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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2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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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几年的风霜雪雨过去,她所有的软骨早就被磨平了。

军营里都是汉子,从来都是论拳头、论实力,与他们相处惯了,言行便显得生硬起来。

她心里头渴望和宛儿亲近,怕吓着了她,便将几句话在唇齿间揉了又揉,缓和着语气说道:“如此乱世,他将你丢弃在外,可见不是个良人,你与他趁早断掉干系才是最要紧的。

”大少爷怎么会不是良人呢?他在宛娘心里分明是天底下最和善的好人!宛娘不想让旁人误解了大少爷,有心为他辩解几句,却见萧芙从怀里头拿出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可是你的?”宛娘下意识将玉佩夺了回来,牢牢攥进了手心里头。

她察觉到自己方才动作失礼,便低着头道歉:“抱歉,我……”“没事,”萧芙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在了她柔软的发丝上。

宛娘抬眼看她。

像,实在是太像了。

就是因为这张脸,即便不去细查,萧芙都能笃定,她是自己的孩子,错不了。

“你长得真像你外祖母。

”可能是因为上天也在指责她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才让宛儿与外祖母隔代传。

宛娘整个人都怔在了那儿。

她嘴唇翕动:“您、您说什么?外祖母……您认识我外祖母?”萧芙从怀里又拿出一枚玉佩,玉佩的质地和正面的纹路与宛娘手里那个像了个十成十,不同的是这枚玉佩背后刻着的是一个小小的“芙”字。

她问:“收养你的那家人是不是姓冯?”宛娘霎时间明白了什么,眼眶通红,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她定定地望着萧芙,眼执着,像是在寻求某个答案:“所以,你是……”“我是你娘,宛儿。

”尘埃落定。

宛娘闭了闭眼睛,泪珠不住地滑落,在那一瞬间,她心中燃起的不是久别重逢后的欣喜,反倒是怨。

怨她当初一走了之,怨她将自己抛弃,怨她这么多年没有来找过自己。

她在高氏的冷眼恶语中长大,自幼就尝尽了苦楚,后来更是因为几十两银子,被撺掇着嫁给了一个短命的瘸子。

这些本来都可以不发生的,只要当初她不丢下她。

第217章旧事揭开她想要一个缘由,可一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干哑得厉害,泪水扑簌簌坠落,将衣领口彻底打湿。

萧芙揽住她,不住地轻抚着她的脊背,感受着怀中人哭声越来越大,那声声的呜咽落在萧芙心间,让她也颇不好受,跟着掉了泪。

“是娘对不住你,你要怨、要恨,我都无怨尤。

”宛娘抽噎着将心中的疑惑问出,萧芙给了她答案,那些藏了近二十年的往事再一次被完整揭开。

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女儿,多少都有些傲骨,通敌叛国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萧芙自然是不认的。

那时她已然被打入冷宫,好在根植多年,仍有愿帮扶她的势力。

她借着育子,玩了出假死的戏码,逃出了皇宫。

逃亡前往西南边境的苦楚之多自然不必言说,若不是凭借着一股信念,就凭这副本该在月子中的身体,只怕她早就将命交待在了途中。

将宛娘托付给冯货郎后萧芙辗转数月,终于抵达了西南边境,也从几个面熟的老将嘴里得知了真相与大哥的下落。

父亲身中埋伏身亡,哥哥万险才捡回一条命、却要自此变成不能露面的亡命之徒,曾经的萧家龙骑军被肢解碎裂……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源于圣上的那颗猜忌之心。

萧芙虽嫁了帝皇,但对自己丈夫的德行却再了解不过——庸碌无为,醉心享乐,萧家侍奉他,不过是本着“忠君爱国”四个字。

既然他不稀罕,既然“通敌叛国”罪名已经戴上了,那不真闹点事情出来还真是对不起皇帝的这番苦心谋划。

于是萧家兄妹俩反了。

蛰伏多年,一朝卷土重来便闹得轰轰烈烈,势要整个大余跟着动荡。

沉冤昭雪算得了什么,她要让大余改姓!这天下,他杨家那等庸夫都做得了皇帝,没道理他萧家做不得。

拥兵买马、操练将士,从占一村、到占一镇、再到占一城、占数城……新的萧家军逐渐长成了庞然大物,有了让旁人闻风丧胆、弃城溃逃的能力。

起义军的名头越来越响,而她那懦弱的丈夫,只敢龟缩在京都之内,只怕之后还要带着那群臣子北逃迁都。

宛娘听了萧芙一腔话,整个人如同入定了一般愣在了那儿。

“可是,那是娘的夫君……”“那又如何?”萧芙抚着她的头发,口吻并没有诘问的意味,缓缓向宛娘传达自己的思想,“我首先是我自己,随后是萧家女,最后才是杨家妇。

一纸婚约罢了,他既不义我便休,万没有委屈了自己的道理。

”“宛儿也是一样。

”宛娘呆了呆:“我?”“林家郎不是个好归宿,即便是离了他,以萧家的实力,养你和孩子锦衣玉食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你日后还想婚嫁,娘自会将末婚娶的好儿郎名册送至你手上,任你好好选一选。

”“当然,如果你实在离不得那林家郎,娘也会亲自出面,替你要来正妻的位份。

”宛娘心中一动。

第218章有劳五少爷正妻的位份她并不在意,她一开始想要的,也是彻底和林家断掉关系,搭上大少爷也是为了更好地隐匿行踪。

曾经因为她与林家实力相差悬殊的关系,不得不小心谨慎,生怕露了马脚,如今她倒有了更方便的一层身份。

既然是母女,那彼此之间便不会有太多的秘密,宛娘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尽数与娘亲说了,又把自己和几个少爷间的纠葛挑拣着讲了一些。

她看得出来娘亲是个相当护短的性子,便特意隐去了二少爷曾经想致自己于死地这一桩事。

“你想好了?”萧芙问。

宛娘点了点头,情笃定。

萧芙心中也是颇为感慨,没想到她身上竟然遭遇了这般多的事情,林家那几个小辈行事张扬、无所顾忌,宛儿一介弱质女流,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咽了多少苦水。

只不过一来往事不可追,二来宛儿只怕心中还装着那几个人,言语之间多有维护,萧芙不愿与她因为外男的缘故发生冲突,便将不满都咽回了肚子里。

心中却愈发坚定要对宛儿好,以弥补她受到的伤害。

等过了几日,宛娘身体好转了许多,她便在娘亲的帮衬下,磕磕绊绊地写完了一封信,交予手底下的士兵送到了林府。

按照原本萧家军的计划,此时早就该攻进淮城了,只是因为宛娘还在调养身体的缘故,才暂缓了作战计划。

这位送信的士兵正是赵民。

近一个月以来,他来往林府的次数颇多,不只是林羲,林家其他几位少爷也对他颇为面熟。

赵民刚走进林府,就瞧见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公子站在槐树底下,手中还轻轻晃荡着幼童玩的拨浪鼓,逗弄着面前的稚子。

“赵大哥。

”赵民应了声,询问道:“大公子可在?”“大哥早上才出门了一趟,只怕要傍晚才归。

”傍晚?他可等不了那么久!军营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只不过这封信是小主子亲自交待下来的,说是要送到林大少爷手上,少将军近来对小主子重视有加、疼得跟心尖儿肉似的,赵民也不敢敷衍糊弄了事。

赵民还在纠结该如何处置手里这封信,就听到稚子软乎乎叫了声:“爹爹,抱!”月白长衫的少年人脸上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将小胖墩儿搂进了怀里。

看得赵民心突突直跳。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位五少爷实在太瘦了。

长衫挂在他身上,宽大得不成样子,仿佛里头只装了一副干巴巴的骨头,那稚子却生得相当圆滚,一张白脸蛋肉乎乎的,活像是年画儿里头的童子。

赵民都怕这胖娃将五少爷压了个倒仰。

“赵大哥是来送信的?”林亦之瞧着瘦,身上却很有力气,胖娃儿在他的手臂上坐得稳当当,睁着一双葡萄似的眼到处看。

“对。

”“我替赵大哥转交吧。

”赵民仔细一想,这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是有涵养的人,应该也干不出偷看信的事情来,更何况长兄如父,对待兄长更是会多几分敬畏,当下就放了心,将信递了出去。

“那就有劳五少爷了。

”第219章信件“爹爹,饿。

”小娃娃奶声奶气地喊了声。

林亦之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抱着他往屋子里走。

小宝是个贪嘴的,学会的第一句话是喊爹,第二句话就是要吃的。

虽然林府上下都知道小宝不是五少爷的骨血,可这样一个玉雪可爱的胖娃娃,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喜欢。

小宝手里捏着糖糕,吃得嘴边上全是糖渣,五少爷拿着帕子替他擦干净,无奈地笑:“慢一些,爹爹又不会跟你抢。

”小宝将胖腿儿一伸,仰着圆脸,熟练地下命令:“渴。

”林亦之拿来了茶杯,小宝却扁了扁嘴:“喝甜水。

”“又是吃糖糕又是要喝甜水,你再这么吃下去,就要胖得爹爹都抱不动了。

”小宝鼓了下嘴,肉乎乎的身子往床榻上一躺,就开始蹬腿闹脾气,嘴里呜呀个不停。

一边喊还一边用眼偷偷瞥爹爹的脸色。

他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林亦之的法眼,只不过即便是知道小宝是装的,五少爷也仍旧怕小宝喊伤了嗓子。

都说慈母严父,宛娘是不是慈母不知道,五少爷却实打实的是个慈父,对小宝早就到了溺爱的地步。

林亦之叹了口气,轻轻拧了小宝脸蛋一下,佯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爹去给你拿,只准喝一小碗,不许再闹了。

”小宝这才喜笑颜开。

小宝将手里的糖糕吃完了,嘴巴渴得不行,想要喝糖水爹爹又没回来,只能委屈将就地将目光放在桌面的茶杯上。

他爬下了床,扶住桌子边,踮着脚伸手去够茶杯。

奈何手臂实在是太短了些,不管怎么努力都碰不到。

小宝脸都憋红了,撑着桌子往上跳了一下,手指堪堪碰到茶杯边缘,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不慎,整个茶杯直接歪斜骨碌碌地倒了。

里头的水也尽数泼了下来,将搁置在一旁的信件打湿。

小宝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他现今一岁半了,因为早慧,比同龄孩子要机敏得多,当即就知道自己犯下了错事,忙扯了信件,用手臂去擦上头的水。

黑色的笔迹透过信封印了出来。

五少爷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宝一副做错了事,低头不敢看他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林亦之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藏在身后的那封信,将它取了过来,眉头微皱,训斥道:“一会儿不看着你又闹出了祸端来。

”小宝小嘴一扁,眼圈儿都红了。

林亦之叹了口气,将糖水塞到小宝手里头,拿着信件看了一会儿,便决定将它拆封。

能让赵大哥亲自过来送信,里头必然写的是重要的事情。

擅自拆信是不对,可若是任由它不管,水只会将整封信都浸透,到时便难以分辨出信上的具体内容了。

再者,起义军与林家这段时间联系紧密、所图为何,五少爷也是清楚的,他是林家人,即便是军机要事,他也不会泄密。

心中打定主意,林亦之便小心地将封口解开,把里头的几张信纸摊平,放在靠窗的桌子上晾晒。

最后一张信纸一展开,一个名字便映入了他的视线。

“宛娘。

”五少爷心俱震,手指一松,信纸便滑落到了地上。

第220章潜入营帐宛娘,宛娘。

林亦之呼吸急促了起来,整张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他深吸了几口气,脑中杂乱一片,稳了好一会儿的心才平静下来,颤着手将地上的信纸重新捡了起来。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下去。

看到最后已然是眼眶通红,呼吸紊乱。

他紧紧闭上了眼,泪水滑落衣襟。

她没死,她还活着。

欣喜就像是一波波扑腾而来的巨浪,将他的一颗心拍打得七零八落,整个人如同在梦境中一般,有了不真切感。

四个月了。

她失踪的这四个月以来,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不是因为心里头的那点执念支撑着,他只怕早就倒下了。

曾经许下的承诺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中回荡。

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上天终究还是怜惜他的。

小宝还是头一次见爹爹哭,一下子就慌了,糖水也喝不下去了,迈着小步子凑到他身边,用手去拉五少爷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道歉:“爹爹,莫哭,我错了。

”林亦之蹲下了身子,看着小宝的脸,忽得露出一个笑,眼眸却浸润着深意:“不,你没错。

”若不是有这一出,他那好大哥还不知要瞒他多久。

林羲。

他这是第二次与自己抢了。

五少爷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大哥的几次探望,突然心里一阵犯恶。

大哥看到自己痛苦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是在得意吗?得意他像个傻子一样落魄难堪,被他的手段蒙在鼓里?大哥分明没有将自己当做兄弟。

若他当真顾念着兄弟之情,又怎会做出这等占据弟媳的荒唐之举!林亦之胸口起伏不定,得知宛娘下落的欣喜与对大哥的怨恨之情搅合在了一起,让他的整个心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还没有让他得手。

既然大哥做出了这种事情,他也就没有必要再顾及他的面子。

宛娘是他林亦之的,她只会是自己一个人的妻子,谁都别想从他这里抢走宛娘。

“小宝。

”胖娃娃懵懂地看着他。

林亦之笑了下:“小宝马上就能见到娘亲了,高不高兴?”——婆子接过宛娘手上的帕子,行了个礼,端着铜盆离开了营帐。

坐月子可以说是女子最狼狈、最邋遢的一段时日,整天要在床榻上坐着,也洗不了头澡,只能用帕子擦拭身体。

宛娘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刚将被褥往身上拉了拉,营帐的帘子又被人撩开了。

宛娘有些纳罕,隔着屏风问:“可是还有什么事?”那婆子也没回答她,直接绕过屏风,端着铜盆朝她靠近。

婆子低着头,一时难以让人辩清面目,宛娘却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婆子过高的身形,心中顿时戒备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手指探入枕下,握住了少将军专门送给她的防身匕首,正准备大声呼救,却被婆子先一步看破意图,几个跨步飞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唔!”宛娘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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