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闻到洛轻鸳身上淡淡的清香,洛轻鸳要比他矮一个头,此时头正好趴在他的肩膀旁边的那一点点位置,时间仿佛禁止。
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开始上升,祁莫耳尖微红。
他似乎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人,正打算推开洛轻鸳,洛轻鸳已经自己起开。
他们看到的,便是女子离开的背影。
“别追了。”
洛轻鸳开口,她的脸色有些微红,幸好是在夜晚,也看不真切。
“这里眼线众多,你不能暴露了。”
祁莫会武的事只有她知道,她可没忘记,在回京之后,她就几次听到祁莫被刺杀的消息。
“嗯。”
女子的背影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两人都视线了,祁莫只是看着女子远去的方向,目光深邃。
萧竺呆坐在房间的床榻上,被打翻的烛火还散发着光,她就一直坐在那,直到烛台上的烛蜡堆积,逐渐湮灭了那一团微光。
“你是怎么知道,凶手一定是萧家的?”
“我不知道啊。”
昨天睡得太晚,以至于日上三竿洛轻鸳才被侍女唤醒,在喝着白粥。
洛轻莺一愣。
“那你……”
“这件事漏洞百出,就连证据都准备得很仓促,说明对方并没有经验,应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所以很容易就能确定,这个人年纪应该不大,而且放火的人应该和放生石灰的人不是同一个。”
“你怎么知道?”
“起火那天下过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晚上,此后天一直放晴,对吧?”
洛轻莺点头。
“可我将现场残留的生石灰过水,水沸腾了。”
洛轻鸳又喝了一口粥,不紧不慢地开口:“还记得那个被抓的下人吗?”
“我拜托王爷帮忙寻找他被贿赂的证据,果然不出我所料,从他的住处发现了许多碎银子,而且还有意外收获,一根女子用的簪子。”
“当时我将跟我或者跟你有过恩怨的几个女孩大致在心里过了几遍,为了以防万一,我将有可能陷害洛家的家族全部记下,然后问永安王借兵在各府安插眼线。”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个人一定会暴露。”
洛轻鸳将最后一口粥喝完,轻笑,“流言。”
“既然都说了手法不熟练,那么那个人有极大可能是初犯,在听到有可能被发现的时候,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找个机会去确认一下以防万一。”
“对,巧的事她跟别人有合作,事情败露,她便找上了跟他合伙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