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看着他手下龇牙咧嘴的儿子，没憋住，轻笑起来。

“我……”

他不知道为什么，以为妻主是在笑话他，脸瞬间红得彻底。

“爹爹，你揪着我的头发了，疼。”

稚嫩又无辜的声音在他下方响起，他寻声望去，看见的是被他紧拽着的头发和他儿子委屈的脸。

萧司哲的黑眸里闪着点点星光，看着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抬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对着樊佟瘪着嘴哭诉着。

“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爹爹不对。”

他手忙脚乱的帮他整理乱了的发髻，又轻轻地摸着那被他揪过的发顶。

这次，他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萧芸现在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白里透红，还是通红的那种，连着耳垂，脖颈。

她有一瞬的见色起意，便形随心动了。

左手撑着身前的桌子，右手轻擦过他的下巴，搭在他的右脸上，鼻子间也不过半寸的距离。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有些慌乱的鼻息，和手下烫人的温度。

夹在两人中间的萧司哲眨巴着他的大眼睛，仰头看看樊佟，又看看萧芸，再看看樊佟。

想再次望向萧芸时，被她原本放在桌上的左手一把压住了头顶，他愣愣的眨了眨眼，一声不吭。眼神却蓦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