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太好猜,他的手段太拙劣。好在她不介意,好在他知道她不介意。最╜新↑网?址∷ 01BZ.cc
这张脸,在她面前永远是通行证,更何况他也不止有这张脸。她喜欢的,他都会。她想要的,他尽数奉上。
衣扣不知何时散开了,两具赤裸的身躯贴合在一起,女人身躯轻轻抽离,男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揽回来,吻一路向下,啄去脖颈间的水珠,吸吮乳尖成熟的红果。在温软的小腹处流连,在浓密的毛发处深嗅。
舌尖探入唇缝,如游鱼一般左右扫动,寻找着其中埋藏的那最能够让她体味到快感的蒂珠。沈昭微微分开双腿,后背靠住温凉的瓷砖,手摁在淋浴龙头上,保持平衡。
白瑜终于有幸得以窥见她神`l`t`xs`fb.c`o`m圣的私密之处的模样,他迷恋于此。浓密的阴毛不算杂乱,两片大阴唇因色素沉淀略微发黑,小阴唇不算对称,右边那片偏大些,却是粉嫩的,包裹着羞涩的蒂珠,不让它露头。再往下,是一条细缝,沾满了水液,无规律地翕张着,偶尔能窥得其中几分嫩红的色彩。
他虔诚地将双唇贴上去,舔舐着那条细缝,往上……舌尖挑开闭合的两片小阴唇,贴上蒂珠,啄吻着、像是在细心呵护什么珍贵的宝物。这是她快感的源泉,他愿意源源不断地带给她刺激与欢乐。
沈昭从不克制自己的欢愉,她认为感到舒适而呻吟出声并非丢脸的事,于是随着身体的本能,将阴阜往他唇上送,唇齿间溢出快慰的轻哼。
舌尖细致地在蒂珠上打圈,将藏得更深的根部也悉心照料到,双手扶住她的大腿,单膝跪地虔诚地服侍他心目中的神`l`t`xs`fb.c`o`m祇,他甘之如饴。
(七)听话
自己的生理欲望解决后,沈昭便回到三楼,干冰营造出的氛围早就散了个干净,她一眼便看到原先卡座里楚瑾和楚南正在玩着游戏,旁边还多了个蓝发女人,应当是sapphire。
她浑身透露着餍足的舒适,随手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打火点燃。
走进了才看到,茶几上散落一把纸牌,桌下的空酒瓶快要装不下。那三人都是会喝酒的主儿,这会儿正玩得不亦乐乎。
她们的男伴不是跪在地上就是跪坐在沙发上,sapphire正俯身同她的男伴接吻,唇边冒出几缕灰烟。
楚瑾吊儿郎当地靠坐在沙发上,调笑着起哄。
“还没散场?”
沈昭走过去坐下,sapphire与她的男伴刚好分开,两人嘴里皆是吐出一口烟雾,见沈昭来了,sapphire挑眉问好。
“玩什么呢,真心话大冒险?”
“昂。”楚瑾应了声,给沈昭让出位置来。
“你们真够无聊的。”沈昭坐到沙发最边上,不去打扰她们一个个带伴的。
“时渊最近在忙什么呢?有没有空约出来吃个饭?”
时渊就是时聿的姐姐,沈昭觉得既然要和白瑜玩段时间,就想玩得舒心点儿,不乐意被人打扰兴致。提前和时渊通个信,让她帮忙掩掩,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上周她在筹办珠宝展来着,要展示她家年初弄到的那块红宝石做出的首饰,顺便推推她们这季的新品来着。”楚瑾略微思索一下,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翻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她最近好像挺忙的。
“时聿都忙起来了,她还能不忙?怕是快脚不沾地了。”楚南在一旁接话,“你找她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下个月准备陪白瑜上个综艺,那个节目热度还挺高,不想让时聿闹幺蛾子打扰我。”
沈昭无所谓的说完,烟又拿到嘴边,深吸一口,想到时聿的闹腾劲儿,轻皱起眉。
“你过得可真滋润呐——”sapphire调侃着。
“你们一个个没家室的不比我滋润?爱被管着自己找一个去。”沈昭翻了个白眼,在一片烟雾中看不真切。
“这福气还是你自己享着吧,我们再晚几年的。”
楚南说着,低头看到身边人捧着酒杯,顺手接过,环视一圈,另两人也表示赞同。
她们都是没遇到合适的,不是谁都有运气像沈昭一样能随随便便就遇到一个既还算喜欢又各方面差不多都合适的伴侣的。不过就算这么合适,结婚也还早着,也不一定真能成,毕竟沈家第一需求的是优质配子,感情能培养点更好,半途散伙也无所谓。
至于沈时两家的合作?沈昭和时渊的纯粹利益关系,和时聿恋爱不过算是亲上加亲,合作关系,感情影响不了什么。
“来不来玩两把?不玩快回去抱你那温香软玉去,别打扰我们玩。”楚瑾开始赶人。
“得,你们接着玩吧!我先回楼上了。”
沈昭随手摁熄了烟,站起身便往楼上走去。身后没一会儿便又玩闹起来,融合进室内的氛围之中。
推开门,终于回归安静。沈昭走进卧室,见白瑜正呆呆坐在床头望向窗外。眼神`l`t`xs`fb.c`o`m空洞,不知在想着什么,显得有些失落。
听到响动,立刻偏头过来,正撞上倚在门框边的沈昭那双笑意盈盈的眼。
沈昭见他眼睛蓦然亮起,出声调侃,“不睡觉坐这里想什么呢?”
只见他脸上又飘起红云,低下头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没……我就是以为……以为你……”白瑜慢慢挪动身体,坐到床边,脚踩在地上时还有些不真实的轻飘飘感。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玩完就走?”
白瑜下意识点头,意识到不对后猛然停住,悄悄抬眸看了沈昭一眼,见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又垂下脑袋,仿佛自暴自弃地“嗯”了一声。
沈昭走近,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感受到身下人环上自己脖颈的手,吻得更深入,直至他呼吸紊乱得快要喘不上来气,才轻轻离开。还未直起身,白瑜红着脸喘气,不敢看她的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方寸之间,呼吸缠绕。
“就算真是玩完就走也不会食言的。”
白瑜抬头,手环得更紧,人却往后仰了些,满眼委屈地望着沈昭,“不是的……”
沈昭当然知道不是,只是逗逗他而已。没忍住轻笑,又看见白瑜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好,我知道。”
低语说完,压着他吻了下去。比先前更深入,也比先前更为柔情。沈昭的手抚摸着自己在他留下的痕迹,感受手下渐渐发热的躯体,又是情动。
察觉到环在自己后颈的手因着自己的攻势渐渐失力,她起身,褪去衣物,跪上床。白瑜一脸意乱情迷中带着茫然地想要跟着起身,却被她按着赤裸的胸膛复又倒下。
沈昭不容白瑜反抗,直接坐到他胸膛上,弯腰抓住他的头发,微抬起身,胸膛留下细微水痕。
“口,听话。”
(八)契约
白瑜的确听话,不仅听话,还万分清楚沈昭的心思。他张口抱住两片小阴唇,
用柔软的舌尖挑出蒂珠,绵软地在上面打转,时而不轻不重地吸吮几下,感受到沈昭无法控制地轻颤,听到沈昭喉间释放的喘息。
他双颊被沈昭健壮有力的大腿夹得只能张着嘴饮下她全部的水液——他愿意的,并享受着。
其实他不懂应当怎么做沈昭口中的「狗」,但他知道,狗需要忠诚,且服从命令。他能做的有许多,只要沈昭想,他就全盘接受。
舌尖不断顶弄蒂珠,下唇也毫不偷懒地将细缝中渗出的水液尽数扫入口腔,吞吃入腹。齿尖轻微地在蒂珠上方碾磨了一下,很快得到了脸侧被夹得更紧的反馈。
阴毛压在他鼻腔,满脸都是她的味道,即使呼吸不畅,下身也只会更兴奋,想被主人亵玩……想被主人踩……想被主人用木棍抽上去……
白瑜想,他或许真的很适合做一条狗。一条只忠于沈昭的狗。
于是嘴上功夫更猛烈,似乎在先前一次的口交中摸到了些许门道,他完全能够从沈昭的反应中精准地刺激到她最敏感的部位,浪潮一层层迭加,他要将她送上云端,体验极致的快乐。
双腿越发夹得紧了,剧烈的喘息变为呻吟。白瑜近乎窒息,却仿佛溺入梦幻的深海里,嘴上动作不停,像还在口欲期的婴儿一般尽情地吞吃一切。
“嘶——停下!”
沈昭猛地直起身,抓着满脸欲色的白瑜的头发将他扯开。
真不知道是谁到了高潮,怎么反倒是白瑜一脸被玩坏了的样子。双眼无神`l`t`xs`fb.c`o`m,唇边还带着晶亮的水液。他脑中的浪潮还在翻涌着,猛烈到听不清沈昭的言语,猛烈到无法控制地想要更贴近她。想要身躯相贴,想要灵魂交融,想要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毫无保留地献给他的神`l`t`xs`fb.c`o`m明。
“小狗这都能爽?”沈昭笑了,从白瑜身上下来,扫了一眼他下身,一片白浊,在无任何直接刺激的情况下射精,真是天生的贱狗,“考不考虑长期?”
话题跳跃地太快,白瑜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发懵地询问,“长期?”
“签个正式点的主仆契约,你就是我现阶段的固定伴侣了。”
说到伴侣二字,沈昭又想起时聿,他也是自己的伴侣,虽然真要仔细算,沈昭看他,更像看一个包暖床的免费保夫,顺带还有个配子的身份。不过也不能说白瑜就有多特殊,她的伴侣多到如过江之卿,来来去去,留得最长久的还是时聿,只是不知道他能容忍白瑜多久呢?
尤其是这两张脸……她一个都难以割舍。
“那我是姐姐的,是姐姐的小狗。”真挚的眸光快要把沈昭感动了,于是她赐下一吻落在他额心。
“对,你是我的。”
……
这种契约这里有很多,至少这间房内就有不下十份准备着,尽管沈昭几乎不怎么用这种东西。
“你先填。”她递过去一张表格,却被推回来,“姐姐写吧,我什么都可以。”他晶亮的眸光有些晃眼,好像还是几年前的那个明朗的少年,似乎从未被家族的倾倒而影响,从未被娱乐圈的混乱而侵蚀……他保留着最洁净最纯真的一半灵魂,只在她面前展露。
他信任沈昭,或者说……他全盘接受沈昭对他做的任何事,即使受伤,也要靠近,他要登上高塔,去拥抱她。
“行。”沈昭也不推辞,不断在表格中填写着什么,画着勾勾叉叉,“穿孔,能接受吗?”
“可以。”
“圣水呢?”
“可以。”
“称呼和dirtytalk方面有什么忌讳?”
“……”到这个问题时,他有些许沉默,露出一丝恳求,“过程中不要提白景溪好不好。”下意识的,人也贴过去,脸侧贴上她的臂膀,热量传递,两人体温渐渐贴近。
沈昭本来也没这个想法,白景溪目前是过去式,何必来她的新生活里插一脚?哦不,他脚断了,没法儿插足。这算什么地狱笑话,她忍不住笑,在白瑜耳中听来却像是有些嘲笑意味,轻蹭着她,碎发扎得她有些痒,“姐姐……”
“我们两个人的游戏,为什么要提他?”
“那我以后还要和你报备他的消息吗……?”白瑜问。
“游戏时间,他不在我们的世界里。至于游戏外,你觉得呢?”沈昭把白瑜拉开,挑眉看他。
知道自己犯了蠢,白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继续回答着沈昭时不时的提问,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回答“可以”后,终于,纸张被推到他面前。
左下角是沈昭的名字,并不潦草,是优雅的行书,又带着些随意。都说字如其人,白瑜觉得沈昭的确是这样。而他自己,这几年到底还是在娱乐圈中的艺术体签名签多了,正式写名字反倒有些别扭,最终纠结了会儿,规规矩矩地写了两个方块字,紧挨在沈昭下方。
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小孩子。
(九)身份
晨光从窗帘缝隙中偷偷溜进室内,让原本昏暗无光的房间亮了些许。
床上,白瑜半蜷缩着身子窝在沈昭怀里,单手揽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肩头,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将醒不醒时,他脑袋蹭动,弄得沈昭也迷迷糊糊清醒了几分,不耐的伸手摁住他脑袋,侧身将他抱住,不许他乱动。
白瑜终于安分下来,又在渴望已久的怀抱中安心舒适地睡去。
临近中午,沈昭先醒来。昨晚第二场他们又闹了许久,也忘记是几点了,沈昭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白瑜已经换好了备用床单,便倒头就睡,也没去管白瑜是何时才入睡。
直至醒来时才发现,两人紧贴在一起,互相环抱,像两只八爪鱼。
习惯似乎没那么容易改掉,不过让自己养成习惯的人想要换起来还算容易。
沈昭先行去洗漱换衣,白瑜还缩在被子里发愣。
昨夜的一切都像梦一样,梦中的他全盘接收沈昭的所有指令,尽可能地让她欢愉。当然,这些也是他期盼已久的,他亦沉溺于欲海。
掀开被子,借着窗帘缝隙透来的光看清了身上的痕迹。轻触上去反复摩挲,真实的疼痛卷土重来,他却满心欢喜,将头埋进被子里暗自窃喜。
沈昭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走过去拉开窗帘,又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坐到床上,顺手拍了下白瑜的脑袋,带着笑意地催促道。
“快去洗漱,二十分钟后带你去吃饭。要是慢了我可就换人陪了。”
白瑜闻言,应声后便立刻起身想去穿衣服,却发现昨天的衣服还好,只是有点皱,裤子却是完全穿不了了,拿在手里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和沈昭说话。
“衣服好像穿不了了……”
“客厅沙发上有新的,自己拿。”
沈昭头也没抬地说完,仍然靠坐在床头玩着手机。
昨天时聿又发了许多消息,像是一只旅行青蛙,不住地说着自己下飞机了、刚到住所、准备吃饭,以及一些有趣的见闻之类的事情。
沈昭滑动消息到最早一条,才发现自己那时遗漏了一条消息,于是随手回复。
昭:分开才二十四小时,就又开始想我了?
那头似乎是一直等待着她的消息一般,回复得很快。
时聿: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
沈昭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头他抱着手机一脸委屈地敲字的模样,乐呵呵地回复着。
昭:当然想啊——
昭:没有阿聿牌暖心解酒汤,我真是心凉凉胃凉凉被窝也凉凉。
时聿:等我尽快结束这边马上回来照顾你。
时聿:难受得很严重吗?药箱里有胃药,零食柜里还有解酒糖,还是很难受的话要去医院的。秦助的假期还没结束吗?要不要让她来照顾照顾你。
秦助是沈昭的私人助理,沈昭休假时顺便给她也放了个长假。
沈昭只是开个玩笑,她酒量一直不错,宿醉的反应也不大严重,也就只有时聿会这么在意她那一点微小的反应,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见时聿似乎真的着急了起来,她连忙打断。
昭:没事,开个玩笑啦。
昭:其实除了被窝缺个陪睡员有点不太适应,别的都还好。
时聿:要不要买个玩偶?
昭:我要你拍给我看的那个。
时聿先前拍了张照片发给沈昭,是他路过一家店,看到落地橱窗里摆着一个超大的正在睡觉的紫色飞象抱枕,觉得很可爱,就拍给沈昭看。
时聿:早就已经买下了,飞象正在回国的路上——
昭:好哦——
昭:那就让飞象短暂地代替你陪我两个月吧!
时聿:[猫猫点头.jpg]
昭:不说了,我准备出去吃饭了,你那边晚上了吧,好好休息。
昭:晚安。
时聿:晚安宝宝。
沈昭面上笑意还没收,抬头就见白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了。
他穿着沈昭从衣帽间找的一套还算符合他身形的衣服,上身是一件薄款的长袖卫衣,胸前的品牌logo很有设计感,穿在身上衬得少年气越发蓬勃。下身是同品牌的黑色长款运动裤,有些偏大了,又有些慵懒的随意感。
沈昭自己随便找了套休闲装穿着,只不过多年养出来的气场让她看起来和白瑜不太相配。
两人虽是同色系的穿搭,看起来却不像情侣,不过餐厅的工作人员却见怪不怪,即使他们都很眼熟这位与男朋友感情甚好的沈总。
两人落座,沈昭随意点了几样清淡的餐食,便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白瑜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了,但这种高端场所近年也由于职业关系来过不少,气质上或许差了些,但他从不自卑的性子也不至于让他点个菜都太过拘谨。
沈昭喜欢稚嫩的人,又厌烦一些人太过畏缩或是冒进的性子。白瑜这样聪明又恰到好处,即使有些小心思,她也很满意。
“你们那个综艺是叫在路上对吧?”
“嗯嗯!”白瑜点头,“下周开始录!”他语气里包裹的是浓浓的欣喜,感染得沈昭也跟着笑起来。
“这么想和我一起去呀——”
是肯定的语气,她正笑意吟吟地撑着脑袋看白瑜的反应。
不出所料地,白瑜的耳尖开始泛红,脸上也有浅淡红晕。不过他这回没再羞涩地垂头,同样的反应出现太多次就该腻了。
于是他回视过去,对上沈昭的眼眸,只是眼神`l`t`xs`fb.c`o`m有些许飘忽。
“其实……从进圈开始就想过如果有一天能和姐姐一起参加节目就好了。”他挠挠头,有些羞于说出口,不好意思地笑了,“姐姐明明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最后一句话隐隐带了些怨,声音很低,可沈昭还是听到了。
沈昭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越发觉得逗逗他很有意思。她从小就爱招猫逗狗,喜欢看到宠物们各种各样的可爱反应。
沈昭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荡漾,调笑意味中掺杂着暧昧的语气发问:“那我要作为什么身份和你一起上节目呢?”
(十)回老宅
“那我要作为什么身份和你一起上节目呢?”
“嗯……”白瑜有些猜不出来沈昭的意思,犹豫片刻,看着沈昭试探性地答了一句,“朋友吧……?”
见沈昭表情不变,仍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白瑜有些羞赧,又补上一句。
“也可以说你是我姐姐,毕竟我平时喊姐姐也都习惯了……或者别的也可以?都看姐姐的想法,能和你一起参加综艺我就很开心了。”
白瑜毫不避讳地直视沈昭,眼底的爱意与小心翼翼纠缠,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情感展露在她面前。
——他们之间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昨天的一切不过是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他渴望直面太阳,即使会融化在太阳前也无法阻止他的脚步,只要距离在不断拉近就好。
“还是朋友吧。”沈昭点点头,语气里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们可是“纯友谊”——对吧?”
可他所希冀的不止于此。
……
饭后,白瑜说要去公司一趟,先行离开。沈昭则在附近的茶馆小坐了一会儿,直到接了一通家里打来的电话才驱车赶往老宅。
电话里只说让沈昭回家吃个晚饭,有些事要聊一聊。本是不着急,但沈昭觉得自己出差回来后还没回过老宅,便立即前去了。
沈家老宅在城郊一处,
土地所有权是沈家的,一片占地约莫2000平方米的西式园林。
好一会儿才到家门口,门卫认出了车与车牌,很快放行。沈昭慢悠悠地开着车,一路看着主路边的花卉与建筑,权当放松心情。
终于到主楼门口,门口站着的帮佣立刻迎上来询问,“少姥,今晚留宿吗?车停哪个车库?”
内车库靠后,主要放不常开或是换下来的车。外车库更靠近大门,沈家人日常出行和偏爱驾驶的车辆放这里。如果哪天想开内车库的车了,会提前叫佣人开到外车库,避免麻烦,节省下次出行的时间。
沈昭摆摆手,“留宿再说,车停外车库吧,钥匙还在车上。”说完,便推门走进主楼。
大门口的门卫在她进门时便已通过通讯告知主楼的佣人,管家早就已经赶到前楼的玄关区域,正在等待着沈昭。
“少姥您回来了,老姥和家妵(tou)正在后楼的茶室。”
沈家向来是女性家主,记不清是那一代家主了,不喜现世上约定俗成的称呼体系,自己新造了许多使用。渐渐也在圈子内传开了,一些女性继承人当家做主后也开始沿用。
家妵是家主的称呼,妵,原意女子名;美好的样子。被那位家主引申新意,为女性主人,通常为对家中目前话事人的敬称。
老姥是家中长辈的敬称,一般为家主的母亲,通常家内小辈直接称呼为姥姥。而少姥则是家族继承人和家族中女性小辈的敬称。
“嗯,那我现在过去。”沈昭点点头,换好鞋往后楼走去,见管家想要跟上,便摆手让她离开,“王管家你忙吧,我自己去就好。”
“是。”
走过一段走廊,推开后楼的大门,走进茶室。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袅袅烟气自茶杯中升腾。
“姥姥,妈。我回来了。”
闻声,沈母侧身看了沈昭一眼,又端起茶杯。而沈姥则是看着沈昭却不说话,只一味笑眯眯地安坐着品茶,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可沈昭是谁,从小在沈姥的教养下长大,可谓是沈姥肚子里的蛔虫。当即往姥姥身边钻去,顺带给自己搬了张椅子过去一屁股坐下。
沈姥名沈成瀚,人如其名,学识渊博,能力出众。自小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也不负众望于四十岁时将沈家推得更上一层楼。她表面脾性温和,实际上手腕强硬,一生不重情爱只信自己的能力与血脉。
好在沈母也就是沈守疆与沈昭也是没有辜负她的期待,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孩子。只是沈昭略有些瑕疵,爱玩了些,但天性如此,也不可强行改变,只要不误入歧途便都由着她去。
“姥,什么事呀叫我回来?”沈昭自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讲究什么,牛饮一般喝下图个解渴。
沈姥还没说话,沈母便先开了口,“没事还不能叫你回来?多大的谱,出差回来就腻你那温柔乡里去了,真正的家都不乐意回了?”
沈昭一听这话,原本只猜了五六分的这下猜了个七七八八。
“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太累了先暂时歇歇,这不是本来就准备明天带着优良的精神`l`t`xs`fb.c`o`m面貌来孝敬您们的。”沈昭丢下茶杯,一拍手,“这不是我们仨心有灵犀嘛,我这就被提前叫来啦!”
“歇歇?”沈姥轻哼了声,“嗒”的一下,茶杯落到桌上,“歇歇昨晚还能去那个什么酒吧?”
沈昭明知躲不过,却还是避重就轻,“这出差这么久多累啊,姥姥你还不许人发泄发泄——”
“我以为你心里清楚,什么人该玩什么人不该玩。”
沈姥干脆将话摊明了,直截了当地说。
她退下来之后在家里向来是这个风格,年纪大了不喜欢太费神`l`t`xs`fb.c`o`m的弯弯绕绕,尤其是和家里人,没必要。
多年沉淀下来的威严和气质让沈昭收起了嬉皮笑脸,坐正了身子,只是语气仍然轻松。
“哪儿有什么该不该的,您还不信任您这么优秀的孙女儿?”
“怕你玩太过了被一些言论迷昏头。”沈姥瞟了沈昭一眼,“你是要往上走的人,不可被一些东西裹挟着坠落下去。你是沈家目前唯一的继承人……”
“目前”二字落了重音,颇有些意味深长。
沈家主家因着种种原因,是三代单传,而旁支却不是。旁支有能力的后辈众多,不乏有能替代沈昭的。偌大一个母系家族,较之其它传统家族,教导与相处方式不同,关系自然要紧密得多,沈昭从不是独一无二。
“我知道。可现在我实力最强,不是吗?”
“你非要和我这个老人家绕弯子?”沈姥有些不悦,眉头微皱,气场更甚。沈母则在一旁悠闲品茶,丝毫没有要插入姥孙俩的谈话的准备。
“哎呀我知道的姥姥——”沈昭亲昵地贴过去环住沈姥的臂弯,露出少有的稚子之态。
“不就是白家嘛,他家两个骨灰都散了的老东西,一个半残废的男人,还有他一个为了生计进入娱乐圈的东西,玩玩就玩玩嘛,多大点事。姥姥您说是不是?”
沈昭悄悄抬眼,见沈姥的神`l`t`xs`fb.c`o`m色缓和了些,于是起身为她斟茶,端着茶递到她手边,对着沈姥眨眨眼,一副献殷勤的模样。
“少来。”
沈姥嘴上这么说,手却还是接过了茶盏,“这茶叶前些天才开了一饼,喝着还行,剩下的你拿去。”
“哎!谢谢我亲爱的姥姥——!”
沈昭爱喝茶,或者说沈家大多数人都更偏爱茶一些,毕竟从前祖上是书香世家,后来才从商的。
沈母这会儿终于说话了,对着沈昭冷哼一声,“有时间喝吗你就收下。不是被人迷得要出去上节目了?我可不记得我有给过你很多休假的时间。”
得,在这儿等着我呢。沈昭心里叹了口气。
“谁嘴这么碎,一点小事儿就说到您面前了。”
沈家不在乎这些所谓“抛头露面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对白家心存芥蒂。
从前沈昭和白景溪在校园里恋爱时,白家就自以为是地以为沈昭不过是个女人,到底会被白景溪吃死。甚至异想天开地有吃绝户的心思,可惜养了个“白眼狼”儿子,自家的算盘珠子被白景溪拨碎了给沈昭看,计划半道中阻。
后来见怎么也攀不上沈家的大船,更别说吃绝户这种痴人说梦的事儿了,便撺掇着白景溪做些腌臜事儿,想用孩子绑住沈昭。
这事自然也是不成。白景溪不可能和家里人说情侣之间的房事,白家人也不知晓白景溪已经结扎。更何况,向来只有白景溪服侍她的,没有她用自己身体取悦白景溪的。
后来沈昭提了分手,白家人又弄出一些不方便说的事,沈家厌烦至极。
最终两场车祸,一人残废,至今未愈。两人惨死,只剩肉泥,只有在外求学的白瑜逃过一劫。
“现在就白瑜一个没权没势混娱乐圈的,就算他想,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万一他和别人联合呢?”沈姥直直看向沈昭,等着她的回答。
这些男人当道的家族看不惯母系家族的大有人在,白瑜是没权没势,那些要维护自己特权的人呢?表面上一团和气,互相恭维,背地里谁知道是不是在骂沈家老不死的。
即使沈家长盛不衰,可哪儿有长辈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孩受伤害?
沈昭听出了她们的潜台词,理所当然地回应,“养着玩玩而已,你们不会以为我多喜欢白景溪和白瑜吧?”
“怕你被迷昏了头。”
沈姥摇摇头,暗道还是年轻。不过好在自己与守疆都还有力气,就算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也不至于受太大伤害。
女人想要坠落太容易,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并非不相信沈昭与沈家的教育环境,只是在这种社会生存这么些年,见过的太多,总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如果沈昭知道她们的想法,大概会一笑置之。
她最爱的除了自己和家人,就是权力与纸醉金迷。她从来只知如何走上顶峰,还没学过该如何自愿走到低处,更别提弯腰下跪。
“放心好了,我多聪明呀,对不对!”
沈昭身子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习惯性双腿交迭,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表情,还和小时候完美完成布置下的任务的臭屁模样如出一辙。
“行了,找你的乐子发泄去吧,我们两个老人家不用你陪。”
沈母摆摆手,开始赶人。
“我今天非要陪你俩吃饭,看你们赶不赶得走咯——”沈昭不动如山,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再说了,我姥和我妈一直身强体健的,怎么就成老人家了?”
“少贫。”沈姥笑骂了句,站起身往外走,到底是没反驳沈昭说要留下来吃饭的话。
沈昭与沈母见状也跟上,往客厅走去。
“妈,陪我骑两圈马去呗。”路上,沈昭先是拉住沈守疆,又一把挽住沈成瀚,“姥,你也去看看嘛。”
“怎么不让我陪你?觉得我不行了?”
“哪儿能啊,这不是怕您伤着了嘛,是关心你。”
“走,一起去。跟你们是比不动了,跑两圈还是可以的。”
正好撞上王管家在客厅,沈成瀚便吩咐一句,然后和子孙二人一同去楼上衣帽间更换合适的衣服了。
马场在位于沈家老宅外两公里处,那一片地也属于沈家,建设了私人马场和私人高尔夫球场,沈家人均可入内。
三人在马场驰骋了好一会儿,直到沈成瀚率先撑不住下了马,另外两人又正式比了一场后才离开。
普通的简单障碍赛结果是沈守疆胜,沈昭慢上些许。也是正常,沈昭并不如沈守疆那般健壮,平日里爱好也并非马术,比不得常年健身且爱好马术的沈守疆。
“底子很好,要是多练练早就能赢过我了。”沈守疆拍拍沈昭的肩,和她并肩走向淋浴间——一身马汗味儿,要洗洗。
“志不在此啊,我的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马术哪儿有极限运动那么刺激。”
沈昭活动活动手腕,方才扯缰绳时一个失误弄得有些扭伤。
洗完澡,沈守疆催促着沈昭快点出来,“走,回去吃饭。你姥姥在车上等着了。”
最终沈昭还是留在老宅吃了饭,不过并不准备留宿。
……
三人在主楼侧面的花园里散步消食,上了念经,人关心起小辈来话也变得多起来,沈昭有些消受不起。
“我今晚不在这儿歇了,晚点准备临时约一下时渊。”
“约她做什么?让她安抚安抚时聿?”母亲果然最了解女儿,一针见血地猜中沈昭的心思。
“爱闹的就换掉,找人玩玩也要遮遮掩掩的,世界上优秀的配子可不止他一个。”沈成瀚皱起眉头,对时聿有很大的不满。
“嗯……他就是有点黏糊,别的都挺不错。”沈昭随手抚弄着身边的花卉,随口答道,“他平时不太闹,这次就是准备全身心的放松放松,不想让他打扰。”
“爱惯着男人以后可有你受的。”沈成瀚冷哼一声,显然不乐意看见自己的孙女受任何一点委屈。
尽管沈昭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哄骗男人嘛,随口几句话而已,不耽误她做她想做的事。
可在沈成瀚眼里不同,她做事讲究时间效率,玩乐也更随性,不受他人束缚,自然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受束缚。
在她眼里,男人分两大类,可能合作的和无可能合作的,这两样里又同时分出两小类,优秀配子和废物配子。
家中曾为她挑选的配子就是从事业角度看无可能合作的优秀配子,现在那人是否还在世她都不知道了,她知道的只是沈守疆没有被劣质基因影响,如今身体健康事业有成。
沈昭原本也是不近美色的,除了提升自己,剩余的爱好就是寻求刺激。
她觉得沈昭的社交圈似乎有些小,如果不是在家人面前或是社交场合,对着什么都是一副死人相,于是凑合着沈昭让她和自己看着还不错的人一块儿玩。
结果自然是——极限运动没放弃,反倒沾了爱玩的毛病。不过工作倒也不落下,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会儿她不禁怀疑起自己当初让她和楚家那两姐妹交友的决定到底是好是坏。
“妈,你就别管她了。她能让自己受委屈?她但凡受一点委屈,都得把天捅破让所有人跟着受罪。”
(十一)潜龙腾渊
三天后,沈昭终于约上了大忙人时渊的一场下午茶,还是在时家公司附近的地儿。沈昭倒是无
所谓,反正现在她算是个闲人。前些天回老宅和沈守疆商量好了,让自己过段时间执行一下做五休七制,悠闲得很。
“约我什么事儿?时聿最近好像没怎么样吧。”时渊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手机,丢在桌面上,开始抱着ipad点餐。
“我的事儿,不过和时聿也有点关系。”沈昭不和她客套什么,直接说明来意,“你让时聿身边的人嘴严点儿,有工作多给他塞工作,有应酬多给他塞点应酬,别让他脑袋发抽刷娱乐平台。”
“哦,找新人了。”时渊一听,倒是反应平平。女人嘛,更何况是母系家族出来的女人,她对此没什么看法,不过……“娱乐平台?这次跟小情人玩什么花样呢。”
“陪人上个旅行综艺,也顺便放松一下。”沈昭靠在沙发上,懒散得很,“你们公司也投了的那个,叫‘在路上’。”
时渊从满脑子信息中扒拉出这个综艺名,点点头,“那个综艺挺好玩的,那你好好享受吧。”点完餐,ipad被放到一边,她双臂抱胸,往后靠去,向沈昭挑眉,“意思意思?”
“想要什么?”
“沈家城东那个私人展厅下月十三给我用三天。”她在为珠宝展做准备,亲手拍下的红宝石、亲手绘制的设计稿、连续许多日紧盯着制作工序,她要她的作品在最好的地方展出。
“没问题。记得交费,不然我可说服不了别的沈家人。”
一件小事就这样轻松地被解决,双方达成不损耗各自利益的交换,餐食正巧上来,两人随意闲谈。
时渊算是忙里偷闲,这会儿放松极了,尽情享用眼前能够让她分泌多巴胺的甜食。
“话说,你们玩男人真的能有那么开心?”时渊突然问沈昭,她对此一直抱有疑惑,她有伴侣,但并不算开放,只当做生活的调剂品,体味不到沈昭,以及沈昭身边那圈子人的快乐。
“不是玩男人开心,是想要开心,才去找男人玩。”似乎是废话,时渊却听懂了个七七八八。
“「物」玩够了,就想玩人,可人太有思想,就把人当作「物」玩,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你为什么会疑惑这种问题……”沈昭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了,“先把钱权牢牢握进手里吧,楚瑾和楚南在没权的时候也是没有其余爱好的。”
她看时渊,就像看一位后辈,两人虽说是平等的关系,甚至如果她和时聿结阍,她的辈分还低一级。但就是很难不对她生出怜惜之情,一颗拥有野心的青年树木正在不断地让根须咬住更多土壤。
沈昭想为她施肥。沈昭希望她能够长成参天大树。
沈昭希望世界上能再有许许多多的「沈家」。
“那请你务必要和时聿结阍啊——”半是玩笑,也藏真心。
时家老头子贼心不死,还盼着沈时二人结合能生两个孩子,女儿跟沈昭,男儿跟时聿。即使两个人无法成婚,他外面还有私生子蠢蠢欲动,时渊不过暂时掌权。可如果两人成婚,时家老头子知道算盘落空,时渊该发展的也发展了,该抢夺的养分也抢夺了,时家的时,那便注定是时渊的时了。
“这个嘛……再说吧。”沈昭也不确定,结阍对她来说不是必须,时聿现在所处的位置还只是优秀配子呢。
“不过你先搞清楚一点,平时我帮你也不是因为时聿,是因为你。”沈昭淡淡道,放下餐叉,“我也请你务必弄死所有姓时的男人,让这个时家的时,是你时渊的时。”
时渊沉默了,男权社会衍生出的裙带关系让她顺理成章地认为沈家帮扶时家不过是因为时聿的缘故,却忽略了还有许多现下是女性暂时掌权的家族也受过沈家恩惠。
“潜龙腾渊。你同我说过,这是你名字的意思。”
“希望你能做到,我也相信你能做到。”
……
大女人之间的小事解决完,就该去找小男人玩玩了。
白瑜近日在一个剧组里客串,沈昭干脆包了一辆甜品车去探班。人到时,白瑜正在拍一场雨中的戏,他作为一位男高中生,正在被凶手虐杀。
实在是巧,实在是巧。
白瑜坐在天台,浑身颤抖地往角落退,双眼瞪圆了,像受惊的小兽。满脸是泪,还有不知在哪儿蹭上的污渍,甚至破了皮,泥沙钻进皮肉里,发红、发胀。手掌也被地上的砂石磨破了,但他不在意,只一味地摇头,因惊惧下的失声,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单字单字地往外蹦,“不……啊……不……”
沈昭站在一侧欣赏他的泪,哭得很美,泪珠划过破损的娇嫩肌肤带来一阵微小的刺痛,让人忍不住轻眯了下眼,而后是更频繁的抽泣。
摄像头对准了白瑜那张脸,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些异样的情感,或许是怜爱,但更多的是施虐欲。
凶手看不出性别,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身上似乎不是雨衣,而是防水布改造的一件幽灵服,在眼睛处缝了防水透明布料。整件衣服宽宽大大,任何生理性别特征都看不出来,声音女男难辩。手从双袖处伸出来,戴着市场上杀鱼的黑胶手套,左手提一把电锯,右手拖着一根长棍。衣摆晃动间,似乎能看到那人穿着雨靴的双腿上绑着什么东西。
随着白瑜猛然一闭眼,镜头转换至凶手身上,她单臂高举铁棍,向下砸,一声闷响——借位砸上了一旁的沙包。
“咔——”工作人员在导演的指示下打板,导演站起身鼓掌,领着沈昭走过去,“来,白瑜,有人探你班,带她去你的休息室吧。”说完又环顾四周,“大家稍作休息啊!感谢沈总送来的甜品车,就在造景外面!大家有序领取!”
一声声“感谢沈总”的欢呼响起,许多人朝甜品车奔去。
白瑜见沈昭来了,胡乱抹了把眼泪,把特效妆都蹭花了,看起来……似乎更可怜了。看着这张脸,注视着这双眼,沈昭只想让他跪在自己身前,让他的身体成为她发泄欲望的容器,让他遍体通红,伤疤横错。
“今晚有空吗?”
(十二)项圈
“礼物,想要自己拆,还是我帮你?”
沈昭脸上扬着笑,是白瑜曾见过无数次的、温和的、柔情的笑。他对这笑容不陌生,却觉得两人之间相隔了一整个海峡——尽管他是跪着的,尽管她说她是他的主人。
被沈昭领回住所,又在洗漱过后被领进一个温馨的房间时,他内心是欣喜的,渴盼的。他要正真属于她了吗?他能够在她身边占据一席之地了吗?
他不知道。
于是低头,藏住失落,用手把身前的盒子捧得高高的,递给沈昭,他说,“小狗不想收礼物,小狗只想要主人的抚摸。”
沈昭发现那种感觉又来了,好像面前真的是跪了一条狗,一条满心满眼只有主人,会服从所有命令的狗。
于是她接过,揉了揉白瑜的头,享受他依恋地贴近,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可主人认为这份给小狗的礼物会比抚摸更让小狗开心呢。”
包装被揭开,一条项圈躺在铺满填充物的盒底,沈昭伸手一勾,另一只手甩了一巴掌到白瑜现下已经卸去所有妆扮的脸上,是年轻人满满胶原蛋白的软、弹、嫩,也带着年轻人因骨相优良的部分硬度。一张很适合被扇的脸,至少沈昭是这么认为的。
在看到礼物的瞬间白瑜只觉一颗心胀满了,挤压着其余的内脏正疯狂鼓动,血液涌上大脑,兴奋得身体微微颤抖。在沈昭那巴掌突如其来的袭来时,他不止感受到了痛,还嗅到了一丝香,那茶香味如同迷情剂一般,让他感觉自己的全世界里只剩下沈昭。
脸被扇的偏过去,又很快回正,他终于抬起头,眼底是炽热的情感,却无法让沈昭这块面热内冷的千年寒冰融化。可至少……她能给他幻想。
“张嘴,叼住。”沈昭把项圈送到白瑜嘴边,像抛给家养狗一个玩具。“十分钟,想好怎么认错。”
白瑜乖乖点头,咬住项圈时微张的嘴不断往外哈气。
或许真有命运一说,沈昭觉得……白瑜天生就是当狗的料。应当被她吊起来抽得浑身鞭痕,紫红着屁股还要爬到桌底下给她做脚凳,戴着锁被一遍遍电击刺激,却被堵住永远无法射出。
她很少遇到这么满意的狗了,满意到想把这条狗调教得永远离不开自己,生理需求全要听她的口令,吃什么做什么全要经过她允许。
从前她对圈子里那些人玩的完全犬化没太大兴趣,可此时此刻,他看着白瑜欲求不满的脸,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尝试尝试也未尝不可。
“跪趴。”沈昭下了今晚的第二个指令,手执马鞭,纠正这条未经驯养的狗的身姿。
双臂与肩同宽,后脑与脊椎持同一水平线,累、却美观。双腿同跪姿一样,只是要将腰塌下去,抬高臀部。
如果有尾巴会更完美,但沈昭今天要做的不是这件事。
“啪”的一声,马鞭落在臀部,当即便泛起了粉红,留下了一块方形小印子。白瑜忍着没吭声,只是下意识将项圈咬得紧了些。性器涨得难受,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好似再受一丁点刺激就会立马涌出白浆。
又是一下,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双腿分开的幅度足够让生殖器露出,菊眼也被顺带着照料了一下,一鞭抽在股沟,鞭头猛地撞上了两颗精仓。
白瑜猛地抽气,无任何快感,不带调情的意味,是惩罚,是调教。疼痛似乎从那处蔓延了一圈,整个胯下都在发麻,身体颤抖,咬着项圈的嘴忘了吞咽,涎液垂坠,埋进地毯里。
他呜咽两声,却得不到任何怜惜。眼泪蓄满了眼眶,要落不落。又是接连几鞭,不再那般凶狠,反倒带着温柔。落下后还要用鞭头轻轻扫过那处,像一把小勾子,勾着人坠入欲望的深渊。
那处的痛楚已经消散了不少,降落到与其它疼痛相差无几的程度,于是疼痛新号进入大脑,经由转换,变成无尽的快感行走在肌肤下的每一处神`l`t`xs`fb.c`o`m经。
沈昭抬头看了眼挂钟,“跪起来。”
白瑜照做,转身面向沈昭时轻眨了眼,蓄在眼眶里的泪就这么淌了下来。
狐狸精。
沈昭毫不犹豫地就赏了他一巴掌,看他兴奋得直哼哼,笑骂一声,“骚货。”伸手从他口中拿下项圈,颇有些嫌弃上面挂着的口水,“说,小狗觉得自己从今天进门开始都做错了什么?”
沈昭问他,却不站在他身前等他回答,转过身去立柜处拿湿巾擦拭项圈,顺便给自己戴上了一双黑色布艺手套。蕾丝花纹遍布手套之上,手背上绣着十字架的纹样,意为……惩处。
“不该拒绝主人。”白瑜的视线追随着沈昭,却在她回身时垂下头,不敢直视,“还有……如果主人不高兴了都是小狗的错,请主人随意惩罚——”这种话说出来似乎没有想象中难堪,或许因为对方是沈昭,是他梦中念了千百万次的神`l`t`xs`fb.c`o`m祇。
“嗯。”沈昭心情颇好,轻笑一声挑眉走近,“今天不惩罚小狗,接下来给小狗的全是奖励。”手中的项圈被单指吊住,晃了几圈,又被拿在手心,挑起白瑜的头,让他直视项圈被解开时的模样,让他仔细看着自己要如何成为沈昭的所有物。
纯黑色的皮质项圈,内圈刻有荆棘暗纹,可调节的卡扣不算复杂,却做出了新花样,狗骨头形状的铁制外圈卡扣,很可爱,与内圈纹样的含义即相似,又好像背道而驰。
微凉的项圈被贴到颈上,环绕了一圈,拉——整个收紧,箍住细长的颈项,多出来的一条被塞入皮环,重迭了一小部分。
稍加调整了下位置,项圈正中心吊着的一根铁圈正落在锁骨中央,“咔——”锁链链接,沈昭拉着铁链在手中绕了两圈,猛地一发力,让白瑜不得不配合着站起身,后颈被勒出红痕。
“好乖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