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交趴?」这个名词让她头晕目眩。
「大家想想觉得挺好玩的,所以就配合阿长来玩玩,」大姐头说着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样子……根本跟平常时一样嘛!」
「啾噜……嗯……咕……哈啊……嘶……叽噜……」
在大姐头说话的同时,护理长依旧抓着肉棒不停往喉咙里塞,胸口都被滴下的口水给弄湿了。
(被……被侵犯的感觉……被那么厉害的肉棒……插进来的话……唔……)
「叽……啾噜……哈嘶……咕啾……哈嘶……啾……嗯、咕喔、咳、咳咳咳……」
护理长吞得太猛,哽到了喉咙,难受的咳嗽起来,那个男生也抽出了肉棒,回头去抽插 ww^w.dybzfb.c^o^m长头发的护理师。
「滋噜……啾……啾叽……滋……嘻噜……唔嗯~」
古典美女再度被肉棒强行插进嘴巴。或许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开始配合肉棒的抽插 ww^w.dybzfb.c^o^m摆动起脖子。
「唔……嗯……哈……啾噜……叽……滋噜……哈嗯……咧噜咧噜……」
男生似乎是先前动得太激烈了,停下动作喘气,女方则趁这个时候细细品味肉棒的滋味。只见她小口小口淑女的舔着肉棒,偶尔用舌尖扺着马眼揉弄龟头发布 ww^w.wk`zw.m^e`,细腻的照顾着肉棒,满脸陶醉。
「你多少还是吃一点吧?」大姐头露出关心的神`l`t`xs`fb.c`o`m色,拍拍自己身旁的地板,示意她过来跪着,「实习很累吧?吃点蛋白质补一下。」
「我……」子澄涨红了小脸。
咕~噜
子澄的肚子发出了震天巨响。
(我……我说想要大吃一顿……不是要吃那种东西啊……)
见到子澄迟迟未动,大姐头又再度咧嘴笑了起来。尖尖的眼角吊起,笑得就像只野猫。
「这也是实习的一环呦,」她不知是否认真的说道,「在职场上呀,如果完全不参加同事之间的活动,很快就会变成边缘人喔。」
「咦……?」
(原……原来……这也是……为了实习呀……那就没办法了……)
心理上的压力加上生理上的饥饿,子澄的思考渐渐曚昽了起来。
(没错……为了早点成为独当一面的医生……这也是不得已的呀……)
当子澄回过神`l`t`xs`fb.c`o`m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恍恍惚惚的走向了口交队伍,在大姐头护理师身旁跪下。
「啊——」
她仰起脸蛋,轻启双唇,像是小花仰天盛开;甚至把舌头伸了出来,如同娇嫩的蓓蕾含羞吐出纯洁花蕊,祈求生命甘(ㄐㄧㄥ)霖(ㄧˋ)的滋润。
「哈哈,」大姐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未免太可爱……啊……喂、等一下啦,急什么急啊……色鬼……啧……」
那个男生在大姐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试图把肉棒插进她的嘴里,龟头发布 ww^w.wk`zw.m^e`在她的嘴巴周围戳了又戳都没放进去。大姐头带着责备意味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配合的吞吐起来。
「嗯~嘶噜……啾……滋噜……哈……嗯……」
刚刚还一脸正常的跟子澄说话的大姐头,现在全神`l`t`xs`fb.c`o`m贯注的吸吮着男人的肉棒。
「嗯……嗯哼……嗯哈……嗯哼……啾噜……啾噜……滋噜……」
大姐头注意到了子澄的视线,故意将头撇到一边,向子澄展示口交的模样。她甚至将舌头伸出口中,垫在肉棒下面,像是小狗在舔水那样用柔软的舌面摩擦敏感的阴茎地址`w`k`zw`.m`e`下缘。
「呜……哈……噗!」
男生拔出了肉棒。大姐头愉悦的喘着气,抹掉嘴角的口水,一只手仍搂着子澄。
子澄的视线定在了肉棒上,肉棒依旧昂然耸立,大姐头的口水在上面晶莹闪亮。
(要来了……我要被男人……)
子澄闭上眼睛,张大嘴巴,准备迎接跟肉棒的接触。
「啊嗯……嗯、哈……嗯嗯……哼嗯……啾……嘶……嘶噜……嗯……」
「咦?」
耳边传来了不知是难受还是享受的呻吟声,子澄张开眼睛,那个男生已经回去抽插 ww^w.dybzfb.c^o^m留着马尾的护理师了。
「啊……嗯嗯……咕……咳咳……嘶……哈嗯……呀啊……啾噜……」
马尾妹似乎渐渐习惯了肉棒的抽插 ww^w.dybzfb.c^o^m,吞吐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甚至主动伸出手,开始揉捏肉棒下方的睾丸。
「哼嗯……唔……啾噜……哈……嘶哈……嗯嗯?~」
马尾妹发出兴奋的嘤咛,似乎变得愈来愈享受,反倒是那个男生,一路从刚刚活塞运动到现在,似乎有点招架不住的样子。
他突然顿了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抽出了肉棒,不顾马尾妹满脸失望,再次去抽插 ww^w.dybzfb.c^o^m一旁长头发的护理师。
「呼……啾噜……嗯……啊……嗯……滋……滋嗯……」
男生似乎已经无力挺腰,双手压在墙壁上喘气。胯下的古典美女也没有强迫他,只是温顺的舔吻马眼,让他喘一口气。
「滋噜……啾……啾叽……滋……嘻噜……呼嗯……」
古典美女两眼盯着肉棒,专注在口交上。与其说她在享受肉棒的美味,倒不如说她是专注在侍奉,想要让男生舒服起来。
「滋……呼……嗯……啾噜……嘶噜……嗯……哈……呼嗯……」
她小口小口淑女的舔着肉棒,修长的手指按在茎身上,偶尔用舌尖扺着马眼揉弄,姿态优雅中又带着一点温婉,子澄竟产生了在音乐会上欣赏长笛演奏的错觉。在她的舔弄下,筋络纠结的肉棒变得更加狰狞,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开来。
(唔……她是第二次……不、是第三次了吧……)
(刚刚……都走到我面前了……为什么……没有对我……)
此刻,子澄心里竟冒出了股酸溜溜的滋味。
「唉……你喔。」大姐头看着子澄,苦笑了两声。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招呼男生过来。
「喂,小江,过来过来,轮到我了。」
她像是小朋友扮鬼脸那样拉开自己的脸颊,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来插我嘴巴~?」
那个男生从善如流,挺着肉棒走了过来,直入大姐头的嘴里。
「哈嗯……啾……嗯嗯……哈……嘶噜……喂、也太大了吧……嗯……哼哼……」
大姐头再度豪放的吞吐起肉棒,甚至让肉棒从腮帮子底下凸出来,让子澄看到。
「嗯嗯……呵……哈嘶~嗯……要来啰……小江……」
大姐头开始稳健强力的挺动着身躯,同时两手抓着肉棒根部,增加刺激。
「咿……哈……滋噜……嗯嗯……哈嘶……爽吗?很爽吧!滋噜……嗯……」大姐头笑嘻嘻的质问道,接着再度含住肉棒,飞快的挺动着脑袋。
「唔……唔嗯……哈啊……快点、快点……咧噜咧噜咧噜~」她像是小狗喝水一般飞快的舔着龟头发布 ww^w.wk`zw.m^e`下缘的的系带,弄得肉棒上到处都是口水。
在她的舔弄下,男生的表情变得愈来愈纠结,身体也愈崩愈紧。这似乎正是大姐头想要看到的,吞吐的动作愈来愈快,一只手甚至爬上了男生的胸口,开始按摩他的乳头。
突然,男生的身体猛力绷紧。
「噗哈……子澄,要射啰。」
大姐头吐出肉棒,一边飞快套弄,一边把子澄推向肉棒。
「来~快含住。」
「咦?啊……是!」
意识到大姐头把精液让给了自己,子澄来不及思考,急急忙忙张嘴去接
一个身影飞扑过来,一把将肉棒塞进了嘴里。
「哇啊!」
男生的身体抽动起来,伴随着沉重的喘息,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了几下……精液就这样全部进了护理长的嘴巴里。
「欸……欸——!」子澄还没理解到刚刚那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怎么会……?」
护理长像是章鱼一样,紧紧抱着男生的躯干,即使射精已经结束了,她还是拼命吸吮着肉棒里头残留的精液。直到最后一滴精液都含进了口里,她才将肉棒吐出,意犹未尽的在口中漱着精液。
「可惜,还是抢输阿长了。」大姐头懊恼的拍了下脑门,然后大笑起来。
男生身体瘫软的坐倒在地上,看来一时半会无法再战了。
子澄看着护理长一边咂嘴,一边吸吮手指上的精液,满脸幸福的样子将精液咽下肚子,嘴巴仍张得大大的。
*
子澄猛的点了一下头,从瞌睡当中惊醒。
(这里……是哪里?我……睡着了吗……?)
护理站的电子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桌上放着没喝完的咖啡,还有散落的病历。
(呜……不赶在明天以前读完的话,又要被学姐念了……)
她走出护理站,想要洗把脸继续夜战。
内科病房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值班的护理师都不在,显得有点诡异。
(其他人都去哪了……?)
子澄很少这个时间还待在外面。晚上的医院有种古怪的寂寥感,让她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我是不是在作梦呀……?)
子澄绕过转角……走廊底端大房间的灯亮着,病房的门敞开。在那里,站着一名护理师,手上拿着一面牌子。
(为什么……要站在那边?)
子澄想要看清楚牌子上的字,便朝那边走去。
牌子上写的字是:队伍最后。
好像整间医院值大夜的女生都来了……大家不知道在排队等着什么,队伍一路延伸到病房内,子澄的视线沿着队伍望了过去,在队伍的最前端,一名护理师正以女上男下的姿势骑在二十三床的病人身上。
「哈啊……嗯……啊……啊……哼啊……」
不知是谁将好几张病床给并在一起,变成一张特大号的大床,他们就在正中央疯狂做爱。护理师坐在男人的身上疯狂的摇动下身,像电影中牛仔驯牛那样疯狂的摇动着身躯。
正在排队的护理师们窃窃私语,有人害羞也有人兴奋,但无一例外都羡慕得望眼欲穿。
「又在做了啊……」
子澄不知是睡迷糊了还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的这么想着。
那名护理师爽到连舌头都吐了出来,那副模样子澄连想都不敢想象。
(哪有可能舒服成这个样子呀……我果然是在作梦……)
「哈啊……哼嗯……呀、啊啊、哼……呀啊啊啊啊——」
肉棒抽搐着在小穴射出精液。
「射精了吧?快……换我了!」
原本的护理师还躺在床上喘息,接着队伍最前头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床。三两下扒开了衣裤,扶着坚挺得微微颤动的肉棒,插进自己的小穴当中。
「哈嗯……咿……啊……好、好棒……嗯嗯……哈啊~?」
她的小穴早就已经湿透了,一放进去就毫无阻碍的挺动了起来。
(大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这种事吧……)
「哈啊……嗯嗯……呀啊——啾……啾噜……哼嗯……哈啊……滋……」
正在做爱的人或许是太过忘情了,现在开始大力的吸吮那个男生的脖子。
(嗯……没错,这一定只是个梦……全都只是个下流的……春梦……)
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模模糊糊之间,子澄发现自己已经接过了那张「队伍最后」的牌子,等着轮到自己做爱。
「哈啊……哼……呀啊……还不够、还要……人家还要嘛……」
「嗯……哈哈……嗯……好、好痒喔……不要弄那边嘛~」
「啊……啊啊啊……对、那边……嗯……哈啊……好棒……嗯啊……」
年龄、样貌、身材各异的女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爬上了男生的床,发出了销魂婉转的呻吟。如果男生射精或者女方高潮了就会换下一个人,甚至会被硬拉下来。
「哈啊……没、没有啦……刚刚那个不是高潮啦……只是、只是叫得稍微大声了一点点
啦……」
有人跟旁边的人争论着自己有没有高潮。
「咕……谁、谁准你亲我的……哈啊……只……只能插下面啦!」
一个女孩子在对面位时被吻了一口,气到噙着眼泪猛捶男生的胸。
「嗯……你干你的……要射跟我说……哼……」
柜台年轻的女工读生面无表情的平趴在床上,任由男生在后方用力抽插 ww^w.dybzfb.c^o^m,慢悠悠的划着手机。
「嗯哼~……医院临时要加班啦……哼嗯……小孩哭了你就哄一下嘛……换个尿布而已……啊……哈……没、没啊,哪有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还有一个无名指戴着婚戒的人妻,做到一半时被老公电话查勤的。
不少人在高潮过后体力不支,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床面渐渐被女人赤裸的肤色占满……随着倒在床上的女生愈来愈多,子澄也一点一点的往前进,不过队伍丝毫没有变短,因为有些被做过一轮的女孩子又重新回到了队伍后面,甚至连在其他病房值班的女生都跑过来了。
「哈……嗯……我、我不行了……快点、让我做……哼嗯~?」
在队伍中,有不少人忍耐不住了,站着自慰起来。
「哈……哼嗯……我、我要……嗯……啾……」
「咿……啊……不管、不管了啦……哈嘶……哈嗯……」
有两个女孩子竟然就这样看对了眼,搂在一起舌吻,互相夹着对方的大腿摩蹭。
在这片混乱当中,子澄强忍着下体的挠痒感,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只是梦……这只是春梦……)
「咿!」
一股热气从后头袭来……排在她背后的女生,突然把口鼻埋进她的长发中,忘情的闻着她的发香。
「等……等一下……我、我对那种的……」
她扭捏着挣扎起来,但是后方的女孩子却变得更加放肆,一双手溜向她的股间,开始揉捏她的臀肉。
「哈啊……呜……别这样……哈……我不喜欢啦……啊、哎呀……我都说不喜欢了……呀啊!」
子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背后那人开始吸吮起了她的耳垂。
「哼嗯……哈啊……不行……不可以啦……哈……」
就在她挣扎的同时,一只手已经钻进了她的大腿之间,一点一点把她的窄裙往上撩。
「呀啊……不要、那个……」
当初她是想要打扮得成熟一点,才在实习前买了这条窄裙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被变态侵犯的门户
「哼嗯……啊……哈啊……」
现在,身后的那人已经开始隔着内裤抠弄她的私处。一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沿着脊椎冲上脑门,子澄的意志力似乎就要沦陷了
「前面的别玩了,该你啦。」
「哈……咦?」
在自己前面的那人已经刚被干晕了过去,自己已经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了。
(轮到我了……这是真的吗?)
(不……我在说什么?这不都是春梦吗?)
子澄恍恍惚惚的走上前,无视后方的催促,解开扣子,脱掉窄裙,整整齐齐的将内裤对折,压在裙子底下,然后才爬上了那张被汗水弄湿的大床。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只是端端正正的躺好,对着男生张腿展示小穴,像是在邀请对方一样。
「来……请、请用……呀啊!」
那个男生突然扑到了子澄身上,子澄吓得叫了出来。
「不、不行啦……太……太粗暴了……」
子澄羞红着脸试图挣扎,拼命拍打着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
「……咦?」
男生任由她打却一动也不动。子澄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操劳过度,昏过去了。
「……怎……怎么又这样……」
子澄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应过来。
「我、我……」
子澄想到自己从进入这间医院开始所见到的每一个色情场景。
「我也想要做爱呀——!」
初入社会子澄终于了解了,这就是现实职场中的荒谬与无奈(?)。
*
「嗯……哼嗯……」
智宇姐喀啦喀啦的敲打着键盘,一心一意毫无动摇……而我,则从后面的揉着她的i罩杯。
现在是例行戒酒谘询的时间,我经过智宇姐的同意,让她坐在我的怀中,一边办公一边接受我的爱抚。
我将手伸入针织毛衣底下,手指深深的陷入乳肉之中,体温跟柔软触感同时传来,双手仿佛被吸住一般无法松开。
智宇姐不当一回事的将视线挪回萤幕上,继续忙她的事。
「智宇姐,」我一边隔着胸罩玩弄她的乳头,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来帮我口交。」
「……」
智宇姐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做这些事情的理由,其实我都知道。」她说,「子澄……我学妹也很困扰。你还是别这样了。」
「……咦?」
我愣住了,手还按在她的胸上。
「你想要靠性贿赂讨好病房的人,让大家在评鉴的时候说安娜的好话……但坦白说,这么做效果有限。」她说,「自评跟他评都只是走个流程而已,实质的影响不大……终究还是要看她的个人表现。」
「什么……?」我不禁感到错愕。
「更何况,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更改我对安娜的评价,」她继续说,「就我立场而言,你做的事情只是在干扰医院运作而已。」
「我所做的这些都……」
「抱歉。」
我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不只是难以接受智宇姐所说的话。而是回想起了更多、更多讨人厌的事情……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最终却没有结果。每次都这样、每次都
我才不信,我绝不相信这种事!
一股热血冲上脑袋……我一把抱起了智宇姐,将她整个身体放到了办公桌上。
我的手原本就插在她的衣服底下,因此她的毛衣也随着动作往上翻开,沉重的巨乳滚了出来,只靠着胸罩艰难的支撑着。
我紧抓着她的手腕,按在我的裤档,让她感受勃起的肉棒,期望那股奇迹般的吸引力再次发挥效果。
「我……我要跟你做爱,现在就要!」
我几乎零距离的看着她绝美的脸蛋,喘着粗气说道。
「你想要强暴我吗?」智宇姐依旧一如往常淡定的回望着我,「你真的觉得,这么做可以改变些什么吗?」
我深深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回避她的视线,坐回病患该坐的位置。
「对不起。」我低着头,不想去看她。
我维持着这副丧家犬的模样好久好久,突然,我感受到一只手在摸我的头。
我抬起头,困惑的望着轻抚我脑袋的智宇姐。我突然意识到,她在重复我当时安抚她的动作。
「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这些?」我茫然的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直到现在才……?」
「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你跟安娜都有帮助。」她说,「你之所以酒精成瘾,是因为自暴自弃……我是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我认为你需要一个生活上的目标。虽然是无用功,但只要愿意尝试就是好事。」
「……」我说不出话来。
「明天就要评鉴了,我不希望你听到结果后又被打击。」她继续说,「什么都会过去。我希望你可以保持正向──」
「……为什么?」我打断了她。
「嗯?」
「为什么……」我抬起头,茫然的仰视她,「要那么温柔?」
「温柔?」
智宇姐抬起一边眉毛。
「我,温柔?」
她似乎在消化这句话。
「我不了解,你说我很温柔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之前就一直有这种感觉了……智宇姐对我还有很多事情的付出都超过了她该做的。像是这次的事,还有上次在办公室读病例读到睡着的事。即使没被人看到,也默默的付出着。
「我不知道,」她说,「我没被人这么说过。」
她好像不太确定要怎么回应。
「可以自己回病房吗?」谘询结束,智宇姐站在诊间门前跟我道别。
「嗯。」
「不管评鉴的结果怎么样,保持平常心就好。」她说。
「好的。」
我点头,转身离去,心里却有些舍不得走。
「还有……」智宇姐突然说。
「嗯?」我赶紧停下脚步,把握机会跟她多说点话。
「刚刚忘记说,你说我很温柔的事,」她的态度看起来有些迟疑,「呃……谢谢?」
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啊……嗯。」我被这气氛弄得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我跟她在门口站着,大约十几秒,谁都没说话。
「今天就这样吧,晚安。」智宇姐关上了门。
「……」
外头剩下我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
「没问题吧?」小净担忧的看着我,像是确认一般的问道。
「嗯……」我耸了耸肩。
「真的没问题吧?」她加强语气再次问道。
我跟她在会议室外头等待着,隔着一道墙,内科的人们正在评估要不要开除安娜。照理来说病人应该要待在病房不能乱跑,可是没人规定出来上厕所不能迷路嘛,所以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我对小净说,「到了这个阶段,平静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小净不发一语,仍旧一副心神`l`t`xs`fb.c`o`m不宁的模样。
「没事啦,其实在职场上被解雇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情,我也被开除过呀。」我说,「不管是走是留,只要记得祝福她行了。」
这样讲还真的有点心虚,毕竟我昨天晚上才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失控对智宇姐做了那种事。但如今也算是接受现实了,毕竟,嗯……靠做爱贿赂整个病房这种事,实在太荒谬了。
我跟她一语不发的等待着,周围安静得甚至能听到秒针的声音。
「真的真的没问题吧?」小净再次问道。
*
「那么……我们先来进行自评的部份。请当事人自己报告一下。」主任清清喉咙说道。
(要来了……一定要好好表现呀……安娜。)
雅纯在心里用力祈祷着。
那份自评是她、小净、安娜三人在江忙着做那档事的时候合力赶出来的。除了量化的自我评分,还详细的检讨了她平时工作的习惯,附上了改善方案,甚至还加入了执行计画书。本来只占了半页a4纸的表格,现在多了七页的附件。
(这是最后能表现的机会了……加油啊!)
安娜站了起身,犹豫的看着手中的报告,然后……将整叠报告背面朝上盖到了桌上。
(咦……?)
「两个礼拜前,我得知自己有可能被开除的事,」安娜说,「其实,我原本是打算那时候就主动递辞呈的。」
安娜完全脱稿演出,放弃了她们先前所演练的内容。
(你想干什么呀!)
雅纯心里惨叫了起来。
「我……还有我朋友,一起做了很详细的自评……这不是只靠我自己能做到的。」她的视线飞快的瞄了雅纯一眼,「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留下来。我、我想说的是……」
她环顾周围的人,微微鞠了个躬。
「谢谢主任给我这次工作机会。」
她说。
「很抱歉我没有好好珍惜……我会记得这次的教训。」
安娜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没了吗?」智宇姐淡淡的问。
安娜点头。
周围一片安静。
「那么,」主任按出原子笔尖,「差不多可以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