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插在胸口的匕首，视线一路上移，落在脸颊被溅了一抹血迹的洛小小身上。

“你……”

他一开口，血沫争先恐后从他嘴中冒出。

洛小小冷静道：“现在，你的退路在哪呢？”

老皇帝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的动静，身体几下抽搐后猛然不动了。

洛小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匕首，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

不是因为她杀了人。

而是这件她本以为难以接受的事情，却让她并不觉得恐惧。

反而像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她，她怎么会有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想法。

“小小！”

她突然被揽入一个怀抱，北宫曜擦去她脸上的血：“别怕，我在。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对你做了什么？”

洛小小看着他，眼睫眨了眨，突然用力抱紧了他。

北宫曜身体僵住，随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吓到你了。”他低声道：“我带你回去。”

他把洛小小抱回宫殿，放到床上，单膝跪地，为她除去鞋袜。

“北宫曜。”

洛小小轻吐一口气：“我突然发现，杀人也没有那么可怕。”

北宫曜动作停顿了下，而后为她换上新的鞋袜：“本就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