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期安本该维持自己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尤其是对一个和自己身份地位有巨大差距的人。
可是,感受到她突然的疏离,
他鬼使神差地叫了她一声,“陆总。”
陆栩掀了掀眼皮,眼神中没什么波澜,现在已经没了刚才旖旎的心思。
不过她向来周到,声线柔和,“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我叫人送你离开吗?”
叶期安还深陷那股莫名的挣扎中,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方便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吗?”
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更白了,风鼓动着他洁白的衬衫,显得他整个人有些脆弱单薄。
陆栩盯着他迷蒙的眼神欣赏了一会,而她的沉默却让对面的男人本就缺乏血色的肌肤更添了几分透明感。
见好就收。
她笑,“好啊。”
自己落网的白天鹅,不要白不要。
加了微信后,陆栩贴心地叫来了人,“既然有轮椅就坐着吧,他们会直接把你送回家。”
万西尧匆匆来到住院楼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怜惜地抬手摸着一个轮椅上的男人的脸,语气温柔,“要照顾好自己啊。”
陆栩满意地看着叶期安原本就容易泛红的眼角在自己指腹的摩擦下更加艳丽。
目送着保安推着叶期安离开,陆栩在心里喟叹。
这么脆弱的男人,可别自己先把自己玩坏了,她还没玩喔。
“这又是谁?”
略带艰涩的男声自身后响起,陆栩没有转身,语气平淡,“还不知道名字,刚认识的。”
万西尧闭了闭眼,语气恢复温润,“看起来这么病弱,有能力取悦你吗?”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周到,似乎真的发自内心为她能否满足而考虑。
陆栩懒得与他虚以委蛇,“不试试怎么知道?”
“玩两次就够了,别让他在你身边待太久。”
这句话他曾经说过,而陆栩的回答一如既往尖锐,“万西尧,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是吗,我觉得还是太少了。”
万西尧轻笑,镜片下的眸色放松了下来。
他从来不因为陆栩的冷漠而受伤,他其实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话能影响她的喜怒,但还是乐此不疲地在她的底线上反复蹦跶。
因为他享受她对待自己与对待别人完全不同的锐利,只有这样他才能反复地确认,他在她心里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句话,陆栩原本柔和的脸色一瞬间漠然下来。
她侧身看向他,捕捉到他没来得及掩饰的愉悦,突然更不爽了。
有种被他耍了的感觉。
她冷笑,“这么想管东管西,赶紧结婚啊,想怎么管都名正言顺。”
不光他了解她,她也知道他的软肋。
万西尧原本周身的安逸之气顿时紧绷起来,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几乎快掩饰不住脸上的从容儒雅,语气微沉,“你还没离婚,我和谁结婚?”
他的软肋就是她,那又怎样,认识他的人谁不知道?
陆栩烦躁,讨厌这种被人示爱的感觉,她讨厌一切想要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感情,“你明明很清楚,我就算要再婚,也绝不会是你。”
他清楚,所以他叁年前才没有阻止某人出现在她面前。
“阿栩,我很容易满足,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强求更多。”
陆栩无视他眼中的深情, “有必要吗,你妈说的没错,当时我就是在利用你,你的感情给其他任何人都会得到更多的回馈,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是我最后劝你万西尧,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善心。”
她语气冰冷,话语简洁狠心,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加任何掩饰的时候,眼底几乎要被骨子里的冷漠给淹没,冷冽地让人心惊。
万西尧却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至少他看着她簇起来的细眉,感觉自己心里的滚烫更沸腾了。
曾经有财经新闻评价这个女人是不输任何雄狮的猛兽,在他心里她却一直是小时候习惯用尖刺保护自己的那只小刺猬。
只是如今不一样的是,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给自己全副武装,不再有柔软脆弱的腹肚,没有人再能伤害她。
他为此欣慰,也因此被她的刺扎得千疮百孔。
第四十章:矛盾与割裂感
阳光洒在万西尧温柔的眸色中,唇角真实温和的笑意驱散了周边的寒意和沉幽,他发自内心笑的时候,本就极具欺骗性的眉目更加精光内蕴,如夜色清月,熠熠生辉。
陆栩莫名其妙,不懂这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话说轻了?
万西尧音调很轻缓,“看来是我不够努力,现在没有让我们阿栩可以利用的资本了。”
陆栩撇了他一眼,“把那只白天鹅在这个医院的资料调出来发给贺琉。”
万家是这个医院最大的股东,这种小事对万西尧来说只是吩咐一句话的事。
贺琉会帮她筛选,排除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否有给自己任何可能带来麻烦的背景和其他因素。
万西尧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白天鹅?”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是,她叫他白天鹅?
他细框眼镜下的眸色微微晦暗。
陆栩不懂他为什么周身的气势突然变了,懒得搭理他,抬腿往停车场方向走。
算了。
身型修长的男人微微垂下眼,看了看手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咽下心中的艰涩,他就这么沉默着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陆栩觑了他一眼,打开后座坐了进去,万西尧无声笑了下,打开了驾驶座车门。
“陆总,去哪。”
她报了个地址,是她和周予彦的婚房,她给万西溪买的东西都被周予彦先带回去了。
前座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直勾勾凝望她,“刚分开就舍不得了?周予彦在巴黎为爱豪掷八十个亿美元把我们阿栩感动到了?”
他装模作样轻叹一声,“早知道花点钱能有这效果,哪里还轮到他了。”
陆栩皮笑肉不笑,“你消息倒是快。”
万西尧知道她不喜欢有人窥探她的行踪,解释道,“这么一笔堪称白送的经济输送,海市金融圈快传遍了,大家现在都在猜zix在巴黎准备开展什么新业务。”
准确来说,勒内的事被压的死死的,得不到风声的众人都在讨论她们夫妻俩是不是有什么新动向,只是万西尧非常不喜欢她们俩的名字放在一起。
陆栩知道万西尧没那个胆子在她身边安插人,听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烦躁地皱了皱眉,突然不想看见周予彦那张脸。
万西尧从她的神色中捕捉到不爽,唇角笑意分明,悠悠笑出声。
陆栩轻嗤一声,“去你家。”
......
万西尧常住的住所和陆栩的御景天城离得不远,同样是大平层,站在窗边可以俯瞰海市天际线。
将近八百平的房子里只设计了两个房间,其中一个区域里,两面落地窗打造出来的全景通透的空间中只放了一架纯白色的钢琴。
顶级定制的斯坦威钢琴在夜光的润色下泛着清霜,和他的主人一样华光流转。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d u7.co m
陆栩看到这架钢琴,突然明白过来他之前有一瞬间为什么情绪外漏。
万西尧并不是从小学钢琴,他是十叁岁那年才开始接触这个乐器,却有着超出常人的音乐天赋,学了两个月指法就已经非常纯熟流畅。
她记得有段时间,她天天被他拉着陪他在琴房练琴。
那时候的万西尧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虚怀若谷,天才少年有那个资本自鸣得意,每弹一首曲子非要她夸两句才放过她。
她小时候就懂得怎么拿捏别人,明明万西尧那时候已经被学校里的女生奉为“钢琴王子”,只要他想的话,无数人愿意用尽世上最美好的词语夸赞他,他却执着于她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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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陆栩烦不胜烦,又不得不要应付万家这个最瞩目的继承人。
夸他的词藻那段时间都说了个遍,最后词穷到只会皮笑肉不笑地拍手说好听。
“阿栩,你觉得我弹琴的样子好看吗?”
“好看。”
“阿栩你好敷衍,怎么好看?”
“......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满意吗,钢琴王子。”
她曾经用白天鹅形容过万西尧,当她再次提起这个形容,却是对另一个男人。
后来他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再碰琴。
如深谷幽山的琴音传来,打断了陆栩的回忆。
万西尧坐在钢琴前,微微垂眸,侧脸如雕刻般俊美绝伦,修长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现在正好是一天当中的蓝调时刻,清冷的夜色洒在他身上,指尖流连间流淌着月华一样的光泽,高贵而优雅。
哪怕陆栩十分了解这人的本性,看他弹琴的时候,都会有一瞬间被他表现出来的温文儒雅给欺诈到。
“记得这首歌吗?”
琴声中,他柔润的声线低低响起。
陆栩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你只爱和西溪玩,每次见到我都冷着脸,初二那年突然开始默许我的接近,学校元旦年会那天一个学长弹了这首曲子,你夸赞他弹琴的样子很好看,于是我去学了这个乐器。”
“自此一年半的时间,有398天都是你陪我在琴房练琴,这首曲子我弹了981遍。”
“我以为那段时光只是我们关系亲密的开始,却没注意到这首曲子的名字是过去时态。”
陆栩想起来了,这首曲子叫《you were so close》
也想起来了他后来为什么没有再弹钢琴,因为初叁结业那天她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手握着她最想要的东西,却每天沉迷于乐曲。
“当时利用我,那为什么现在不接着利用喔?”他的语调微微低落,在柔和的钢琴声中显得有些阴沉。
一曲结束,他看向她的目光逐渐灼热,就这么盯着她执着一个回复。
陆栩面无表情,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她突然走上前去,就这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琴凳上的男人,碎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微微垂落,掩盖住她冷淡的眼神。
纤细清润的手触碰上他的鼻尖,缓缓上移,食指曲起勾下他的眼镜。
“一直不明白,你又不近视,为什么这几年喜欢戴眼镜?”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
好像自她结婚那天起。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狭长的眸子中浮动起柔和的波光尽数展露,眼神闪烁之间翻涌着无数情丝,几乎想要把面前的女人缠绕至深处。
与爱意一同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的,是他眼底深藏的阴鸷。
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充斥着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矛盾与割裂感。
第四十一章:第一次
“西尧......”陆栩语气似乎有些动容。
万西尧喉结一滚,鼻息热流逐渐滚烫,看着她娇润的唇瓣吐出自己的名字,凝视着她的双眸欲色浓郁,仿佛下一秒就要破体涌出。
他缓缓靠近,距离那抹柔嫩越来越近。
下一秒,陆栩轻笑,伸手抵住他凑上来的唇瓣,她的手上毫无温度,如同说出来的话无比凉薄,“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眼神里裹挟的,她最讨厌的,侵略意图和占有欲快要把她淹没了。
万西尧直直与她对视,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怎么没有值得你利用的?就让我做你的按摩棒,阿栩,好不好?”
他抬手擒住她堵在自己唇上的手腕拉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勾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强硬地吻上了那瓣红唇。
唇齿厮磨,这个吻刚开始还一如既往的温柔,直到风雨越来越狂暴,他的舌越来越霸道地勾缠着她的唇,嘬住她的舌尖吮吸的力度越来越大,掠夺着她口腔内每一寸角落。
陆栩不喜欢这种被侵略的感觉,想抽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拽回来按的死死的。
再次紧贴在一起的唇缝处溢出他含糊低沉的言语,“我从不强求你更多不是吗?我说过,我很容易满足的。”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就这样冷淡地看着他簌簌颤动的睫毛和紧闭的眼皮。
从他强势的动作里却能品味到这个从小就金尊玉贵的男人此刻隐含的卑微和乞求,复杂心绪油然而升。
她闭了闭眼。
算了,
他说不强求更多,
就这样吧。
得到她的回应,万西尧锢住她的力度越发收紧,这个吻中渐渐失去了平时取悦她的意味。
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勾夺,掠取,占有。
“咚——”
琴音乍起的巨响,顶级的钢琴哪怕一次按下所有重音都不觉得刺耳,只闷闷的在室内回荡。
不止何时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扔到琴凳旁的陆栩被万西尧抱着放在琴键上,翻着冷光的白色钢琴之中,赤裸的女人显得更加如玉润色。
坚硬滚烫的硕头抵在她湿润的穴口,万西尧背脊躬起,俯在她的脖侧,性感的喘息声难掩亢奋,“阿栩,你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
“你家?”
“不对,更早、”
“嗯啊——”
粗硬的阴茎缓慢而强势地没入腔道,饱满的紧胀感瞬至神经,陆栩喟叹一声,懒得再和他回忆曾经,勾着他的腰臀猛地收力,粗物顿时直顶深处。
被贯穿的快感太爽,她抓着他撑在钢琴上的手臂,小腹酸胀抽动,“嗯......动一动啊、”
不止她得不到满足,万西尧此刻也紧咬着牙关忍耐,痴迷地吻上她生理性湿润的眼角,就是不动,“宝宝,你怎么能忘的一干二净啊。”
“第一次坦诚相对是在学校琴房,那时候我们还小,我只敢亲亲你,看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被我舔的泛红发颤。”
“想起来了吗。”
缠绵温柔的舔舐顺着她的耳朵一路向下游离,湿热含住她的乳头轻轻吮吸,陆栩轻轻喘息,穴内紧紧收绞着坚硬的性器,翕动间不断溢出潮液。
“万西尧、嗯——烦不烦?”
他轻笑,大掌拢在她的脊背,隔离着她的肌肤和冰冷的琴身,另一只手覆在她阴蒂包皮上,曲起手指擒住那个发硬的小核揉捏。
挺动腰肢抽出一截,“噗呲”一声又狠狠地捅了进去,直撞她的敏感点。
一股潮液顺着两人交合处扑涌出来,打湿了男人光洁精实的下腹。
“啊、哈......”
那一下过后,后面的动作越来越疾猛,紧实的腔道被夯实的抽动捅肏。
“那时候我们阿栩好青涩,每次都抖着屁股在西尧哥哥的舌头下潮喷。”
“好乖的宝宝,每次爽了都像现在这样夹哥哥鸡巴那样夹我的舌头。”
极致的酸胀让陆栩爽的头脑空白,手勾在身上男人的脖颈处借力,纤细的腰肢都爽的颤抖。
万西尧紧紧拥着她,埋在她的乳肉间舔吮,精劲的窄腰摆动地又猛又快,肆意地在她的穴内冲撞。
越来越多的琴音随着他挺耸的动作从链接着琴键的琴弦中逸出,他的眸色晦暗,看着身下的女人与琴音一同震颤,心里的欲望如开了闸的洪水,绷紧了肌肉狠肏。
“小没良心的,当时不是答应了长大后让西尧哥哥做你第一个男人?后面又让哪个男人拜倒在了你裙下?!”
陆栩微微回神,被小腹深处极致的胀爽感直冲脊椎,明白过来他在埋怨什么。
在还初中的时候,他们俩就初尝禁果,青涩的少年少女找着角落缠绵。
万西尧像是为了取悦她而生,尽心尽力的在每一个无人之处埋在她的裙下只为了让她舒悦。
陆栩就是从那时候迷上了情欲的感觉,准确来说是这种被人取悦的感觉。
其实那时候她就想做到底,想尝尝极致的快感,通过性愉悦来麻痹自己当时在陆家的不顺。
但是万西尧不肯,替她守着最后一根防线,又怕自己的举动把她推向别人,每次艰难守着底线的同时又要苦苦哀求她再等等。
陆栩答应了,说让他做她第一个男人。
陆栩说的“第一次”,是在万西尧家的卧室。
他真正进入的那天,没有感受到那道传说中拥有女人第一次的象征。
他不敢质问她,埋怨自己时时刻刻盯着都没守住她,只能咬着她的唇横冲直撞,像是要把从前那些年每一次的临门一脚都弥补回来。
陆栩很少对人许下承诺,她道德感不深,说出口的约定也不一定作数,但是这件事她没有骗他。
万西尧不知道,那真的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只是哪怕是她最手无缚鸡之力的那段时光,她也有骨子里的倨傲。
不愿意低贱到真的用所谓的贞洁去进一步拿捏当时对自己来说最有利用价值的男人。
当时她没有解释,现在更没必要。
在“第一次”的前一晚,是陆栩自己用按摩棒戳破了那道象征。
当时陆栩看着假阳具上的血丝,内心毫无波澜。
她理所当然的想,她这辈子所有能自我掌握的第一次,都应该属于她自己。
第四十二章:关起来,占有你,掠夺你
万西尧把她抱了起来,坚硬的粗烫埋在她的穴内,在钢琴旁走动,精腰狠顶重重操。
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和噗呲噗呲的捣水声连绵不断,陆栩艰难地抱着他,臀肉在他的肏捅下抽搐颤抖。
“啊、啊......嗯......好深......”
本就与穴肉尺寸不符的性器埋在腔道内撑挤着每一个角落,敏感的软肉随着他不断走动的动作狠狠被龟头的棱角刮磨,爽的陆栩浅淡的眸中被生理性泪水浸透。
他每往上狠贯一下她的身体就随着向上颠簸,然后又因重力往下坠,直直地把阴茎坐到最深处。
万西尧腰胯摆的幅度很大,利用着惯性次次直捣宫口,动作越来越密集,啪啪的清脆响声下囊袋摆动地近乎残影。
小腹堆积的酸胀麻快要堆积到极点,陆栩紧闭着眼,感觉穴心深处都要被他撞烂了,有什么东西就要涌了出来,她喘息声越来越连绵。
“嗯、嗯......快要......再快点......”
“哈、嗯。”万西尧把她抵在钢琴琴壳上,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死死锢住她颤抖的腰肢,猛力抽动。
她的穴内开始规律地收绞,越来越多的汁水杯肏撞出来,钢琴琴身上都泛着淫靡的水光。
万西尧突然止住动作吊着她的摇摇欲坠的巅峰,把她压在钢琴上收紧在怀中,声音哑得可怕,“阿栩,叫我,叫西尧哥哥,好不好,宝宝,你好久没有这么叫我了。”
陆栩眼神迷蒙,脑子却十分清醒,闻言笑出了声,伸出手落在他赤裸的胸口上,掐住那点红硬拽扭了一下,“什么时候按摩棒还有自主意识了?伺候不好主人就换一根。”
男人闷哼一声,被她穴内恶劣收绞的举动锢得肉棒隐隐作痛,龟头抵在最深处的宫口被巨大的吮吸力逗,粗粗低喘。
他绷紧了肌肉,抵在她的宫口厮磨,最终败下阵来,附身咬住她那张对他总是格外尖锐的嘴,粗硕的性器在她湿烂的穴里疾进重捣。
硕大的柱头对着穴内的软肉顶,力道一下比一下重,那块敏感至极的褶皱被他次次照顾到位。
得到满足的陆栩死死抱着他的脖子,身体剧烈抽搐抖动下,一大股清液喷溅出来,几乎被这极致的欢愉淹没。
她迷糊的视线中看着万西尧陷入痴狂的俊脸,心情略好,勾住他后脑的手用力,回应着他的吻,唇缝含糊间给予他奖赏,“西尧哥哥......”
万西尧本就紧绷的浑身肌肉猛地一顿,如彻底摆脱了束缚的猛兽,含住她舌吮吸的力度重得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就着她还在高潮中的甬道迅速发力肏干。
“啊啊......”
太刺激了,好爽!
陆栩说不出话,爽的浑身都软了,难得被动地承受着他的风暴。
万西尧眸底猩红,全然没有往日的儒和气质,没了眼镜的遮挡,眼底透露出一种狂热的疯狂,如同一只被撕去文明外皮的野兽,被人亲手放出了牢笼,任由他展露野兽的本能。
那个人就是陆栩。
可偏偏最开始把一个衣冠齐楚的人类驯服成道貌岸然的野兽的,也是她。
不断攀至巅峰的陆栩感觉自己快要在这场极致的性爱中迷失了,穴里又烫又胀,被他高高抬起的腿绷直颤抖,爽的只能发出咛叫。
万西尧喘着粗气放下她的腿,粗硬的性器还捣在她的最深处,突然勾着她的身体把她转了过来,让她趴扶在钢琴琴身上,掐住她的臀肉,浅浅抽出一截粗长,又重猛地肏了进去。
“啊......”随着反转的动作,阴茎胀满在穴腔内直直搅了一圈,柱身上每一道粗筋都狠狠刮在腔壁内。
后面贯入的动作格外深,那一下更是直插到底,早就被撞的软烂的宫口最终被烫硬的龟头直直顶了进去。
陆栩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捅穿了,刺激感和胀爽感直冲神经。
万西尧俯身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真的好喜欢这种姿势,让他有种完全可以把她禁锢在领地独占她的错觉。
他就这样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浅浅抽出阴茎又以更重的力度和深度捣进去,大掌交迭着覆在她的下腹,因为格外深的姿势,她锻炼有度的紧实小腹都似乎被迅猛的肏干顶出了一个弧度。
他喟叹,满足感不言而喻,“阿栩,好想就这样和你融为一体,就算让我死我都愿意......”
陆栩品味着龟头抵在宫内的刺麻,他抽动间龟头的棱角刮蹭在敏感的肉壁,爽的视线模糊,浑身都在战栗。
“要死你自己死、嗯......轻点......”
万西尧轻笑,手下发力重揉着那片不断被自己顶出硬度的小腹,猩红硬烫的肉棒不断在她黏湿的穴间抽插,语气却很温柔,“轻点能满足我们阿栩吗?”
“当初就是因为我太温柔了,所以阿栩才去找了别的野男人是吗?”
“我就应该在对你来说利用价值最高的时候,把你关起来,占有你,掠夺你,让你每天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你被情欲裹挟的模样!”
肉体拍击声越来越密集粗重,淫水被剧烈的动作拍打成泡沫,黏糊糊地沾湿两人的交合处,十分淫靡。
他在说什么?
陆栩急喘着颤动,此刻无暇质问他的逆反,从未有过的刺激快感在体内汹涌澎湃,小腹被他揉地越来越酸,穴心越来越胀,终于在他一个手下发力按压以及肉棒的狠撞下,开闸喷泻。
她感觉到堵在自己穴内的粗硬抽了出去,湿热的触感覆盖在自己还在剧烈翕动潮喷的穴口。
万西尧跪在她身后,整个头埋在她的腿心,饥渴地吮吸舔吞着她的一切。
不够,还不够。
他伸出手指插进她还深陷敏感的穴内,搅着最能让她崩溃的点,舌尖在硬核处勾舔重嘬,舌面含着她翕动的阴唇剐蹭。
直到淫艳的穴口又开始喷溅潮液,他才抽出手重新用整张嘴包裹住她的腿心,细细吞尽每一滴潮液。
这样循环复始了好几次,感受着唇舌间她的柔嫩因自己软烂不堪,万西尧才满意。
第四十三章:给我打上你的标记
陆栩急急喘着气,被连续不断的高潮打得晕头转向,腿根哆嗦着快站不稳。
万西尧揽住她拥入怀中,细密的吻落在她被汗水打湿的脸上。
她倚在他的胸膛,不紊的声线中带着细碎的喘息,“去沙发。”
他抱着她去了客厅,靠在沙发上勾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放在她抖颤的臀肉上用力揉捏,另一只手扶着肿胀的性器又挤进了泥泞淫软的穴中。
陆栩的身体还没从高潮中平息,手交迭在他的脑后,头抵在他的肩窝低咛。
万西尧被她挛缩的穴绞地头皮发麻,被她含在穴道内的鸡巴叫嚣着蠢蠢欲动。
他却无比享受她此刻的依偎,保持着静止的动作,手微微上移,覆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爱恋地抚摸。
他图谋的是和她的缠绵,是这种令人上瘾的交颈恩爱的假象,是这一刻的独占。
陆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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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着呼吸,宫口深处还隐隐泛着被贯肏的麻胀感,万西尧无比温柔的抚摸让她的脊背发痒,痒的她心烦。
她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力度大的几乎破口。
万西尧像是没有痛觉般笑的灿烂,胸口震动,“别咬这里,穿了衣服看不见。”
他拢上她的后脑勺,带动着她靠近自己的脖侧,温柔的声线中隐隐带着亢奋,“咬这里,给我打上你的标记。”
陆栩起身拉远距离,不轻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万西尧却像是突然一下子有了目标,腰胯发力往上贯了两下,声音沙哑,“阿栩,咬这里,咬我一口。
“啊啊......”
她被他这两下撞的猝不及防,本就已经十分湿软的穴肉没有防备,粗硬长驱直入,硕大的龟头直直抵进还没完全闭合的宫口。
万西尧精致的下颌线紧绷,像是感受不到疲惫似的发了狠地往上顶,次次直破穴深处的柔嫩,止不住的淫液一股股泄出。
他按着她被自己肏的不稳的身体,扶着她的头往自己的脖子上凑,往日温雅的眸色染上猩红的渴切,“阿栩,咬,咬死我。”
陆栩不为所动,已经完全没力气了,坠着身体承受着他的汹涌,爽意顺着尾椎骨直冲头皮,急促地喘咛。
反应过来的穴肉死死吸绞着坚硬,褶皱孪动着吸吮他每一寸柱身,龟头被她最深处的小嘴死死裹吮着,做到现在一直没射的万西尧忍得艰难,喉结急速滚动着。
“嗯、宝宝......用上面的嘴咬我,不是用下面的嘴——”
“宝宝,咬我......”
“阿栩......宝宝......唔......”
陆栩烦不胜烦,抬手掐住他青筋凸起的脖子收力,在他一次抽出之时抬起臀收绞着穴肉,狠狠坐了下去,与此同时,一口咬在了他的脖侧,毫不留情。
“嗯——”
万西尧被这一下坐的深入极致,睾丸浅浅卡进了她的穴口,感觉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她湿热紧致的甬道裹吸着,销魂到简直像要把他的魂都吸走。
窒息感顺着脖颈上的桎梏传来,他急促地喘息,爽的头皮发麻。
真正让他崩断最后一根弦的是脖颈上的剧烈刺痛。
就是要她的唇齿裹住自己的皮肉撕咬,咬在让所有人都看的见的地方。
再用力点,最好把他全部吃进她的肚子里。
万西尧喟叹出声,睾丸疾速挛缩了几下,喷射地猝不及防。
精液以强劲的力度冲刷着陆栩的子宫,滚烫的温度熨贴着她的柔嫩,穴壁兴奋地吮吸,急切的想要更多。
他粗喘着埋在她的最深处,肉棒跳动着不断抵在宫内灌入他的情欲。
“嗯......”
太多了、胀死了。
抵在最深处内射的体验实在刺激,越来越多的黏浊挤满她的腔道,陆栩感觉腹腔都胀得发酸,抽身倒在沙发上急喘,肌肉还陷在情欲中不自觉地轻颤。
乍然抽离紧窄的腔道,阴茎还在急急地喷精,又射了几股才难消热切地颤抖着停了下来。
万西尧仰着脖子粗喘,抬手落在脖侧被她咬得剧痛的地方,低低笑出了声。
“拿烟来。”陆栩哑声指使他。
男人赤裸着身体起身,附身在她唇瓣吮了一口,走到边柜处,拉开抽屉,一柜子都是烟,各个牌子各个口味的都有,全都是给陆栩准备的。
陆栩阖着眼平复情潮,突然听到手机微信消息通知。
她常带的手机存的是私人号码,微信列表里也没几个人,工作上所有事她都有另外的工作号接洽或者直接找到贺琉那里转接过来。
那边万西尧问她,“卡比龙还是麦金托什?”
“随便,把我手机拿来。”
先送到她手边的是她的手机,陆栩解锁,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头像发来的信息。
点开消息框才想起来是今天在医院加的那个男人。
对方发来一条语音,她直接点开,男人温吞细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陆总,谢谢您让人送我回来,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饭。”
万西尧拆开烟抽出一根,递到她嘴边的动作一顿,原本极好的心情顿时阴沉下来。
陆栩爽过瘾,白天对叶期安的兴趣没那么在兴头了,并不打算回复他,恹恹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叼住万西尧递过来的烟。
他把着火凑到她面前,陆栩吸了口吐出烟圈,感受着烟气在肺中熏缭,倦懒地眯眼。
“怎么不回?”
陆栩掀了掀眼皮,看向似乎十分大度的男人,无情地戳穿他,“装什么装?”
万西尧轻笑,也含了一根烟在嘴边,明明手里就拿着打火机,偏偏要凑到她面前烟头与她唇边的火光接触蹭火。
“我装什么,你的新白天鹅,看起来经不起你玩两次。”
她笑了,抬手撑头,好整以暇地看他故作温和的神色,明知他在意“白天鹅”这个称号,却故作不知,还非要捡他最在意的点戳。
“突然觉得,他和你有点像啊。”
男人几乎快难以维持温雅,“什么玩意也和我像?”
“嗯......”陆栩用目光临摹他的五官,假装回忆,“确实和现在的你不像,你老了,和十年前的你像。”
万西尧猛地抬眸看向她,眼中难掩震惊与痛楚。
陆栩本来只是故意这么说,其实两人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更何况万西尧从小养尊处优的气度就不是谁都能媲美的。
但是此刻她看透他极力想掩饰的破碎,竟然真的感觉两人之间有点神似了。
第四十四章:主权
陆栩莫名心情好了很多,吞吐着烟圈眉眼带笑。
万西尧收敛情绪,漆黑的眼瞳如墨玉一般迷离温润,语调柔和,“我老了是吧?”
他掐灭香烟,抓住她交迭的双腿拉开,把她扯了过来,扶着坚硬的性器抵在她还含着精液泞泥的穴口,猛地挺腰肏了进去,粗硬的性器直直贯穿最深处。
像是早有所料,附身就着她嘴边溢出的烟雾,堵住她想要轻呼的嘴唇,重重地吮吸了几下陆栩的舌根。
猛戾地捣了几下后才慢条斯理地浅笑,“阿栩,一会可别再叫我轻点。”
......
第二天,陆栩和万西尧一起出现在万西溪的病房里。
“行吧,我说阿栩昨天就回来了怎么今天才来看我,又是被你半路劫走了。”万西溪一脸无语地看向她哥。
陆栩提到这个就想起昨晚万西尧后半夜的发疯,腰都在隐隐酸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坐到万西溪身边说起她给她发的那个采购清单。
“h家的那个限量包被人提前预定了,我让人联系买家已经有回信,过两天那个包就能运回国内,其他的都让人送到你家里了。”
万西溪说起这个就来劲,抱着陆栩撒娇,“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个鳄鱼皮的包我配了那么多货都没拿到,我好爱你阿栩啊啊啊——”
陆栩无奈地按住她的动作,“刚做完手术情绪别这么激动。”
万西溪不以为意,“你怎么和我哥一样啰嗦啦,本来就是微创手术,躺了快叁天今天都能出院了,我哥非要我多住院观察两天。”
万西尧迭着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眸色带笑地看着她俩的互动,“让你出院就像放一匹脱缰的马,上午放你回家,晚上我的手机就能收到某个酒吧的消费信息。”
“你平时怎么玩我不管你,生病了就好好养着。”
万西溪撇嘴,“哥,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
她想说他现在怎么和个男妈妈似的,却看到他一瞬间脸色黑的难看,顿时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今天这么开不起玩笑。”她抱着陆栩嘟哝。
陆栩似笑非笑地瞥了那边的男人一眼,接收到他略显哀怨的眼神,拍了拍万西溪的头,意有所指,“男人年纪大了比较敏感,经不起人家说他老。“
万西溪笑的乐不可支,“哥你这么脆弱喔?”
万西尧拿陆栩没办法,却能把妹妹捏的死死的,笑的危险,“我最脆弱的还是一个小时收到信用卡178条消费短信的时候,西溪,不然我把你副卡停了吧?”
妹妹惊坐起,虽然她自己名下不缺钱,卡上余额充足,光是万世的工资卡收到的分红就够她挥霍,但是哪比得上他哥给她的不限额底气啊。
“别啊哥!我错了!你还年轻,叁十岁的男人正值花期!”
万西尧:“29,谢谢。”
万西溪小声反驳,“29不就是30。”
男人浅笑,起身拿过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包,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摸出卡包,拉开拉链抽出一张黑色的卡,语气温和中透露着残忍,“万西溪,副卡上交。”
“哥!!”万西溪痛嚎,“我亲爱的哥哥——我最年轻貌美的哥哥——”
陆栩嘴角弧度加深,脸上难得浮现几分真实的笑意,“没事,回头我让贺琉另外开张我的副卡给你送来。”
万西溪一秒收回情绪,朝万西尧冷哼一声,“还是阿栩对我好。”
万西尧挑眉,心情一瞬间好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
哥嫂一家,他给还是她给不都是一样的?
......
陆栩在医院陪了万西溪一会就准备去公司了,她今天和万西尧一起来的,昨天开来的车丢在了他家。
拒绝了万西尧想要送她的意图,她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从车库里开新车来接她。
这个家,指的是和周予彦的观澜别墅。
虽然平时她不怎么使唤那边的人,但是那里还是有人时刻在待命的。
司机来的很快,她没想到来的是周予彦。
显得送她到医院门口的万西尧就有点多余了。
看清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万西尧镜片后的视线阴沉了一瞬,他想要为陆栩拉开车门的动作被人抢先,连迟疑都显得没有分寸。
他自然地收回手,保持着唇角的淡笑,“周总,那我就把阿栩交给你了。”
周予彦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道让他无比厌烦的身影,他真心觉得万家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碍眼。
车稳稳在她们两人面前停下,他打开车门走上前,抬手越过万西尧伸出的手率先替陆栩打开车门。
横过来的精实手臂黑色袖口卷起,手腕上戴着银色腕表——和陆栩手上戴着的那只是一对,刚在巴黎买的情侣款。
对方似乎接收到了他隐晦的宣誓主权,脸上保持着那副让人看着就作呕的虚伪神色,假装从容地淡声说出了一句让他更作呕的话。
周予彦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如果不是陆栩的视线落在他的背后,那只猛兽可能瞬间就会破笼而出,撕咬着面前的敌人。
他神色不明地朝着面前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语气疏淡,“万总说笑了,多谢你送我老婆到门口,下次别多此一举了,我会去她身边接她。”
万西尧嘴角的弧度淡了淡,“习惯了,这么多年总是习惯这么照顾她。”
坐进车里的陆栩皱眉,朝他扫去一个危险的目光。
周予彦眯了眯眼,眸底掠过暗光,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被陆栩不悦的声音打断。
“回不回家了?”
他冷冽的神色瞬间松懈下来,“砰”的一声给她关上车门,目光不偏不倚的和万西尧对视。
薄唇轻启,像是在回应她也像是在朝别人宣示什么,一字一字地吐出词眼。
“回家。”
万西尧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依旧是那副儒雅从容的姿态,镜框下的目光却十分冷寒,“车开稳一点啊周总。”
陆栩坐在后座,打开车窗冷冷地看向万西尧,语调不高,却隐含着警告,“西尧,你该回去了,西溪还没吃午饭。”
万西尧阖了阖眼,看向她时目光温柔,“好。”
第四十五章: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车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陆栩坐在后座,盯着后视镜里驾驶座男人凌厉的眉眼看了看,才缓缓开口。
“你没必要对他态度这么差。”
男人掀了掀眼皮,顺着后视镜与她对视了一秒,而后重新看向面前的路,声音没什么起伏,“那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妻子的前男友?”
陆栩沉默,用“前男友”这个词来形容万西尧和她的关系,还真是新奇。
因为,从来算不上男友,也实在不是“前”。
但这么多年来,就说结婚前吧,她和万西尧的关系,在别人眼里绝对算不上清白。
眼皮微微耷拉掩盖住计量,她在思考。
周予彦是单纯站在一个丈夫的位置对动摇自己立场的人不满,还是别的?
如果是前者,她可以站在妻子的角度撇清一下和别的男人的关系,如果是后者,她就没必要和一个准前夫解释太多了。
她对巴黎的事还没完全打消疑心。
对她来说,婚姻必须只是一场商业合作,掺合上任何别的性质都会触及到她的底线。
周予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脸上不动神色,眼中暗流闪过,开口时语气冷硬中带着嘲讽,“侗山——你不是一直在考虑万世旗下的绿洲能源?”
陆栩冷意乍现,语气有点危险,“你怎么知道?”
周予彦小臂上紧绷的青筋松懈了几分,假装无意地淡声开口,“偶然得知。”
她眯了眯眼,她是考虑过绿洲能源,但是从来没有过任何行动付诸,只是有段时间让手下的人汇总过绿洲近几年可再生能源技术的发展。
她身边被他安插了人?
“周予彦,手别伸太长了。”她语气中含着警告。
周予彦语气平淡,“你想多了。”
他确实没有安排眼线,他不敢往她身边伸手,但是万世里面不好说了。
陆栩扯了扯唇角“送我去公司。”
周予彦没再说话,在一个路口打满反向盘掉头。
车开到如生地下停车场,陆栩下车直直朝专用电梯走去。
她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惯例的询问,“今晚回家吗?”
陆栩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这两年对这场合作配合地太和颜悦色了,让他有点入戏太深。
她懒得回他,头也不回地走过转角。
周予彦坐在主驾上看着她的背影彻底隐没在黑暗中,眼底再也克制不住地溢出黑压压的戾冷,从车夹层里掏出烟叼在嘴里,没点燃,只是咬着烟嘴用牙齿辗转厮磨,力道大得下颌骨都绷得紧实。
让她去查那个不存在的人吧,别再来怀疑他。
他的自控力越来越差了。
尤其是一想到在她面前露馅就会出局,他就仿佛被一根的绳索勒住了咽喉。
越是挣扎,掌握绳头那个人就越不会心软,窒息感深入骨髓。
......
陆栩原本确实打算查一查身边的人,但是那冲动很快就在电梯上行的十几秒冷静下来。
拜她那个父亲磨练,能被她重用的人背景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不敢说她所有的员工,至少顶层的那个团队绝对是密不透风。
除非周予彦收买了贺琉,否则他绝无机会见缝插针。
然而贺琉是最不可能背叛她的人。
因为贺琉臣服于她,直白地来说,他爱慕她。
没错,陆栩早就知道这点,但是装作一叶障目,任他在自己面前努力隐藏那点小心思。
如万西尧,如贺琉,某种角度上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可以任他们自己被情所缚。
但前提是,万西尧不能妄图要求她什么,贺琉不能因此情绪化耽误工作以至于影响到她。
说来可笑,她打心底觉得感情是人格独立上最大的败笔,但只要不牵绊到她,她又乐于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去拿捏别人。
贺琉敏锐地察觉到陆栩的心情不是很好,磨好咖啡端到了她的面前,“陆总您吃饭了吗?”
从她口中得到没有的回复,贺琉准备打电话给私房餐厅订餐。
“不用了。”陆栩打断他的动作,“说一下后面几天的日程安排。”
陆栩后面几天的行程太多了,在巴黎呆了几天,采访、论坛、应酬、巡视等工作都堆积到了一起。 [ 本章完 ]
2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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