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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二十七、涧壑竟朽此山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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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也找不到!」

扭头一看,贺芷珺正躲在门边朝他瞪眼。宁尘放下心来,嬉笑道:「贺姐姐

这么快就醒了?身子养好吗?我和项舂弄了点好酒,偷偷躲起来自己喝呢。」

贺芷珺皱着鼻子:「没有句真话!我专门去项舂屋里寻过,他睡得四脚朝天

,哪有你的影子!」

「哎呀!你怎么还跑人家卧房里去,真不羞!」宁尘谎子被她戳穿,立刻插

科打诨开始遮掩。

「你别和我耍贫嘴,快随我来……」

贺芷珺没心思管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只拽着他快步往自己厢房那边急走。初

时宁尘还乐呵呵以为她起了性致要与自己欢好,可是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才明

白是真有事儿了。

「别拽别拽,贺姐姐叫我我还能不来嘛?出了什么事?」

贺芷珺回头看他一眼,目光闪烁,一边走一边低下头去:「我们这一回大费

周章,却没能给允清寻得维持功力的嗣阴蛊。如今、如今她蛊力不济,身子愈发

虚弱……子川,你能不惜阳力助我成就元婴,姐姐这次多求你一回,你也帮帮允

清,好么?」

比起贺芷珺,宁尘对花允清的喜爱更胜,有此等良机亲近,他还求之不得呢

「这有何难?快带我去便是。只不过你们家陆禾……」

「少主在小朱房里抵足而眠,不会碍事。倒是允清,面皮儿薄得很,你只管

专心施为、救她性命就好。」

宁尘哦了一声,随贺芷珺推门进屋,但见屋中昏暗,花允清歪在榻上躺着,

双目迷离、手脚瘫软,竟真有些气息奄奄的意思。

宁尘大感奇怪,先前他查探时,花允清体内蛊虫虽然有衰弱之相,却远还未

到枯竭的时候。刚到赤望城安顿住下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夜之间竟变成这副摸

样了。

贺芷珺在宁尘背上一推,咬着他耳朵道:「允清不似我一般,是个冰清玉洁

的姑娘。可嗣阴蛊常年在她体内注入阳气,早已将她养得娇滑水嫩,说是床上尤

物也不为过,若非有干心蛊相互制衡,给她护住心脉、化去淫性,她怕是比我都

要淫荡几倍。这回你助她调息,也算是占了大便宜的,还不快去。」

听了贺芷珺这么几句怂恿,再看花允清那一对儿黑玉似的唇儿气吐幽兰,细

秀发丝扑散在枕上,病恹恹卧在那里如捧心西子,宁尘铁棒子哪有不抬头的道理

再仔细看,花允清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束身衣装,换了件撩人的半透纱裙。纱

袍似是睡得散乱,里面未着亵衣,又像叫人故意剥开似的,从脖颈敞到肚脐,直

见白玉一样的身子。袍下酥胸半露,乳头隐隐若现,却与她唇瓣一般黑得发亮,

仿若两颗黑珍珠丢在雪上。

宁尘饶是吃多见广,此等异色也是稀罕。慕容嘉的紫黑色乳头是叫人轮了百

多年熬得瓜熟蒂落,花允清这娇嫩处颜色更深,却是功法使然,看似淫色实则尚

且无人染指,实是别具一番风味。

他缓走几步坐到花允清身边,一只手轻轻撩开她沾在脸上的散乱发梢,一只

手顺着她身上那件轻薄纱衣就往里伸,触手间滑腻温润,当真摸得快活。

刚想施展掌上功夫做一番亲昵,忽地却看见花允清口中似是呢喃什么。她侧

过头去,不看宁尘,眼眶中却含着泪珠。

宁尘顿时一愣,他俯下身子,柔声问道:「怎么?你不乐意?」

花允清全身骨头仿佛都是软的,却使出一丝力气,拼命将头摇了一下,泪珠

子顺着眼角滴在了枕布上。

旁边贺芷珺忙道:「她自然愿意的,不过是又害羞矜持起来,你只管与她…

…」

宁尘抬手将贺芷珺打断,捧着花允清面颊,认真问道:「允清,你若不愿,

只将眼睛眨上两眨,我绝不逆意而为。」

花允清脑袋昏沉如注铅水,却也用力将双目闭了三番,然后再不愿睁开。

贺芷珺急了,凑到她旁边,苦口婆心道:「允清,子川他赤胆忠心,是天下

难寻的好情郎。姐姐不瞒你,先前已与他在床笫间试过……他温柔体贴,又最是

擅长阴阳调和,你失了此番机缘,待嗣阴蛊一死,就再难晋升元婴了!」

花允清听得一清二楚,却死死闭着眼睛,全无半点回应。宁尘眼见她死心塌

地,便站起身来,弹手在贺芷珺额上笃的一叩,疼得她哎呀一声。

「你告诉我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再撒谎骗我,咱两人的情分就此为止了

。」

宁尘如今极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周章,虽不是性命攸关之事,可毕竟贺芷珺

与他有过雨露情分,被她这样哄骗利用,宁尘自是有肝火上升。

贺芷珺颤声道:「不瞒你了,允清有自己的小心思,我说不服她……宗主早

时给她下的干心蛊,一来作为嗣阴蛊制衡,二来亦有节制之能,防她起了歹念背

叛宗门。允清却不知道干心蛊还有这样一用,宗主仙逝之时将控制干心蛊的法门

传授与我,好叫我保她忠心不二。我从未想过要用此术,直至今日伤愈转醒,一

问才知,最终也没找到续功之蛊,于是就……」

宁尘接道:「于是就用干心蛊将她制住,好叫我以调息之名与她同塌而眠。

你说说你,这办的什么事儿啊!」

干心蛊噬神机会只有一次,贺芷珺控下花允清之后,东找西找却没找到宁尘

,眼见花允清天明便要恢复,自然急得是热锅蚂蚁一般。这回若一举助她成就元

婴还则罢了,要是一事无成,花允清心里能不留疙瘩么,哪里还能将她当做姐妹

相待?

贺芷珺自己也知道利害关系,忍不住伏在花允清枕边泣道:「允清……姐姐

也是一片苦心……你涉世不足,不晓得有些机缘转瞬即逝,待他日相别,你哪里

再去找这么一个不伤人心的良人……」

听到此处,宁尘也忽地想了起来。那日与贺芷珺欢好,她说了一句什么「还

有别的念头」,现在倒是连到了一起。

「你先前说,自己先要以身饲虎,就是怕她最后寻不到蛊虫吧?你又担心我

是个无情无义的坏种,亲近之后伤了允清,这才自己先来试探于我,我说得对吗

?」

贺芷珺听他点破自己用心,不禁激动起来,又低头看着花允清,不知怎地心

中也莫名生出委屈,声音利了几分:「你不听姐姐话,这般倔强,真要我拿命劝

你吗!」

宁尘见她情绪失控,有些口不择言,当即拽着她后脖领子给她拉到了一边。

「人家自己的修行之事,自己还不清楚吗?所得所失,自然有一本账,你瞎

操什么心。」

「我也是为了她好!」

「你看,人和人最怕「为了你好」这四个字,多少腌臜都是由这四个字生出

来的,害人之后把这话一说,就像天经地义一般。你两人带个傻瓜蛋在宗门相依

为命,她自然知道你不是为了害她,可是你将她当个器物一样摆弄,谁的自尊心

受到的了?」

别说花允清了,连宁尘这关迈不过,贺芷珺自知此事已没了希望,嘟囔道:

「唉,怪我嘴笨,要是真能将你糊弄过去,我受她几年的恨也就受了……」

宁尘无奈道:「你要是不会编瞎话,就老老实实说真话。还好是我,换作旁

人戳穿你的谎子,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以后还能跟你们太初阴阳宗站一边儿吗?

贺芷珺不禁汗颜,口中连连称是,可是又忍不住问:「我家允清这般好看,

你真就不动心?」

宁尘朝她翻了个白眼:「你骗我一次,我可犯不着告诉你。发布地址④v④v④v.US你啊,赶紧想法

儿怎么哄哄人家吧。」

说着话,宁尘俯下身子,捧过花允清面颊叫她看着自己。花允清刚才听到两

人说话,绷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现在被他这般凑近对视,心脏咚咚又跳得激

烈起来。

「今日可真难为了我这人间色魔。不行,非得占个便宜才能甘心。」

说着话,宁尘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也不看她模样眼色,转身嗖一声飞

出了门去。

还想静修却不成了,这棍子挺得也是够呛。宁尘绕回自己房里,一头扎到凛

虿身上,亲亲摸摸,给小蝎狮折腾的哼哼唧唧转醒过来,见是阿多挲缠着自己,

二话不说往床上一趴撅起屁股,只是多了一句求饶。

「阿多挲,这回只来一次,好不好?要舒服,不要难受……」

想起凛虿穴中三股硬筋夹得自己射不出来,宁尘收了逞欲的心思,只推着凛

虿屁股轻抽慢送,玩起了九浅一深。

凛虿之前叫他弄得心有余悸,情欲不振,这一回却喜得那肉棒轻拿轻放,当

即呀呀啊啊叫唤起来,一刻时间便哆哆嗦嗦,美美到了一次。

宁尘趁势退了阳物,只拿龟头在凛虿穴口又蹭又撅,借着那肉蚌猛缩的当儿

,纵放精关,抵着穴口给她射了。

凛虿上次可未尝到这等内射滋味,只觉得腹中火热,充实满盈,不禁呜地一

声腿根发软,扑倒在榻上。阳物抵不住那小穴,滑脱出来,残精浇在她线条分明

的背上。

凛虿伏在榻上喘了半天,宁尘拿绸巾刚给她擦拭干净,她便拧身翻过来,紧

紧抱住宁尘,喉中呜噜噜作声,直拿脑袋去蹭宁尘胸口。

于小蝎狮而言,世间全没有什么机谋巧诈,虽多有兽性,却是心地透彻。宁

尘抱着她,简简单单,倒是叫他心中安定。

「凛虿,明日我们就回去千峰座了。你千万不可暴露身份。有什么事情,先

问小朱,想吃什么玩什么,都跟他走,少与旁人交谈。」

凛虿呜哝道:「我才不和他们说话,我扮哑巴!」

宁尘摸着她脑袋,不再多说,任凭思绪飞至了千峰座最高的岩山。

扯旗造反……倒也有趣……

* * ** * ** * ** * ** * *

扬威军凯旋的消息早已传至城中,宁尘他们刚望见远处林立石峰,前面已有

大队仪仗候列大道。队伍见他们御风回来,立刻吹拉弹唱,鼓乐大作。礼官们将

这三十几名「功臣」扶上高车华辇,一路接回千峰座,惹得妖民争相围观,城中

万人空巷,当真风光无两。

本应让宁尘坐在头车,宁尘非拉着项舂与他同乘一架。项舂为人直率,推让

了一次,见他意思坚决,便干干脆脆与他坐了一处。

他体型硕大,形貌威武,自然吸去大半瞩目,风头轻松压过宁尘去了。宁尘

本也是为了使自己低调一些,于此并不介怀。

后面一辆车辇则是坐了太初阴阳宗三位。宁尘回来路上,三番五次偷偷去瞧

她们,两女间言语如常,不像是留下什么龃龉。只是每每与宁尘对上眼睛,贺芷

珺目有惭意,花允清眼中闪烁,都挪了目光到一边去。

昨日一场荒唐,宁尘三人都有些尴尬,只有陆禾没心没肺,蹬在车辇侧面栏

杆上拍手笑闹,下面人群中有扔了果子上来的,他接在手里也不嫌脏,送嘴里就

啃。

小朱跟宁尘坐一块儿,身为扈从不敢乱动,却回头直往后望。他看陆禾吧唧

吧唧吃的开心,屁股也扭来扭去,馋得够呛。陆禾眼力见长,远远给小朱丢去两

个他不爱吃的,喜得小朱眉开眼笑。

他们来的本就不早,等浩浩荡荡来至中座大峰的王宫前头,已是日头低沉。

然而宫殿之内,文武群臣列立两旁,另有大批官阶较低者候在殿前广场上,比之

早朝来的还要齐整。

大殿中央牌匾牌匾上书「开阳殿」,比之中原大宗门的正殿还要宏大,后面

又挨着一座戳天的石峰,抬头望去却有铺天盖地的压迫之感。

这场面多少就有点儿太重了,宁尘心中犯了嘀咕。他站起身来定睛观瞧,尹

震渊已等在里面。那狂虎之妖的身量可是够大,哪怕坐在大殿最深处也能望得清

楚。

另有两人陪立于尹震渊身侧,第一人立于略微向前的客位,第二人则紧紧挨

着妖王宝座。看那人与妖王之间的距离,再看身上的黑袍,定是大蚀国国师无疑

待宁尘再将目光挪到客位,全身瞬间出了一层的白毛汗。

那人面白如玉、红目赤瞳,不是申屠烜又是何人!

好个大胆贼子……老窝被捅老底被揭,却依旧不顾身上重伤,先自己一步跑

回了千峰座……

宁尘脑袋里过电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心全是热汗。他此番回来,早想

好了邀功说辞——八荒之地的祸事,乃是申屠烜为虎作伥,里应外合,引来八手

魔虫掳走修为在身者,专司供养万里虫窟中的三尸血虫。至于古国旧都的那一只

,宁尘并不打算泄露,还想着准备万全再去一趟,从其身上以小观大,说不定能

堪破一些太岁窟的秘密。

可如今申屠烜抢先回还,定是要抓住先机反咬自己一口。他这一招艺高人胆

大,当真有些富贵险中求的意思了。

扬威军灵觉金丹境界的留在殿外,单招了元婴四人进殿。宁尘没与项舂多讲

古国旧都的事情,不担心他乱说话,可贺芷珺与花允清下车望见申屠烜,自然大

惊失色。好在宁尘提前扭头朝她们眨了半天眼儿,提醒她们一切交由自己应变,

两女这才稳住心态,前后进了大殿。

宁尘刚刚站定,申屠烜就快步走来,跟副手一般立在宁尘斜侧,随着众人一

同向妖王奉行拜见之礼。他站在斜后面,就跟给宁尘肋巴条下面扎了一根毒刺儿

似的,浑身都刺痒起来。

不过,既然申屠烜和自己站到了一边,足以说明他尚未在尹震渊面前跟自己

翻脸。他提前回来,到底跟妖王进献了什么谗言还未可知,自己的应对也须得更

加小心。

无论如何,申屠烜还不至于当殿动手。哪怕两个人最后撕破面皮,双方各执

一词,自己这边又不是没有证人。项舂性子耿直,没见过的事不会瞎说,贺芷珺

和花允清总不会丢自己不管,到时候三个口供对一个,质证的时候总归落不到下

风。

想到这里,宁尘也是安下心来,摆足了忠臣良将的模样,礼数做足。而尹震

渊则从座上下来,亲手将宁尘扶起。

「爱卿征战辛苦了。自出战以来,本王日思夜想,无一日不在忧心爱卿安危

。如今得胜而归,光耀国威,当记一大功!来人,宣!」

尹震渊踱回宝座,侧首一名站堂官向前一步,展开一张王旨,高朗声音念将

起来。其中无非是什么歌功颂德、吹赞贤名的套话,又赏下锦袍一件、珠玉数斗

,面子上做了个全活儿。

站堂官念经的时候,宁尘一直偷偷瞥着尹震渊身边的国师。那国师尚荣如尹

惊仇说的一样,穿一身锦绣黑袍。只是看那面相,倒也不是想象中的尖嘴猴腮。

他颌下一缕长髯,双目微闭,颇有些文人雅士的风范。只是袖下露出的一双手瘦

骨嶙峋,仿若枯藤鹰爪,与天庭饱满的面容极为不合。

等王旨念罢,一队人端来珠宝锦袍,给扬威军挨个赏了,合堂上下一副君臣

尽欢的气氛。

这一套虚招子下来足耗了大半个时辰,尹震渊扬手道:「爱卿们先回去歇息

,明日宫廷饮宴,给爱卿们好好接风洗尘。子川,明日你可得好好给本王讲讲,

此番征战有什么收获。」

夜长梦多,申屠烜已经先入为主,宁尘再耗一日枯等,岂不是把主动权拱手

让人,他当即肩膀一绷,上前一步利声唤道:「仙王!」

就在此时,身后申屠烜突然密中传音,递了三个字在宁尘耳中。

现在大殿之上站的都是修为深厚之辈,神识遍布殿中,敢在仙王面前密中传

音说话,被发现了还不被当做叛逆抓起来!申屠烜这元婴先天大妖,也只敢趁人

不备传出三个字罢了。

可就是这三个字入耳,宁尘脑袋里电光石火,原先的一应念头都被打得碎了

。只听见尹震渊朗声道:「爱卿有何事要奏?」

宁尘本欲让尹震渊下旨,即刻与自己密谈,然而申屠烜那三字一到,他当即

改口道:「启禀仙王,此番出征,尚有不少同袍伤重未愈,不若让他们多歇一日

,后日再行犒赏,陛下以为如何?」

尹震渊笑道:「尔等在赤望城欢饮彻夜,如何本王开宴还得多养一日?也罢

,游爱卿开口,本王如何忍心驳下?就按爱卿说的办!饮宴之事,延后一日!」

殿中礼官齐声应诺,宁尘嬉皮笑脸拜谢下去,尹震渊笑呵呵转屏风离了大殿

。国师尚荣此时才睁开双眼,他眼神飘摇,软绵绵落在宁尘身上,注视了他足有

七八息的功夫,这才随尹震渊一同去了。

宁尘回过头来,冷冷看向申屠烜。申屠烜被射影含沙重伤,虽已调息数日,

面色仍有几分惨白,他对宁尘轻轻颔首,伸手作了个「请」。

王宫内院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走为妙。灵觉金丹和他们几个元婴下榻的

也不是一处,宁尘先与殿外众妖寒暄作别,然后才上了车辇,由礼官引着往专门

赏下的将军府行去。

宁尘邀了申屠烜与自己同乘一车。车架行出宫门之外,二人才开始暗声交谈

「申屠烜,你胆子真大,还敢在我面前蹦跶?」

申屠烜并未回嘴,只叹道:「呵呵,今日我也算是孤注一掷。你若愚钝半分

,我们两个恐怕都走不出开阳殿!」

先前申屠烜偷偷递来的,乃是「避瘴虫」三个字。

自扬威军深入腐林恶沼,上头发的避障虫自始至终是一声没叫,以至于众人

身中瘴气困在其中。若非宁尘收服凛虿,要想脱出恐怕难上加难,早晚叫八手魔

虫带着虫群消磨殆尽。

25-05-03

原以为,是腐林恶沼的瘴气生变,避障虫这才失了功效。可申屠烜冒险递过

三个字来,其意便是在说,问题不在瘴气,而在虫子本身。

避障虫有异,即是大蚀国有异;大蚀国有异,即是尹震渊有异!

宁尘机敏过人,登时意识到,自己对尹震渊一应判断皆有纰缪,这才及时兜

转话语,没有铸成大错。

有趣的是,不久前还你死我活的两人,如今反倒乘于一车,同仇敌忾起来。

申屠烜出言提醒当然不是因为好心,而是他的利害关节皆在古国旧都那只三

尸血虫之上。若被宁尘实言道破,先前的苦心经营可就废了。

何况依照宁尘推断,申屠烜脑袋顶上还有另外一个不得不服从的大人物,他

若办事不力毁了此番谋划,说不定性命难保。

我有所图,你有掣肘,勾连一下倒是不怕。秉着十二分甚重,宁尘专心与申

屠烜试探起来。

「我倒要问问你了,尹震渊为何在避障虫上做手脚?」

宁尘诚心发问,申屠烜却冷言冷语,声音略带讥讽:「你已揣测分明,何必

问我。你若没猜到,也不会在殿上立刻改口了。」

他先前与宁尘相斗吃足了亏,现在虽不得不与宁尘站到一处,却难压心中之

恨,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好听。

「我猜,尹震渊就是想让我们殁在八荒之地,压根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来…

…所以,八手魔虫所属的那一只三尸血虫,背后主人就是尹震渊。他和你一样,

都希望用修为深厚的修士养虫。」

「游子川,你猜对了一大半。不妨再想想,哪里猜错了。」

如果没有和尹惊仇暗中见面,宁尘还猜不出来,但现在答案已再明了不过。

「三尸血虫的主人不是尹震渊,是国师尚荣?」

申屠烜长叹一口气:「所言不错。不过你也终于暴露了,你连尚荣都不认识

,你在古国旧都说的都是假话。」

「不用惺惺作态,你哪是现在才猜到的。我敢布陷阱取你死命,你必然猜到

我与你上头无有关系。」

八荒之地何其凶险,若宁尘是申屠烜一脉的人,哪怕是回头再去告发,也不

至于在这里与他死斗。所以宁尘一下死手,申屠烜立刻便知他的话都是虚张声势

「的确如此。真是想不到,能在南疆碰到你这种智计卓彰的对手……游子川

,我只问你,你还是打定主意要来个你死我活吗?」

宁尘沉默片刻,哼笑道:「那却未必,可也不会怕你。我本就是来此地修行

的,你若撕破脸,我大不了掀了你的摊子,再跑去炎阳国厮混。可如此一来,在

八荒之地千辛万苦挣的功劳可就白费了。你且答我一句,你来大蚀国的目的究竟

是什么?」

「你就不怕我骗你?」

「哈,那你编谎话的时候可要编的真切些。瞒别人你瞒得了,我却有一双火

眼金睛。」

申屠烜思忖了一下:「你已然知道古国旧都那只三尸血虫的事,其他倒也不

需瞒你太多。我家主人与尚荣同出一宗、地位相仿,那只幼虫是由主人盗得交于

我处,叫我精心饲养。等它孕出痋虫,便可自我生息,我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宁尘倒不知道,南疆除了妖国竟然也有宗门存在。他忍不住吓唬道:「我要

是向尚荣爆出此事,你和你家主人岂不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申屠烜倒是想的分明:「我若不和你交代清楚,你只要泄出一丝消息,尚荣

就能察觉宗内盗虫之人,置我主于不利。你我现在一损俱损,齐心协力避过尚荣

怀疑才是正路。」

「你们到底是哪一宗哪一派?如何驱使得三尸血虫?」

「呵呵,这就不劳游将军费心了!嗯……你若从贺芷珺或花允清中选一个,

交于我处饲喂三尸血虫,我倒是可以和你坦诚相见,再让主人送你一份提升境界

的大机缘。」

宁尘笑而不语,全然不动声色。申屠烜知道他与二女交情匪浅,他提及此事

,压根也不是由衷之言,不过想在言语上捅自己两下,过过嘴瘾罢了。

可是他的真实意图也已分明,申屠烜终归须得弄一个元婴饲喂,才好让三尸

血虫成型。

「依你所见,接下来如何应对?」宁尘又问。

虽是对头,但只要申屠烜还想在大蚀国立足,双方利益仍是一致,串通清楚

,才能免得关键时候相互缠拌手脚,叫尚荣渔翁得利。

申屠烜道:「你如果真的只为求大蚀国的高官厚禄,那自然要让尹震渊称心

如意。给了他想要的,你便能平安闯过此关。」

本该喂虫子的这一队扬威军,现在凯歌而还,若不是申屠烜从中提醒,宁尘

还真当尹震渊今日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是真的呢。

「我们活着回来,已是逆了他心意,难不成我还得让扬威军再回八荒送死去

?」

「尹震渊不是那种鼠目寸光的家伙,多少也有些雄才大略。你能回来,他自

会惜你之才。只是扬威军从来不是正菜,尹震渊想要的也不是一堆三两月耗尽的

虫粮。你不要暴露自己知晓三尸血虫之事,只要将遭遇八手魔虫的情形如实禀报

,尹震渊便能如愿以偿。」

申屠烜这边自顾自说着,而宁尘已暗暗将尹惊仇告诉自己的局势串到了一起

一切都说得通了……

尹惊仇之前说,大蚀国没有底牌,是他错了。

他不知道的,尹震渊之所以对尚荣如此依仗,是因为尚荣在他面前捧出了蠃

族这支大军。

可是,南疆长久以来都是兽、羽、鳞、水勠力同心将蠃族困于八荒,哪有驱

使蠃族攻打他族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阻拦在尹震渊面前的第一道门槛,即是兽族的族内四部。他们狂虎一族尚能

对尹震渊忠心听命,然暴熊、凶狮、狰豹三部却未必能如愿从事。此三部乃是大

蚀国肱股,三部若反,就算狂虎部纠结其他兽族成功镇压,国中也会大伤筋骨,

再无称霸之力。

尹震渊的计划中,扬威军作若是殁在八荒,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将三部战力投

进去清缴蠃族。宁尘若当众报出三尸血虫一事,三部思前顾后多有提防,难免坏

了尹震渊谋划。但只要措辞得当,让尹震渊借机下旨动三部之兵,宁尘于他而言

便是一等一的功臣了。

毫无疑问,申屠烜假借自己之名回来报功,即是这一套说辞。

到时候三尸血虫控制的虫潮轰然出袭,便能于波浪不兴之间大削三部战力。

一来,他们再无底力抗反王旨;二来,三尸血虫得了如此丰厚的养分,两三年间

就能蓄出一股硕大无朋的蠃虫大军,一统南疆,指日可待。

想到此时,宁尘不禁心生哀叹。尹震渊胸中的确有帝王之沟壑,可他依旧如

同所有面对诱惑的妄者一样,没能扼住腹中的饕餮欲望。而他即将付出的代价,

乃是大蚀国之根基,非任何人所能弥补。

宁尘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尹惊仇的抉择,的确没有错。

* * ** * ** * ** * ** * *

申屠烜自知二人仇怨未消,特意选了距离宁尘府邸最远的一处公馆落脚,半

路就下车走了。宁尘一路上则是沉默不语,在心中再三权衡如今情势。

尹震渊、申屠烜、尹惊仇……他们各有背后之倚仗,三方利益又错综复杂,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是千头万绪。宁尘现在很想找来老贝,于他促膝长谈,好

将情势梳理清楚。

可惜,只要身在千峰座,贝至信便无法孤身前来与他相见,尹惊仇也是一样

好在自己现在无需斟酌,贝至信既然替自己选定了立锥之处,那一路走到底

便是。大蚀国局势如惊涛骇浪,自己和贝至信这两条小舟彼此遥不可见,却有一

根细细绳索相连。

尹震渊赐给宁尘临时下榻的将府不是很大,却也有三进的院子。宁尘自作主

张,跟礼官通了个气儿,直接把太初阴阳宗三人一起拉到了同一处府上居住。

二女现在以宁尘马首是瞻,糊里糊涂也都住了进去。宁尘不让凛虿往树上爬

,她就钻到假山里面自己搭窝,有些修行不高的小妖确也有这种癖好,不会引人

生疑,宁尘哭笑不得也只好允了。

众人安顿妥当,宁尘一肚子话也不能再憋,于是穿房过屋,跑到太初阴阳宗

那边院子,敲响了一栋小楼的门。

花允清开门看见是他,将门扇向外一拨,闪身转回屋去,仿佛那门框极为烫

手。

宁尘踱进门,掐诀施法做了扫查窥探的阵法,四下张望道:「贺芷珺呢?」

花允清自己先跑到窗边的牙桌坐下,紧挨着墙里头,仿佛那桌子是一道铜墙

铁壁,能把宁尘死死隔住似的。

「她要稳定境界,自己去院子南侧的小屋住了。那申屠烜怎么敢跑回来的?

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贺芷珺不在,你回头跟她交代清楚吧。」

原先宁尘一口一个贺姐姐叫着,现如今却改了全名。自从那娘们儿跟自己耍

了一次心眼,宁尘对她好感大减。

倒不是因为她算计了什么,而是因为她算都算不清楚。哄骗别人也是有上下

之别的,她一看不明后果,二摆不清局面,人得罪了事儿还办不成。没有金刚钻

别揽瓷器活,宁尘厌的是她拖泥带水的不自量。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宁尘被申屠烜暗算的时候,贺芷珺二话不说孤身涉险

为他抢夺解药,这才身受苦害。大事小节,不可相提并论,宁尘当然还是念她好

的。

倒是花允清,见他提起贺芷珺声有不悦,还支支吾吾想说句好话。她嘴巴没

开,宁尘早已看透她心思,直接接入正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将尹震渊的谋划乃至自己的推测一并与花允清说了,只隐去贝至信和尹惊

仇的存在。宁尘不是不信任花允清,可现在局面复杂,多说多漏,尽量少些枝节

为上。

听完宁尘叙述,花允清眉头紧皱,忧声道:「子川,大蚀国情势危如累卵,

你何必冒险深入此局?难道高官厚禄于你这么重要?我观你为人也有些日子了,

怎么看都不像……」

「我要入局,自也是有所图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早有心理准备。」

花允清抿着嘴唇,轻声质问:「值得么?」

宁尘胸口猛然悸动,忍不住大笑一声:「当然值得!」

这笑声听在花允清耳中,全无傲意豪迈,只有一股直戳心腑的哀撼。她仿佛

在刹那间捉到了面前少年一丝真心,瞥见了他面具之下的真切模样。

「别的我便不多问了。游子川,你于我太初阴阳宗天高地厚,有什么能帮得

上,我二人尽可任你驱使。」

宁尘不想将气氛弄得如此严肃,立刻插科打诨道:「哈哈,也算你们有良心

,等着回头让你们给我当牛做马。」

花允清看他又不正经,心生忐忑,连忙站起身往门口请他:「也不早了,子

川快回去歇息吧,等你做好筹谋,仔细来与我们安排就是。」

宁尘歪着鼻子站起来:「一杯茶都不给喝,太初阴阳宗太不讲礼貌了!」

花允清忍住笑意,伸手从后背推他。宁尘拖泥带水被她推到门口,又耍赖回

头道:「哎,对了,你和贺芷珺不吵架了?」

「吵了。不过吵完就和好了。」

「哈哈,怎么吵的?快与我讲讲,我爱听女人吵架。」

他说着话,自顾自又转回桌边,把屁股往凳子上一撂。花允清气道:「你怎

么又坐下了!」

「先给我拿杯茶来!」

花允清无奈,气机一震胡乱卷了个杯子斟茶,给他往面前一顿。宁尘哪往心

里去,只一个劲儿让她快讲。

「还有什么好讲的,芷珺她操心宗内大小一应事务,跟那平凡人家当娘的一

般。享了她关顾时的好,就要受她多管闲事的坏。宗内精研蛊术的以我为最,我

哪能不知道干心蛊有什么功效,只是从未担心她戕害与我罢了。我没想到的是,

她竟把干心蛊用在那种时候!真真可恨又可笑!那天是她失了分寸,我凶她一顿

也就罢了,还把她凶哭了呢,我也不怪忍心。」

「嗯,你凶人的时候确实挺吓人的。」

「你胡说,我哪凶过你?!」

「我看见你凶陆禾还不够啊?」

话越说越没边儿了,花允清哼了一气,伸手拽他胳膊:「讲完了,我讲完了

。」

宁尘赖着没动,似笑非笑去看花允清双眸,轻声问:「哎,我就那么不讨喜

欢啊?」

花允清身子一僵,松了手指,正色道:「你自己有多好,你心里清楚。」

「奇了怪了,那为啥昨日你不高兴呢?」

听宁尘终是提到那夜尴尬,花允清实在忍不住了,断断言道:「因为我、我

对你……着实有三分喜欢。」

男女之事,尽在眉目勾缠之间,八荒一行时两人彼此相望,都隐约觉察对方

似是暗暗有些好感,不过谁也不想说破罢了。

「既能解情,又能抒忧,你却那般不愿,我还以为自己会错了情意。」

有了花允清那句话,宁尘不再出言挑逗,反而正襟而坐,端着茶水细啜慢饮

起来。

「假如顺从贺姐姐安排,我那夜岂不成了低身献媚,也是将你贬作晋升元婴

的垫脚之石。若你我势如陌路,我为了宗门兴亡屈身而就还则罢了。正因为有些

喜欢,才叫我狠不起来。」

花允清声音微颤,却有一分大气。她不愿以利益交换玷污心头那一丝「喜欢

」,可不是正中宁尘心口,无论如何也舍不得错过这段情缘。

宁尘不禁摇头叹道:「女子之心,如玉如针,触之清冷,含之则温。坚矣细

矣,易折难摧,欲使牵缠,唯线穿身。」

小词粗陋,胜在机敏痛切,花允清闻言心弦一动,脸颊嫣红垂下目去。

宁尘缓声道:「你有宗门侍奉,我也有重事待办,若说长相厮守,却无命中

之缘。可是无价宝易求,有情人难得,就这么勿视勿听勿言,日后难免生憾。你

有意我有情,何须附会计较那些逐利无情的念头。」

他说着话,已挪到花允清身边去坐,掌心也轻轻放在她手上。花允清本欲抽

手避去,可那掌心炽热直透心口,又念起方才那句「触之清冷,含之则温」,哪

里还能生出躲避的力气。

宁尘缓缓与她贴近,房中只剩二人喘息之声。见花允清不再退缩,宁尘顺势

拢住她肩膀,倾过身与女孩额头相触。

花允清双目微闭,喘息愈发剧烈,颤巍巍说不出话,更是不敢看他。宁尘摸

着她脸颊,柔声询道:「不如让我一根情丝,穿你针心。」

花允清捱到此刻已是肉软骨酥,从喉中勉强挤出「嗯……」的一声。

宁尘得逞,开心着用鼻尖与她蹭了蹭。忽地触到那份从未体会的亲昵,花允

清也心花怒放,忍不住抿嘴笑了。

黑色嘴唇近在咫尺,宁尘手指将她下巴微微一抬,轻轻吻去,珠润柔软,总

算尝了个过瘾。

花允清好歹一个虚婴境,再是羞怯,毕竟也不是小姑娘家,被他舌头一挑,

便知道用舌尖来迎。二人舌尖相触浅吻轻啜,全无急欲,只叫彼此间那还未熟悉

的片鳞片甲一一蜕落。

进屋时还有些沉暮余晖,等两人吻罢唇分,天都黑得透了。花允清睁开双眼

,伸出手背摩挲着宁尘的脸颊,眉目间盈出爱意:「真是有趣……就这么亲了一

回,再睁眼看你,怎么整个人像是都变了模样……」

宁尘笑道:「是变丑了,还是变俊了?」

「变得……又陌生,又熟悉。少年将军在八荒杀伐果断指挥若定,就好像是

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你却变成了我梦里见过许多次的影子……」

品着那份喜爱,宁尘不禁来了劲儿,将花允清一把拢来横坐腿上,狠狠亲过

去。

「嗯嗯……哦……嗯……」

花允清舌头被吸去了宁尘口中,嘬得她胸口激荡,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不

自觉缠紧了宁尘脖子。她有样学样,也含过宁尘舌头细细吮着。二人口涎交来换

去,亲的花允清嘴角都湿了,这才银丝勾连着分离双唇。

宁尘两手早忙活开了,扶着花允清臀儿摸了个痛快,另一只手亦是摸着摸着

探入了大腿内侧。花允清迷离间回过神,连忙按住那双贼手。

「别……」

眼见姑娘还羞着,宁尘捧起女孩脸颊望着女孩双目:「怎么了?」

「我……身子不好看……」

花允清十五岁凝心期被宗主看中资质,早早赐了双蛊入体。不过两年,年纪

轻轻的女孩敏感处俱已色深。与宗门其他女子共浴时,望见她们皆是红艳娇嫩,

不禁卑意自生。后被那些女子瞧见,都传言是她人尽可夫,房事频繁才落得此相

。又有孟浪男弟子以为她淫荡不检,天天纠缠,逼得她离群索居,直到一路升上

金丹灵觉,宗内谣言才不敢再传。

入得虚婴境后,花允清在宗内已是一人之下的地位,她专心修行,早已勘破

此节不再介怀。可现在情人在前,那幼时烙下的心病又灼得她心口作痛起来。

宁尘先前惊鸿一瞥,不仅不厌,反倒正贪恋的那份与众不同。他假作无想,

只笑道:「你不给我看,怎么知道在我眼里不好看呢?」

花允

25-05-03

清心中一阵天人交战,却想到这也恰是见他面目的机会,若他真的因自

己肉身有瑕而转念无情,借着情愫未深,断了也就断了。

想的再是清楚,行起来却也没法干脆。宁尘目光怂恿,花允清不安着用手指

勾住自己衣襟交叠处,缓缓向下划去。内里纱衣如碧水分波,叫那根指头拨去两

边,宁尘眼前的雪色越露越多,直展去胸口,手却又犹豫不动了。

宁尘等不得,伸手往下扯她的腕子。花允清「呜」地一声,连忙闭紧双眼,

一只晶莹丰润、沉甸甸的左乳从衣襟中跳了出来,与雪白的脖颈锁骨连成一片白

腻。

乳晕不大,却与那黑珠儿乳头一般颜色,缀在这一团肥硕奶儿上,淫靡夺目

「看、看清了么……你若觉得……」

没定花允清说完,宁尘已扑上去一口叼住了她那只奶子,吓得花允清呀地叫

出声来。

「啊!你……不讨厌吗?」

宁尘吸着她那黑色乳尖,口齿不清间道:「红樱珠固然香腻怡人,可黑莓儿

一样酸甜可口。」

齿尖轻磨,灵舌卷舔,宁尘舔完了一只还嫌不够,用力扯开花允清衣襟,又

争得了右乳吸吮,花允清想拦也拦不得。他这忽然间的些许粗蛮,却是彰显了他

心中喜爱,花允清回过神,顿时卑念全无,只哼嗯着挺起身,把这未叫任何人沾

染过的奶子送到他嘴里,好让宁尘吃个痛快。

花允清的乳房不算巨硕,但饱满地恰到好处,宁尘索性两手一捧,凑得了两

只乳头一齐含在口中,扬头一提,牙齿稍稍往下一用力,扯了花允清奶子起来刚

欲细细吸舔,堂堂花护法已哀叫一声,死死抓住他胸口衣衫,身子猛抽几下,失

神软在了宁尘肩上。

「清儿,清儿你怎么啦?」宁尘连忙松了口,搂着花允清去亲她口唇。花允

清一息之间转醒,连忙将头伏去宁尘怀中,微微气喘不敢露面。

原来,女子若要修习阴阳真气,需增补阳维以滋阴跷,得四两合和阳气撬动

千斤真罡。花允清与贺芷珺既是前代宗主给陆禾备下的护法,亦是修行进境用的

鼎炉。为防她们移心,才以外道法门替代了与男子交合之功,保了她们雏身。

常人交合激烈,增补一次便可支持数年;而嗣阴蛊入体,释放阳气只有点滴

势微,却胜在细水长流。可是修为虽撑了上去,于女子体魄而言,却无异于日日

夜夜插着根没有实形的鸡巴,以一丝阳气成年累月润泽阴宫。花允清体魄中阴气

被滋养得旺盛凶猛,所以才如纳过千人万人阳气的娼妓一般,弄的阴唇乳尖颜色

深重。幸有干心蛊制衡,才能在嗣阴蛊淫威之下持着一副清冷的性子。

昨夜贺芷珺引动干心蛊仅限一次的控魂功法,功散之后干心蛊已然竭亡。虽

然失了制衡,不过凭花允清元婴境的道心神识,把嗣阴蛊的恶欲镇压个一年半载

倒是不难。

可谁让宁尘见缝插针,今夜就大胆钻进了姑娘闺房。花允清情动之际根本无

心镇压,只是亲吻还则罢了,宁尘往敏感处一发力,登时把干心蛊扼制的体魄全

激了起来。宁尘咬了一下乳头,竟叫她初尝了高潮滋味。

「清儿这般敏感,这一对黑珍珠却不是徒有虚名的。」宁尘吻着她鬓角,戏

谑道。

「是、是嗣阴蛊所为……我没了干心蛊才致于此,平日并非那般淫荡……你

不要误会……等我进境,定要把那蛊拔除……」

花允清焦声辩解,却被宁尘含住黑唇堵住了嘴。情人一阵细心厮磨,女孩心

思总算安抚下来。宁尘试到女孩手在下面轻动,松开她唇儿低头去看,花允清衣

裳四敞大开,从脖子到小腹一览无遗,那肚脐上镶了小小一物,墨蓝宝石一般光

滑剔透。女孩摩挲着肚子,指尖不住在上面滑过。

「这就是嗣阴蛊?」

「嗯……旁人看见,都当是一件饰物,实则却是嗣阴蛊外露的壳儿。我若现

在将它拔了,恐怕即刻就要散功……你……容我多留几日……」

宁尘笑道:「你来问我干什么,我又说了不算。」

花允清咬着嘴唇,目光闪烁道:「等将它拔除……允清再把身子交给你,好

么?」

宁尘闻言,连忙托着花允清下腋将她往桌上一放,先搂住她免得姑娘跑了:

「怎的?难不成那蛊虫还会咬我?」

情人这般罩在自己身上,一股温热雄壮气味,花允清腹中早已欲念翻涌,仍

咬着牙颤声说:「我被那虫儿蛊惑,现在都不是自己的心性了……我不想以这副

模样与你亲近……」

宁尘可不买账,伸手就去拽她亵裤:「只当喝了一壶春酒,又有何妨?我偏

要尝尝清儿今日的滋味。」

女孩胯下那条秀白小裤早洇湿透了,可她仍是慌忙拱起上身欲与宁尘争抢。

宁尘自有分寸,一手兜住她奶子,指缝轻轻将她奶头一掐,花允清力气立刻散了

个干净,哀叫一声又倒了回去。

宁尘得赏花穴,只见大小阴唇果不其然也都与嘴唇乳头一般,沾染淫水之后

墨黑油亮,夹在那雪白大腿之间煞是醒目,真论起来,比当了百年神姬的慕容嘉

秘处还要不堪。然而亲近嗅之,却只有处子芬芳,仍是酸涩可人。寻常处子未经

人事,密合一线严丝合缝,而花允清为嗣阴蛊所激,阴蒂胀如黑珠,穴儿已自己

敞开了小小口子,宛如妓子迎客,急盼摘采。

顺着小口往里张望,那墨染的颜色连穴内嫩肉都浸染透了,却偏生在黑穴里

仍有一张苍白的处女膜儿,此番奇景宁尘也是初见,忍不住立刻将鸡巴竖在花允

清穴前。

宁尘观瞧私处时,花允清羞得以臂遮面,待试得火烫的肉棍触到穴口,呀一

声便要翻身起逃。宁尘连忙搂住安抚道:「权叫我厮磨一番,清儿要是不愿,我

绝不用强。」

花允清被激得眼中含泪,轻声说:「你这岂不是折磨于我,我自是也想要你

,叫你撩拨下去,我如何能自持……哎?哎!」

两人正纠缠拉扯,花允清体魄却支撑不住。阴脉命门与宁尘合欢真气一触,

如鱼吞饵,绷断了最后一根弦子,阴跷再不受花允清控制,竟自发化出一股吸力

,去抢那近在咫尺的蓬勃阳气。

宁尘只试得一股大力从下身传来,龟头一酥,已被花允清穴口含了进去。那

穴口绵软痴缠,又有淫液满溢随之吸吮,爽的宁尘一个哆嗦。可他又恐给花允清

神识留伤,只得拼命又往外拔。

就这么一进一出磨了两下,花允清身子尝到甜头,反倒勾得伏兵尽出,猛又

将阳具多吸进去半寸,惹的花允清忍不住哭起来:「你别……你别进来呀……呜

……」

宁尘一把推住她腿胯,咬牙切齿:「你个小骚娘儿,分明是你吸我进来的!

怎能怨我!」

「呜呜……不是我……不是我……噫呜……」

枯渴多年的雏穴叫天下一顶一的阳气侵入,哪里还肯放口,肉壁蠕动着一点

点将阳具往里吞去。

如此强吸之下,若宁尘强力硬拔,还不把花允清阴宫给拽脱了。宁尘见她还

在抽噎,只得换个路子劝道:「清儿,世事难料,今夜有此一劫焉知非福,倘若

过几日我谋算失利,殒命南疆,你我又从何处续此情缘……」

花允清闻听此言,心绪顿时从自己这边投到了宁尘身上。她望着宁尘一阵心

疼,倒丢了那些细小的别扭心思,口中轻哼,右腿一弯蹭在了宁尘腰上,肉身意

念一并顺遂了过去。

女孩小腹一阵紧缩,宁尘也不再抵力,由着那阴穴将整条铁棒吸将进去,噗

地撞在花允清宫口。花允清身子在桌上猛地一挺,死死用手捂住嘴去,将一声又

痛又爽的凄鸣堵在了喉咙里。

恰在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奔跑脚步,直冲小楼而来。花允清神识刚被

宁尘操的一棍清明,身子重归掌控,此时听出是陆禾步声,拼命撑起身将宁尘推

开,狼狈着裹好衣裙,踉跄奔向房门。

陆禾啪地一声将房门拍开,花允清正好赶到,门开三寸被她顶住。身后桌子

上茶杯狼藉,地上尽是自己流的爱液,如何敢叫陆禾进来。

陆禾一只脚还没迈进去,却突然被阻在门外,语气不郁:「花姐姐,干嘛挡

着我!」

花允清努力压着嗓音,冷冷道:「我正与游子川商议正事,事关重大,你莫

来相扰!」

陆禾皱着鼻子:「我就知道游哥哥在这儿!刚才找了半天呢!你快让我进去

,别挡门!」

宁尘系好袍带,也来到门边:「怎么又在瞎闹?忘礼数了?!」

陆禾连连摆手:「游哥哥!我可不敢!适方才我跟小朱在外闲逛,竟远远看

到有大个妖在天上动手和人打起来了!千峰座这种地方还有人敢这般造次,定有

蹊跷,我这才跑回来给你报信呢!」

宁尘此时色欲滔天,天王老子当街拉屎也引不走他,只敷衍道:「好!此举

十分有心,待议事完罢,我便去查查究竟。陆禾,你做得好,这里没你的事了,

去和小朱玩耍吧,不许自作主张去外面看热闹。」

陆禾喜滋滋关门走了,花允清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宁尘已一把将她搂住,笑

着在她耳边呵气。

「你说,是不是幸亏刚才允了我。叫他看见那副不上不下的模样,不是全糟

了?」

花允清哭笑不得,柔声叹道:「真应了你那句「焉知非福」……」

宁尘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又往茶桌走去,花允清急忙忙伸手画了一道禁制法

封了房门,免得再来人搅扰。

宁尘将她重新放回桌上,撂袍一看,一滴血珠已沿着女孩下阴流到了脚踝,

在雪白腿侧留了一缕嫣红丝线。他忍不住用手指揩过那处子血珠,含在嘴里,柔

声道:「清儿受委屈了。」

刚刚被情人开苞,箭射到半路却被人截断,花允清确实委屈,可好在那情欲

未销,柔情蜜意细细续上倒也无妨,于是打趣道:「还等什么呢?要么你去看那

大妖打架吧。」

宁尘见她心情无虞,乐呵呵捧了她屁股将她往自己身上一迎,挺起那还染着

花允清元红的鸡巴重新往她穴中送去。

这一回没了阴宫吸力,宁尘总算得以细细品尝这又涩又熟的奇穴。那墨黑色

穴肉火热滑润,既有处子娇嫩,又有娼妇软糯,初入时未有紧缩的抗拒,那份雏

儿紧致却是从外向里的力道,阳物想从中拔出,堪比强入处女之穴,一股子欲拒

还迎,当真美味。

至于花允清那贞膜,都不知是被阴宫吸破的还是鸡巴戳破的,宁尘不依不饶

,专抵着花允清穴儿前半反复磨了一轮,把残膜戳得碎尽,交合处又渗出落红,

才算作罢。

花允清初始作痛还有些疑惑,心念一动也猜到了他在作何施为,不知怎地心

口竟滑腻腻一阵发甜。

「子川……我……」

宁尘手指点住她黑唇,于耳边轻语:「游子川是我所托假名,你且唤我十三

……独孤十三。然独孤十三也非我真名实姓,只是事关重大,不可再说。依此姓

名,你若日后想要寻我,至少也能寻到。」

花允清听他于自己泄露机密,实则是表明心扉跨过了露水情缘,心下甚是感

动,紧紧搂过宁尘:「十三,我处子之身皆尽交于你了,虽是忘恩负义之举,叛

宗主之所望,可我这辈子也不后悔。」

宁尘还欲再说,花允清已吻了过来,与此同时小腹起伏相就,只叫那淫靡水

声遮了未语之言。

那穴儿随她振腰上下摇摆,从四面八方搓揉宁尘的棒儿,伺候的他如饮甘醇

,忍不住架住她一双腿大开大合,在花允清小穴尽情驰骋起来。

花允清只因方才用情趋深,才主动前去迎合,可宁尘一使上几分功夫,她这

嗣阴蛊激发的体魄登时承受不住,双臂麻身子骨发软,只能向后歪去,手往后撑

在桌上勉力承受。

「哼……嗯……哼……」

花允清穴内奇异,宁尘被她箍得怎么也快不起来,只能势大力沉一下下撞进

去。女孩被他操的摇摇欲坠,却低头含胸紧皱眉头,只发出阵阵鼻音。不多时候

,宁尘便见她每每捱了一棍,眼珠就控制不住向上翻起。

宁尘见状,操的更是性起,拿手从后面抵住花允清屁股,叫她吃力更甚,凿

得穴中涌泉,淫水竟流了满满一桌。花允清愈发脱力,双手撑不住湿滑桌面,身

子眼看就要倒下。

宁尘贪她满脸的淫靡春色,另一只手勾住她脖颈不叫她仰翻,凑过去猛亲她

的唇珠。

花允清本就被他操得上不来气,试到他舌头过来又忍不住含在口中亲昵吸吮

,不一会儿脑袋愈发昏沉,溺在那滔天快感中逐渐瘫软,两腿怵地一松,从宁尘

腰侧耷拉下去。

不声不响就把姑娘操的晕了,宁尘也是大出意料。那一头细韧黑发散在桌上

,和她淫水浸在一处,湿漉漉亮莹莹,叫人大生怜意。

可那身下小穴却也松了,叫宁尘抽插轻松不少。他借机快速耸动开来,操了

百十来下,直到那穴肉骤然又恢复紧缩,倒是将花允清重新操醒过来。

「清儿,你搂好我,咱们上楼歇息。」

花允清今日情欲纾放,刚转醒就续得那抽插快感,想要答话,一张口却只有

娇声呻吟从嘴角流出,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乖乖挂在他身上,叫他一步一操抱

着走上楼去,淅沥沥滴了一路的汁水。

待把女孩放到床上,宁尘压开她双腿,伏在身上更是操的起劲。花允清原本

苍白的一张小脸已是红云遍布,处子小穴上千次抽插之下花心盛开,再阻不住情

人儿的攻伐。

宁尘看着她那张化去一应清冷的面容,忍不住得意道:「清儿,舒服嘛?」

「嘶……呃……嗯……你、你这般用力,撞进我心里去了……呜……」

「那你怎么不叫呀?」

「我、我怕……嗯呃……怕人听去……」

「你怎么忘了,我进来谈事的时候,布了阵法隔音呐。」

原来不是不爱叫,是不敢叫。宁尘暗自发笑,见杆子就爬,登时用出浑身解

数,双手拧住花允清黑乳头,在她脖子上吸舔过去,跨下巨龙连根没入,每一次

都非撞她豆蔻小珠一下不可。

四路大军齐来强攻,花允清只觉得身子轰一声炸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噫噫噫噫呀——喜欢!喜欢!喜欢!操坏我了——要

操坏我了!!噢噢噢噢!!」

女孩两手抓着床褥,全身疯狂扭动,放声哀嚎,淫泉直接喷了出来。墨黑雏

穴又抽又抖,仿佛用尽气力去讨好那雄壮肉棒一般,淫贱非常。

宁尘狂攻数百下,捣得花允清撕烂了一床绸单,那穴中宫口下坠,眼见阴关

崩破。宁尘也一样强弩之末,运使真力最后狠狠撞了她一下,破了阴关的同时阳

精注入,逆流而上,阻住她阴元大泄,直灌进她子宫中供她日后行功施用。

花允清一声哭喊,身子猛地反弓而起:「进来了、阳精、进来了、噢噢噢噢

!!满了!!涨、好涨呀!噫呀啊啊啊!!」

宁尘正在爽着,忽见花允清脐上嗣阴蛊震颤起来,竟被他这另一股阳气逼得

再叮不住,一抹蓝水溢出,像枚玉扣子似的从花允清身上脱落下来。

那蛊不见有脚,只在下面生一根长长丝线,深埋花允清腹中。此时脱体而亡

,把那根线一股脑从她身上扯了出来。

花允清猝失蛊力,牙齿抖得咯咯作响,涕泪横流,穴肉紧缩,那极乐滋味几

乎要冲毁识海。宁尘赶忙把她抱在怀里,千机神络从四面八方撑住神识,扶着她

随快感缓缓落下。

待花允清悠悠转醒时,身上已盖好锦被,那亲近人儿正搂着她并肩而卧。女

孩试得身下湿漉漉一片,知道是自己方才大泄特泄之故,羞得不敢睁眼,偷偷用

手探摸肚脐,发现嗣阴蛊真不见了,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宁尘听见响动,把脑袋凑过来亲她一口:「怎么样?晋升元婴没有?」

花允清有气无力:「我哪有力气行功……全身发酸,小腹坠痛……不过肚子

里有你的东西,热腾腾的……」

「咦?那日我与贺芷珺只做了一回,她便元神生婴进境完全,你这回怎的不

行?」

花允清听到他提到贺芷珺,腹中有点酸:「贺姐姐修为比我扎实深厚,元婴

就差临门一脚,我比她差得远了。」

宁尘知道她吃醋,笑呵呵凑去她耳边道:「那以后不睡她,只睡你,叫你比

她厉害!」

花允清见他知情知意,很是开心,摇头道:「回宗门之后,我还要与她同心

协力昌盛宗门,弄得心有隔阂怎么行……你一碗水端平就好,不用顾忌我。」

「我与她做个表面功夫好了,上完她,也都留着偷偷射你肚子里。」

宁尘顺势在她耳朵上舔了一口,惹得她嘤咛一声,耳边私房话语又湿又热,

花允清双腿不由得一阵夹紧。

她拧身投在宁尘臂弯里,喃喃道:「怪不得贺姐姐敢使干心蛊制住我呢…

…只要叫你闹上一场,这心哪还能硬起来。早知你这般可人,那日你用强我也不

怨了……」

「那日用强,哪能摘得清儿一颗心来?再说了,一晚上怎么能够,现在我们

可有明日一整天可供逍遥。」

宁尘说着话,右手便兜住她奶子去揉,花允清闻言亦已把持不住,与他滚到

一处,贴心贴肉,是夜忘情纵欲,将一应乱事愁事埋去了昨日。

(待续)

原本计划中,太初阴阳宗三个人的故事是有独立结构的。

但规划下来太拖节奏,而且总体感觉下来角色并不讨喜,遂决定快刀斩了,

接下来直接入主线。  [ 本章完 ]

25-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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