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
空气中只有马的响鼻声和鸟雀的叫声。
柳望秋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情感。
刚刚就有。
他厌恶那种只有自己的心在翻腾的感觉。
看到他们的父亲在外面,面色阴沉,他竟然觉得微妙的开心,于是也轻轻地笑出来。
至于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他倒是不知,不过他蛮期待的。
“父亲此行还顺利吗?可曾遇到了我派去传信的人?”
柳北渡面色阴沉,未语。半晌才低沉道:“送小春儿回房休息,你跟我来。”
柳望秋低头看向刚刚一见到柳北渡就立刻缩在他胸膛当鹌鹑的女孩儿,轻轻一笑。“父亲先去书房等我,我马上就来。”
柳北渡不想吓到仰春,忍耐着问:“去哪?”
柳望秋不答,反问仰春,“我去给你找,你先回去,你自己走进去?”
仰春点头,从柳望秋身上跳下来。
柳望秋将马车的套绳解下,翻身骑上马背,才答道:“父亲且去书房等我吧。我去寻一重要东西,去去就来。”
柳北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垂头的仰春,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无言的感觉在近来面对她时时有出现。但大门外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柳北渡转身进门,一挥衣袖。
“与我过来。”
*
还是那间书房,四扇山水屏风,宽阔的书桌上摆着上等的狼毫和砚台。
柳北渡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他身形太过高大以至于即便坐下,高度和威势也极为逼人。
仰春站在书桌对面,垂着头不看他。
已经被柳望秋发现了,决计不能让父亲也发现她是个假的。
借力打力呢?
仰春觑着他宽阔如山的肩背,沉沉地思索着。
如果让柳北渡将自己送走,亦或是把柳望秋送回书院不让他回来,那么她就可以有很多机会了。等徐庭玉,亦或是跑到无人的地方去,也就都有可能。
正思索着,柳北渡沉声问道:“在想什么”
仰春垂下眼睫,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她不开口,只以为她是害怕和羞愧,于是柳北渡轻叹了口气,有意识地让自己缓和语气。
“我接到你哥哥的消息就快马赶回来了。徐老夫人仙逝,你和徐家三郎的婚事要等等了。”想到他听到的马车上的娇喘呻吟,胯下的肉棒是猛然一跳,他立即将身体坐正,借着书案挡住自己的反应。接着道:“你若是不欢喜那个徐庭玉,为父就去帮你把亲事退掉。”
虽然这头人家家里刚逢丧事就退婚会很不道义,但是想来以蓝氏与他家这些年的交情,也不会责怪往外说什么。
总比她不满意婚事就和兄长乱搞在一起来得好。
仰春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女儿未有不满,庭玉哥哥极好,女儿是满意的。”
柳北渡蹙眉,“满意你为何?是你兄长强逼你?”
仰春闻言咬唇垂眸,不知怎般回答。
最开始是她强逼兄长,只有这次不知道他发什么癫又冷又凶。
不过她可以将锅甩在柳望秋身上,最好让他赶紧回白马书院去,莫要再把持着自己。于是故意地啜泣两声,一字不答。
柳北渡见她不反驳,只以为是兄长欺弱妹的戏码,气得登时拍案而起,“这个孽子!待他回来,待他回来……”
小春儿待嫁,又少有母惜,试婚时候教她三四让丈夫更欢喜她是他的初衷。上次在她的小逼处射精已是不对,他自己都羞愧逃走,这孽子竟然还那般欺她,入得她哀叫连连,淫叫不止,什么“要被爹爹操死了”“爹爹射给春儿”的昏话浑话都说。
都是长子的错。
柳北渡故意忽视又肿大好几分,充血到生疼的肉棒,盖棺定论。
“你兄长有伤了你吗?把衣服脱掉,爹爹要查看一番方才心安。”
(四十三)要铺子
仰春轻轻扯住衣领,回答道:“哥哥未曾伤我,父亲不必担心。”
柳北渡不太知晓这个女儿什么性子,自己常年跑商,并不怎么在家,对她多有疏忽,但想来是柔弱的。
他的长子他有所了解,能在白马书院做了案首,得到学子和书院那群老师们的认可,性格很是强势。
他平日里与人言商,总会有人因为长子的缘故给他一些薄面。
女儿对徐叁公子是满意的,又缘何会和长子在马车上?想来长子必有强迫之举。
于是他仍旧坚持道:“让父亲检查一下。”
仰春想起身上柳望秋留下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她缓缓地扯开衣袍,顿时一具痕迹斑驳的女体展现在柳北渡面前。
率先入眼的是两团高挺的玉乳,她没穿兜衣,衣袍一扯那两团盈盈蜜桃一般的乳儿便跳出来。但再定睛细看,两颗红艳艳的奶头可怜兮兮地肿着翘立着,一看便知是被人含住用力吮吸了的。那两团雪白绵乳上此时还有粉红色巴掌印,像是被人扇过后留下的红痕。
视线再向下是她的腿间,她双腿并拢看不见里头的风光,但是腿肉上还有凝固的白色精斑,大腿上一片红,红色的掌印连绵到身后去,可以预见臀肉上也是一般的颜色。
“转身。”
仰春将衣袍彻底脱下,背后是遍布的青紫色吻痕,两个臀瓣上都是手指印,弯进去的腰窝上还有掐痕。
仰春接着将两个手腕递上前。
柳北渡面色极沉,他起身,从书案的另一边绕过来,目光带着怒火落在她手腕上的红色捏痕。<>Ltxsdz.€ǒm.com
他甫一靠近,灼热和威势也靠近。仰春不由自主地将双手向身后一背。
柳北渡摊开掌心,那双大手里的纹路清晰,微有薄茧,一眼可见蕴含着力量的青筋。
“爹爹再看看你的手。”
仰春将手腕搁在他的掌心里,男人手一合拢就能将这两截骨肉掐断。但他只是一手托住,另一只手用掌根轻轻的摁揉。
“小春儿,还有哪里痛?”
痛?
其实疼痛感真的不多,更多是巴掌扇下来时叁分痛里伴着七分爽。
她的身体爱留痕,看着怖人,其实未曾感觉怎样。
不过拿着这些让柳北渡解决柳望秋,总比自己琢磨来琢磨去好。
于是她垂下眼睫,掉出两滴眼泪,“不痛的,爹爹。”
哭过的眼睛总是更蓄不住泪的。
泪痕一连串地洒落,直到一双大手将它们接在掌心。
“不哭了,疼的话揉揉就好了。”
柳北渡将她的衣袍穿上,然后将她拦腰一抱,抱在怀中。俩人一齐坐进书桌后面的梨花木的椅子里。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女子衬得更为娇小,像整个人嵌进了他身体似的。
大手先是抚上她的胸乳,没穿胸衣的乳房水绵绵的,带着凸起的乳尖的触感,轻轻一揉便觉荡悠悠、软弹弹。
柳北渡手极大,但是依然只能握住一只乳。
他放轻力度,慢慢地从身后圈住她,一手一个握住胸乳,轻轻揉捏。
“嗯…嗯…父亲……”
她不知为何,只是被柳北渡轻轻地揉乳就浑身又酥又痒。
断断续续的嘤咛夹杂着娇喘,一声一声地往柳北渡的耳朵钻。
他只觉女儿叫得太魅了、太荡了。
臀腿下传来被顶住的感觉,有着不可忽视的硬度,很硌人。
仰春轻轻地挪了挪屁股,两个臀瓣在本就极度渴望的阳具上擦过,顿时激得柳北渡胯下一跳。
他声音沙哑,轻轻地在她乳肉上捏了一下。
“别动。”
她不再动了,他才用了很大的耐力放开她的乳。
掌心下滑到她的腰间,还是掌根,轻轻地揉着。
平日走商,搬运、点货、从前争执更是不少,难免有磕碰,或者单纯是骑马坐车久了,身上也会酸疼。所以柳北渡摁揉的技术还算好,手又大,又热,摁上去很舒服。
缓解疼痛倒不尽然,但是和柳望秋性事带来的酸软倒是极为缓和。
“父亲……”仰春斟酌着开口,“这叁年,我不想在家里空等。”
她捏住他宽大的骨节,揉捏着:“你常年在外,哥哥也整日在书院。我在家里百无聊赖。”
“父亲可有什么事情与我做的吗?查账,收账,点货,管一间铺子,亦或是什么,我都可的。”
柳北渡倒是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这个,便忍不住去深思她的用意。
这惯不是女子做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女子在做。柳北渡倒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
“这些太辛劳了,不若你在家里舒适。”
“父亲,是自己要做的事,就没有辛劳不辛劳。不论日后嫁人,就这叁年,我若整日地看看花,逛逛园子,等日落,等用膳,就无趣极了。”
“我是很想做的,望父亲答应。”
柳北渡将她圈了圈,“不要说的那般客气,只是你有没有打算想做什么?”
仰春细想了想,她若想跑,那就要对这个朝代有所了解。
政治,地图,朝代,习俗……
去另个地方要不要路引?
是否可以随便买房买地?
有了土地可否找佃农耕种?税收几何?
社会是否安定,路上会不会有土匪?……
这些都需要她去了解。
贸贸然跑出柳家这棵大树,不比烧死下场好。
柳北渡经商,定然都了解,以管理的角度去询问和摸索,定然不会引人起疑,还能明晓很多。
至于想做什么,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想做的,或者说想做的她也没能力做出来,只能在柳家原有的基础上学着去做。于是她道:“我想先给我一间很小的铺子让我去管理,我跟着您手下的掌柜先学着,等我学入门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再跟您说,好吗?”
柳北渡失笑,“可以。”
只是拿个铺子给她解闷儿,不算事情。
仰春得偿所愿,就从柳北渡怀中跳出来。
向他行过礼,还不忘以退为进将她便宜哥哥一军。
“那春儿就先回房休息了,父亲莫要过于责怪哥哥。”
柳北渡怅然若失地感受着怀里的空荡,闻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
柳望秋打马向来时路走去,长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更夫走街串巷地叫喊。
一眼望到头的街上不曾见任何白色兜衣的影子。
他反反复复从徐家门前到自己府上找了叁四回,也未曾找到。
他只能作罢。
回到府内,柳北渡背手站在窗前,在等柳望秋。
柳望秋抚平衣袖,行礼道:“父亲。”
柳北渡未曾转身,依旧面向着窗外溶溶冷月。问道。
“为何?”
柳望秋不答反问,“父亲为何?”
两相沉默。
还是柳望秋率先开口,“如果父亲知道我的理由,就不会如此质问于我,而是质问于她;如果父亲不知道我的理由,那便是我质问父亲。”
(四十四)看铺子
旭日衔青嶂,晴云洗绿潭。
风烟俱静,天山共色,是难得的好天气。
仰春一觉醒来已是日上叁竿,屋外隐隐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她坐起身,透过窗外见荠荷领着一众丫鬟在绣女红,石桌上还放了一盘果子,氛围轻松和美极了。
她看着也不由觉得欢快,唤了一声,荠荷连忙放下手头的东西,向她走来。
“二小姐醒了,东西收收起来,准备伺候了。”
很快,盥洗的物品一一端来,仰春边洗漱边问道:“今日有无事?”
荠荷回道:“无甚大事。叁少爷来过,我说二小姐还未醒,他便回去了。大少爷着秋霜来告,药苑的大夫说大少爷的风寒好了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只需用心修养即可。”
“父亲呢?”
“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
“父亲没有给我留下话?”
“未曾。”
仰春心里奇怪,昨日答应得好好的,要她管一间铺子,怎么今个儿没信?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太心急了,挑选一下,再通知一下,怎么也要个几天,她再耐心等一下。
这一等就是叁天。
第四天晌午,有一个自称李掌柜的让下人通传,说奉柳北渡的命令来听仰春差遣。
仰春顿时高兴地道:“快去把人请到偏厅。”
李掌柜约莫四五十岁,胖矮身形,穿着一身绸缎,看着比一般人家都要阔。见人就先眯缝着笑眼,离几丈远便点头哈腰,一幅友善和气的姿态。
李富荣怎能不小心着伺候,他昨个儿接到信儿便上下打点打听一番,却是什么消息也探不到。只说刚刚和礼部侍郎府叁公子试婚,试婚时场面阔气极了,吉祥钱不发铜板发碎银。
但是李富荣也怪之——
怎么这个柳二小姐喜欢什么,什么性格,大家都说不知道呢?
总而言之,八字箴言。
全力满足,小心伺候。
陪“太子”读书,这可是顶好的差事。
如果他能哄好柳二小姐,也许他那多年未曾改变的掌柜之职可以更进一步。要是能在柳大爷身旁做事,那更是风光无限。想到此,李掌柜更是笑眯了眼,腰也更低。
“二小姐有何吩咐尽管指使小的,小的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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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
“先说说你在掌管什么?”
李掌柜极其有眼力见儿地从怀中掏出两本册子,一本是账目,一本是官府的文书。
“小的管的是一家书铺,平日里也卖些文房四宝和他人的书画之类。”
“这是这叁年的账目,请二小姐查看。”
仰春粗略地翻了翻,她并不擅长看账本,也并不懂什么收支明细,如果真有猫腻,她也发觉不了。所以还是实地去看看,才能看出这家铺子经营得如何。
仰春接过账本道:“芰荷,让咱府里的账房先生给我誊抄一份。李掌柜,烦请你带我去看看铺子。”
李掌柜立刻道:“好嘞。”
穿过叁条街巷,在五味街的中心,一家上下两层,前后两进的铺子映入眼帘。
红匾额上四个工整的大字——曦林书屋。
仰春率先走进去,一进门,就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笑着迎上来,“姑娘要买书吗?”
李掌柜紧跟在后头,呵道:“这是咱们柳二小姐,快请上座。”
小厮笑起来和李掌柜很像,都是眯缝着眼,弯成一条线,弓着腰身,很是谦逊和气。
“二小姐,请随我到楼上来,我给您沏壶好茶。”
仰春摆手,“无妨,你忙你的,我就随意看看。”
小厮叫木生,他却还是笑着跟在后头,“现在没客人,我陪二小姐逛逛,给您解惑。”
仰春觉得也可以,就让他随着。她四下看过去,就见前厅左右两边摆着落地通天的大木架,每架约有十层,每层都分为四五个区域。上面摆满了书目,有简册装,因为都是竹简所制,不好拿动,都被摆在了最下方两层。有卷轴装,第叁层和第四层;更上面就是轻便的经折装和蝴蝶装制式的书籍了。另一个书架还有很多的线装书籍,一本一本立在那里,看起来书目有上前册,而且打眼一看,未曾看到很多重复的书目,可见书目之丰,种类之全。
仰春看着满意,问道:“平日里客人怎样买书?”
李掌柜上前道:“书铺行的通常是预定制。有人要甚么书,就来相告,我们不卖原本,只卖手抄本,先付定金,在规定的天数后来拿书,再把尾金结清。如果有人变卦不要了,书我们就会登记起来,下次有客人来要可以直接卖出。平时,我们也会请一些需要补贴家用的读书人来抄一些书,一本是六十到一百五十文不等,要看他的字好看否,错漏多少来评定。”
仰春听得明白,心想这样经营也没错,只是怪被动的,很是没效率。
她心里暗暗记下,往二楼的区域走。木制的楼梯一踩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一个折角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开阔又明亮的区域,以免摆满了十几个小桌子,四面都是货架,上头搁着各色各样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二楼我们通常卖一些读书会用到的东西,从西到东价格不等,这部分的利润是我们书铺最主要的进项。”
木生补充道:“是的,有些读书的买不起书,但是再穷的,也得耗些笔墨纸砚。”
仰春点头,问道:“你这最便宜的一套墨和纸是多少钱?”
木生答道:“最便宜的纸是毛边纸,是用竹子做的,有些毛糙,不过胜在便宜,十分钱一沓纸。墨最便宜的是松烟墨,二十文一块。”
李掌柜补充道:“二小姐,咱们这的货很全,优的普通的都有。就这墨就有十七八种,最贵的百两也是有的。”
仰春颔首,嘱咐道:“到时候你们按照我的方法将这些货物重新盘点了。每一种都标明采购价格,余量,售卖价格。”
李掌柜称是。
他们又去后院逛了逛,后院里头除了生活区域就是四间装扮还算雅致的茶室,给客人品茶聊事的。李掌柜说,他们通常只收一些茶水钱,但不是所有人都许进,买过书的客户才行。
仰春不动声色地记下,又转了转,见到上了两个客人伫立在右边的书架前,望了好一会儿,才蹬蹬蹬地上了二楼,不一会儿一人拿了一块松烟墨走。
仰春若有所思。
她没再多留,对这间铺子仰春是满意的,地段好,经营简单,掌柜的配合,有营收但是没有特别多,更多是利民的生意。想来柳北渡挑中这间是深深斟酌了的。
仰春上了马车,叫李掌柜不要多送,便回了柳府。
账房的先生很有效率,只这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将账目誊抄好了。仰春注意到,李掌柜划掉了的墨迹,帐房先生并未直接将改正后的誊抄上去,而是也依样地将划掉和更改的都写了上去。
仰春满意,她从头细细地看,但是只能将金额加加减减,并看不出内里的门道来。
干中学,学中干。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账目得会看。
于是她问道:“父亲回来了吗?”
禾雀道:“回二小姐,老爷在呢。”
仰春将账目往袖口一揣,“走,去请教爹去。”
(四十五)学看账目
仰春寻至柳北渡书房时,他正在练字。玄色的衣袍衬出他身形挺拔,腰部一条暗银色的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窄腰,他站立桌前,一手背至身后,一手执着狼毫。
柳北渡执笔的手势如握长戟,笔锋未落,宣纸已微微凹陷。再细看纸面,墨色穿透纸背,在桌面上留下深痕,墨色浓重处,似龙蛇盘踞;笔锋转折处,如刀刻斧凿。
见仰春款步走来,他的笔锋一顿,一朵墨花便晕开了。
他搁笔、伸手将手腕上悬挂的一大块雕刻成云样的金坠子解下放在一旁,问道:“小春儿有事找爹爹?”
仰春凑近看他的书法,即便是她这种不曾研究过的也能看出他的笔力,不由赞叹道:“横如长枪横扫,竖似利剑出鞘,爹爹这幅字真是极好。”
柳北渡闻言轻轻勾唇,“你若刻苦训练,也能写得好。 ”
仰春点头称是,心想也该练一下了,她虽认得大部分的字,但不曾练过软笔,现在写起字来,如虫爬、似鬼缠。
下定决心后,她又将袖子里的账目摆在桌面。
“爹爹,我不懂这看账的关窍,您教一教我罢?”
柳北渡失笑。
上午才来了人,她便去看了店铺,回来就要查账,还真是很有劲头。
于是也就不打击她的积极性,将一旁的凳子一拉,道:“来,坐过来。”
李掌柜帐记得很细,也明了,大致一扫柳北渡就判定出他不曾赃私狼藉,当然这些他在前天也查探过,人品行事都是信得过的他才会把人送到仰春前头。
仰春依言坐过来,柳北渡立刻闻见她身上的馨香,幽幽若兰花,茂然葳蕤的香气。
他定了定,将青瓷镇纸压在帐册上,指尖划过墨痕,道:“小春儿,我们看账讲究一个四柱结算法——旧管、新收、开除、实在,如同四季轮转。”
“旧管加上新收扣除开除即为实在,(旧管+新收-开除=实在)这是铁律。”他翻开账目,找到上个月的记录:“你看书铺叁月旧管两,新收…”
仰春突然顿悟,“新收栏目分列细目里,书籍进项32两,文房竟有78两?”
“正是关键。”柳北渡赞许点头:“文房利在周转快,你看松烟墨……”他执起算盘噼啪作响:“月售400块,一块利5文,共二两利,但这狼毫笔……”算珠定格:“20支狼毫笔,一支利50文,共十两利。宣纸,月售100迭,一迭利二十文,共二十两利。金墨,只卖出一块,利十叁两。”
“所以,你懂爹爹的意思了吗?”
仰春若有所思:“所以我需要知道每种货物的定位,哪些是薄利多销的,哪些是利大少买的,哪些是‘厚利货’,哪些是打名气,哪些是赚吆喝的。再合理安排他们的进货数量,让周转快的物品成为厚利货,让昂贵的好东西打名气,再用一些必需品赚吆喝。对吗?”
柳北渡笑着微微颔首,“再看这开除项…”他指着某处,“抄书支出占新收叁成,但若…”他长臂一挥写下‘交换’二字,“若将抄《诗经》的人力改抄《叁字经》,工钱不变,销量将翻倍。”
见仰春仍面露疑惑,他大手罩住她的两个耳朵,微一用力就将她的头扭向窗户的方向。他凑近,身上磅礴的热气‘呼’地一下涌来,低沉地嗓音若上好的木铎:“就像园中的玉兰与牡丹,虽同是花卉,开花时节不同,获利便分高低。”
春日玉兰盛放,白色粉色,一大朵一大片,谁都忍不住驻足;
夏日牡丹倾国,但春日时它只是绿叶窄芽,自然不若玉兰受人喜爱。
仰春深思,随后恍然:“春日里稚子启蒙,《叁字经》的需求量大,若提前抄录好,定能多售出很多。啊,原来卖书也要分时令!”
柳北渡失笑,“卖什么都要时令。所以你当掌柜要做的,便是将旧管减少,不要积压;将货物运转起来,让它们能更好地发挥你预定的价值;再减少开除项,或让每项开除都物有所值。”
“这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很难,决策力,眼光,对市场的把握等缺一不可。你可以先慢慢练,李掌柜那我已嘱咐,你不懂的随时都可以问他。”
仰春仰头,看向他坚毅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问道:“爹爹,我不可以来问你吗?”
柳北渡感受到她目光的注视,微微低头,看向她光洁的额头和小鹿一般的眼睛。
“自然可以,只要我在的话。”
仰春满意地勾唇,立刻随竿而上,“那我现在就要请教爹爹。”
“嗯?”
“如何打算盘呢。”
柳北渡刚要说话,仰春顿时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
“我要爹爹像教我试婚那般教我。
(四十六)打算盘
人的记忆不打开也就罢了,一打开便似瀑布洪流,呼啦一下倾泻而出,冲刷理智的堤坝,湮灭五官的感知。
一句“像教我试婚那般教我”,柳北渡顿时深觉,有一只手,盈盈白白的,轻而紧地攫住他的呼吸。
眼睛看到了白里透粉的女体;
鼻子嗅到了幽幽淡淡的馨香;
唇舌尝到了圆挺嫩滑的娇乳;
耳朵听到了细软难耐的呻吟;
掌心触到了滑腻软绵的腿肉;
阳具抵到了软烂水淋的穴口;
……
柳北渡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焦躁地感受到了——
人的器官都是有记忆的。
他的嗓音低哑干涩,“小春儿,为父并不宜在试婚教导之外再与你行亲密之事,这种事只该和你的未婚夫婿来做…”
仰春垂下眼睫,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父亲,可是哥哥与我做时我很害怕,我想如果我一定要学习东西,我希望是从父亲这里学到的,我信父亲定不会伤我。”
柳北渡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在他不在家的时候,长子是伤害了她吗?
自己平日里经商繁忙,交到宫里的东西不可怠慢,不能大意,所以他甚少在家。如果他不在时长子再行禽兽之事,小春儿该如何办呢?
柳北渡心想,是时候让长子回到书院去,再给春儿配几个贴身的有拳脚的女侍。
看出柳北渡的神色动摇,仰春将桌上的算盘轻轻地移至两人中间,又轻又媚地唤了声:“父亲…”
理智和欲望站在脑海的两端撕扯。
一边清楚地想起前几日长子的话,一边又浑沌地想:这是女儿的要求。
他若像长子一样强迫她,那定是罔顾人伦、丧心病狂的;但若他和女儿都情愿,那便是两情相愿、顺心而为的。
但是,她若只是此时遭逢婚礼延后、被兄所迫而一时的担忧守怕,寻求庇护,做父亲的却趁虚而入,待以后她生怨生恨了,该如何?
她说她欢喜徐庭玉,若以后徐庭玉知道了,她该如何自处?
众多纷纭的想法乱麻一样纠结在他的心中,让柳北渡的嗓音更哑,目色更沉。他执起那个檀木的算盘、算盘长十寸,共有十叁档木梁,木梁上是泛着莹润黑紫色光芒的算珠。
仰春两手托起来的算盘在他的掌心却衬得十分小巧。
“前朝有一个算术家叫程大位,他的《算法统宗》有云:‘珠动数出,数出珠显’你看这…”他左手按住“天元”位,右手叁指并拢如执笔,“上珠为五,下珠作一,梁上悬珠为十。”
仰春盯着他翻飞的指尖,忽见那粗硬的食指勾住顶珠向下一压,五颗紫檀珠齐齐叩在横梁上,发出空山落雨般的清音。
“叁下五除二,原来是这般。”仰春突然喃喃道。
她学着去拨,但是眼睛会了,手还没会,拨弄两下便迷糊了。
柳北渡横着右臂将她整个揽在怀中,宽大的玄色袖袍带着沉木的香气笼罩她半个臂膀。宽大灼热的手掌覆盖住她白嫩的小手,是能团团包裹住的差别。
他执着她的手,摁上算盘,灼热的呼吸吐在仰春的耳边。
“逢叁进一,退五还二——”
柳北渡的左手虚点梁上珠,右手却插进她的指缝中,将她蜷缩的手指一根一根握住,摩挲她嫩滑的指尖。
“要用指腹推珠,像这样……”
仰春的手被他带着在檀木档间游走,下珠叁颗次第上推时,他的小指状似无意擦过她的掌心。仰春立即弯曲了下手掌。
濡湿的舌面舔过她小巧粉嫩的耳朵,一根粗长的东西隔着衣袍抵上她的侧腰。又烫又湿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廓和侧脸,带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五除二,余叁。”
他含住她的整个耳朵,有碎发被卷进湿热的口腔,又被人舌尖一顶吐了出来。
“小春儿,你分心了。该将顶珠落下补足了。”
仰春被他舔吃得颤抖着。
唇舌放过可怜的耳肉时,仰春忍不住向后仰靠高高地昂起脖颈。
纤细的脖颈因为主人的不堪忍耐而脆弱得要折过去。
随着“嗒”的一声,算盘上补足的珠子落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五珠与叁珠被宽大的指尖拨弄着同时在梁间相撞。
两双干燥的唇瓣和两条湿软的舌头同时在口中纠缠。
窗外竹影扫过青砖,玉兰花在风的摇曳下颤抖着花枝,吐出卷包的花蕊。
一件衣裙也被风吹散。
(四十七)一肚子爹爹的阳精,春儿好幸福啊
那天晚上月凉如水。
他的长子用一样带着如月华般冷寒的声音问他:父亲为何。
春风不语,竹影柳梢在春风里看不清楚,但两个人的心却都被对方分明知晓了。
不是一个儿子在质问父亲;
而是一个男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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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另一个男人。
那晚他沉默不语,甚至未敢回头去看。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长子,如何回答另一个男人,因为他也不曾弄懂他自己的心。
只是她看过来的眼睛永远像小鹿一般。
灵巧、陌生、甜蜜。
仰春被拨开衣裙,春风便钻进她的袖口,滑过她滑嫩的肌肤,吹过她软腰上温热的肉。
她的后腰泛起一层疙瘩。
但随即,这番冷意便被一只大手拂了下去。
掌心有一些粗糙,是茧子,刮蹭肌肤一下便有丝丝麻麻的痒。
大手摁住她的软腰,柳北渡将硕大坚硬的阳具不再掩饰地顶在她的臀缝间,将她摁在冰凉的书桌上。
桌面凉极,甫一贴上胸前两颗茱萸便被激得站立起来。
凉意使她忍不住哆嗦,直到一片灼烫的,饱满的,坚硬的胸膛压过来。
“爹爹……”
柳北渡轻轻“嗯”了一声。
感受到臀后的分量、热度和硬度,仰春有些怕。
她预感到,这次不是在外面蹭蹭顶顶可以解决的了。
虽然这个局面是她有心推动的,但真的感受到她这父亲雄厚的资本,仍觉有些心惊胆颤。
吃得下么?
柳北渡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不需要怎样深刻地回忆,便能想起女儿的花穴是什么模样的。
红艳艳的,湿淋淋的,水光光的。
软烂到像被捣碎了的花芯。
轻轻一碰,就张开小嘴儿往外吐水儿;重重一摁,就可怜兮兮地收缩着粉肉。
这样的花穴儿,吃得下他的肉棒么。
手掌滑至胸前,一颗硕大浑圆的美乳便被男人攥在掌心揉捏。柳北渡一手从她的臂弯下伸进去揉她的奶,一手将她的裙摆撩至腰间。
手指精准地找到穴口,不出意料地一片黏湿的滑。
“小浪货,什么时候摸,什么时候都是湿的。”
仰春扭着屁股表示抗议,但这个动作让他的肉棒顶着滑顺的布料戳进她的臀缝之中。
柳北渡骤然感受到温暖和紧致,轻嘶了声,在她的穴肉上轻轻一拍,呵道:“别乱动,夹到爹爹的肉棒了。爹爹还没教完你打算盘呢。”
仰春敏感的嫩穴被粗粝的手掌拍了一下,她立刻一抖,呻吟道:“爹爹别打……我不是学会了吗,怎地还没教完?”
柳北渡的喉结滚动,低低的笑声溢出:“刚刚的教你的是‘统宗法’,现在爹爹教你‘起五诀’。”
仰春疑惑,“起五诀是何为?”
柳渡北将他的叁根手指捏在一起,递伸至仰春面前,“‘起五诀’说就是一种技法,它要人叁指捻珠如拈花,就像这样——”
仰春见他手指如拈花状,还未曾细看,下一瞬,那叁根拈花的指尖便将她腿间的花捻起,放在指腹上揉捏。
阴唇娇嫩,哪里守得住指腹这样又热又重地捻。一股又爽又痛的感觉从他的指腹间迸发,激得仰春连连哀叫。
“父亲…爹爹…我的好爹爹……别捻了,别捻了,春儿受不住了!”
花核在他的捻揉下越发的嫣红软烂,像一颗果实被拿在指尖玩弄,一用力便皮破肉烂、汁水横流。
“爹爹……啊……春儿好难受啊……”
是难受,也是爽,爽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脚趾蜷缩。
“爹爹……要被揉到了……”
柳北渡闻言,叁指的速度加快,对着那阴核和阴唇便如捣花、如碾花。
没几息,仰春便哆嗦着颤巍巍的腿肉、伸长着脖颈高潮了。
柳北渡抬手。
欣赏自己掌心湿淋淋的水光,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虽然阳具要撑爆了,但他像有耐心的猎鹰,轻佻地欣赏着自己掌下的白兔。
没等仰春缓过气,他又沉声问道:“爹爹再教你两种技法,唤作‘九归法’和‘破五进’。”
仰春有些惊惧地闪躲,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学的技法,柳北渡长臂一捞,便将欲逃跑的娇儿抱在怀里。
他坐在椅子上,将仰春抱坐在大腿上。如剥花瓣般将她的衣裙完全脱下扔在一旁,从后头环住她的两个沉甸甸的挺立的奶子。
握在掌心。
完全掌控。
“‘九归法’就是食指拨下珠,拇指托上珠,指尖相触最好如蜻蜓点水,又轻又快。”
一边说,一边将她的两颗奶头玩弄。
食指放在奶头的下面,拇指放在奶头的上面,如鸟首啄物般又轻又快地揉捏她的奶头。
奶头硬如小石子,小石子却敏感地让酥麻之感从她的脊椎骨开始向上直至在脑海中炸出绚烂的烟花。
“‘破五进’便是让顶珠下落时擦过指甲盖。”
喷薄的热气拂过耳后的绒毛,仰春分不清是哪里热了。
他将手指横背过来,故意用冷而硬的甲面去蹭硬挺的奶头。不消多时,仰春便用双手难耐地摁住他坚实的大腿,呻吟起来。
“爹爹……好舒服……好爽……”
“爹爹……你玩得春儿……爽死了……”
“奶头好舒服……春儿……春儿喜欢被爹爹玩奶子……”
腿间的淫水横流,打湿了柳北渡的玄色衣袍。
柳北渡起身将她的上半身放在书桌上,小屁股和腿垂下来。
脱掉衣袍,一根雄赳赳气昂昂的紫红色阳根瞬间弹跳出来,‘啪’地一下打在她的腿根。
“小春儿,爹爹再教你最后一个技法——‘撞归法’”
话音一落,那根阳具便如铁杵直直地插进早已软烂的小穴里,没等仰春将强行被撑开的窒息感适应住,柳北渡便开始撞起来。
只要想着他在肏着女儿的逼穴——
只要想想——
他的鸡巴在女儿的身体里;
都要射精了。
擂鼓般的‘啪啪’声不断响起,每一次深度的撞进去再归回原位,都会顶得仰春又骚又媚的叫。
“好深啊爹爹,爹爹…爹爹…好深啊……”
“春儿受不住了,顶到头了,顶到女儿的胞芯了……”
“撞归法,春儿喜欢,春儿喜欢爹爹撞我……”
“嗯嗯……啊……归出去,就会撞得很深……”
柳北渡爱极了。
小女儿这副风骚淫荡得娇媚样子,嫣红的两张小嘴儿都忙得很。
上面那张忙着说淫声燕语;
下面那张忙着吞精吃棒。
柳北渡无法去形容这种感觉,只觉说是温暖紧致的销魂窟一点不夸张。
二人紧紧相连的性器间,那噗嗤噗嗤的交配的声音响个不停。
鸡巴是极大,但是肉穴也是极弹极水,紧紧包裹住阳具,吃得啧啧有声。
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吧。
所以她的穴儿吃得住我的。
所以他甫一进去就被死死含住。
所以她水流得要把他淹了。
她也为他动情吧,为她的爹爹动情。
柳北渡心乱如麻,装了一肚子想问的话,但他一句也问不出口。遂不再多想,只是挺腰狠狠地入她的嫩逼。
“小浪货,放松些……你想夹死为父是吗?”他拍了拍她的臀部,一层肉浪立刻荡开,晃红了柳北渡的眼眸。
“让爹爹插进胞宫里去,乖春儿,让爹爹好生搞搞你的骚穴。”
仰春只觉得连呼吸的力气都被他顶散了去。
她这爹爹比她的哥哥、她的未婚夫都要熟练,都要技巧熟稔。
粗硬的鸡巴一深一浅地往里顶,专顶着她的花门胞宫,感受到缝隙儿,那巨大的龟头就研磨似的卡在那,仰春觉得小腹里一阵酸,她尖叫着要逃开,却被他摁住腰身,恶劣地继续朝那条缝隙深入。
仰春哪里受得了,哪里守得住,当下连连抽搐,扭着腰臀,喷出一大束清亮的阴精。
喷出的花液滚烫地浇在龟头上,柳北渡沉眸挺身,不客气地继续在他女儿的身上鞭挞。
阳根在花壶里强而有力地进出着,趁着她潮吹的机会,胞宫打开,他穿过娇嫩红艳的淫洞和密实吸吮的甬道径直地顶进去。
一股巨大的吸力让柳北渡爽得头皮发麻,险些缴械交精。
他顿时后撤,想将阳具撤出来。
但她的胞宫,她的阴穴一如她本人,贪吃、狡诈。
趁着柳北渡后撤之时,胞宫紧紧地箍住龟头,甬道疯狂地收缩挤压,将柳北渡的阳精生生吸出来。
一股沸热的浓精射进胞宫深处,烫得仰春不住地哆嗦。
腿肉不自觉地颤抖,抖出粉白色的肉波。脚趾和手指用力地蜷缩紧握,用以对抗极致的快乐带来的濒死的窒息。
她感受到柳北渡还在她的肚子里射精,不由回首吻住他的唇角。
“春儿的骚子宫都被爹爹的鸡巴干开了……一肚子爹爹的阳精,春儿好幸福啊……”
柳北渡紧闭双眸,用肉棒堵住流淌到甬道里的精水,顺势含住她香软的唇舌。
眼底突然有氤氲的湿气。
(四十八)温泉
柳北渡将她用外袍裹起来,大步抱至自己卧房中,他甚少在家,他的拔步床没甚么额外的装饰,只有床体本身精美对称的镂空菱花格雕花。
床上摆放一个软枕,铺一层软垫,迭一席锦被。
仰春被放置床上,觉得没她的床软,不舒适地调整身姿。
柳北渡一眼看出她的不满和挑剔,淡笑一声,问她:“后头有汤池,小春儿可要泡一下?”
仰春眼睛一亮,向柳北渡张开手。
汤池子是府后山上引来的水,有下人去开了阀门,清澈而氤氲热气的温泉水便很快填满菱形池子。池子四角各有一个圆肚窄口雨后青蓝瓷瓶,瓶里养着绿竹、桐叶、还有两株葱绿的、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墙上一个棕木架子,上头摆了烛台和一幅字。
刚劲有力,上书“竹影扫阶尘不懂,月穿潭底水无痕。”
菱花格的窗子透进光来,洒满了叁个阶梯和阶梯下的一池水。
“父亲。”
仰春唤一声,声音里满是对这清雅环境的喜欢和惊奇。
柳北渡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坐进汤池子中。汤池子里的浮力立刻让仰春轻轻脱离他的臂弯浮了起来。
仰春吓得环住他的脖颈,柳北渡又是低声轻笑。
他伸出宽掌,摁住她的小屁股,将她又摁回自己的腿上。
仰春顺势环抱住他的脖颈,依偎地将头埋在他厚实的肩膀中。
温热的水没过胸口,轻柔地冲荡着两人的身体。仰春舒畅地叹口气,感觉到刚刚激烈性事带来的身体酸软和劳乏都消解很多。
有下人送来托盘,托盘上摆着胰子巾帕等物,柳北渡将她往怀里深处搂了搂。
仰春舒爽地叹气,感受到柳北渡也极为放松,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
这么平和静好的氛围,此时不提要求,更待何时?
“父亲,仰春可以向您求一些东西吗?”
柳北渡从喉头滚出一声“嗯”,又问道:“何物?”
“仰春想要一间可以印刷的坊子,坊子里的雕版模型可以完全一些。”
柳北渡没想到她会要这个,有一瞬间的惊诧,旋即明白了她还在琢磨书铺的事呢。
他的名下并没有可以印刷的坊子,但是这种也不难寻,消息放出去,自有要巴结的人打点好了都送过来。
柳北渡颔首,“可以。”
仰春得寸进尺。
“爹爹,我出门见到好吃的、好用的、好耍的便都想尝一尝、试一试、玩一玩。但我一直没有月银……”
仰春也是这几天出了门才发现——
她没有钱!
平时吃喝穿都是府里的下人送过来,有临时要的也是荠荷去准备,她金银首饰、美玉珠宝倒是好多个箱子,现钱嘛,一两都没有。
但她不能拿首饰去变卖,一是全姑苏的当铺都和柳家有些关联,二是她的首饰听荠荷说都是特殊样式单独打造的,一流通行里的人一看便知,叁是荠荷每过几天就会清点一下,若她以为是底下人干的,平白连累了别人也不好。
思来想去,为了他日以备不时之需,还是得光明正大地要钱。
至于要多少,仰春贪心,仰春试探。
“爹爹,我可以自己去支取银子吗?”
多大点事儿。
柳北渡将她圈住,“自去取用即可。”
“那……我若是取多了何如?”
“为父不敢称富可敌国,但也算富甲一方,你放心取,不用顾忌。”
仰春满意。
仰春撒娇。
一个又响亮又大力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谢谢爹爹!”
柳北渡轻笑,拍了拍她如羊脂白玉般的臂膀。
仰春被热气蒸腾得香腮带赤,如同吃醉了一般,不仅面颊耳朵,连露在水面外的雪肌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像一块掉进了香粉中的软玉,滚了一圈又甜又香。
柳北渡眸色暗沉,惜她年幼柔弱,克制地别过头去默数窗上有几个菱花格子。
日光虽暖融,但汤池子里的水仍是渐渐冷下来。
仰春不由自主地更加往柳北渡身上贴靠,他不需静心,便能一下子感受到她的玲珑娇躯。
胯下的阳具几乎是一瞬间抬起的。
柳北渡只觉喉头一紧,口中干涩不已。
玉兔一般的奶子挺立着,凸起的乳头情动时是风骚的殷红色。纤细的腰肢有一点点软肉,扶在手中几乎要化了。
下一刻,只听仰春“啊”了一声,双腿就被男人强有力地分开。
随着炙热干燥的嘴唇包裹住香唇时,一同被侵袭地还有她因为跨坐而大开的嫩穴。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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