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2010年我和中国数学家张玉竹认识的一年后。
在波士顿举办的第二届「人类基因组与遗传学大会」上我发表了一场惊世
骇俗的报告演讲那次演讲的题目是《乱伦必然会导致基因缺陷的说法其实并不
科学乱伦只是有可能会导致基因缺陷甚至是基因突变》:
【
事实上近亲结婚产生畸形后代的概率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高近亲婚配只
是增加了某些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疾病的发生风险会使子女中得到这样突变纯合
子或相同基因的概率增加这一相关系数称为「近婚系数」。
过去十年来我一直都在研究「人类近亲结婚将生育出不健康婴儿」这一具
有高度争议性的课题。
在过去大家都一直认为近亲结婚将生出畸形婴儿这些孩
子患有多种疾病比如心脏病、弱智、失聪甚至失明等。
2001年时在澳洲一
份发表在权威杂志上的科学报告声称亲表亲结婚生出畸形孩子的机率是非近亲
结婚生出患病孩子机率的三倍。
然而在我花了10年的时间研究这一课题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我所追查
的科学样本在澳洲的西澳大利亚州这里大约有500对夫妇是属于亲表亲结婚
他们所生的子女大部分其实都是健康的。
在西方文化中有一种比较普遍的观念那就是「表亲婚姻必然会导致遗传悲
剧」然而大量事实证明这一观念是错误的。
亲表亲也能生出健康的宝宝。
我后来又在11个国家里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非近亲夫妇生出畸形婴儿的机
率是2%而近亲夫妇生出畸形婴儿的机率只不过增加到4%而已。
我还发现近亲
夫妇所生婴儿死亡率仅为1.2%这一结论刚好与我2002年在英国上学时的研究相
吻合:亲表亲结婚生出畸形婴儿的机率不到3%。
当年就这个问题在伦敦东部英国皇家学会的医药研讨会上还引发了一场热烈
的医学辩论一些研究人员和政界人士声称在英国近亲结婚将导致非常严重
的后果他们的小孩很可能是畸形甚至过早夭折。
但在当时我就反驳他们道:
「关于婚姻遗传悲剧我想更多的是与酗酒和吸烟过多有关。
很多名人像爱
因斯坦、达尔文等他们都是亲表姐弟间结婚。
亲表亲结婚在有些国家很普遍
比如巴基斯坦、南亚和中东的很多国家。
但是他们的身体和智力其实并没有什么
问题甚至要比常人更聪明更天才。
」
】
在这场辩论会上有个人极力赞同我的观点他声称:
「亲表亲间结婚出现婴儿缺陷的机率只有4%这个比率从遗传学的概率统计
上来讲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生物之所以能够进化恰恰就在于生命的遗传
规律是不完美的。
」
然后他转过身拿着话筒对台下的其他所有人说道:
「我是一名数学家我最了解什么是绝对的完美。
然而现实世界并不是像数
学王国那样的理想世界我们无法在现实世界中找到任何一个数学意义上的几何
图形。
」
「所以无须担心亲表亲间结婚出现遗传方面的问题。
」
我接过话筒继续说道:
「因为我会和这位天才一起找到人类进化奥秘的终极答案。
」
我和张玉竹相视一笑。
prt.4母
……
n……
c……
e……
s……
t……
cest(乱伦)……
真正的答案也许就在「乱伦」二字上!
这个词汇就像一把打开一切秘密大门的钥匙。
而当我想到这个词汇时融为一体的「合一意识」汇聚成了一只无形的手。
它握住钥匙随即轻轻一转——
通往生命终极问题答案的大门打开一切答案瞬间明晰在眼前。
「你终于来了。
」
一个女性的声音。
「你是谁?」
我问道。
「叫我『阿尼玛(nm)』吧。
」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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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真正想见到我你才能看见我。
告诉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到了「衔尾蛇」。
突然我发现自己的脚下盘踞着一条粗壮的蛇的尾巴我吓得惊呼出来一
抬头看见一个人身蛇尾的女人赤裸着出现在我的面前。
「女女娲?」
「是的。
在不同族群的文化里我有着不同的称呼你既可以叫我美杜莎
(m?δouσα)也可以叫我耶梦加得(j?rmungndr)……我在不同人的梦里
有着不同的化身但我更喜欢人们连我最原初的名字――『曼荼罗(mnd)』」
「那不是『西藏坛城沙画(dul-tson-kyl-khor)』的意思么?」
「是的一沙一世界。
」
女娲双手一挥漫天彩沙四散飞起我忍不住捂住眼睛并屏住呼吸一秒钟
后一切归于宁静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身下是
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
熟悉的房间
里此时正在播放着阿希尔-克洛德·德彪西
(chlle-udedebussy)的《月光(rdelunefromsutebergmsque)》。
留声机的唱针被一个女人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起我循着手指抬头看去顿时
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妈妈!」
女人微微笑了笑说道;
「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只是以你最熟悉的人――她的形象出现在你的
面前。
当然我其实是世间所有『母亲』的『原型』一切『母体』的『原点』
你们有位心理学家『看见』了我他叫我――『大母(thegretmother)』。
」
我感觉到她的确不是我的母亲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感觉她的存
在无限广阔博大更像是世间一切生灵甚至是万事万物的『母亲』。
而我则是
她孕育而出的无数子女之一。
「我能叫您『母(mother-god)』吗?」
在说出这个称呼的同时我的脑海里想起了沿海边民都尊崇的一位共同的
灵――「妈祖」祂被视为大陆的化身。
「可以。
」
她坐在了我的面前和我母亲为人做咨询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问吧。
」
她知道我早已被心里的问题折磨的痛苦万分她一眼就看穿了我急不可耐的
心情。
「为什么人类会『乱伦』?」
我摇了摇头想到了这不仅仅是人类独有的行为我重新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生命会『乱伦』?」
我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成为了世间所有生命体的化身我受天启而来背负
着永恒的使命来向创造出我们的灵发问希望能够求解到有关生命终极问题
的答案。
「我亲爱的孩子你知道你是谁吗?」
她竟没有回答反问我道。
「我是……我是……我是……」
我竟一时语塞回答不出任何东西。
「你是我的儿子你叫『阿尼姆斯(nmus)』。
」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其他万千关于我的称呼:
「乌拉诺斯(urnus)」(古希腊话中的天空之)
「盘古」(中国话中的创世代表『天圆方』)
「利(bur)」(北欧话中的众之祖)
「天之御中主(アメノミナカヌシノカミ)」(日本话中开天辟的第
一位别天津灵)
「梵天(brhm)」(印度话中的创造之)
「耶稣(jesus)」
「俄狄浦斯(oedpus)」
……
「而你是……」
「盖亚(Γα?α)」(古希腊话中的大之万物之母)
「鸿荒」(中国话中盘古醒来之前世界的状态)
「欧德姆拉(udhu)」(在北欧话中最早出现在世上的生物)
「高天原(たかまがはら)」(日本话中诞生创世灵之)
「梵(brhmn)」(印度话中至高存在的精)
「圣母玛利亚(holymother)」
「约卡斯塔(jocst)」
……
「其实你就是『意识』的『存在』化身而我则是『无意识』的『混沌』本
体。
」
「你是生命集体『意识冰川』上的一座冰山而我是整个宇宙的『无意识海
洋』。
」
「生命为什么会『乱伦』?因为所有分离出去的『子体』都有回归『母体』
的本能。
」
「你是个人类我就给你讲个与你们有关的的生命故事吧:
人类男性寻找没有亲缘关系的异性交配繁衍和与具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交配
繁衍本质其实是一回事。
因为『一生万物』所有的生命体都来自于同一位祖先你们这位共同的祖
先作为这世界上诞生的第一个生命体是第一位将『意识』从宇宙的『无意识』
中独立出来的存在。
它就是我的孩子我叫它――『亚当(dm)』。
亚当独自一人存在于世整个宇宙的黑暗都想将这一丝生命的烛火吞噬为
了让它的生命能够永远存在下去我从『镜子』里将它的『镜像』取了出来我
给它的『镜像』起了个名字叫『夏娃(eve)』。
从此生命分了雌雄人类有了男女。
我还很喜欢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他叫『伏羲』她叫『女娲』。
它们既是
兄妹也是姐弟;既是父女也是母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人类男性寻找没有亲缘关系的异性交配繁衍和与
具
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交配繁衍本质其实是一回事。
』
因为所有的女性对男性来说都是他们的女儿、姐妹和母亲。
而所有的男性对女性来说都是他们的父亲、兄弟和儿子。
最初生命没有血缘的限制所有男女皆可相亲交配孕育后代。
生命随着
自由繁衍而数量骤增生命的力量之火熊熊燃烧疯狂照亮着宇宙的黑暗和冷寂。
但是直到有一天宇宙的毁灭之察觉到了这一切祂派两位之使者降临
在了这股熊熊燃烧的火焰旁负责审判生命的存亡。
祂们对着这团火焰注视良久结果产生了意识上的分歧。
『我觉得应该交给我。
』
『我觉得应该交给我。
』
『我希望你们可以听取一下我的意见。
』
我出现在祂们面前将火焰紧紧护于身后。
『你说。
』
他们一齐说道。
『你们一个将我带走。
一个将它带走。
』
我指向其中一位祂看着我向我走来。
祂的同伴则向火焰走去。
于是我和其中一位使者融为了一体另一位使者则和火焰融为了一体。
但在
即将融合的最后一刹那我用最后残存的一丝自由能量带着使者也融入了火焰里。
但就因为这一刹那的间隔从此生命不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结合而是开始
产生区别和界限这样的差异变成了一种规则铁律自此永远存在于包括人类在
内的一切生命的遗传信息里。
生命之火自此大为虚弱它最终溃散为分在宇宙各处的满天星点。
但是我虽被永远的囚禁在了火焰里我却也永远存在于了所有的生命里。
我从宇宙的至高明『无意识』分化成为每一个生命个体的『无意识』。
我是
『阿尼玛』我和我的儿子『阿尼姆斯』共生在了一起所有的男人都成了我儿
子的化身所有的女人都成了我的化身。
为了生命的存续与繁衍男人与女人相结合就是我的儿子与我相结合。
而在所有男女的结合中近亲结合是与我们的结合最相近的。
而在所有近亲的结合中母与子的结合因其与我们的结合相同一所以是最
具有性的。
也是最纯粹的。
」
prt.5进化
我想在座的诸位已经明白为什么今天你们会来到这里了。
你们结伴而来且
关系都是母子。
你们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是这个星球最聪明的一群人所以我
决定此刻将一个秘密共享给你们。
「大母」是宇宙至高明祂也是创造了这世间一切生命的真正母亲而
我是所有生命里唯一能够见到祂的人。
因为祂就存在于我的身体里。
而且祂已将生命进化到下一阶段的密码钥匙交给了我这把钥匙当然是无形
的它是一种「集体无意识」。
但不是谁都能有资格获取到这把钥匙比如外面
的那些人没错我说的就是那些畏惧于「乱伦」一事的人他们早已被排除在
进化大门之外。
而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虽然不是唯一能拿到钥匙的人但你们是第
一批拥有入场券的幸运儿。
当然入场是需要有一句暗号的这句暗号就是:
「母子们尽情的和对方做爱吧!」
只有在做爱的过程中你们的由「性本能」所激发的「精」与「灵魂」才
能有机会触及并连接到「集体无意识」中去!
如果足够幸运你们生下的孩子将是第一批进入生命进化大门的新人类!
你们的孩子将成为统治这个世界的新时代的明!
还等什么呢?先到先得!!!
艾伦·比托演讲完最后一句话后发现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为所动。
他看向一位坐在座位上儿子还处于青春期的黑人母亲对方有些紧张的抓了抓
戴在手上的白色蕾丝手套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小声问道:
「可是教授艾伦先生近亲生子的畸形儿问题……」
艾伦·比托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问道:
「女士看看您杯中的鸡尾酒。
我问您您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选中来到这里
吗?」
「不不太清楚……」
「您的小儿子今天刚满十四岁早上时为了庆祝他的生日你把自己的身体
作为儿子破除处子之身的最好礼物献给了他。
在此之前他的橄榄球明星哥哥也
被这伟大的母爱滋养了十年这十年间您服用的避孕药虽然名字各异事实上都
来自于『北方血清』公司。
」
艾伦·比托指了指那位目瞪口呆的女士手里的酒杯继续说道:
「事实上它们不仅仅是避孕药更是一些我们专门研制出来的基因药物
这十年间它们都在一点一点的优化改进着你身体里31亿个碱基对中专门负责遗
传信息的那些部分。
而就在你刚刚饮完的这杯酒里最后需要的一点药物也已被
全部服用完毕让我看看现在时间是……」
艾伦·比托故意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挂在自己胸口上的金色怀表。
「哦五秒钟后您就永远不用担心近亲繁殖的基因缺陷问题了。
『北方血
清』已帮您解决掉了所有的后顾之忧所以女士……」
艾伦·比托优雅的挥了一下手挑眉暗示道:
「还等什么呢?前排座位先到先得哦~」
那位黑人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她那身材健硕的儿子此时也正在看着她二
人相视的四目里已再也按耐不住炽热的爱欲。
如今唯一的禁忌束缚也已被打破
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二人进行疯狂的交配行为了。
转瞬间他们已把对方上衣剥
个精光半裸相拥着躺在了草坪上。
其他人见状更是纷纷效仿不一会儿原本礼仪尊贵一本正经的会场上椅
倒桌歪四处都是双双抱对的亲生母子肉体横陈淫乱不堪。
艾伦·比托迈过一个个疯狂性交的身体快步向阿莲娜所在的桌子走来。
阿
莲娜吓得刚想站起来却被坐在旁边的短发华裔姑娘抓住肩膀将她按回在了座
位上。
「不要怕。
」
华裔姑娘将环圈的手指放在嘴里随即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个留着黑
长直发型的亚裔中年女人从灌木丛后推着一辆轮椅走了过来并将轮椅放在了阿
莲娜的对面。
艾伦·比托坐在了轮椅上他看着阿莲娜先是摘下帽子然后取下了贴附
在额头上的两枚蓝色贴片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莲娜看到那笑容突然凝固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呆滞就
像有人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走了一般。
他的身体也突然垮了下去口眼歪斜
有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彻底变成了一个痴呆患者。
我突然从阿莲娜身后揽住了她的脖子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说过我会把你从他的魔掌中拯救出来。
」
随即我站起身从桌子上取走了那两张贴片然后我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
一枚戒指并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这枚戒指上刻有一个「∞」纹饰的符号。
然后我转身看着那位华裔姑娘笑道:
「妹子多谢你了。
」
华裔姑娘怒骂道:
「冯伟雨你说什么?你敢再和你师兄这么说一句话试试?!」
尚智不尚武的我立马认怂冲着唐晓琳求饶道:
「对不起对不起师哥谢谢您的帮助我再也不敢了。
」
「别光感谢我还有这位呢。
你那死去老爹的前女友。
」
唐晓琳用拇指指了指身边的那位中年亚裔女人提醒道。
「你好非常感谢您之前只听见过您的声音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你的样
子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也就没有今天。
」
我握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但是颇有气质的女人说道。
她就是张玉竹生前差点
结婚了的那个在美国上大学时的女朋友我在想如果没有她的话也许我也就
不会出生了吧?
「客气了孩子。
我帮你除了为了你父亲更是为了替我的养母报仇。
」
她说的养母就是「无尽秘社」八个人里那位美国的心理学家。
她其实并不是
什么千金小姐富家女而是一个从小就被美国家庭收养过去的中国孤儿。
「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父亲。
」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母亲是个幸运的人。
」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的心中忽然一凛。
是啊我已离家太久是时候该回到妈
妈的身边了。
「你买好机票了吧?」
我冲着唐晓琳问道。
她从斜挎的单肩包里掏出了机票并递给了我我表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
后头也不回的向通往庄园外的大门口走去。
「冯?我的儿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阿莲娜追了过来她拉住我的衣袖焦急的问道。
「对不起阿莲娜你并不是我的母亲。
现在我要回到我真正的母亲那里去
了。
」
我甩开了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为什么?冯?为什么我的儿子?你难道……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我吗?」
阿莲娜猜到了答案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她仍不死心再次抓住我的衣服
追问道。
「是的阿莲娜我就是在利用你。
」
我狠心的说道。
「你这个可怜的傻女人啊你还不明白吗?你只是我用来报复艾伦·比托的
工具而
已。
」
阿莲娜终于撒手了她蹲在上失声痛哭起来。
听到她的哭声我心中某个
最柔软的方突然疼了一下但我努力抑制住了这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依旧
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阿莲娜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也许吧。
」
我默默说道身影已消失在如墨的夜色里。
诗曰:
你和你的玩世不恭
让我羞于自己的善良
渴望邪恶的知识
与力量。
――阿莲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