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看他那巴不得黏在师妹身上的模样，他看了都气的手发抖。

裴虚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青逆真人对自己的恶意一样，自顾自的跟唐葫芦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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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有一条河。

三人来到河边时，天上的月亮被云遮住了，水面上看不到澄黄色的月亮倒影，只是偶尔划起了涟漪，十分平静。

“轻点儿……”

“轻什么轻啊！一天到晚的怕这怕那！妇道人家就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那是你儿子啊！！你，你忍心这么直接的……！”

“淹死算了！传出去我牛老二还生了妖怪！你是要把老子害死啊你！”

“呜呜，你，你说的什么话，那是你儿子啊……”

“哭哭啼啼的，你跟来干什么！！”

“呜呜……”

“……”

接着，就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幕里极为刺耳。

裴虚见惯了这些肮脏事儿，就这几句话，能推断出来是个什么情况。

他眸子一沉，却没有动弹。

——世界上受苦的人那么多，他的善良早就跟母亲一起被埋葬在土里了。

唐葫芦眨眨眼睛。

“噗通——”

是什么重物入水的声音。

三人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那河边推搡的两人完全没空理会这边。

妇人听见这声音，终于忍不住的大哭出声，却被男人强行拖走了。

“别丢人！！大晚上的跟老子丢什么人！”

“你个婆娘是不是想把官惹来？！好让老子被抓进去？！！”

“孩子又不是不能再生，一个妖怪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