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知道究竟在这看多久了。

言衣警惕地看着他说：“你干嘛？”

“没什么，欣赏一下你的脸罢了。”顾怜微微笑着，像是一只狐狸。

言衣默默无言，这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言衣的脸忽然烧了起来，他看着别处，心想好尴尬。

“饿了？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顾怜轻笑一声，凑到言衣的面前问。

“你、你离我远点！”言衣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来，直接把顾怜给推开。

顾怜见言衣这幅样子，笑的更开心了：“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呢，真的是很可爱呢，言衣……”

言衣愣了一瞬，而后紧紧地盯着顾怜的脸，冷声说：“什么意思？你再说秦尤？”

顾怜哦呀了一声，“好聪明呢，言衣，不然你跟我走好不好？那个秦尤到底哪里好呢，值得你这么喜欢他。”

言衣冷笑：“所以你是和秦尤有仇？”

顾怜思索了片刻：“也算是吧，不过我可是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知道你现在会在哪儿吗？”

言衣皱起眉头，却见顾怜拿出手机来，然后放了一段视频给他看。

手机屏幕里，白芸紫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他被人丢在舞台之上，被另一个男人当着众人的面猥.亵……

聚光灯照在白芸紫的脸上，他绝望的眼神和嘶哑的尖叫声，而在周围是一群人的起哄和尖叫声，这些声音夹杂一起，仿佛正在弹奏着一曲诡异的曲子。

言衣缓缓闭上眼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虽然他讨厌白芸紫，但是这种情况下，任谁都没办法笑出来。

他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一群生活在暗处的人类，他们吃人肉喝人血，比地狱的恶魔还要恐怖万分。他们身上华丽的礼服，细看仿佛生长着从潘多拉魔盒里放出来的一切阴暗。

顾怜轻笑着，将视频关闭，伸出手食指轻轻勾起言衣的下巴：“所以，感谢我吧。”

言衣咬紧牙根，一句话都不说。

“不感谢吗？真是让人苦恼呢。”顾怜无奈地笑着。

言衣面色苍白，心里仿佛积了一层冷水。

“算了，你想吃什么呢？”顾怜轻声问。

言衣不说话。

顾怜又问了一遍，言衣依旧什么话都不说。

这时候，顾怜的眼睛猛然红了起来，他狠狠地打了言衣一巴掌：“说话！吃什么！”

言衣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血，你的肉！”

顾怜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吊诡的笑容：“哦？是吗？那你等着。”

男人终于出去了，言衣只觉得浑身难受，他不敢想闭上眼睛，一闭上眼就是白芸紫那双绝望的眼睛，和那群男人疯狂而又刺耳的笑容。

果然是他太过理想化了吗？

言衣盯着窗外的黑夜，想起秦尤的笑容，一瞬间他的眼眶红了起来。

秦尤……怎么样了呢？

半个小时后，门咔哒一声开了。

顾怜端着一碗肉粥进来了，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仿佛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言衣冷冷地盯着他，刚想说你滚，就看见他的左手手臂用绷带紧紧缠着，那上面还渗出点点殷红的血液。

目光落在顾怜手中的那碗肉粥上，言衣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