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洛轻鸳分明感觉到刚刚触碰祁莫额头的一瞬间,指尖残留的滚烫温度,她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抓祁莫的手臂,却抓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祁莫从洛轻鸳手中挣脱,将受伤的手臂抵在了里侧,抬眸看向洛轻鸳,还未开口,洛轻鸳突然往他身上扑过去,他伸手想接住她,洛轻鸳却顺着这个姿势一把抓住祁莫。
洛轻鸳看着年纪小,武功可在祁莫身上,至少在这一瞬间,祁莫是被洛轻鸳完全压制的。
洛轻鸳抓着祁莫的手,将衣袖往上一翻,昨日随意包扎的伤口便暴露在了两人眼前。
包扎得有些凌乱,堪堪将布条绑在手上,因为太用力,伤口附近的肉都被压得鼓起,接近手腕的小臂上还有轻微缺血的痕迹。
“你受伤了?”
“嗯。”
见瞒不过去,祁莫便不再隐瞒,他低头,试图将手臂从她手里收回。
“那你为什么不说?”
洛轻鸳抬头,目光与祁莫直视,眼底有些怒气。
祁莫一愣,对上洛轻鸳的视线,突然有些无从开口。
“小伤而已。”
许久,祁莫收回手,嗓音淡淡,满不在乎,他翻了个身,闭眼躺在床榻上。
外面许久不曾有动静,祁莫闭了闭眼,突地睁开,便对上洛轻鸳居高临下的视线。
祁莫正想问她怎么还在这,却见洛轻鸳俯身,一言不发将他伤口处的绷带解开,将伤口彻底暴露在两人眼前。
缺血的缘故,祁莫的胳膊被布条缠绕得青一片紫一片,布条缠绕的痕迹明显,伤口有些许血迹流出,将伤口处的粉末混合在一起。
洛轻鸳熟练地将伤口处理干净,直到暴露出里面干净的血肉,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的药粉,洒,祁莫胳膊上。
又等了一会,洛轻鸳将干净的布条重新缠绕住伤口,松紧恰到好处,最后在布条的尾处打了个结。
洛轻鸳将伤口处理好,低头一言不发将剩下的东西处理好,直接离开了祁莫的床榻,去了外间是榻上。
祁莫微垂着头,看着被洛轻鸳重新包扎的伤口,眸色晦暗如深,再抬头时,便见不知何时,洛轻鸳遗落下来的一小瓶药粉,他伸手拾起,静默片刻,突地笑了。
一笑敛芳华。
洛轻鸳有些烦躁,抱着被子在床榻上翻滚,她很喜欢下雨,此时却不知为何,听着外面不停的滴答声,她的心底随之而来的,是无端的躁意。
她头枕着床榻,望着面前的桌椅发呆,许久,困意来袭,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直到雨停,祁莫还是没能起来。
洛轻鸳想了想,决定出去转转,这一去,才发现两人所处的地方到底有多偏僻豪华。
庞大的院落有许多无人居住的宫殿,种植的花草经过大雨无情的摧残,绽开的花也已经七零八落。
洛轻鸳绕过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宫殿,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宫殿处停下,她闻到了一阵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