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鸿鸣刹好车,转身扶着座椅靠背,对后座的郑爽说:“郑医生,你请说。”
郑爽也不客气,说:“雷局长,我有一个反映两个怀疑三个推论。我向雷局长反映城东所的孙小军,他是温书农名义上的内侄子。因为黄珠曾留下遗书,指称温书农不仅殴打、强奸了她,还长期霸占了她!因此,按你们警方的规定,孙小军应该回避温德老婆黄珠自杀一案,而他并未回避。不知孙小军是否向雷局长或警方的其他领导反映过他跟温书农的这层关系,是否你们的特别批准他参与黄珠自杀一案的调查?”
雷鸿鸣听得目瞪口呆,为自己工作上的不慎重而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孙小军跟温书农还有这层关系,也从没有人对我说明这一情况,包括孙小军本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特别批准了。这情况,我回去后立即调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你的两个怀疑是什么呢?”
郑爽微微摇着头,说:“我建议雷局长暂时别公开调查我反映的这个问题,雷局长听我说完两个怀疑三个推论后,综合考虑后再作决定。”
雷局长见自己在郑爽面前倒把话说急了,嘿嘿一笑,说:“那倒也是!”
郑爽扫一眼幺叔,情严肃地对雷鸿鸣说:“雷局长,第一个怀疑,我怀疑当日八婶婆在县医院被暗杀,凶手极可能不是温书农而是另有其人!当天温书农来到县城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八婶婆,而是想替凶手背黑锅!”
听了郑爽的话,雷鸿鸣情异常冷峻起来,短促地问:“理由?”
郑爽望了望幺叔,见幺叔朝自己点头,才对雷鸿鸣说:“第一条理由,温书农与他老婆有名无实,因此也少跟住在县城的九婶婆娘家人有来往。为避免双方见面,温书农极少上县城来,因而对县城的道路,特别是县医院附近的道路不熟悉,对县医院建筑物的分布情况也不大熟悉,要做到暗杀八婶婆后从容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