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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欲红尘】 (第一卷 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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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9

第七十六章 阳错阴差

这次射精持续了许久,快要结束时,忽觉肩膀被人用力推起,一股寒意自下向上袭

来,耳朵里听到妈妈喝道:“林姜先,你……”声音愤怒冰冷,跟着有点不知所措。╒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全身哆嗦,吓得魂不附体,鸡巴瞬间软了。

听见妈妈愤怒的呼吸声,还有自己怦怦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些声音特别恐怖,我脸吓

得惨白,一时慌张无措,冷汗涔涔而下,心跌倒谷底,只想:“完了,完蛋了,彻底完蛋

了,这回死定了。”

“还不下去?”

妈妈冷冷的骂了一句,我慌里慌张应了声:“好。”

我闭上眼睛,腿早就吓软了,只能滚着下床,慌张拿了衣服,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

跑出卧室。

我失魂落魄跑到客厅,客厅、走廊灯火通明,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了,惊魂未

定的赤裸着靠墙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被吓得没有一点力气,兀自抖个不停,

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后悔了,心里全是悔意,心里最怕什么便会发生什么,妈妈居然醒来了!

想到妈妈含辛茹苦教育我,把我教养成人,我却对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顾

自己一时快乐,完全不顾及妈妈的感受,我还有救吗?

妈妈会怎么做?

只要妈妈不断母子关系,一切后果我都承受。

胡思乱想许久,妈妈还没从我房间里出来,我随意擦干胯间湿处,穿上衣服。

惊慌之下,我已经无法正常运功,听不见妈妈的声音,不知道妈妈在我房里做什么,

一切不好的念头从脑子里升起。

心下惧怕妈妈做极端的事情,又怕她自残,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埋着头,慌慌张张向

我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地板上一道黑影慢慢向我靠近。

黑影肯定是妈妈,我死死低着头,身体又开始哆嗦起来,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妈妈缓缓走到我面前,身带着一股极冷的寒气,将我罩的动弹不得,她的呼吸声越来

越重,“啪”的一响,重重扇了我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的我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响,记事以来妈妈打我最重的一次。

我一声不吭,脸上火辣辣的,有些发胀,肯定是肿了,嘴里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

来,接着右脸也挨了一巴掌,我只觉这下力气很小,不过右脸上也火辣辣的,也缓缓肿了

起来。

我身子抖个不停,直打哆嗦,生平中第一次感觉到临近死亡的害怕,被妈妈这么打了

两巴掌,腿脚都不利索了,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低着头干什么?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吗?把头抬起来!”

妈妈厉声呵斥,我看见她两只手紧握成拳,气得浑身发抖,呼吸声越来越重,胸口急

剧起伏。

被妈妈这么一喝,我被吓呆了,过得会,心想:“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妈妈怎么惩

罚我都接受,只盼她能气消。”

心中仍是害怕,但鼓足勇气,缓缓抬起头来,向妈妈看去,只见妈妈双目血红,狠狠

凝视着我。

她惨白的脸上隐有泪痕,像是刚哭过,嘴唇蠕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目光又

怨恨愤怒转为凄厉,一脸疲惫,狠狠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妈妈极力忍耐心中痛苦,万念俱灰地看着我,眼泪默然从她眼中簌簌而下,这是我第

二次看到妈妈如此悲痛欲绝,看着我,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白了。

“我……”

我喃喃说了个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妈妈强忍哽咽,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汹涌如泉,身子抖得更厉害,牙齿撞得格格

作响。

“啪”见我久久不说话,妈妈又重重打了我一巴掌,喝道:“说,你说啊!”

妈妈声音都嘶哑了。

“我……我……我……”

我被妈妈吓傻了,不是不敢承认错误,实在是无法组织语言,心中一直在忏悔,但是

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妈看着我不断摇头,眼神绝望凄苦,似乎世上一切都不重要了,真当是生不如死,

颤抖着骂道:“你这个畜生!”

“啪,啪,啪。”

妈妈又连打我三个耳光,一个比一个重,我嘴巴被她打破,口水带着一丝殷红缓缓滴

落,妈妈看在眼里,只是略一惊,怒火并未消减。

我真是后悔之前的行为,以前虽有调皮,却都不如这次,没想到这次竟然对妈妈做出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感觉到嘴里一点微甜,我竟有点轻松,妈妈打的越重,我心里的

负罪感便轻些。

瞥见阳台的衣服架子,我不知道哪里生来的力气,走了过去,选了一个最大的,交到

妈妈手中,把上衣脱下,露出赤裸上半身,屈腿跪在妈妈面前,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懊

悔道:“妈,你打我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真是个畜生,您别生气就好。”

妈妈抓着衣架,泪水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好像砸在我心里,心如刀绞的痛着,只是这

点痛,比起妈妈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她颤颤巍巍挪动脚步,站在我身后,扬起手,在我赤裸的背上狠狠打了一下。

我赤裸的后背上顿时浮现一个衣架红印,我暗闷一声,强忍着后背刺痛,身子吃疼一

抖,接着妈妈又打了数次,打的我只觉后背已经不是我的身体了,咬唇忍痛,下唇也被咬

破了。

忽然间感觉妈妈不打了,接着衣架跌落到脚边,我下意识抬头瞧她,只见妈妈看着我

的后背不断摇头,见我我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沙发上,头埋在抱枕里,放声哭了

起来。

我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只觉脸疼,嘴巴疼,后背火辣辣的,好像已经不属于我身体

一部分了,只能偷偷观察趴在沙发上哭泣的妈妈,生怕她做傻事,但我又不敢说话。

这一跪不知道跪了多久,反正天都亮了,我卧室里传来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是有人

给我打电话,但我没有接的心思,任由铃声播放,一分钟后铃声自动关掉,接着又响起

了。

如此响了三次,在第四次时,妈妈忽然间从沙发上站起,狠狠瞪我一眼,走到我卧室

里接电话:“喂,哪位?”

“姜阿姨,我是谢三曲,林姜先在家吗?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叫他接电话。”是谢

三曲打来的。

妈妈道:“林姜先回山东老家了,老家有点事情,最近可能没有时间和你联系,你暂

时别给他打电话,他回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谢三曲道:“这样啊!”谢三曲沉吟一会,道:“那姜阿姨,你帮我带句话,今天是

林姜先生日,我祝他生日快乐,心想事成,也祝姜阿姨永远年轻天天开心,拜拜。”

她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妈妈与谢三曲简单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久,妈妈才从我房里出来。

我一直盯着她,妈妈冷冷瞪着我,她脚步有些吃力,走路不似平常那般顺畅,慢慢走

进自己的卧室,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在我的注视下,进了洗手间,接着一阵淋浴的声音传

来。

我只觉过了很久很久,妈妈才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自

己吹干头发,我很想起来帮忙,但是没有这个胆量,原本与妈妈建立好的亲密关系,自现

在开始,这道关系将不复存在。

妈妈回房换了身衣服,肩上背着包包,看来是要出去,经过我身边时,她恶狠狠瞪着

我,道:“你给我跪着,好好想想错哪了,以后怎么做?”

“好,好,好!”

我点头答应,目送妈妈换鞋出门。

过得十分钟妈妈就回来,这让我小小一惊,我还以为她忘拿了什么东西,但见她放了

包包,将脱下的鞋子在玄关处摆好,才知道她是真的办完事情了。

妈妈接了杯水,背向着我,在包里翻弄了一阵,拿了什么东西往嘴里一送,接着喝了

几口水,回头见我正看着她,妈妈的脸骤然一沉,眼神凌厉向我射来,似把巨剑直插我心

脏,我吓了一大跳,低头不敢再看,余光瞥见妈妈拿着包包进了卧室。

我不知道妈妈吃的什么东西,感觉是某种药,她进卧室后,一小会就出来了,站在门

口看了我一眼,楞了楞,一声不吭地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妈妈安安静静坐着,既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我和她的呼

吸声,我跪得两腿发麻,肚子里咕咕叫着,有点饿了,为了赎罪,我决定一直跪着,直到

妈妈气消些。

跪了一阵,妈妈喝了几口水,过得会,她上洗手间,出来后又坐到沙发上,如此往

复。

她寒着脸,目光涣散,神情甚是痛苦,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时不时猛地痛苦颤抖一

阵,眼泪扑朔而下,将衣服打湿透了,惹人心疼。

我罪孽深重,一切的懊悔都得不到妈妈原谅,只能极力惩罚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

责。

自从生了我和妹妹,我俩某种情况下是妈妈生活下去的动力,她在我和林钰琪身上,

倾注了所有的爱,离婚后这些爱全给了我,经此一事,蓦然发现,一切努力尽付之东流,

那种失望痛苦,揪心难言,却又不得不承受。

天色由暗至明,又由明至亮,最后由亮渐渐变昏,已经到了傍晚了,不知不觉中我竟

跪了整整一天。

我不饮不食,极能忍耐,但心忧妈妈身体,她只喝水,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

左思右想了阵,还是觉得先给妈妈做饭,再跪着赎罪。

妈妈厨艺虽有进步,但完全比不上我。

我吸了口气,跪得久了,只觉两只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

跪了一天,突然站起,气血陡然顺畅,一时间没有适应,我脑袋一晕,前后左右晃了

几下,险些晕倒,我转身偷偷看向妈妈,只见她眼中射出凶狠怨毒的目光,一只手紧抓着

沙发,一只手握拳放在腿上,动做上似乎有点害怕,她凶狠狠地瞪着我,虽不开口,但我

知道她似乎在说:“滚。”

“我去做饭。”

我随口招呼了句,不敢再看妈妈,拿起衣服穿上,布料掩在后背上,一阵钻心的剧痛

自后背传来,我不自觉的缩缩肩头,暗闷哼一声,顿了小会,感觉不太疼了,强忍着腿上

的不适,走进厨房,做了妈妈最喜欢吃的菜。

我将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只给妈妈盛了一碗饭,我是罪人,没有资格吃饭。放好筷

子,倒了一杯温水,亦如平常服侍。

以往,有时妈妈见我炒好菜,便会自己动手盛饭,可是这下她仍坐在沙发上,眼神空

洞无光,全然不想餐厅。

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白米饭,我又看看沙发的妈妈,心中又害怕,又担心,不知如何

是好,过了几分钟,我鼓起勇气,缓缓走到客厅,小声叫道:“妈,吃饭了。”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没你这个儿子。”寂静的客厅里,妈妈勃怒声音传遍整

个屋子。

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全身又开始发抖了,心想:“妈妈不吃饭不行,身体要紧。”

我向妈妈走近一点,劝道:“妈,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先吃饭吧。”

“你给老子闭嘴。”

妈妈朝我怒吼,双眼红红的,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吓得“啊”的惊呼一声,身上

毛骨悚然,比之那次在父亲书房中还要怕,连连退到墙边,依墙而站,心里才放心些。

过得许久,屋外彻底黑了,妈妈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深吸一口气,向餐桌走来,我心

里微微一喜。

但她脚步趔趄,步子极为不雅,不由担心起来,回想起来,这一天中,妈妈走路一直

不顺畅,便急道:“妈妈你崴到腿了妈?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妈妈经过我身边,看也不看我一眼,似没有我这个人一样,缓缓走到餐桌边,只略瞥

了眼,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转过身来,指着我,哭着骂道:“姜姜,你怎么可以对妈妈

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心弦绷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然后趴在餐桌上大哭。

听着妈妈悲痛哭泣,我一之间不知所措,本以为在床上的小苏,没想到是妈妈,可恨

的是我看到妈妈后,竟不知伦理道德,明知是错,再次伤害道了她,如果时间倒流回去,

我肯定不会再次插入,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侵犯,妈妈心中一定是生不如死,她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做出如此禽

兽的事情,对我彻底失望了吧。

我心如刀割,懊恼不已,跪到妈妈面前,哽咽道:“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会这样,你打死我吧!我求求你,你别哭了。”

我抓着妈妈膝盖轻摇,盼她能打我,让她好受些,妈妈越哭越悲,根本不理我。

楼下嬉闹欢笑,幸福美满,与我家大不尽同,谁会想到,我刚刚中考大捷,妈妈还没

来得及高兴,我却对她做出伦丧道德的事情来,本是阖家欢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妈妈转过身,眼泪婆娑地看着我,心中蓦然生气怒火,左手抓住我的耳朵,右手狂扇

我耳光,嘴里嘶哑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

打了许久,我忽然感觉到妈妈停手了,我忍着脸上眼眶的剧痛,微微睁开眼睛,只见

妈妈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凄然摇头苦笑,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泪水,脸色苍白又憔悴,似

突然间老了几岁,见我正忧心看她,立马狠狠瞪我一眼,接着脸色大变,站起身,叫道:

“你赶紧穿衣服,穿鞋,跟我来。”

说完,快步跑进卧室,拿了个包包出来,急匆匆的在玄关穿鞋,我莫名其妙,但听妈

妈的话,穿好衣服鞋袜,跟着妈妈出门,电梯人多,我怕被人看见丑样,低头遮挡,好在

是晚上,并没有人关注到我。

一出电梯,妈妈抓住我的手,飞快向外跑去,一天未吃饭,她力气大的惊人,差点被

她拉倒。

我调整步伐,跟上妈妈的脚步,到门禁处,我看她打开包包,是要拿掏身份证刷门

禁,只是手抖个不停,竟然找不到身份证,最后还是保安帮开的门。

“谢谢!”

妈妈慌里慌张道了声谢,拉着我朝社康跑去,时间较晚了,社康里人极少,一见到值

班的医生,妈妈指着我的脸,向医生急道:“医生,你快看看我儿子眼睛,不会瞎了

吧?”

医生一见我,眼睛张大,楞了下,忙将我拉进急诊室里,指着诊断床,道:“小朋

友,你先坐在床上。”然后出去了。

我隐约猜到谢什么,但不敢和妈妈说话,左脸上有汗水流下,本能地抬起左臂擦了

擦,一股血腥味传来,原来汗是血。

妈妈一脸焦急的看着医生的方向,相比之前,似变了个人。

等医生拿着药品、用具进来,妈妈这才松了口气。

那医生调整好额头反光镜,拿着一团医用棉花在我左眼边擦了擦,将一团鲜红的棉花

丢到旁边架子上,接着又丢了几团,他沾了点药水道:“把眼睛闭上。”

我刚闭上眼,眼角忽感一阵冰凉,接着刺痛传来,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接着医生在

我眼角处一阵忙碌。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听到医生嘱咐,我缓缓睁开眼,只觉左眼有些不适。

听见医生道:“好危险,只差一点点就伤到眼球了。”

妈妈瞥了我一眼,大松一口气,朝医生道:“医生,他背上也被打了。”

医生让我趴在诊断床上,将校服掀到肩头,用药水消毒,然后擦了点药,道:“这位

妈妈别担心,我的技术杠杠的,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赶快预约一下,等下药房就要下班

了。”

事发突然,先治再收钱。

治疗完毕后,妈妈拿着药向医生确认,那医生看了下,点点头道:“嗯,就是这种没

有错。”看向我,叮嘱我:“不要吃荤腥,最好不要出汗,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下,或者最

好不要洗背,明天过来换药,最多一个礼拜就可以好。”

眼角受伤,却让我和妈妈的关系缓和了点,回到家里,我先照镜子,整张左脸都肿

了,左眼角包扎上了药,一股浓浓的药味笼罩在头上,被妈妈打时不觉疼,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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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觉得万

分难受,又疼又痒。

“赶紧吃饭吃药睡觉。”回来后,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进了卧室,再也没出来。

餐桌上饭菜未动,妈妈不吃,我也不吃,我将其收拾干净,胡乱洗了个澡,走进卧

室。

卧室凌乱,被子还在地上,床单中间好大一片斑块,小苏送来的那套宋制古装不翼而

飞,我在房中找了几圈,也不见那套衣服,只剩一条长长的粉色丝带。

我捡起被子,本来想换张床单,但想到妈妈焦急拉我去社康的样子,心中莫名欢喜,

甚至有点激动。

得意忘形下,我上床正躺,只是这么一躺,后背瞬间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当即侧身,

咬牙强忍疼痛后,拉起被子,闭眼睡觉,背上伤未好之前,是不能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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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来世约定

“小师弟,一段时间未见,你又长高了呀,哎!你眼睛怎么啦?”迷迷糊糊中,瑶姬

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强光耀眼,我一时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觉眼前光芒刺眼,

我侧头躲避,后背一阵刺疼,忙闭眼慢慢爬起。

站直身子,睁开眼来,只见碧波浩浩荡荡,微风送来,隐有花香,瑶姬立于水边一株

柳树枝条上,随风摇曳,当真是风摆柳指,十分惬意。

我举目眺望,四处山峰伟岸,毛竹葱郁,湖水碧清,天空靛蓝,白云悠悠,绚丽如

画,不似人间。

我身处水边,脚下踩着柔软的水草,心中的烦闷,一见昆仑界的绝景便被洗的干干净

净。

望着柳树枝条上的一团缥缈白烟,我大叫道:“师姐,怎么没有看见小苏?这里是哪

里?”

瑶姬道:“这里当然是昆仑界。”

我说道:“我说的这里是昆仑界哪里?”瑶姬道:“你个傻子,上次来过的,就忘了

吗?”来过的地方?

我才来过昆仑界两次,这里有湖,那这里就是青丘山。

瑶姬缓缓向我飘落下来,看了我一会,拍手笑道:“天意,天意,时辰已到,呵呵,

师弟,师妹正在闭关,我带你去我家玩玩。”

我楞了楞,心想;“瑶姬不会看穿我心思了吧?”便问:“师姐,什么天意?”瑶姬

道:“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穿衣之术,便是天注定的缘分,你注定要住在昆仑界,哈哈,这

不是天意吗?看看你身上,法随意动,这可不是随便能练就的。”

我低头一看,原来身上已经穿了一套白狐仙衣,心中想到,睡前身上的校服去哪里

了?

这么一想,身上的仙衣顿时化作深圳校服,我大惊愕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瑶姬轻轻瞥了眼,素手一招,几十根毛竹应声而断,接着一条青丝飞出,瞬间将毛竹

编织成一座竹船,绿影飞舞,白纱轻罩,船上建起一座凉亭,遮挡阳光。

“上去吧。”瑶姬说着,脚下轻轻一点,一多雪莲花绽放,花瓣向四面荡漾,她从岸

边轻轻掠上船,看着驻脚在原地我,叫道:“来呀,上来啊!”

我心想能跟她一样上去就好,一运功,却发现体内空空的,竟一点功力都没有。

见我手足无措,瑶姬无奈,小手一招,一道白烟从她手里击出,缠到我腰上,将我拉

到竹船上。

她抓住我的手腕,内气探来,只觉我体内空空,奇道:“咦?你怎么一点功力都没有

了?不应该啊?”

“我也不知道?”

我是莫名其妙,和妈妈做爱后,虽然能感觉到阴阳合道在运转,但是明显感觉不到丹

田之气了,当时我以为是被吓傻了,哪知道后面一直没有恢复。

不作多想,瑶姬施展法术,不用撑杆杨帆,竹船自动乘风破浪而行,我站立船头,举

目遥望,忽听见鸟语,仰头看去,只见一群白鹤从头顶飞过。

“师弟,你知道何谓生,何谓死么?”瑶姬从船尾急欺而来,眨眼间与我并肩站立,

她处在一团烟雾里,朦朦胧胧,看不见容貌,我叹道:“师姐,你一定很美,要不然不会

这个样子。”

瑶姬大笑道:“哈哈,世人都喜欢幻想,幻想与实际往往背道相驰,你想看我相貌,

不是我不让你看,我也无法,师傅师妹都没看过我的样子,也许只有我的父母才知道。”

竹船兀自前行,碧波啪啪打在船身上,我仰天大吼一声。

瑶姬道:“生死由命,富贵由天,我要逆天而行,只怕娘娘不会放过我,就像红尘中

人,食五谷必得百病,还真想做回普通人。”

我问道:“娘娘是谁?”瑶姬道:“娘娘就是娘娘,还能有谁?”

我猜测问道:“是女娲娘娘?”

瑶姬摇了摇头,掠上凉亭,坐在亭边,眺目远望,清唱起歌来: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音色幽怨,完全不像欢快的仙女所唱,一歌唱罢,瑶姬道:“师弟,这首曲你应该听

过。”

我点点头,瑶姬道:“生意味着死,死意味着生,娘娘好本事,时辰快到了,再过几

年,一切将不复存在。”瑶姬看着我,道:“师弟,做人辛不辛苦?”

我晃晃头,道:“有人苦,有人乐,看自己怎么活就好。”瑶姬道:“看着快乐,其

实苦,看着苦,其实也快乐,一切都需看自己,嗯,不错,不错。看,我家到了,嘿,昆

仑神宫,好看吧。”

瑶姬朝天一指,虚空中忽然多出一座悬浮于空中的磅礴宫殿,白墙黑瓦,雕龙画凤,

气势傲然,仙气萦绕,隐有霞光发出。

我回头看看瑶姬,想到小苏居住在竹房,瑶姬竟然居住在天上仙宫,难怪每次见她,

都是从天而来。

我刚想问瑶姬怎么上去,忽然听到隐隐的笛声从竹林传来,小苏不会吹笛,吹笛之人

自不是她,难道昆仑界中有外人闯入?

是候老师吗?

我循声望去,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从远处竹林上向湖边急飞而来,身形甚是迅速,我楞

神间,那两人已落在湖边,他们好像看着我和瑶姬的方位。

“师弟,你的小情人又来了。”瑶姬似笑非笑向我打趣一句,从亭上跃下,站在我身

边,道:“可惜了,你没机会去我家里玩玩了,也许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你瞧你小情

人旁边的那个人,几百年不见,老成这样了,两只脚都进棺材了吧!”

竹船在湖中心,隔着岸边好远,我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并不能像瑶姬这般眼利,说

道:“师姐,把船开过去点,我看不清。”

瑶姬看了看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蓝色丝袋,送到我手中,说道:“这是我的一气

乾坤袋,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以后也许没有机会见面了,我就送给你吧,里面有不少宝

物,你小心些,别丢了。”

丝袋只有一手之大,轻轻的,质地柔软,我正想打开瞧下,瑶姬急道:“别打开了,

收进兜里放好,小心被别人抢了。”

我依言将丝袋放进口袋收好,问道:“师姐你说我们以后见不到了?为什么?”

瑶姬不答话,素手一招,竹船缓缓向岸边行去,她不紧不慢地道:“死对头过来了,

今天难免大战一场,唉!我和师妹去了几趟红尘,功力消耗太多,身体还未复原,远不是

他们的对手,那人武功高于我和师妹,心又狠毒,哪里会放过我们!一会打起来,我找个

机会送你出去。”

似是死期将至,瑶姬说话泰然自若,毫无惧色,但我吓得心中直打哆嗦,刚刚还叫她

把船开过去,看着越来越近的湖岸,我低声道:“师姐,咱们逃吧。”

我心里慌了起来。

瑶姬道:“没用的,他们功力已经锁定我们了,逃到哪里都能找到,还不如和他们硬

拼一场。”说话间将船驱使的更快了,顷刻间就到了湖边,离岸几丈停了下来。

岸上那两人正是候一帆和候希娴两父女,候一帆穿着黑色练功服,手里拿着一直漆黑

的笛子,候希娴穿着一套白色的练功服,手中握着一把泛着紫光的短剑,她一见到我,脸

色微微一变,转而看向瑶姬。

瑶姬向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看着岸上两人,森然道:“老不死的,终于等不住了

吗?”周身白雾旋转起来,一股庞大的气息向陡然而生。

候一帆脸色惨白,如同僵尸,一双精目盯得我发毛,他看了眼候希娴,又看了看我,

说道:“你和他结婚,我同意。”

候希娴脸上肌肉抽动了下,向我说道:“林姜先,你不做暑假作业,跑这里来干什

么?赶紧回去。”她与那天妈妈请客大不径同,没有一点点冷漠淡然,神色间颇有担忧。

我心念小苏,这时逃跑也太不是个男人了,靠近瑶姬,悄声问道:“师姐,小苏在哪

里?”

瑶姬道:“时间一到,她自然会出现。”嘿嘿,她轻笑了两声,道:“你的小情人还

挺关心你的,一会我和她打起来,你帮谁?”

我说道:“动手动脚难免伤身体,有没有办法不打架?”瑶姬左手向外一探,虚空之

中一柄银枪握在手中,枪头锋利,寒光森森,瑶姬沉声道:“要是能解决,能动剑动枪

么?”

我问道:“咱们和他们究竟有什么仇怨?”

瑶姬还没说话,候一帆哼了声,冷冷道:“小瑶姬,怎么不叫师公?”

瑶姬怒道:“呸,你这种人也配?”

候一帆道:“哼,小妖女,要不是你把我弄进这里来,我与我夫人早享天伦,哪会弄

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指着我道:“你现在又把他弄来,究竟有何目的?不会只为了天狐

一族吧?”

瑶姬沉吟半晌,说道:“吃也是你吃,说也是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唉!世

间生灵当顺应天道,顺时而为,你若是和我师傅在昆仑界长久相伴,心智毅坚,不贪恋红

尘,不逆天而为,何苦会如此?来,现在,你该为你所犯的错赎罪。”提起银枪,枪头朝

前一指,威风飒飒地道:“你们谁和我打,今日不死不休!”

一股劲风从瑶姬身上散出,我只觉气息窒滞,难以呼吸,难受之下,只能曲腿蹲下,

嘴里直叫:“师姐,你慢点发功,我就要见阎王了。”

“师姐,请慢!”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憋着气,心头大喜,叫道:“好老

婆,你来了。”小苏一瞬间落在船上,身子一府,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同时一股温和的气

息将我包裹住,我瞬感舒畅,她凝目瞧着候一帆和候希娴,不说话。

“嘿嘿,小狐狸终于来了,你们把昆仑镜给我吧!老夫勉强留你们一个全尸。”候一

帆哈哈一笑,面对昆仑界两大仙女毫不惧怕,右手向地一划,地上凭空多了把崭新的竹

椅,身后两株毛竹,枝叶纷落,唯有中间一段竹节不见了,俨然是候一帆以极高的法术造

诣,瞬间做了把竹椅。

小苏和瑶姬面面相觑,候一帆惬意坐在竹椅上,微笑着看着船上的我们,说道:“小

狐狸,小妖女,要不是你们多次闯入红尘,功力受损,我哪有这等好机会,哈哈,我等了

六百年了,六百年了,哈哈……”

他笑着笑着,声音都有些癫狂了,候希娴虽是他女儿,站在他身边,听到这种疯癫狂

笑,心里害怕又有点厌烦,不由向旁边挪动几步。

似有恶战,我瞥眼看了下小苏,只见她神色严重,眼睛盯着岸上颇为得意的候一帆,

面露忧色,抓着我衣袖的手在微微颤抖。

似知道我在看她,小苏转而看向我,脸上露出个微笑,又朝瑶姬道:“师姐,师傅一

向如母待我,恩情难还,这个仇由我来报,我尽力脱住他们,你待会趁空把我夫君送走,

小妹此生无以为谢。地址发布页ltxsdz.com”

瑶姬立直枪头,坚定地道:“不,你现在功力不足一成,对敌经验太少,何况你和师

弟是拜过天地的真正夫妻,还没有享受过完整一天的美好时光,做师姐的怎么也要帮这个

忙,我是帝女,纵然给他们抓住了,他们真敢杀我么?除了老天爷,谁敢动帝女?”

小苏道:“昆仑镜无踪无影,他不知道么?进来就是想吞噬天狐回仙术,想要返老还

童,此番进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夫君跟着我,只怕会连累他,幸好师傅始终没将天狐回仙

术教给他,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敢说下去了。

我与小苏拜堂成亲,当时只是以为在梦中,没想到她对我用情至深,师姐虽然常调侃

我,但每次都是为了我好。

师姐妹互相推脱对方带我离开,我心里感动,两位昆仑界仙女不顾自己安危,冒险保

全我的性命,我何德何能?

心想,候一帆认我做女婿,看来他是知道我和候希娴的关系了,虽然和候希娴分手

了,但她肯定不愿看见我受伤,小苏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或许候一帆进昆仑界主要目的就

是想要得到天狐回仙术。

这老头能造出假的昆仑镜,肯定有法子得到小苏体内的天狐回仙术,绝不能让小苏落

入他中,纵使死在这里又如何,有两大美女相陪,已不负此生,我岂敢奢望其他。

想了想,便有了计策,说道:“小苏,师姐,我和他无冤无仇,再说他还想让我做他

女婿,这样,我留在这里,你们赶快逃吧,再说我和候老师也认识,她是怎么都不会伤害

我的,你们……”

我还没说完,小苏抢话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小苏悄悄伸出右手让我看,

只见她掌心上写着“女娲石”三个字,我当即会意,知道不能落入候一帆手中,他一旦察

觉到此,不知会使什么法子对付我。

“拼了!”

我叫了声,六道目光齐齐看向我,小苏莞尔一笑,轻松自然挽起我的手,昂然说道:

“生同眠,死同穴,我与夫君永不离。”

我左手紧紧握着她的右手,并立船头,神色决然。

候希娴怔怔望着我,喃喃道:“你真要这样?”

我点点头,道:“候老师只能怪我们有缘无份,换做是你我依然如此。”

候一帆站起身来,看了看我,又看了下候希娴,身上戾气横生,脚跟向后一踢,竹椅

四分五裂,后面几株毛竹跟着遭殃,被飞来的竹节击断。

天上乌云重重叠叠,滚滚而来,隐有雷声,顷刻之间,天空一半被完全笼罩,天色变

暗,风一阵急一阵缓地呼啸,吹得竹林沙沙乱响。

头顶上黑蓝分明,半边天暗蓝,半边天乌黑,乌云中电光闪闪,似雷霆将至,瑶姬楞

了楞,道:“这人修为这么高,居然可以影响到天色了。”

这种阵仗我哪里见过,动漫里高手巅峰打斗,不如实现一分,这种毁天灭地的气势,

压得我气闷难受,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冒起来,全身汗毛竖起,心想:“不会真要交代在

这里了吧?”

瑶姬和小苏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突然间瑶姬提枪飞起,轻叱一声,枪头一道白烟闪电般向候一帆击去,候一帆飞身掠

上竹林,躲过这一击,未等他站稳,脚下一朵雪花绽放,一道白芒从雪花中射出,直冲天

际。

候一帆哈哈大笑,双手一合,马步一蹲,无边法力勃然而出,如泰山压顶,与白芒一

碰,嘭的劲爆,气浪炸开,他脚下数十丈方圆内草木寸断,化作黄土平地,候一帆立在原

地,巍然不动。

劲爆引得空气震荡,震的我头昏脑胀,耳朵嗡嗡的,差点被这下震晕。

小苏轻咳一声,左手扶在船身,额头生汗,气喘连连,刚刚这一击,她势必要伤到候

一帆,无奈功力太弱,无法生到别人身后去。

候一帆冷笑道:“小狐狸搞偷袭,是仙人所为吗?”瑶姬皱眉看了眼小苏,并不说

话。

我靠近小苏,扶住她的手,问道:“好老婆,你怎么样了。”好恨自己这时候什么忙

也帮不上。

25-02-09

小苏摇头轻笑,示意无事。

候一帆哼了声,摇了摇头,笑道:“小狐狸就这点本事了么?以前搬山的本事去哪

了?”他看向悬于空中的瑶姬,叫道:“小瑶姬,该我了。”

话音一落,候一帆忽然从原地消失了,接着瑶姬身子像流星一样划过上空,嘭的一声

剧响,身子砸进半山腰中,似乎整座山峰都抖动了,山上松石滚滚而下,滚声如雷,气势

滔天,犹如山崩了样。

瑶姬身子经过的地下,毛竹尽数被她所带气劲掀倒,我看得心下骇然,全身冒着冷

汗,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候一帆忽然出现在头顶,原本僵白的脸这时红光满布,神色自若,看起来精气神

足,神威凛凛。

候一帆双手汇于胸前,四下的空气竟然不觉朝他手心汇集,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圆

球,小苏见状,心知不妙,大声急喝:“不可!!!”右手汇集功力向他打去。

候一凡双臂向前振推开来,手心汇集的无匹功力,快若闪电向半山腰击去,一声剧烈

轰隆,半个山头被他削去,那山后的山峰忽然可见了。

候一帆身子一震,却是受了小苏一掌,他低头看向我和小苏,微微一笑,颇为自得,

对小苏这一掌浑不在意。

我以为他们打斗会和电视剧里一样,来回过招,没想到这般生死决斗,不过是一招毙

命,瑶姬在这种绝对碾压的打击下,还能活下来么?

想到小苏也会如此,心中惧意越来越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要不是我和师姐多去了几次红尘,功力大耗,哪轮得到你这般猖狂?”小苏恨恨说

道,看了看我,不知接下来怎么办。

候一帆收回手,哼了声,道:“这叫趁你病,要你命,接下来到你了。”

随着话音刚落,候一帆身子一坠,小苏拉着我的手,转身飞逃,忽然间手里一轻,接

着听见我在岸上大叫一声,眨眼间,候一帆就将我抓住,折返回到了岸边。

我只觉眼前一花,人就被抓了,接着喉咙难挨,气憋在胸腔中,无法呼吸,四肢更是

无力瘫软,手抬起不了一分,是候一帆扼住了我的喉咙,同时封住我的行动。

他身形瘦小,却将我死死制服住,听他说道:“小娴,你去和小狐狸打,杀了她,我

以后再也不会强求你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手一松,让我能正常呼吸。

“候老师你别伤她。”

我嘴里憋出一句话,重重喘了几口气,候希娴瞪了眼候一帆,见我紫涨的脸恢复血

色,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看向湖上的小苏,说道:“这位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但我答

应过父亲,帮他杀一个人,你已元气大伤,我不屑动手,你自己了断吧。”

我心念小苏,苦于被候一帆所制服,全身动弹不得,口中急叫:“小苏,你赶快逃,

快点!”

小苏不逃,反而踏波缓缓向岸边走来,我更加急了,嘴里叫个不停,小苏离着我只有

几米远,候一帆道:“小狐狸,收起你的功力,这点本事对我无用。”

他看向候希娴,喝道:“小娴,你还想什么?赶快动手,她功力远不如你,这个机会

难得,我才让你动手的。”

小苏眼中泪光闪烁,痴痴瞧着我,候希娴迟迟不肯动手,几人就此僵持住了,我大呼

小叫,候一帆听得厌烦,手上不觉用力,捏住我的喉咙,我只觉又难呼吸,口里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胸腔中积攒了许多闷气,想要从喉咙中呼出,但喉道被阻挡,这股闷气无法冲

出,只得在胸腔内四处乱窜。

候一帆力道把握极佳,能让我吸气,却无法呼气,偏偏就是如此,让我想晕都晕不

了,胸腔中气闷已到极点,我只是在想:“死了,死了,要死了!”

我双手蓦然生出一股力气,抓住候一帆的手,用力挣扎,候一帆扭头道:“咦?”他

这番掐住喉咙,同时用功力将我行动封住,常人被他这么一抓,早就四肢瘫软跌倒了,可

偏偏我没有,这时候见我手能动了,不由觉得奇怪。

“你俩再不打,我就他的手给卸了。”候一帆松开手指,让我呼吸,扳开我的一只

手,抓住我的手腕,一个功力探出,流进我身体,只觉我体内空荡荡的,只觉自己多疑

了,便把手放开。

小苏和候希娴对望一眼,候希娴握着剑柄,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短剑,朝小苏道:

“这位小姐,你我比试三招,三招之后,若是你胜了,我自然就放了他。”她不说自己能

胜,显然是给准备给小苏放水。

候希娴看着旁边一块空地,向那里一指,道:“我们在这里比试,你先出招。”当即

掠起,落在空地一边,小苏微微点头,走了过去,站在空地另一边。

只见候希娴手中宝剑紫气灿烂,这是要比试的征兆,这两个女人都是我心爱之人,无

伦谁受伤我都心疼,大叫道:“候老师,小苏,你们别打,千万别打,我求求你们了。”

将要上前去阻止她们。

“快点打,别啰里啰嗦的,啊……”候一帆伸手一栏,挡住我的去路,我虽然比他高出

一截,但他一直漂浮在空中,反比我高了半个头,被他这么一栏,心中积攒许久的怒气这

是爆发,右手本能地伸在他胸前,向后一推,手心忽然一股力道急射而出,一道青光直穿

候一帆胸膛,真气荡开,瞬间将他五脏六腑震碎。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听候一帆惨叫,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他看去,只见他胸口多了

柄长剑,剑身穿过身体,全身剧烈颤抖,我稀里糊涂,不知道他怎么会被人捅了一剑。

候希娴听到父亲惨叫,脚下一点,欺到我身边,路上留下一道残影,看着候一帆胸口

的剑柄,脸颊苍白,身子摇摇晃晃,过了会,叫道:“爸,你怎么了?”

候一帆缓缓睁开眼,微声道:“不行了,不行了,你赶紧逃,小妖女要来了。”他抓

住我的手腕,功力再次探入我体内,眼睛登时张得圆圆的,这次忽然觉得我体内功力突然

磅礴无比,他功力一探入,就被我吸纳了。

“你做什么?”小苏大喝一声,她以为候一帆要伤害我,抢身扑了过来,候一帆哈哈

大叫:“天意,哈哈,天意,天意……”

见小苏扑来,候一帆心一沉,掌心汇集毕生功力,向她推去,手一垂,两眼一闭,就

此毙命,接着身子跌到地上,一动不动,胸口长剑不知去向。

候希娴见父亲死去,莫名悲痛,眼泪在眼里打转,始终不流下来,跪在候一帆尸体

边,推他身子,低声叫唤:“爸……爸,爸,你醒醒……”似乎不相信候一帆死了。

“轰”天空一道惊雷,我望去,只见天空乌云不知怎么地被人打出一个窟窿,目光下

垂,却见小苏躺在空地上,胸口微微起伏,我吓了一跳,心里忽然揪心的疼,难受之极,

急奔过去。

小苏嘴角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见我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只觉她目光涣散,

脸如白纸,嘴角却微微勾起,我视线模糊起来,把小苏抱进怀里,叫道:“小苏,你怎么

了?”

小苏微笑看着我,右手缓缓抬起,向我摸来,气若游丝地道:“夫君不用伤心,天狐

一族始终坚信有来生,咳……我们,我们……下辈子再见……你,你要,要小心,多,多行

不义必自毙……”

诀别之言,我大惊失色,刚要伸手去抓小苏右手,她双目轻合,眼泪自眼角流下,脸

上含笑,右手顿地垂下,就此香消玉损了,我抓了个空。

她的身子散出一团白光,接着化作无数的点点亮光,全钻进我身体中,我呆呆跪在原

地,脑中一片混乱,能清晰感觉到,小苏再也不会出现了,她已离我而去。

不知过来多久,我失魂落魄站起,望见候希娴悲痛地趴在她父亲身边,我什么话都说

不出来,这时才明白,小苏是被候一帆临死一击打中的。

天上乌云消散,阳光倾泻而下,一道人影步履蹒跚地从远处走来,经过我身边时,我

竟然没有发现。

“你做什么?”候希娴的声音惊醒了我。

只见瑶姬手中拿着一面石镜,镜边刻有玄纹,镜中射出一道神光,将候一帆尸体罩

住,候一帆尸体被这镜子所发神光一照,身上燃起大火,顷刻间烧的连渣都不剩。

“天意,天意……哈哈,谁能想到,昆仑镜就在我身体里面,没想到,一日之内见到

神霄、青霄,当真有趣的很,娘娘,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么?哈哈……”瑶姬留下一段话,

身子一摇,向空中飞去,没入那座宫殿中。

我和候希娴没来得及多想,身体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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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心里咨询

阳光从窗户洒进,照在我脸上,刺醒我,我惊慌从床上坐起,全身都是汗,又回到现

实,不敢相信昆仑界发生的一切,呆呆坐了许久,只觉肚里空空,想起妈妈,这才起床穿

衣。

瞥了眼闹钟,竟然到了九点多,我赶紧加快穿衣。

穿好衣服,匆匆跑到客厅,只见妈妈茫然坐在沙发上,眼眶红肿,眼里满布血丝,神

色颇为憔悴,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对于我的晚起,妈妈不闻不问,甚至懒得看一眼,放在以前,她会问我:“姜姜,不

舒服吗?怎么起的这么晚?”之类的话,可现在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愕然想到事情,我心中一凛,当一个人还在骂你时,证明他还在乎你,当一个人对你

不言不语,说明你在她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此,我不禁悲痛起来,害怕妈妈也会如此,当真比杀了我还难受,看了看她,低

声道:“妈,你吃早餐没有?我现在去做。”

妈妈不答话,我只好悻悻去做早餐,做好早餐,我跑到妈妈身边,叫道:“妈,面煮

好了,你最喜欢的豆腐鸡蛋鱼汤面。”

妈妈瞪我一眼,将社保卡丢到茶几上,冷声道:“你自己去换药。”站起身来,向着

餐桌走去,这是要去吃面么?

“好,好。”

我心里一喜,点头拿起社保卡,回房拿了手机出来,却见妈妈坐在餐桌边,怔怔出

神,并不拿筷子,见到我在客厅看着她,喝道:“还不快去?”

社康换药期间,忽然接到林朝胜的电话,他说道:“林姜先,你来饭店一趟,我有点

事情跟你说。”

我和林朝胜关系非常,即使许久不联系,只要在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有困难当即

帮助,绝不拖沓,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他突然打电话过来,必然是很棘手的事情。

我换好了药,赶到小饭店,老远就看见他在饭店门口踱步,一见到我,他迎了上来,

上下打量一圈,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我说道:“不小心碰到的。”

我和他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这个时候正是十点多,饭点里只有工作人员。

林朝胜问道:“姜老弟,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你开了个纺织厂,搞网店,生意如

何?”

我说道:“一般般,我都没管了,现在安心学习,也想快点毕业。”

林朝胜叹了口气,道:“长大了也许不好,哈哈,你现在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

知道了,嗯,我叫你来,是这样的,唉,我要回家继承家业去了,这个餐厅我就送给你

了。”

我“啊”了声,问道:“为什么?”他是个富二代,一直想要自己创业,不想受家里

人管束,突然做出这么个决定,肯定有事。

“唉!我妹妹死了!”林朝胜看着我的眼睛,黯然说了句话。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颤抖,双腿直打摆子,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不可

能,不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胸口发闷,空气突然稀薄了,我越来越难以呼吸,晃了晃身子,忙坐在凳子,稳定住

身子,双手不安的抓着台面,始终不相信林朝楚去世了,但从她亲哥哥口中说出,让我不

得不信。

小苏的消失我似乎还不太伤心,但听到林朝楚的噩耗,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哭出来,但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已是

泪流满面了,瞬间我只觉得生活似乎没有意义了。

“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五月份的她时候还好好的,六月份忽然突发疾病,连抢

救都来不及,我这个做哥哥都没能最后看到她一眼。”林朝胜说着哽咽起来。

哭了会儿,他拿了一包东西递到我面前,道:“这是我妹妹的遗物,你拿着吧,我妈

说,她死前只告诉抢救的人,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就死了,我想

了很久,还是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你有权知道,这个餐厅我也不想管下去了,卖了可

惜,你要是不要,不如送给那个史秀英,过几天我叫人来办手续。”

林朝胜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弟,我先走了,咱们有机会再聊。”

我目送着林朝胜离开,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没注意台阶,一个不小心绊到脚了,摔

倒在地上,爬起慢慢向家中走去,转弯处听人破口大骂:“吊毛!你没长眼睛?喇叭叫了

半天不让路,你想死啊!”原来我挡住了一个骑电动车的人。

我行尸走肉般回到家中,将林朝楚的遗物藏在暗格里,我没有勇气打开,怕一打开,

脑中全是林朝楚的影子。

看着未动过的挂面,心底更痛,却也说不出话来,简单喝了点水,目光呆滞望着窗外

出神。

妈妈与我保持的远远的,她与我没有一句交流,每天最有意义的事情居然是换药,小

时候常在医院,见许多人亲人离去,伤心哭的昏天抢地,这时候忽然明白了,一个最熟悉

的人,突然有一天,彻底离开了,生命如此短暂,忙活一辈子都是个死,我似乎感觉不到

人生的意义了。

这么过得几天,我依然无法相信林朝楚去世的消息,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饿了喝

水,也忘记给妈妈做饭了,晚上也难以入睡。

这天我又在窗户边发呆,心中忽然想到,那天忘记问林朝楚葬在哪里了,我应当去拜

祭下她,向林朝胜问到地址,我却又不敢去了,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起和林朝

楚十年后再见的情景。

“林姜先,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

妈妈的怒吼忽然惊醒了我,她把个镜子递到我眼前,道:“自己看看像个什么样

子。”

我被妈妈一惊而醒,拿过镜子一瞧,只见镜中人脸色暗黄,两眼凹陷,眼中血色醒目

骇人,头发干燥杂乱,我本是少年,正直青春年华,又有精纯功力护身,若非伤心自责过

度,哪里会如此?

镜中的人,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放下镜子,看着妈妈,眼泪忽然止不住流下,哽咽道:“妈妈,林朝楚死了。”

我好想扑进妈妈怀中,大哭一场,可是我做不到了,我和妈妈之间有着一道鸿沟,也

许未来都无法逾越。

妈妈一听,身子微颤,她也不信自己的耳朵,缓缓坐到沙发上,怔怔出神。

哭了半天,心中悲愤宣泄不少,我深吸一口气,跪在妈妈身前,磕了个响头,道:

“妈,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真是鬼迷心窍……”

“你是不是和谢三曲上床了?”

妈妈冷冷问我。

我猛地摇头,右手举天,发誓道:“没有,妈妈我没有骗你,绝对没有。”

妈妈急问:“那你问什么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想到我对妈妈做出禽兽之事,她身子

又抖了起来。

我想了想,说道:“妈妈……”

妈妈怒道:“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我只好道:“那天你和候老师逛街去了,我就一个人回家,差不多十点半左右,我洗

澡睡觉,没想到你会睡到我床上。”

妈妈道:“我九点半就到家了,我以为你在房里写作业,洗完澡就去找你,房中没看

见你,你床都没有铺,乱七八糟的,还把一套女装藏在被窝里,林姜先,你是真让我恶

心。”

妈妈侧身,不再看我,深怕我玷污了她的眼睛。

“我没有这种变态的爱好,那衣服最后还不是你穿到身上了吗?”

25-02-09

我有点不满地反驳,妈妈楞住了,过得会儿,说道:“我懒得和你讨论这个,你继续

说。”

我想到小苏,她却已经离我而去了,叹了一口长气,道:“妈妈,我接下来说的事情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它都是真的,我跟你说,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仙女,后来

跟她拜堂成亲了……”

当下将昆仑界所遇的事情都告诉妈妈,妈妈虽然听着,但她一脸轻蔑,显然不信,骂

道:“你做春梦就是做梦,编这么个故事出来,有意义么?学习不行,说故事倒是有一

套,说的跟真的样。哼,你就是思想出问题了,这世界上哪有人会飞,哪有人会法术,你

继续编。”

妈妈始终不信我,我又无法说明,只能用事实给她看,便道:“妈,你别不信,我都

会武功的。”

我提了把实木椅子,摆在妈妈面前,道:“妈,只要我运功,我可以徒手拆椅子。”

妈妈瞪着我,不说话,好像在说:“傻逼,请开始你的表演,继续装。”

嘴上说不通,我深吸一口,暗运功力,只觉丹田空空的,竟然一点功力都感觉不到,

一手抓着椅脚,用力一扳,椅脚纹丝不动,我喃喃道:“不对啊,怎么会这样?”再试了

几次,仍旧不行。

妈妈眼烦了,骂道:“不用装了,我信了,你继续说。”明显是不信。

我泄气坐在椅子上,擦擦额头的汗,道:“反正就是这样的,那天你穿了那套古装,

我把你当做梦里的小苏了,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妈妈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会,道:“说得挺像真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急道:“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身体很奇怪,我鸡巴可以插进子宫,那天你应

该感觉……”

“林姜先……”

妈妈怒吼,直接叫我名字,被我的口无遮拦惊到了,打断了我的说话。

我嘀咕着:“事实就是如此。”

“你还说?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妈妈狠狠骂了一句,站起身又道:“时间不早了,吃了饭赶紧洗澡睡觉吧。”

妈妈独自洗了苹果,坐在沙发上削皮吃了起来。

这天妈妈开始和我说话了,心里有点小小的高兴,还好没有冷战,妈妈毕竟还是爱我

的,当下我做了两个人的饭菜,兴奋叫妈妈:“妈,饭做好了,你来吃饭吧。”

妈妈只瞥了一眼,道:“以后你只做你自己的,我的不用你管。”

我问道:“为什么?”

妈妈道:“哼,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思想严重出问题了,我得给你治治,赶紧吃

饭。”

妈妈能和我说话就好,这天晚上睡得香喷喷的,清晨起来,做好两份面,叫妈妈起床

吃面,妈妈看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起一碗就倒进垃圾袋子里,狠狠瞪着我道:“我说

了,我做我的,你做你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将碗重重丢在餐桌上,我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一点动静再惹恼了她,妈

妈走进厨房,自己做了份面,端进卧室去了。

我简单吃了点面,妈妈从房里出来,一声不吭,洗碗洗筷子,然后收拾好,看了我一

下,道:“赶紧换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隐隐猜到妈妈要带我去看哪种医生,推脱道:“妈,我没有病,我正常的的很,你

不要浪费钱了。”

妈妈柳眉倒竖,斜了我一眼道:“我在说话,没有你说话的份,快点。”

妈妈开着小车带我到一处心里咨询中心,她预约好一位女心理医生,妈妈带我进来,

笑着道:“医生你好。”她指着我道:“这位就是我儿子,可能……可能有点恋母情

节。”

女医生看着我略感惊讶,道:“这是你儿子?”

妈妈微微点头。

女医生上下打量我,嘀咕道:“看着不像,这么高,读大几了?”

妈妈道:“刚刚参加中考。”

女医生啊了一声,摇头轻叹:“现在的孩子发育真快。”

妈妈道:“医生,看看我儿子。”女医生微微一笑,道:“这位妈妈你放心好了,我

是专业的。”

女医生给我一张表格,让我先填下,必须认真作答,她趁着我作答空隙,和妈妈谈

话,话题都是围绕恋母综合症展开,等我答完题目,她仔细看了一遍,说道:“你儿子只

是轻微恋母,这样很好治。”

医生说了一大堆,在我听来都是无用的废话,久而久之,连妈妈也觉得这样,妈妈看

了看我,一脸厌恶,目光瞥向一边,又不敢和医生对视,小声说道:“我发现这个畜生最

近有手淫情况,这个怎么办?”

那医生略一惊,见我眼眶发黑,神色暗淡,一副病态,但是眼光却是神采飞然,又想

我妈面容就姣好,身材完美,简直就是女生梦中的身材长相,进来时震撼了下,想了想,

问我:“靓……咳……小朋友,手淫有损身心健康,你频率如何?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当我是个手枪高手,不等我说,妈妈抢先道:“基本一个月要三四次,半年前开始

的,因为要准备中考,我怕影响他学习,所以拖到现在了。”

妈妈是把我梦遗当做手淫,忽悠医生,那医生“哦”了声,颇感意外,道:“在这个

年纪那还挺早的,有点频繁,小朋友,你为什么想这样?”

我是很少手淫,有几个女朋友在,手艺再好也不及女朋友一分。

见我不答,医生只好说了许多纠正办法,首先是让我充分认识到手淫的错误,养成一

个正确的观念,然后让妈妈多多锻炼我的独立性,不要过度溺爱……

说了一通,我及时搭话,我说话又甜,医生也知道我手淫的真正频率,并非妈妈所

言,我打飞机的行为几乎可以忽约不计。

说着说着,那医生就男女发生关系与我激烈讨论起来,我的观点是在男生有担当的情

况下,男女可以早点发生关系。

医生却是认为不论如何需要成年以后才能做男女之事,我们又讨论起早婚生育的事

情,甚至说到做爱的好坏。

吐沫飞溅,我与女医生高谈阔论,言语胆大露骨,妈妈性子保守,完全不敢说话,听

了一阵,实在是忍不住了,重重打了下我的肩,怒吼道:“林姜先,闭上你的嘴巴。”

女医生被逗笑了,看妈妈眼神不对,当即收起笑,向妈妈说道:“小朋友你这么有主

见,根本就没有病,不过是对母亲的一种依恋,回去多注意就好,就怕恋母畸变成犯罪,

那是最可怕的。”

妈妈脸一沉,偷瞄医生一眼,医生刚刚只顾跟我说话,根本没在意她,不由渐生烦

恼。

我试着问道:“医生姐姐,真的会有这种母子畸形的情感吗?”

女医生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母亲太溺爱孩子,一直迁就孩子,最终酿成不

可挽救的后果。我跟你们说,上次有个母亲就和自己的儿子上床了,跑到我这里诉苦,我

都劝她直接不与孩子接触,可她非不听,最后孩子废了,她自己也废了……”

从心理咨询中心出来,已到正午,妈妈静静开着车,她开车一般都不说话,我心里步

步思索:“那天晚上我明知道是妈妈,却还是强上了她,明显是我心里出了问题,不如借

医生的提议,趁着暑假期间,好好治疗一番,否则真会影响学习。”

妈妈径直开到一家餐厅,我还以为她是要给我补生日餐,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她工作

太忙,有时会提前给我和妹妹过生日,若错过了,就会找个时间补上。

我带着欣喜跟着她进入餐馆,却遇见一个男人,瞬间浇灭我的喜悦,我朝那人惊讶地

道招呼:“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看着有些憔悴的我,说道:“姜姜,你这是上夜班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尴尬点点头,看看妈妈,她安静坐下,全然不理我们父子。

桌上菜已经上好,妈妈不管我和父亲,拿了筷子,独自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吃相极

为不雅,与平时的她大相径庭,我暗想这顿饭不会是妈妈主动请的吧,别人请客她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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