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桃夭笑着从食盒中端出散发出药香和食香混和气味的食物:“十力说,真苦的话,喝点汤也无妨。”
老爷子迫不及待地从桃夭手中接过汤碗,又瞪了白熊一眼,转头便如孩子般露出一脸欣喜:“还是孙媳妇儿好!”
喝完汤,弓角和白熊同时离开,老爷子却喊住了蔡桃夭。
“闺女,爷爷知道你心里头肯定有怨气,像你这么优秀的孩子,用望南自己的话来说,‘追你的人能从长安街排到五环外头去’,望南这孩子,脾气倔,从小也受了不少苦,到头来还要让你受那些委屈,爷爷代望南这孩子跟你说声抱歉。”
蔡家女人一边手法娴熟地帮老人放松着小腿肌肉,一边摇头轻笑道:“爷爷,如果我说这都是命,您信不信?”
老爷子欣慰地笑着道:“你们家老蔡头信,我就信,当年他可是比我早入党。”
蔡桃夭微微一笑:“我家那位让我给您传个口信。”
老爷子微微一愣:“啥?”
“他说,‘老王头,咱俩较量了一辈子,都差不多一只脚进棺材了,接下来轮到我孙女治你家孙子喽,想想都开心啊’!”
微微愣的老爷子突然大笑,连说三声“好”。
蔡桃夭嫣然一笑道:“爷爷,孙媳妇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老爷子笑道:“乖孩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爷子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铁定给你办到。”
蔡家女人道:“婚期能否稍稍延后?”
老爷子一愣:“这又是为何?”
蔡桃夭道:“如果爷爷信得过,阮家那边,就交给我吧。”
老爷子放声长笑,在蔡桃夭退出书房的那一刻,连说三声“生女当如蔡桃夭”。
退出书房,一身素衣的女子抬头看了看星空,行至院中已经谢花的腊梅树下,喃喃自语。
“将来你要多生几个才对得起我这个姐姐哟!”
厢房中,李云道被药汤蒸得头顶雾气缭绕,十力的数十根银钉将他露在外面的脑袋插得如同刺猬一般。
白小熊敲门而入,面露歉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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