呜呜……”
柔妃说到这儿,又开始呜咽不止,皇上只得拍着她的后背,假装抚慰。
她怎么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