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树叶轻轻飘荡，否定道：“天门大阵源自一个古老的宗门，他们曾经盛极一时，因而狂妄自大，将总舵命名为‘庭’，山门命名为‘天门’，因而引来了罚，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不过他们的确强大，宗门中各种宝物流落出来，其中之一便是这天门大阵，乃是当年他们用来守护山门的一套绝阵，可惜的是损坏之后只有灵阵的水准了。”

宋征惊讶：“竟然有这样的宗门？”

枯荣树叶淡淡道：“苍穹万界，有强有弱，洪武世界……算上灵河西岸的话，面前能算个中等水准。”

宋征默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前辈可否坦诚相告，天火到底想要做什么？”

枯荣树叶叹息道：“本尊真的不知道。但到了现在，有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了。”

祂顿了一顿，似在回忆，而后声音自深远处传来，缥缈不定、苍茫感慨：“当年一战，古陨落，新登位。只是古强大，战让天庭遭受了重大的损坏。

天河河堤崩溃，天河之水落入下界，支流遍地。

但是天庭之物落入凡间，产生了特殊的变化，一分为二，一为灵河、一为冥河。”

宋征张了张嘴，惊讶无比。

灵河和冥河的来历一直都是个迷，世间多有猜测，却无法定论。人们在谈到这两条大河的时候，只能说“从来处来、往去处去”，玄之又玄却并无确切答案。

原来是自天上而来，但流向何方？

枯荣树叶说道：“它们最终都会消失于大地之上，没有任何一处汪洋是它们的归宿。它们只能滋润整个世界。

每一个世界都有灵河和冥河，只是有的世界，你还没有找到罢了，比如毁灭新世界。”

宋征问祂：“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

“你是指众的信仰？”

宋征点头。

枯荣树叶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本尊猜得不错，这里……应当是祂们的第一座国。”

“国？”宋征吃了一惊，指着周围：“这里曾经是国？”破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本尊说的意思是，这里是祂们第一次尝试将普通的世界化为国。但是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失败了，这个世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猜的不错，天火打开这个世界，一定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本尊原本以为，它暗中控制了某一座、甚至几座殿来做这件事情。

所以本座将天门大阵交给你，希望你能阻止他，却没想到它的人已经带走了那件东西。

好一招暗度陈仓之计！”

但是宋征总觉得天火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取走那些东西，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打开虚空之门，随便派个人过来就行了。

“您知道它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吗？”宋征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天火行事隐秘莫测。

却没想到枯荣树叶轻轻荡漾，如小舟点头，道：“本尊大概能猜到，这是祂们第一次尝试将下界改造为国，最初的时候祂们也是在不断尝试，结果却突然发生了变故，这个世界彻底脱离了祂们的掌控，祂们甚至来不及撤离很可能将一些原始性遗落在了这个世界中——你猜的不错，应该就在你发现的那座山上。”

“原始性？”宋征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对明们十分重要。

“原始性乃是明们初登位，和职第一次彼此契合的时候，获得的最初的性。祂们在日后还会不断强大，获得更多的性，但是都不如原始性重要。

原始性逊于格，但对于明来说也非常重要，远远胜过力和一般性。因为原始性也是固定的，丢失了便不会再有。”

宋征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么尊上……如果一位明先占据了一个职，获得了一定的原始性，然后祂击败了另外一位明，抢到了一个新的职，在身兼两职的过程中，会不会获得新的原始性？”

枯荣树叶静止了片刻，似乎宋征的话提醒了祂什么，宋征问道：“尊上？”

枯荣树叶轻叹一声：“原来如此。有些事情本尊想明白了。”祂在世间苦海上轻轻荡漾：“你说得对，这样的确可以获得新的原始性！”

祂忽然道：“原始性的作用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是……还是让你知道吧，战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明陨落之后，新的明想要占据祂的职会有诸多劫难，但若是窃取了这位明的一部分原始性，那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瞒天过海，较为轻松的占据这个职。”

祂说完，世间苦海荡漾，枯荣树叶飘荡而去……

宋征却留下了一肚子疑问：“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