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无比,我和她发生了激烈的性关系,或者她痴狂地对我索求,欲求不满或是
其他什么——这不是那种故事。
接下来的一周里,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正常,除了我一直试图想从 妈妈的嘴里
问出更多关于我父亲的信息。我的校友们也一直试图从我口中得到更多关于我以
前的保姆的信息。比如她住在哪里,以及我是不是已经和她上床了。 如果你是一
个男人,那么你应该知道男人在这方面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如果你是一个女孩,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可以忽略那部分,但我无法摆脱一个坏痞子爬到一
个无助的拉拉队女队长身上并强迫奸淫她的 画面。
两天后,在吃早早餐的时候,我又问起:「那么, 妈妈,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谁?」 妈妈明知故问。
「那个四分卫,」我说。我就是不能叫他「我的父亲」。
「你不会想见他的,麦麦。」她说。
「我当然不想看见他,可我想,我想狠狠踢那个胆小鬼的屁股。」我说。
「你不要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妈妈说。「十九年来,这做法对我很有帮助。
如果你永远不去看他一眼,你会因此变得更好。」
「我仍然想清理这个乐色。」我低沉地吼道。
「然后因为故意攻击他人而入狱?」
「我可以戴上 面具。」我说。
「麦麦,我的宝贝, 妈妈太爱你了。你是那个男人唯一的好东西。所以他是
一个混蛋。那又怎样?我们过去不需要他,现在也仍然不需要他。不要让他成为
你生活中一个过不去的遗憾。」
「那好吧,」我嘟囔着说。「我会尽量不那么生气的。我可以想着他毕竟帮
了我一个忙。」
「哦?什么忙?」 妈妈问。
「 如果他没有让你怀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如果我不在这里,我就永
远不会看到我那火热妖娆的母亲在讲台上摆出的性感姿势。」我咧嘴笑了笑。
「我并不性感,麦麦。」 妈妈嗔怪地说。
「好吧好吧,我的 妈妈总是这么谦虚。可您的确如此,」我接着说。「就像
我说的,我的校友们因为你的出现沸腾着,这也验证了我的观点是 正确的。他们
会乐此不疲地热议关于你的任何方面的事。顺便说一句,谢谢你用那个保姆的善
意谎言解救了我。」
「这怎么算是谎言喔?」 妈妈说。「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照顾着你啊。」
「我在什么书上读到过,最好的卧底警察会根据一小部分真相的碎片来伪造
他们的虚假身份,」我说。「也许你有成为一名警探的素质。」
「我可不会这么认为。好了,你倒是应该说说那些小家伙们谈论我的事情。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喔?」
「呃...还是算了,有些事,你不知道它反倒比知道它要好。」我带着敷衍的
口气,回避着不想深入。
「 如果我不想知道,我也犯不上问你了。对不对?」 妈妈虽然嘴上这样说,
声音里却流露出一种漠不关心的冷淡语气,骨子里满是不屑一顾的姿态。
这样的态度一下 勾引起我年少心气特有的叛逆心理,我当即决定放手一搏,
要给 妈妈一个出其不意的震惊,掰回这一局。
「嗯,其他的事情他们到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真正让我感到头疼的是天天
的猜忌和追问,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是否已经和你上过床了。」
妈妈眨了几下眼睛,皱起了眉头「他们想知道?嗯哼,我还不想知道喔!」
她说。
「所以,我告诉过你。」我回答。
「是啊,你提醒过。」 妈妈说。「但我还是想知道。就这些吗?没了?」
我觉得自己被震惊了,但我还是回答了 妈妈的询问。
「他们问我是否知道你住在哪里,以及你现在是否婚配。诸如此类的事情。」
「那么......你都是怎么告诉他们的喔?」
「嗯,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和你在一起,也没告诉他们我有没有搞你。 如果这
就是你真正在意并担心的问题。」我说。
「当然不是,」 妈妈说。「可是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喔?」
「嗯,唐和菲尔——那天晚上你也见过他们了——想知道我能不能把他们介
绍给你认识认识,方便联络一下。」
「你在和 妈妈开玩笑吧。他们还只是一些小屁孩!」
「我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啊。我还告诉他们,你喜欢真正的男人,而不是没
有任何经验的小混球。」
「他们又是怎么说的?」
「 妈妈,你确定对男孩没兴趣?」
「你别打岔,他们接下来又说些什么了?」
「那个...嗯,我该怎么说喔......就是那个菲尔,他信誓旦旦地声称自己有一
根超大的家伙,担保能让每一个和他在一起女人忘掉所有其他男人的存在等等诸
如此类的破事。当然这些都是青少年们幼稚可笑的 胡说八道。我们校园里的这些
家伙更像你一贯对待男人的刻板印象的诠释。」
「一贯这个词过于绝对了,」 妈妈纠正了我的说法。「虽然到目前为止,我
还没有遇到过你所说的那些好男人。」她皱起了眉头。「但有例外......除了你。」
她补充道。
「好吧,他们只是喜欢夸大其词,我清楚他们没有更多的恶意。他们也许会
在你的饮料中加入everclear ,这只是为了让你心情愉快,更好地进入状态。他
们不会强人所难。当然你永远也不可能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派对,为此你更可高枕
无忧的。」
「那么,这个叫菲尔的男孩真的有一个很大的......阴茎吗?」
这感觉就像一根羽毛轻易将我打翻在地。我简直不敢相信 妈妈会亲口问我这
个。
「收起你那个古怪的表情吧。他的大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妈妈说出她
的解释。「莫琳告诉我她一直在物色男孩玩具......头脑简单、性格单纯、不会纠
缠不清, 容易摆布掌控的男宠。当然本钱也不可或缺。」
「你在耍我吗!」我喘着粗气。
「现如今,你们已经长大了,」 妈妈说的话听起来有些伤感。「别大惊小怪
的。」
「加斯基尔夫人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还是无法理解。
「你不知道真相这很正常,莫琳早已经离婚了,因为她的前夫外遇出轨对她
不忠,她之所以到现在仍然戴着那枚婚戒是用来抵御不胜其烦的追求。我不是唯
一一个认为大多数男人都是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的女人,麦麦。莫琳只是纯粹想和
一个男孩在一起找找乐子玩玩罢了。也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不会问,但我可以成为加斯基尔夫人的那个男孩。」这句话就这么轻易
地从我的嘴里溜出来了。
妈妈脸色一变突然叫了起来:「不,不!你才不是!」
我本想对此与 妈妈进行一番辩驳,然而我更清楚地明白。我和我的 妈妈在困
难中生存了下来。我们之所以走到今天,全赖我们彼此相依为命互为精神上的支
撑,而在这些日日夜夜季节轮换交替的慢慢前行的岁月之旅中,我早已学会了识
别 妈妈 不同语气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有一些是不容置疑的。就像现在她的叫嚷等
同于绝不允许,禁止争论,没得商量。
「刚刚...抱歉我的失言。现在回答 妈妈这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询问吧......我
不知道菲尔是否真有一个大家伙。我没有检查我校友阴茎的习惯,」这是我的实
话。
「他是那天晚上三个男孩其中的一个吗?」 妈妈问。
「我不相信 妈妈在审查我的校友,为你的朋友挑选一个男孩玩具。」我还是
直接表达了我对此的怀疑。
「这根本不是我所需要的事,」 妈妈明确地说。「我只是在收集可能有一天
我会用到的信息帮助朋友。这件事情上不要对我产生任何误解。」
我回想了一下。
「是的,他是其中的一个,他说『既然你当年能看到我的裸体,那么我现在
也能看到你的裸体,这很合适''''.他还说』我的小弟弟可能不会比你上次看到的时
候大多少『。」
「啊,是的,」 妈妈说。「我记得。他应该还没有像其他两个小屁孩醉得那
么离谱。」
「嗯,他就是菲尔。」我说。
「他说得对吗?」 妈妈问我。
「关于什么?」我说。
「关于你的阴茎有多大。」 妈妈说的非常直接。
我看着 妈妈,她的脸上并没有挂着笑意。不过,我仍然判定这是一个玩笑。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十九岁的大男孩刚刚被他们的母亲问到他们的阴茎有多
大。它肯定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数目。
「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我这样说,是为了尽可能地保持自我的尊严。
「这是为了你好。」 妈妈说。
「可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我不能不问。
「因为他们是你的校友,你的同龄人。你和他们混在一起,避免不了,对吗?
所以他们会影响到你......你的行为方式。他们是混蛋。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也是个
混蛋。」
「他们只是在发泄情绪,无法安放的荷尔蒙。」我进一步解释说。「通常情
况下他们都是好人。」
「我敢肯定罗德尼在强奸我时认为他只是在发泄情绪。」 妈妈说道,她的声
音很平和。
现在我知道我的生父叫罗德尼。
* * *
这一周继续进行着。我去上课,几乎可以忘记那个坐在爱情座椅上的女人的
真实身份,她的脸上时而露出诱人的魅惑,时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挑衅,也有过
客一般来去匆匆的倦怠。这越发开始变得像一场梦幻。
然后周而复始又来到了一个星期五的早上,我的 妈妈穿着浅蓝色的夹克外套,
看上去飒俐娇美,正要准备出发向客户推销房子。我进来的时候,她刚喝完了她
那一小碗麦片粥。我简约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妈妈说:「我得出门工作了。晚
上见?」
这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普普通通的对话,也是在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普通通
的环境情景之下。这些话语每天早上都会在数以百万计的家庭厨房里上演出现,
而且它们在语境和意义上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也没有人会觉得其中有什么复杂值
得推敲的地方。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它们的确是 不同以往的。这些简单的对话在
我心中产生的感觉是极为复杂的。因为在那天晚上,周五的晚上,我将看见 妈妈
——看见她的全部。仅仅这一点就产生了类似于许多孩子在圣诞节前夜——感受
到相近的那种期盼、喜悦的种种反应。而 妈妈说话的方式才是真正让我为之心动
不已的诱因所在。仿佛「晚上见」这三个字是一门外语,需要借助我的翻译,转
换成我自己的语言时,你才会明白它的妙意:「我想你来,今晚看我,在我玉体
横陈夜、脆弱不堪孤伶时。虽然我被合约束缚来做这件事,但我真的等在那里只
为你 一个人摆好身姿。」
我知道。大多数人会说,她的对话的意思就是其他那几百万人中的再普通不
过的意思,这完全出自我那彻底失控的脑袋里不着边际的荒诞意淫。可我真切地
感受到了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传递出来的苦衷隐曲。或许是 妈妈说出这些话
语时凝视着我的眼眸;或者是她身体不经意细微的姿态。还有我曾经在一些书本
中读到的观点,人类有70% 的 交流方式实际上是通过身体语言达成的,而不是通
过语言的交谈。
「唐纳德·特朗普的边境围栏都无法将我阻挡。」我说。(特朗普的边境围
栏即:特朗普墙。这里麦麦说的话实则是一个玩笑,一堵根本不存在的墙如何将
他拦住喔?当然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 如果领会错误,概不负责)。
「巧妙。」 妈妈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那一整天里我都在心神不宁,魂不守舍;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去听讲。
* * *
我一路步行稍早些到达实验室了,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和前一周的时候一模一
样。没有人对我表现出异样的态度,和前一周也没有什么 不同之处。反而是我不
知道自己在莫名地期待着什么,但表面上我也装着与这里的一切保持着同样的随
意,毫不起眼,普普通通地存在于实验室的一隅。然而,当我站在画架前,等待
母亲到来脱光衣裳的时刻,我开始感到了那种异样的小小的隐秘刺激一下子变得
清晰而立体起来,我熟悉这个女模特......我和这个女模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
知道她让其他人体内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性欲感受。但他们所能做到的只是看着她,
在画布上尽其所能地去捕捉她、描绘她,留下她神采媚逸的瞬间幻化出来的形象
......
但那晚我和她会睡在同一间房子里。
加斯基尔夫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 不同之处。她和上次一样的漂亮醉人,不
过今晚她和我的 妈妈一样,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
衫,但这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性感光环。我想知道那个 背叛——并永远失去了——
这个女人的男人,是不是一个白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然后我的 妈妈缓缓地出场了,她把长衫扔在一旁,摆出了她的姿势。她先是
直视着我的眼睛,随后她的视线渐渐从我的脸上掠过,把目光飘向了远方。
我把线条勾勒在画布上,我不停地 回忆着她的样子。正如我之前所说过的,
我知道她已经三十四岁了。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那个四分卫让她怀孕了。在我过生
日之前,她已经过了一次生日。人们或许不会这样想,但你的第一个生日实际上
是你的母亲把你挤出子宫推向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你真正出生的那一天。这实际
上才是你的生日。大多数人认为一年后的庆祝活动是你的第一个生日,但事实并
非如此。你只有一个真正的生日。你可能会用你的余生来庆祝这一天,但你实际
上并不是在「过生日」。
非常抱歉。我跑题了。但是总之吧, 严格来讲,我的 妈妈就不是一个合格当
熟女「美洲狮」的材料。美洲狮是指一个有着丰富性经验的年长女性,喜欢与年
轻男子发生性关系。从这个定义的解释层面去照搬我的 妈妈,我觉得她既没有丰
富的性经验,也没有在寻找那种「食嫩草」关系的迹象。加斯基尔夫人听起来像
一个美洲狮,这是依据我的 妈妈的说法做出的合理判定。但是看着我的 妈妈,以
一种完全性感的方式斜倚在那里,展示着她自己清晰瓷白的身体,看起来像一个
摆上祭台的供品,让我的思绪恍惚,任由情欲的光焰飘忽不定。我恨不得马上就
和加斯基尔夫人勾搭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抛到床上。我也没有性爱的经验,
真的,但这不就是重点吗?一个懂行的女人可以教给像我这样的菜鸟很多关于如
何取悦女人的方法,而我真的很想取悦一个女人。我的校友们只是想摆脱困境,
让自己的坚硬疲软下去,但我想要一个女人看着我,就像那个讲台上的模特看着
我一样。我想让一个女人渴望得到我的关注,迫不及待地等着我的到来,尽情享
受我的双手抚摸在她皮肤上的感觉。我想让一个女人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急切地
亲吻我。当然还有——还有我想让一个女人欢迎我进入到她的内心世界,把我的
种子当作一份珍贵的礼物来接受。
仔细想想,我和加斯基尔夫人在一起终究不会那么美好。我需要承诺。我想
要一个终身的伴侣。我想要一个愿意做我孩子母亲的女人。
这使我想到了学校和工作之间的区别。我正在学习如何救火,拯救生命。总
有一天我会这么做的。加斯基尔夫人可以像一所授课的学院,教我如何成为能够
吸引我所寻找的那种女人的男人。
「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那个我想象中会教授我一切性知识的女人的声
音传来。
我看了看我的手表。这一夜的时间都跑哪儿去了?然后我看了看我画架上的
纸张。
哦!我什么时候做的?我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
我感觉有个人离我的肩膀很近,转过身来发现加斯基尔夫人正在那里。她的
眼睛注视着我的画,又转向移到我自己的身上。
「干得不错,」加斯基尔夫人说道。「可能你真的领悟到这个模特的特质。」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给了我一个小小娇媚的笑。
这个晚上没有什么好磨蹭的。我收拾干净,就往大楼的出口走去,期待着我
的 妈妈会在那里出现。然而,她没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们是分开着来的,当然,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原
路返回家。但我想等她。我在那里踱步徘徊时,听到了一些声音,看了看街道。
我不由得「哎」了一声。三个混球正朝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