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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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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冰雪莲此时被磨得吐出透明粘稠的花蕊。

柳望秋的喉头剧烈地滚动,低低的闷闷的呻吟声溢出。

他体温高,带着他的欲根也灼烫非常,上面一点点湿气都没有。

也就没有润滑。

阳具在乳肉间行进得并不顺利。有时会凝滞不动,有时会从敏感的头部强硬地戳过去,有时会歪歪斜斜地怼到乳肉里,怼出一个回弹的肉坑。

柳望秋痛苦又沉醉地叹气。

又来了。

这种让他不知所措的感觉。

仰春的乳肉夹住了他,一股摩擦力的干涩使得他痛,但是紧致的包裹又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不曾有人碰触过,甚至自己都鲜少接触过的欲根哪里守得住这种攻击。

柳望秋堪堪合住双眼,不去看那团盈盈雪白,静心屏气,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仰春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紧抿的唇、脖颈上的青蓝血管在隐约跳动,呼吸急促的乳白色胸膛和肿大的粉色欲根。

感觉到他在忍耐、强装和对抗,仰春偏偏不要。

她要让他忍耐不住,再装不了一点,投降在她的身上。

松开自己的嫩乳。

一双白皙的手翘着指尖握住那根粉色的东西。

柳望秋被松开,没了乳肉的挤压,让他难得地深呼吸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吸到胸腔,他就骤然呼吸一滞,猛地睁开了双眸。

红艳艳的唇瓣极力地张成圆形含住了他的欲根,先是用口腔上下一套,一股又紧又暖的触觉直袭他的大脑;接着香腮一吸,龟头上就传来难言的酥麻。

柳望秋爽透了,以至于他咬紧了自己的舌尖才免于出丑。

白马书院有四人间、两人间、单人间。柳望秋刚进书院那会儿也住着四人间,当了案首后才有单人间。

一群年轻人在不苦读的夜晚里,也会谈论红袖添香,娇娥红颜。

柳望秋每次都不参与,不发言,他觉得那些东西甚是无聊,不如多想一想王守仁的格物之道。

但是偶尔听的两耳朵也足够他明知──

某些事情越久越好。

太快了,会被女子瞧不起。

柳望秋向来并不在意谁瞧得起或者瞧不起。

圣人言: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不外如是。

他现在也不在意跪伏在腿边的不知名的妖女。她有求于自己,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时间长短而有所嘲笑……

正想着,仰春用软嫩的樱唇在龟棱上轻嘬,又用舌尖在他的马眼处逗弄。柳望秋的肉棒上都是她晶莹的口水,因为含不住而流淌下来,他没有毛发的阻挡,弄湿他一片小腹和大腿。

柳望秋只觉腰眼都酥了,闷哼一声,又死死咬住舌尖,好不容易缓过这股这股酥爽,才恨恨地咬牙切齿地喝道:“不许含了!吐出来!”

仰春闻言,更是知道他此时是无能狂怒。

分明爽透了,还装镇定。

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弄,小手拖住他两颗粉白色的卵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柳望秋只见她跪在腿边,两颗大奶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娇臀轻摆,唇舌红透,两只脚儿还蜷缩。

柳望秋深知,只一眼便难忘怀。

“哥哥……”

仰春吃着肉棒含糊着叫。

她用香舌在马眼周围的位置打转儿,一点点舔过每一处凹凸不平的棱角。然后把舌尖探进那个小孔里一转──

“唔!”

柳望秋骤然挺腰,一向冷清的面皮如今红透熟透,清俊的容颜也迸出可怖的青筋。他大手用力抓住身下的锦被,骨节用力到透出白痕。

柳望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停……别吃了……”

仰春将脸儿贴得更近,整根棍子压在她的芙蓉面上,包裹在她的檀口中。

“不要!哥哥……哥哥生来就是给妹妹吃的、哥哥就是要给妹妹玩弄的!”

眼见着柳望秋即将崩溃,仰春又舔又吸。粉嫩的舌尖若隐如现,像一尾灵活的耗儿鱼缠住越雪域上的莲茎。

又像稚儿舔食糖人,连最头上那一点化了的透明的东西也被她如吃糖浆一般吃走。

仰春牵起柳望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让他用掌心感受她的声音。

“哥哥,石头剪刀布,你要出什么?”

柳望秋再也忍受不住,捏住她纤细的脖子跟随着本能在她口中抽插起来。

又烫,又软,又紧。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就是结连的喘息和闷哼。

“嗯……布……”

仰春配合他的抽插,跟着他挺腰的节奏有规律地吸嘬和舔弄。肉棒前冲时她便含紧龟头一吸,后撤时她用舌头在敏感的马眼处搅动。

口腔收紧,湿热的口腔内壁骤然压缩他的阳根。噬魂销骨,任是柳望秋想克制地压制却也被她舔得丢了。

精液射出来的瞬间。仰春偏头躲过。她把柳望秋的手掌摊开,自己做出剪刀的手势,夹住他的手指。

在喘息之中,柳望秋听到她说。

“哥哥,我赢了,你该为我做一件事了。”

(二十九)我叫仰春,哥哥

仰春用自己的白色蝶恋花的胸衣将柳望秋的东西轻轻擦拭,而后把胸衣丢在一旁。

她跨坐在柳望秋的大腿上,将脸埋进他的颈部。

“哥哥,你输了,该你为我做一件事了。”

柳望秋“嗯”了一声。

他本就冷淡,此时更是少言。任由仰春抱着他,在他的颈窝埋蹭。

但他的心里并不如他面上一般平静。

柳望秋的人生中未曾有过这样一刻——

涨潮的心带着震颤的余韵,在情感的暗涌中析出恐惧的盐。

是的,是恐惧。

他不知道一浪又一浪的恐惧从何而来,他不是逃避的人,且从不逃避。

但是今夜他却任由自己不去整理自己的心。

“你要我做什么?”

柳望秋拒绝深思,只等她说。

但已经做好了要去帮她抓人回来吸食的准备。

如果要野男人,可以去买一些死刑犯;

如果要野女人,这个志怪小说上未曾涉及,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真要可以参考上条。但为非作歹的女刑犯极少,男人犯罪得更多,难买一些。发布页LtXsfB点¢○㎡

如果是稚童小儿,那不能放任她,就只能把她关起来喂食些野兔之类了。

还得再问问她是否得知柳仰春的下落。

二妹任性,但不能不管。

预料中的话全然没有,只有她娇娇气气地哼哼:

“我要哥哥抱我。”

柳望秋伸手环抱住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说吧。”

“说完了。”

柳望秋蹙眉,“什么?”

仰春只用脸颊轻蹭他的下颌,将他背后散落的发丝在自己的手指间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要求就是,哥哥抱抱我。”

已经在想姑苏提刑官是谁的柳望秋沉默了。随即很诚恳地建议她:“机会难得,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仰春轻轻地摇头。

“哥哥常年在白马书院读书,甚少回家,被哥哥抱着更难得。”

随即小声而试探地说:“仰春什么也不缺,只要哥哥。有哥哥,仰春什么也不缺。”

这看似绕嘴而颠倒的一句话柳望秋却听懂了。

前一句是拍马屁,后一句是抱大腿。

算了,还是得再想想姑苏提刑官的喜好。

把她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她出去没人监管要好。

抱了她一会儿,柳望秋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四肢无力。于是拍拍仰春的后背,轻声道:“下来。”

这就是被吸食精气的感觉吗。

柳望秋仔细感受着。

再垂首看看仰春,面如凝脂透出桃花粉红的气血,眼如明星闪出几分盈盈水光,和自己的憔悴虚弱截然不同。

柳望秋在心里默默地把预备给提刑官送的礼物再加一倍,甩甩酸痛的腿,低声道:“既然要有哥哥,就少吸食哥哥的阳气,把哥哥吸干了,谁顾着你?”

仰春:“……?!”

吸食阳气?

她骤然一抬头,很想问问他,你读书读傻了?

四目相对,一个狭长的眸子里充满疑惑,一个圆亮的眸子里填满震惊。

过了几息,柳望秋终于从仰春的表情里读懂几分被冤枉的愤怒。他试探地问:“那我现在头晕目眩……”

“风寒。”

“浑身发热……”

“风寒。”

“四肢无力……”

“风寒。”

“你没吸我阳气?”

“我不会。”

“那你吃什么?”

“我吃饭,嗯,鸡鱼肉蛋。”

柳望秋:“……”

仰春:“……”

柳望秋顿了顿,低声问:“最后两个问题。”

仰春蹭蹭他的下颌,娇气地嘟囔,“不能白回答。”

“好。”柳望秋将她的肩膀扶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柳仰春去哪了?”

仰春垂眸,片刻后不曾躲避那沁凉而直接的视线。“哥哥,我不知道,不是我要来的。”

柳望秋的眸光凛冽非常,他沉声问:“你是谁?”

“我叫仰春,哥哥。”

(三十)谢谢妹妹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春天的夜晚里,柳望秋皮肤灼烫,目色却比月色清冷。

仰春估摸着时间,离开了柳望秋的怀抱。

她将衣袍一一给他穿回去,柳望秋淡声说不用。

仰春皱眉,霸道地将系带从他手中夺过,振振有词道:“如何不用,作为一个肩负责任感的人,我脱的衣裳我就得负责给穿上。”

柳望秋闻言冷眸微挑,“只负责衣裳吗?”

仰春嘻嘻笑着,转头从榻上把他的亵裤拿来示意他穿上。

“裤子也负责。”

柳望秋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哼,伸出长腿套进去,动作不算愉悦,仰春只作没听见、没看见。

她看着快到吃药的时间了,就从桌子上拿起瓮来舀出汤药,碰碰碗壁还是温的。

“药苑的大夫说了,这药得放温了喝,现在刚刚好。”仰春将碗递过去,“哥哥来喝药,你越来越烫了。”

柳望秋鼻头微耸,随即蹙着眉冷着脸别过头去。

仰春:“……”

ok确定了,这个哥哥不但怕疼怕痒,还怕苦。

“良药苦口,哥哥。”

柳望秋不动。

仰春凑过来,在他朝向自己方向的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用哄人的语气道:“快喝吧。一会儿冷了还要热过重新放温。”

轻如羽毛的吻又浅又快地落下,触觉柔软但体积很大,将他的心撑得满满当当。

柳望秋的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又被主人迅速地控制平整。他细长的手指抓住碗沿,将又酸又苦的棕色浓汁一饮而尽。

想让她求自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想喝这个汤药,着实太难喝了些。

柳望秋将俊美的面庞皱成一团纸。仰春看着好笑,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

素月分辉,月光比刚刚明亮了几分,尽数泼洒在他面庞,也让仰春能更细致地看清他。剑眉微微上扬,在月光的勾勒下,像是被精心雕琢的墨玉,眉梢的弧度恰到好处,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冷峻。那双冷清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眼眸里似有星光闪烁,藏着按捺不住的窃喜,却又被他刻意收敛。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嘴角的弧度很轻,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欢愉。锋利的轮廓在月色下更显分明,可那眉眼间舒展的笑意,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日里未曾见到的柔和。

仰春看得入神,只觉冰山融化时是别样的春意。

柳望秋觉察到她定定的视线,耳尖都红了。但是也没躲,就偏着头任由她看。

直到霜叶在院子里轻唤。

仰春穿上自己的衣物,但是那件蝶恋花的兜衣是没办法再穿了,她把它团起来,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烧掉。

柳望秋轻声道:“你不好处理,给我吧。”

仰春点头,就将那件兜衣放在他手边。

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闩,对着霜叶说:“哥哥已经喝了药,你去叫小厨房把饭菜热一下。”霜叶称是。

恰好这时,去拿药的和去点人的两个丫头都回来了。仰春便道:“哥哥你这里伺候的太少了,我从我院子里给你支来几个人。”

柳望秋蹙眉淡声拒绝道:“不用,人多了我不适应,也没病得很重。”

仰春也拧眉。没有很重还请假回家养病?分明是不听话,太挑剔,太倔强。

“不行,必须得要人照顾。”

“不用。”

“不行,霜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不用。”

“荠荷细致妥帖,禾雀灵活有趣,都很好的。”

“不用。”

“你这样存心是要我担心着急!”

“没有。”

“那我就自己来照顾你!”

“谢谢妹妹。”

(三十一)

等到霜叶把菜热过端上来,仰春就准备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柳望秋看着精心准备的饭菜:“不吃吗?”

仰春摇头。柳望秋也就没再留她。

等到她款款走出院子,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芭蕉树叶的参差中,柳望秋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吃了几口,觉得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便放下了银箸。

霜叶见状连忙劝道:“公子,再吃些吧,不然病好得慢。”

柳望秋淡淡道:“不吃了,撤下吧。”

“您看都是您惯常爱吃的小菜,听说下午二小姐就让厨娘细细准备起来呢。”

柳望秋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双明亮而狡黠的眼睛。

他未多说,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夹起银箸,又多用了好些菜。

他想仔细体会这菜肴的味道,却只能咀嚼出一点幽幽的、盈盈的暗香。

这晚是极适合深眠的。

耿星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芭蕉叶上云影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只留下清冷的月辉体会自己在褶皱间的心跳。

一卷书从细长的手指间跌落,手指的主人却没有将它从榻边拾起。任由圣人之言孤零零地被扔在一旁。

柳望秋能感觉到他的热度起起落落,有时觉得寒冷,有时感觉燥热。但无论身体的变化如何,他都平躺在床上,对着房梁深思。

柳仰春去哪了?

25-03-28

她说:“我不知道,不是我要来的。”

柳望秋知道,她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她不是精怪,她是被召唤来的。

你是谁?

我叫仰春,哥哥。

她也叫仰春,但她没说她叫柳仰春。

是前世?还是转生?亦或是生辰八字匹配的同命之人?

但是她未曾离开、逃跑,而是接受试婚,可见她未曾想回家。若是这世间之人,她为何不走?

柳望秋心想,但愿她是本世之人,只因贪慕富贵而留下,柳家家大业大,无论是现下的财富还是他仕途的俸禄都养得起她。如若是异世的魂魄,那他就得去见一见那个人了……

还有试婚。

她在徐府门前和那个徐叁公子牵着手,笑语着、依依不舍着。

那般难舍难分。

当时看着,只觉疑惑。

现在想来,着实碍眼。

虽是母亲定下的亲事,但也是定给柳仰春的,和她没甚关系,可以联系父亲退掉,只说试婚不满意罢了。

这般想着,直到夜深露重,鸡鸣朝盈。

*

能量是守恒的,睡眠也是,它们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一人思索一夜,一人酣畅饱眠。仰春不知柳望秋昨夜的辗转反侧,她醒来只觉神清气爽,舒适非常。在芰荷的服侍下,着翡翠烟罗绮云裙,头梳随云髻,是别样的姝丽艳美,若云霞般绚烂。

仰春对镜自揽中,就听秋棠在院子里招呼道:“问叁公子安。二小姐正在梳妆,小的去通传一下。”

柳慕冬脚步放慢,但并未停止,向着仰春的闺房走来。仰春见到秋棠的同时也看到了她后头不远处的黑袍少年,挥手让秋棠退下,抬眼看向柳慕冬,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慕冬的目光如有实质,在仰春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时便胶着在她身上。对上仰春的眼睛,狭长的眸子一瞬间盛满了笑意,红艳艳的唇轻轻一勾,整个人就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仰春挪开眼睛,柳慕冬就缠将上来。他把带来的食盒在桌子上轻轻一放,便蹲下身子将黑鸦般的头顶依偎在仰春的腿上。

“姐姐,我来给你送早食。是姨娘让我送来的。”

仰春眼睛一亮,想起了之前苏小娘送来的几道菜样样精致美味,她撑得肚圆,顿时很期待。昨夜答应了柳望秋要去照顾他,她也可以带上这些早食和他一起分享。

仰春看见柳慕冬像小狗一样伏在自己腿上,浓黑的发丝下垂,垂落在自己的鞋面上。偏头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触手可及,像是一段釉质匀烧的精美瓷面,让人很想摸一摸它的温度。

她轻拍柳慕冬的头,笑道:“帮我谢谢苏小娘。”

柳慕冬等了半晌没等到她抚摸自己的脖颈,但是头顶的触感也生动非常,便心满意足地转头过来,将下颌搭在她的膝盖上。

灼热的视线直白、不加遮掩地从下而上地舔舐着她的身体。

平视过去是承受着他头颅重力微微绷紧而让衣料平整显出轮廓的大腿,大腿间藏着的是姐姐的花穴,视线凝滞在腿缝夹紧的那处,柳慕冬的感官专注,甚至能嗅闻到那晚他闻到过的姐姐花穴那幽幽盈盈的味道。

往上是柔软突起的小腹,那晚他舔了很久,舌头用力压下去就会被她的小腹弹回,他很喜欢那种触觉。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那里已经没有他的气味了。

小腹上面是姐姐的胸腹,那地方温暖、柔软、可爱,他每次看到都很想让自己钻进去。

再往上是圆圆挺挺的乳儿,从他的角度看,那对乳儿被光滑的衣锻包裹出浑圆的形状,坠在自己的头上,只要微微挺身就能把自己的鼻尖和嘴唇埋进去…

柳慕冬狂热地、失神地、一寸、一寸、一寸地看着。

仰春看见他鬼艳的面庞上呼吸越来越急,瞳孔紧缩,瞳仁越来越小,眼白越来越多,且因着仰着头看她,眼珠在上半部分,越发觉得他的脸艳到可怖。

下意识地一巴掌拍过去,不轻不重,将他的脸打偏过去。

柳慕冬愣了一下,再转回来的眼倒是不可怖了,而是红通通地,眼底是迷茫的水雾。

“姐姐?”

仰春总不能说是你的眼神像冷血动物我看着害怕所以打一下吧。她斟酌了下,决定不解释了,而是轻轻地抚上他白皙的面颊。“疼吗?”

“有点疼,姐姐。”

仰春用指腹摩挲着皮肤上的一点点红。“下次不会了。”

柳慕冬只觉姐姐是喜欢打人。他摇摇头,眼角,唇肉都艳得通红。“不妨事的,姐姐想打便打。”

别说打他了,就算把他杀了柳慕冬都欣然同意。

他能想到最幸福的死法就是被姐姐亲手杀掉、烹熟、然后吃干净。

这样他就真的可以钻进姐姐的腹部了。

想着,他又将他的桃花面埋在仰春的腿间,满足地笑了。

仰春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从后背窜上来。她拍拍自己的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把柳慕冬扶将起来。

“我就不留你一起吃饭了。哥哥那头还在病着,我要去看看他。”

柳慕冬垂首紧紧盯着仰春。“我也一并去看望大哥罢?”

仰春揣度了一下柳望秋的性子,深觉他大概并不乐意他们的庶弟过去。于是拒绝道:“哥哥的风寒严重,昨日才受不住了请假回来,你先别去打扰他。待他好些了再去。”

柳慕冬偏过头去,在仰春看不到的地方满面的恶毒和阴狠。浓稠得好像要流出汁水的恶意使他细长的五官更加鬼影重重,显出诡异和妖孽来。

仰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哄道:“去吧,给苏小娘带个好。”

说完,仰春便拎起食盒向柳望秋的院子走去。

柳望秋睡得极浅,虽然仰春的脚步放得很轻,却还是被他听到了。一双冷眸睁开眼径直看过来,没有惺忪睡意,只有斑驳的疲倦。

仰春把吃食放在旁边的圆桌上,拉过一张木凳坐在床边,牵起他沁凉的手,笑道:“哥哥要不要先用些早膳?早膳是苏小娘做的,她手艺极佳,你会喜欢的。”

柳望秋缓缓摇头道:“你先吃罢,我不饿。”

仰春早就猜到了他的选择,也不逼迫,只是柔和地笑道:“那哥哥再睡会儿,我就在这守着你。睡到晌午我们再一起用饭,用过饭后再用药。”

柳望秋垂眸看着塞进自己掌心的暖和热乎的小手,半晌,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合上双眸。

但他并未睡着。

强烈地被注视着的感觉袭来。

她在盯着自己。

当大脑里有了这个意识后,柳望秋的心跳随即在胸膛里“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以至于他闭目能听见叁种声音。

他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她的呼吸声。

柳望秋强忍着那股被盯着的不适感继续闭目,但没过多久,他就皱眉睁开了双眸。果然仰春在紧紧注视着他。

“看什么?”他哑着声音问道。

“看哥哥。”

“看我什么?”

“哥哥,你长得真的很俊逸。”

柳望秋闻言从鼻息间轻哼一声,“你这般讨好,是有求于我吗?”

仰春笑着摇头,“不是,该求的昨晚已经求过了,是真心觉得哥哥俊逸好看。”

柳望秋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目一弯。“可是你这么看,我睡不着。”

仰春立刻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那你睡吧,我去旁边等你。”

柳望秋五指用力抓住她回抽的手,又重新攥在手心里。“无妨,本也不困。你预计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仰春从怀中抽出一本话本,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柳望秋看见皮面上《捣玉台》叁个大字。

“我预计读话本子。”

柳望秋“嗯”了一声,又哑着声音问:“识得字吗?”

“大部分识得,一些不识得。”

“嗯,不识得的字可以问我。”便由着她在津津有味地读,他则是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手心被人轻轻地挠,有点痒,便睁眼看向她。

仰春笑弯了眼把拳头举在身旁,“哥哥,来石头剪刀布吗?”

柳望秋无奈,他清了清嗓子,嗓音又变成惯常的冷。

“有事你可以直说。”

“不要”仰春摇头,“我要胜之有道。”

哪门子胜之有道,柳望秋心想,但还是配合地举起另一只手。

“石头、剪刀、布——”

嫩白的手出了布,宽大的手掌握成拳。

“你说。”

仰春把手抽出来,脱掉鞋子,拎起衣裙,从床榻的外侧跳进里侧,掀起他的被子钻进他的怀里,并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看不惯这字,读得太累了,我要哥哥念给我听。”

仰春的动作太自然了,他的鼻息间都是她的发香,浓郁的,像是什么花枝的最上头。他一顿,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可遏制的想法。

这般动作,她从前也对谁做过吗?

是徐叁公子吗?还是谁呢?

仰春把书递过去,见他没接,仰头看他。

“哥哥?”

柳望秋垂眸道:“读书要正衣冠,净手后,端坐桌前,沉心静气。”

好像昨天把书掉在地上的不是他一般。

他也想到了昨夜自己不敬无礼的行为,轻咳一声。

“好歹不要这样。”

这样窝在他的怀中。

这样……旖旎、放荡。

仰春照故在他下颌上落下一吻,哄着他道:“读圣贤书是该尊重,读闲书可以放宽原则。且我字认得不熟,哥哥身体不适,文曲星君不会怪罪的。”

全然歪理。

若是白马书院里的人这般歪理,他定然嗤之以鼻,罚他抄《礼记》百遍。

柳望秋想着,顺着仰春的手指接过她正在读的那页。

“却说铁俏回得府来,心虽有余悸,究竟是习武之人,心性较为稳定,且铁勤果未告于父亲,故而一如平常。全家团坐,吃罢夜霄,各人回房不提。

铁俏念及适才险况,不由对二哥感恩涕零,遂轻移莲步,来到二哥房外。正欲敲门进屋,却听得里面微有烛光,且夹杂一男一女言语声,铁俏心道:‘恁怪’。便欲看个究竟。

透过窗根之上一条小缝,只见二哥正对着红叶密语:‘红叶你那蜜缝儿真是有趣,我这阳物……”

读到此,柳望秋冷清的嗓音瞬间一顿,像风止林寂,若冰河骤结。

他一目十行快速地扫过这页剩下的内容。半晌,冰冷而沉怒的声音响起。

“你在看什么?!”

仰春才不管他的不可思议,伸手拥住他僵直的身体。

“话本子呀哥哥。”

“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

白马书院的案首出离地愤怒,惊诧和不知所措了。

“那里头二哥疼爱着红叶,与红叶行敦伦之事,如何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啦?”

柳望秋冷哼,“休要诡辩。”

仰春也冷哼,“那哥哥疼爱我,与我行敦伦之事,是不是也是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

“你!”

“昨个儿我吃你的阳物时,是不是也是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

柳望秋又气、又惊、又羞。张了张唇,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我听说了,白马书院的师长和学生都夸赞哥哥辩才无碍、口若悬河、敏捷如电、思如泉涌。如今张着嘴巴在这不说一字是做什么呢,是不是想我吻住你的唇舌?”

边说着,仰春边撑住他的胸膛径直贴上他颜色浅淡的唇肉,伸出香舌堵住他的唇齿,勾住他的舌肉,吞吃他的呼吸。

用夹杂着着口津啧啧的交融声含糊地问他:“你这般勾着我吻你,是不是也在诲淫诲盗、教坏妹妹?”

口腔里的软舌气哄哄地卷着他的舌尖,霸道而强硬地将他所有的声音吃掉,雌狮巡视领地般舔过他每一颗牙齿,每一分软肉,他只能被迫和她的软舌纠缠。

突然,堵着他口舌的香舌灵巧地退了回去,给他让出了呼吸的空间。柳望秋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重新填满空气。只这一会儿,仰春便不耐起来,用小手轻拍他胸膛,嘟着嘴巴伸出一点舌头,目光谴责地哼气。

柳望秋看懂了,无奈地敛起清冷的眉眼,温柔地重新吻回去。

分明是她,教坏哥哥。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相贴,相贴。

接吻的人唇和唇之间连空气都显得多余。

唇齿相依到窒息时,相濡以沫才是解救。此时极致的掠夺反而是竭尽的浪漫。

吻到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薄汗浸衫,二人才停止分开。

那本《捣玉台》早已被丢在一边。

仰春拾起来,找回那页,摊在柳望秋面前。

“哥哥,你还没读完。”

柳望秋面容仍是冷极,平直浅淡的唇如今又红又肿,惯常冷冽如冰山的眸子此时被春日晒透了融成两湾清湖,耳尖红透若雪莲之芯。他偏过头,轻声道:“没法子读。”

仰春重新窝回他怀中,也不逼他,只是狡黠地偷笑。

“那我给哥哥读。”

白嫩的手指伸进锦被抚摸他的胸膛,抓住一颗凸起,感受那小东西渐渐变硬。

“红叶但觉户内恍有甚物轻咬慢爬,时徐时疾。”

手指下滑到块垒分明、紧致结实的腹部,在清楚的线条上转圈圈,满意地感受到他的腹部肌肉骤然缩紧。

“红叶热痒无比,浑身不安,收缩穴儿,夹紧阳物,娇滴滴地央告道。”

下滑。

柔若无骨的手紧紧地圈住肿大到惊人硬度的肉棒,没有扎手的毛发,只有皮肤充血后细腻的绷紧的质感。

“我的亲哥哥,你怎么不喂了,妹妹还要吃哩,骚穴痒得紧哩!”

柳望秋再也忍受不住。

他翻身将仰春压在身下,冷冽的面容蒙上重重情欲的阴霾,目色沉沉若有实质。

“妹妹怎地擅自改词?书上分明是'奴才还要吃'”

仰春仰起头,将所有灼热的呼气都喷在他锋利而收缩的下颌线上。

“因为妹妹、要、吃。”

(三十二)吃穴

妹妹是要吃。

不吃不行,不吃可惜。

不吃暴殄天物。

他的耳朵像红色丝绒花,在阳光下能看到柔软的粉红的透光的耳骨。仰春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耳朵,还是在一只白猫身上。

感受到她的注视,那耳朵还轻微动了动。

指腹一点点摩挲过他的眉毛,微微上挑;向下是他的鼻骨,很奇怪,触感竟是冰凉的。

他的面颊却是烫手的。

嘴唇微肿,是被她吻的。

喉结在不住地滚动,像是饿极了等待美味的雪巅动物,滚动着想要吞食的渴望。

仰春将手指伸进他的嘴唇。

先被牙齿抵住。

他的牙齿洁净,可以看出保持着很好的护齿习惯。

手指曲起微微用力便突破了牙齿的阻挡,后面是一片温软的红色口腔和舌面。

柳望秋蹙眉冷眼,咬住作乱的手指。

足够了,足够她用手指玩弄他隐秘的、红艳的、温软的口舌了。

仰春手指一边在里面摸他的犬齿,再用水光淋淋的手指涂抹他红肿的唇,一边笑道:“哥哥,再冷冰冰的人,嘴巴里也是热的。再硬邦邦的人,嘴唇也是软的。”

她的目光像有倒钩,定定地看进他的眼睛里。

“哥哥,你为什么不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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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呢?”

她抬手挑他的下巴。“来,笑一个给我看。”

柳望秋冷冷地勾唇,“你把我当花娘了?”

“不要冷笑。”她继续在他的脖颈处摩挲,“如果哥哥愿意当花娘,我就倾家荡产,只为了做哥哥永远的恩客。”

柳望秋掀掀眼皮,“什么话。”

仰春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喉结,然后顺着喉结向下滑,从他精致明显的锁骨,到他胸膛上两个凸起。

“哥哥,每次都把我压在身下,却不做什么,是你们这边入妹妹要犯刑律吗?”

柳望秋没有料想到她会说这么直白、露骨、色情的话。一时间面色涨红,恼羞成怒。“你!休得胡言!”

仰春笑着扯住他的衣领。

“哥哥,我们来玩游戏罢。”

柳望秋哑声道:“什么游戏?”

“蒙眼猜猜吃的什么东西,喏,那里有苏小娘做的早食,我也没打开看呢。”

柳望秋被她拽得不由地低头,淡淡地说:“不想玩。”

仰春轻轻地在他的下颌上亲一口,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柳望秋无奈:“好吧。”

二人起身,仰春让他坐在脚凳上,自己则去关死了窗户和门。

柳望秋看着脚凳,无从坐下。他蹙紧眉头,冷声问道:“有凳子不坐,坐在脚凳上吗?”

仰春将食盒从桌子上搬到地上,率先坐在脚凳上,拉着他的衣摆,仰头哄道:“哥哥且坐下,端坐在桌椅旁太死板了。”

柳望秋顿了顿,还是坐不下去。他一张俊脸冷得要结冰碴子,声音也一贯地凉。

“《礼记·玉藻》里教导君子之容舒迟,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敬,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坐如尸,燕居告温温。这般随地而坐,太鄙薄了。”

仰春也道:“农耕躲暑是席地而坐,壮士戍边是席地而坐,稚子玩土是席地而坐,猎户待物是席地而坐,又哪里鄙薄了?”

柳望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不上她的当,声音冷冽如寒泉。

“你又行诡辩之论。农耕躲暑是为方便,壮士戍边是为无奈,稚子玩土是为天真,猎户待物是为求存,这些都是本该如此的,自然谈不上鄙薄与否。但我们又不需要生存,又无急事逼迫,为何破坏君子之道呢?”

“我们坐脚凳是为了意趣。”

“意趣不足以破坏君子之道。”

仰春也学他冷着声线,哼道:“如果筹码足够之大就可以破坏君子之道,那这道守与不守也太灵活了些,不如早早不守,省得装模作样。”

“你这话无赖得很……”

仰春却不再听他驳斥,她牵起他空握在长袖里的手指,轻轻摇晃。

“哥哥,君子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坐下我要饿死了。”

柳望秋见她抚着肚子,一脸沮丧,一肚子的“荀子非十二子”“礼记曲礼”都化成无奈的一声叹气,面无表情地撩起衣摆,屈身端坐在了脚凳上。

仰春愉悦一笑,见他大长腿无处可搁,脚凳离地面很近,他收不回腿只能伸直了双腿端坐在那,像个僵硬的木偶。仰春窃笑得更为大声。

柳望秋听见她笑,也柔软了眉目。

“要玩就快玩,不然就快些吃早膳。”柳望秋催促道。

仰春止住了笑,“好的好的,马上就玩,那我先来。”

仰春解下自己的一根发带,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她嘟着红唇,笑道:“哥哥先拿第一层的菜哦,可不要偷看第二层的。”

挡住了眼睛,没有那独属她的狡黠和灵动的色彩,此时的仰春更接近柳望秋心里的妹妹的样子。但只要她睁开眸子看她,他就会清醒地意识到,这具一模一样的身体里是独一无二的灵魂。

“哥哥?”

她未闻动静,轻轻地唤了一声。

柳望秋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拿出第一层的两个小菜,加了一筷子递过去。

冷清的声音,“张嘴。”

仰春顺从地张开嘴,有一大块东西被塞进口中。她咀嚼着努力分辨着到底是什么馅儿的玲珑包子。

柳望秋却看着她的模样眸色越来越沉,黑色的瞳仁越发沉淀出黑色的凝质来。

他心里太喜欢蒙着她的眼眸了。

这样他可以肆意地看她,也可以肆意地看看自己。

不必担心她惧怕自己眼底真实的情绪,也不必担心她狡狯的目光让自己缴械投降。

仰春吃完一个玲珑包子,只觉得又鲜又香。至于馅料,一点没吃出来。

她张开红艳艳的嘴,“哥哥,再给我一个。”

透着蓝绿色血管的苍白的手毫不犹豫地又夹起一个投喂。

“是笋干猪肉的吗?”

柳望秋毫不犹豫地应承了“是”。

什么馅料,他也不知道。他对吃食不甚讲究,也不太留意。君子主张“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禳过。”所以他对任何外物享受都是克制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她开心即可。

仰春笑嘻嘻地摘下发带,“苏小娘的手艺仍旧这般好。我要多吃几个。”待她吃满足了,那一盘水晶包子也只剩一二,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柳望秋的嘴里。

柳望秋顺从地吃完,一根发带便蒙住他的双眼。

一汤匙浓香的粥被喂进口中,柳望秋毫无犹豫,直接道出:“杏仁饧粥。”

仰春盯着碗里被磨很碎的渣滓,终于分辨出就是杏仁。她惊叹道:“哥哥,好厉害呀。”

一块香气宜人的肉递来,柳望秋尚未吃便认出:“燕窝鸭子火熏片。”

“桂花茶饼。”

“凉拌芥菜。”

“鸡丝银耳。”

“酸甜乳瓜。”

仰春啧啧称奇,“哥哥你怎么连吃饭都这般厉害?”

柳望秋无奈地抿直了唇线。“我嗅觉较好,只是前几日病着有些鼻塞。”

见她迟迟未递来食物,他抬手要摘下发带。仰春摁住他的手,低声说:“别摘哥哥,还有最后一道菜,不知你吃得出来否?”

幽香盈盈,热气腾腾。

有什么东西送至口中,满嘴的湿滑和柔软,甜腻和淫香。

柳望秋下意识地伸出舌尖探了一下,便探到一条湿淋淋的细缝。

“哥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是啊,这是什么。

当柳望秋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他的理智便全然散了。

他一把扯下发带,旋即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双眸烈烈。

他的眼底与生俱来便是冰冷的雪,让他总是冷冽、凛然、若疏、若离。

此时他的双眸却燃烧出灼烫的烈焰来,像是海底的坚冰被人翻腾出,变成流浆来。

一座雪白的山丘,不,应该说是一颗饱熟的蜜桃。浑圆饱满,光洁柔软,透着艳艳的红粉,滴着馥郁的汁水。

一条被舔舐过的细缝如桃瓣上的那条线一样,将嫩桃分成两瓣。肥厚娇嫩的桃瓣就乖巧地待在细缝的两边,桃核极小,颤颤巍巍地伏在最上面。

粉嘟嘟的嫩肉,红艳艳的穴口。

这个距离,他嗅到了他从前未曾嗅闻过的香气。淫靡而馥郁,让他口干舌燥。

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突然看见这颗桃子。

他的所有理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叫嚣着——

只有它能救我。

快吃掉它。

那是仰春最喜欢他的下颌线,总是俐落的,收得紧紧的,总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庞显得更加冷淡和疏离。

每次她想哄骗他做什么事,就撒娇地吻上他的下颌。

这次,他的下颌主动地扬起发力,带动着他整张冷清而俊逸的脸贴上她的两腿之间。

视线被遮蔽,入眼只有皮肉的红。但其他的感官更为清楚了——

不止那股淫香充塞他口鼻,他的薄唇、鼻端、下颌、面颊……全都被湿热红艳又柔软的嫩肉贴磨着。

惯于高挺的鼻梁甚至陷入了那道嫣红的肉缝里。

湿淋淋的,粘腻腻的水大股大股地流出来,糊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他却丝毫不想躲开,只想嵌得更深、更深。

舌头从她的穴口下方舔到她的穴缝,又舔上去舔到她的阴核。本就通红的那一小块软肉在舌面的暴风骤雨下更加坚持不住,直逼得主人两股战战,浑身颤抖。

她的呻吟声越发的高亢而尖锐。

“啊……哥哥……别舔那里……太刺激了……”

柳望秋从沉迷、疯狂、刺激等诸多情感中,分明地、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愤怒。

是的。

是愤怒。

他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但是却实实在在、不容忽视地明白。

他在愤怒。

他几乎是用极冷极利的语调说:“你也知道‘太刺激’”

从他这里看呢,仰春衣衫尽褪,只着一个粉色蝶恋花的兜衣兜住两团奶。奶尖凸起像花蕊探出,只等蝴蝶采撷。那兜衣本就精致小巧,兜住她沉甸甸的乳肉已经竭尽全力,全然盖不住她的腹部。

所以柔软,起伏,又微微突起的小腹就生动而母性地垂挺在他额前。

两条嫩白的腿,一只撑在地面上,一只跨放在榻边,将他整个跨住,将整个阴户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舔弄时她便双腿颤抖,粉粉的脚趾就在他身边和耳侧蜷缩起来。

不用他怎样舔弄,柳望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仰春的穴上,她就受不住了,哀哀地吟哦着。

“哥哥,你呼吸好烫啊,烫得我又酸又痒……骚水直流……”

是啊。

是啊。

骚水流得太多了。

他的声音总是清冽如林间泉,冷淡若山上冰。但此时他就用他这把清冽的嗓音评价道:“骚货,水都流哥哥脸上了。”

仰春咯咯笑,一笑,一被舔,她就浑身都在抖。

奶儿也在抖,肚皮也在抖,大腿也在抖,穴口也在抖。

抖得人眼里乱。

抖得人心底烦。

“虽然哥哥说我是骚货我很开心,但是哥哥你不守你的《礼记》了吗?哥哥你口出秽语,你口不容止,声不容敬了。”

闻言柳望秋终于明了自己为什么愤怒了。

是源于失控。

他让自己的理智失控,学识失控,让自己二十多年的勤学苦修失控,让他引以为傲的圣贤之道失控。

面对她时,他只想抛弃一切礼义廉耻,变成最纯粹最原始的动物,像兽苑里的公狗,像山林间的公狼,只管叼住她的脖颈,只管伏在她的身上。

肏死她。

柳望秋阖眸,掩藏住眸底冰寒下面可怖的疯狂。

他这会儿又出离地冷静了。

确定她从哪里来,确定她逃不出去,把她锁在身边…

然后拥抱她,灌满她,吃掉她。

两只冰凉的手掌反向地圈回摁住她的大腿,用力,她膝盖一弯便坐在了他的脸上。

俊逸的面容此时哪里找得到一点孤高冷淡,只有食髓知味的扭曲和疯狂。

好在看不见。

面颊与阴户紧紧相贴,只容舌面如一条蛇一样勉强钻动。

柳望秋探出舌尖,轻轻一拨,便捅进了正不断往出吐花液的肉穴里。霎时间,又紧又湿的媚肉蜂拥般含裹上来,用力吸绞着将那异物往外挤,却反而把他的舌头含得更深,迫切裹挟着诱使着他再不停地往里深入。

“哥哥……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哄你吃穴……我受不住了……别舔了……啊别往里了……”

仰春的随云髻早已散乱,眼底滚出热泪,红唇因为哀哀地求着而轻张。她浑身雪白,抖落时像玉兰花在风雨中落下白色的花瓣。

这花瓣如今落在他的肩头。

柳望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清浅地笑了。

仰春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只能一会儿蜷缩,一会儿绷直。晶莹剔透的花液顺着她的穴被男人舔吃掉,但水儿太多了,就会顺着她饱满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往下流淌,淅淅沥沥若檐边落雨,雨打芭蕉,无端让人想起柳望秋窗外院内景色。

像被浸泡在滚烫的水里,又像被抛在玄虚的空中。他的舌尖每次的抽查,每次的舔弄,都会带动出丰沛的水来。

快感是不断累积的,灵活的大舌在湿穴里不断搅弄。

搅一下,酸一分;弄一下,软一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私处被侵犯的酸胀和愉悦。

舌尖拨开蚌肉,撑大穴口,贯穿甬道,挑逗阴核。

“哥哥……”

她不由地叫他。

她的哥哥呢,此时。

一张惯于不苟言笑、冷冽俊逸、惹人退避的面容,此时却沾满湿淋淋的淫水。

上挑的眉毛上,还有他自然上翘的睫毛上,高挺的鼻骨上,红肿的唇肉上,灼烫的面颊上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淫水。

那双眼睛,仰春虽然看不到他刚刚的神色,但此时满当当的情欲和沉醉,也让她的穴更加酸软几分。

突然,她注意到,一股花液顺着她最爱的下颌线蜿蜒地淌过,淌过他的喉结,她不由地兴奋极了。

柳望秋此时也终于用他聪明的大脑总结出了经验,一会儿对着她的阴核轻咬重舔,一会儿捅进她的花道内找准那块微硬微弹的凸起处弹弄刮搔。

仰春被他舔弄得激烈挣扎,仰长了脖颈却接近窒息。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香唇急促地张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人抖若筛子。

临界点是爆裂无声的。

只是一瞬,花心一松,大股大股的透明的水液喷涌出来。柳望秋的面上、口中、肩上、胸膛尽是她清凉的淫液。

没被他盛住的花液就顺着她的大腿淌下。

蜿蜒若小蛇,爬过她的腿窝,小腿,到脚掌。

仰春浑身瘫软,倒在了床榻上。

柳望秋终于从脚凳上站起,他若君子般整饬了一下他的衣领、襟袖和衣摆。抹掉眼睫上的水液,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靠近。

仰春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衣冠楚楚、寒霜傲骨起来。

心下疑惑——

因为自己潮喷到他面上生气了?

好吧,对于古人,还是这么爱装的守君子之礼的学院案首,这般做法确实过分了。

一会儿哄哄他。

这个哥哥很好哄的。

仰春想着,便去拉刚好俯身的柳望秋的手。

却被他躲开。

仰春:“?!”

下一瞬,只见他一手扶将住她的肩膀手臂,一手握住她的腰腹,将她翻了个面。

仰春只觉视线一转,便趴在了床上。

她侧眸看过去:“哥哥?”

却见柳望秋俯身,垂眼,将视线落在她刚刚潮吹时流淌在腿上的花液。

俯身。

像公狼吸吮春天的雪水。

他的舌尖也沿着那道水痕,依次舔过她的臀肉,大腿,腿窝,小腿,脚掌心。

仰春的后脊突然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哥哥……”

一个沁凉,冰冷,坚硬的东西突然被塞进口中。

仰春垂眸看去,是柳望秋随身佩戴的云纹山饰的玉佩。

一道比玉佩还要沁凉,冰冷的声音道:“咬住。”

随即视线一黑,他的衣袍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个又硬又长的肉棒没有任何征兆地,捅进了花心最深处。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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