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儿从坤宁宫出来,只觉得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去趟乾元殿。”
她吩咐一句便上了轿辇。
但轿辇往前走了不过一段路,就看见珍嫔的轿辇停靠在一旁。
徐娉儿微微挑眉。
珍嫔这瞧着,似乎是在等她?
“宸贵妃娘娘,不知是否方便一叙?”珍嫔望着徐娉儿,嘴角淡淡勾起。
徐娉儿眸光一转,没有拒绝:“妹妹专程在等本宫?”
珍嫔没说是也不是,只问道:“娘娘是打算回永寿宫,还是去哪儿?”
“本宫要去乾元殿。”徐娉儿直言,毫不避讳。
珍嫔一听,脸上神色倏变。
“皇上如今卧病在床,什么人都不见,”她撇撇嘴,语气酸溜溜的,“宸贵妃娘娘过去,兴许就见了。”
“本宫好不容易回宫,又得闻皇上抱恙,自是要前去请安的。”徐娉儿直接忽视珍嫔的醋意,“至于皇上是否见本宫,本宫亦不知晓。”
“珍嫔在此等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珍嫔看她一眼:“既然贵妃娘娘要去乾元殿,那咱们便一同往那边走罢,臣妾可以边走边说。”
徐娉儿见珍嫔坚持,便下了轿辇,与珍嫔并肩往前走去。
乾元殿离坤宁宫并不算远。
“宸贵妃可知为何今日宁嫔没有来坤宁宫请安?”珍嫔望着前方,嘴角动了动。
徐娉儿眉心微挑:“本宫刚回宫中,并不知道出于何等缘由。”
珍嫔怀疑地打量了她一眼:“事关贵妃娘娘,娘娘竟然不知晓?”
“当日娘娘被人沉湖,经过一番追查,乃长春宫一位嬷嬷买通两名太监犯下的事,那位嬷嬷被审讯后,供出宁嫔是幕后之人。”珍嫔道,“是以今天一早,宁嫔就被人带走了。”
“请安时候,皇后娘娘没有将此事告知其余嫔妃,但知晓此事的人应当已经不少。”
徐娉儿看向珍嫔,淡淡开口:“若然是宁嫔所为,那她迫害本宫,被人带走是罪有应得。”
“你不生气?你不恼怒?你不问问为何宁嫔要那样祸害于你?”珍嫔撇嘴,皱眉看向徐娉儿。
徐娉儿平静回望过去:“本宫如何能不生气不恼怒?本宫自然也想问问真凶为何要置本宫于死地,只是宁嫔不在此,本宫难不成要向妹妹你追问?”
珍嫔被她呛得噎了噎:“臣妾只是觉得贵妃娘娘太过淡定了。换了谁差点被人害死,不都该怒气冲天前去报复?”
“本宫相信皇上定会查清真相,若真是宁嫔所谓,本宫自会前去讨个公道。”
珍嫔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往臣妾总想不明白为何后宫这么多嫔妃,皇上偏生只对你情有独钟,现在看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却依旧能够如此镇定,大抵懂得一些。”
“今日留下来等你,并不只是为了告诉你宁嫔的事情。”
珍嫔顿下脚步,往两旁看了一眼:“臣妾觉得宁嫔怕是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动到娘娘身上。”
“娘娘要寻找真凶,怕是还需要多费心心思,可莫要因为一时的表面现象而蒙蔽大意了。”
言罢,她甩了甩手帕,“臣妾还有事,就不陪娘娘去乾元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