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明接过了吴亮递过去的长剑。
刹那间,悍关匪的营寨前不止吹动妖风,还有一转即逝的剑风拂面。吹在梁昕云等人的脸上,感觉温柔可人,轻柔无比,但对于那些匪徒弟子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死亡之风。
几乎就在转眼间,腥风血雨,铺洒在营帐跟前,汹涌如潮而来的悍匪弟子脖颈处都留下一道猩红的血线,紧接着众人便如斩断的草根般齐刷刷倒在地上。
如今还站着的,只有那三当家黄衣文士,还有拥护在他身边的三名弟子。
期间一直帮着三当家讲话吹牛的弟子,面如死灰,他忽然双腿一软,膝盖着地朝着吴心明跪了下来,他的嘴唇上下如扇子一般开合,却说不出来声音。
他不是想要跪地求饶,他也不是有骨气,只因为他在跪地之前,就已经被一剑穿心而死。
只是剑太快,还来不及他思考反应。
而他的腿脚,被人已极其玄妙的剑法分别刺中五次,使得他腿脚支撑不住身体自然下跪。
在一名弟子跪下后,其他二人也分别面朝南跪了下来,他们手腕上有一道血渍,手中握紧的武器也自然垂落到地上,随着他们几人的跪倒,死亡也走到了他们的心中。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手下全部死绝,而自己也不知是死是活。这位三当家根本就没有看清,甚至都没有看到剑光,场上的局势就瞬间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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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止是他,便是剑术高明的梁昕云,也没能完全看到吴心明出剑的动作,她只能观摩到一缕影子,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黄衣文士三当家,满脸惊慌,颤颤巍巍的抖擞了下身体,确认完毕自己没有受到剑术伤,才安心的呼了一口气。
他喃喃道:“为什么你还有力气?”
吴心明呸了一口,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剑,嚼了嚼嘴巴。
似乎在说,他准备的酒菜还没有手里的剑气吸引人。
黄衣文士若有所悟。
但紧接着,他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没有人出剑,而是他自己下跪求饶,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就越是怜惜自己的性命,当需要他高风亮节的时候,表现的却反而不如一般普通的弟子。
随着黄衣文士浑身颤抖,在他身上藏着的一堆药粉同一时间被抖落了出来,散在地上一片狼藉。
三当家拜倒在地上,哭哭啼啼,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见风使舵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三当家一边自言自语忏悔一边狠心朝自己脸上拍耳光,啪啪几十声过去,这位原本看上去还算优雅的文士,半张脸已经肿胀成了猪头,但吴心明不说话,他就一直掌掴,就好像自虐上瘾。
“我不是东西……是我下药害你们!是我出主意调换令牌!是我馋那姑娘的身子……我只是个下三滥的小人……我……就是个骗子!”
“你们要解药,我给你们找,统统拿去吧,还请留下我一条性命!”
说罢,他便如落水狗一般爬在地上,盯着地上散落的药粉,扒出一袋子黄色粉末的小香袋,笑着爬到吴心明的身边,双手奉上。
吴心明嘴角微动,剑尖一伸一挑,便将三当家手中的那份解药挑至空中,随即自然落到了吴亮的手上。
吴亮将药粉放到嘴边,嗅了嗅,微笑道:“这是断魂散吧,熟悉的味道,准没错了!”
黄衣文士躬着身子赔笑道:“在下……奴才……怎敢欺瞒各位大爷,这就是解药,那酒水和烤肉里面装的都是断魂散,解药服下一口就行……还麻烦各位大爷高抬贵手,饶命!”
吴亮率先抓了一把药粉放在嘴中,咀嚼了下,点头道:“味道对头!”
黄衣文士再次笑了笑,嘿嘿附和道:“不敢欺瞒各位大人的……”
吴亮将解药抛给小葡萄和孙玉山,而这个时候,一直冰冷无言的公子吴心明忽然笑了笑,竟然对黄衣文士轻声说了句什么话,黄衣文士大骇,但惊恐还留在脸上,他的人头已经滚落出去好远。
吴心明将手中剑抛飞,似乎是匪寨得来的剑脏了他的手,若不是为了吴亮,他绝意不会去碰这柄脏剑的。
随后,众人在悍关匪环绕了一圈,终于在一处营寨内找到了梁昕云丢失的令牌,金色镶边。
但令牌握在一个粗胡子大汉的手中,而那大汉仰面倒在座椅上,竟然已经死了。
从他腰间挂着的腰牌上看见,是大当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