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隔断遮掩了一层竹帘,他只听到有人倒水和茶盏与桌面相碰的声音。那个人与成铎时间高度保持一致,也是叁个小时。
成铎刚起身,就听到了隔壁纸门拉开的响声。
城市的晚高峰,堵车严重。一溜红色尾灯,看不到头。
被裹挟在车流中,成铎打开音乐,单曲循环李斯特的钟。
这是南天远推荐给他的曲子,他一耳朵爱上了。
看来,确实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天远没有再联系他,躲回了他的真空世界。但成铎明白,一切都不会变,仍旧按照既定的轨道进行下去。
他做他的分内事,南天远一向自有办法。
音乐又循环到开头。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回荡在车厢,成铎长叹一声,满腔浊气也随之驱散。
一辆急救车在后方鸣笛,前面两排车道的车辆自发四十五度转轮让路。
成铎因此从后视镜看到了侧后方的卡罗拉。
眼神`l`t`xs`fb.c`o`m微凛。他多了心思。
没这么巧,黑色的,同样的车牌。因为数字很特别,结尾两个4,在地下车库他就多看了一眼。
成铎没再继续前行,找到最近的出口下高架,随便找了个酒店。
他决定先不回家,静观其变。
晚上的交通局大楼很安静。秘书走向宋仁礼办公室。
皮鞋敲打大理石地面,声音清脆。
宋仁礼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l`t`xs`fb.c`o`m,指间的烟燃了大半,烟灰将落未落。
“说。”
秘书掩上门,仔细汇报南天远和成铎的行踪。
“总之,近一周观察,这两人没有任何交集。成铎每天往返公司和家,两点一线。除了周一那天。”
“周一?”
秘书靠近,压低声线,“南天远说周一见,我们以为他要见成铎。事实证明,成铎从未和南天远见面过。不过,周一成铎去了趟检察院。”
“嗯。”宋仁礼弹掉烟灰,张嘴咬住烟屁股深吸一口。
“暂且相信他。”宋仁礼冰冷的眼中透着阴恻恻的光,“招标结果正式公布。展铎加入供应商名单。”
“那边事情办得如何?”
“季……李放狡兔叁窟,被他逃走几次。”
“我只要结果。”
宋仁礼抬手,将烟头在秘书露出半截的小臂上狠狠碾灭。
登时空气中毛发烧焦的味道。秘书额角抽动,手背青筋凸起,却一动未动。
“还有五天。我等你们的交代。”
他缓缓起身,拍拍秘书僵硬的肩膀,“船沉了,你我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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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再相逢
沉溺于男色的结果就是,又起晚迟到了。
不过是多听了几遍他发来的录音,一上午,舟若行都飘然若絮。看南天远的眼神`l`t`xs`fb.c`o`m都不一样了。谁说的,女人的阴道直通大脑。
要她说,男人的xx也是直通大脑。
她说喜欢,他就录音给她听。这么主动讨好她,是第一次。
舟若行感叹命中注定的两个人,再打闹撕扯都分不开。
她走进教室,看南天远没像往常那样低头看书,而是视线定格在她身上。追随她一路从门口到座位。待她站在座位旁,他还那样看她。
说不清楚眼神`l`t`xs`fb.c`o`m里有什么。舟若行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思绪,笑着说,“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好看。”
“啊?”舟若行关心弱智那样看他。这人,没事吧?虽然xx直通大脑,他这进展速度也太快了一些。
拿出化学作业,恶补一番,舟若行一边转笔一边啃最后几道大题。实在没头绪,她侧身向后,“喂,化学作业借我看看。”
那是什么?南天远拉开书包,拿出所有带化学字样的练习册和试卷,全堆在桌子上,一副任君自选的样子。舟若行说,“知道你化学厉害,也不用跟我显摆你都写完了。”从中挑出两张纸,转过身去。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竟然又看到了17岁的舟若行,梦开始的地方。从她走过来的那一刻,他内心就已经语无伦次。冷静的外表下,是一团火热和无处安放。
亦是不知所措。
他未来的妻子,他牵手发誓的爱人,以八年前清纯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那时的他不仅一无所有,准确说是失去了曾经富有的一切。他胆怯,自卑。他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又难以自拔去追寻与求索。
他用不动声色掩饰内心,藏下所有秘密。
这一上午,南天远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他的眼里,只有甩来甩去的马尾,耳边只有她清脆的声音。她和玄斐然八卦,找机会怼他,在老师眼皮下偷吃零食,又一脸认真温书写题。
他的嘴角,就没再放下来过。
中午下课铃一响,舟若行拉着玄斐然就往食堂跑。没吃早餐,此时五脏六腑饿得扭成一团。
穆隽和南天远还是和他们拼桌坐一起,面对面。
“若若,今天的爆虾超赞,你不吃么?”玄斐然边剥虾边问她。
她瞥见她餐盘里的香葱爆虾,咽下口水,“我对虾过敏。”然后低头挑起一团米饭。
舟若行在外面,几乎不吃虾子螃蟹一类需要剥壳的东西,弄脏了手,好麻烦。起初南天远真以为她不喜欢,结婚后发现她在家时候吃得就欢,于是两人养成了默契习惯。
共赴饭局,一定是他代劳,将蟹肉虾肉剥好,喂给她。
并且他从不在意旁人眼光。舟若行曾腼腆,他大方道,对老婆,这不是应该?
嚼了白米饭,索然无味。她心中叹气,看对面的人。
南天远轻笑,从餐盘里拎起一只虾。
“校庆的事你们听说了么?”穆隽问他。
“嗯。”
“都高叁了。”玄斐然打击穆隽积极性,“你还想出风头?”
“穆学长形象好气质佳,唱歌又好听,确实值得出个节目。”去头拆线,叁两下剥好。南天远自然地将虾肉放到舟若行餐盘里,又拿起第二只。
叁人皆愣住。唯有南天远状若无事。
玄斐然,“你不是过敏?”
舟若行嘴里咬了半颗虾,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反观始作俑者气定神`l`t`xs`fb.c`o`m闲。
下午第一节又是语文老太太的课。春风醉人,大家昏昏欲睡。
舟若行思前想后,偷瞄老太太,在课桌下发信息给他:以后别这样。
南天远正努力从课本上恢复八年前的记忆,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是舟若行。他侧首,疑惑。高叁时候,她与他,应该没有这么近的关系。
翻看聊天记录,没少发。
疑惑更深,他究竟是回到八年前,还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切都与记忆中不尽相同。
他回:哪样?
前面的马尾晃了晃,她回头瞪他,不满。
下了课,桌子上卧倒一片。
她扭身趴在他书桌上,被桌角高高一摞课本挡住侧脸,低声埋怨,“就,公共场合,注意点。”
她是在撒娇么?这句话,丝毫没有震慑力。南天远按下不表,转移话题问道,“校服外套拉链拉那么高,不热么?”
“明知故问!”
舟若行左右环视,确定安全。红了脸当他面悄悄扯下拉链。
锁骨上红痕点点。
南天远没有动作,直勾勾看着。挺了腰背坐在那里,转笔,波澜不惊。
实则想马上脱了校服把她罩得严严实实。究竟是哪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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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有秘密
晚修前大课间,舟若行和学妹做完传球训练,微微出汗,又实在不敢脱掉外套。学妹问她怎么了,她说风寒感冒,太虚,不能脱衣服。
南天远正跑步路过她身边,她喊,“今天你怎么不帮我捏肩了?”
挑眉,他停下。捏肩?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有肢体接触了?
她舒展一番,盘腿坐下,将外套扔在一旁,长发扎了个丸子,在脑后摇摇欲坠。
娴熟的推拿手法,力度恰到好处,她不禁喟叹,“南天远,以后罚你帮哀家捏一辈子的肩可好?”
眼皮下是她的胸
口。乳沟白嫩,与脖颈上的麦色形成鲜明对比。连乳肉上都有一枚吻痕。她在他面前却毫不遮掩。
他不说话。指尖下是年轻有力的胴体,一切都是鲜活的。
这是具体而生动的,17岁的舟若行。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想什么。当务之急,先想高考。其他再说。”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还是准备透露一些,“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计划的,终将可以实现。还记得我对你说,高考后告诉你的秘密么?”
她回身,南天远因此放下手臂,安静等她继续。
“是一个……”她神`l`t`xs`fb.c`o`m秘放低声音,“绝对可以吓你一跳的秘密。”
看着她故弄玄虚的样子,南天远忍不住笑,“有多吓人?”
“反正就是,超出你认知。”
拍拍腿上的草,她想站起来,右脚发软,一个趔趄。南天远马上扶住她手肘,“右脚踝旧伤又复发了?”
舟若行有一刻的混乱。
她从未跟他提过受伤的事情。他不仅知道她的伤,连具体部位都讲得清楚。
风中凌乱。
南天远蹲下身,挽起她裤脚,轻触那里。他对此太熟悉了。右侧,内踝关节。是常年训练留下的老伤,他是因此生气过的。
最严重一次,她整整半年没有上场。他很少放狠话,但那次心疼得要命,语气重了。
他说,再踢球出现任何后果责任自负。
她也怒气冲天,对他大小声,本来就没用你管,你滚!
“舟若行。”结婚后他很少未连名带姓叫她,“你想瘸了脚过下半生是吧?”
“南天远!”她也分庭抗礼道,“瘸了也不用你养!”
“疼在你身上,不是疼在我心上?”
“少虚情假意,恶心!”
想到她伶牙俐齿的样子,他眉眼都温柔了。不让她踢球,比登天还难。最终也只是又担心又无奈地再次妥协。
“怎么没带护踝绷带,睡觉时脚下垫个枕头。”他站起来,迎上她怔忪的眼神`l`t`xs`fb.c`o`m,弯了嘴角,“傻了?”
“你……”她平复情绪,摇摇头,没再说话。
南天远握住她肘部的手下滑,将柔荑包裹在掌心,十指从指根穿插。她却想缩回手。
“要上课了。”他说,“回去。”
舟若行朝远处努努嘴,“班主任。”高低算是早恋,别风口浪尖上被逮住。
“她在怎么了?”南天远从容坦然,在夕阳余晖中,牵着她穿过操场。
这一刻,两个人有了共同的想法:弄清楚,她/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晚上洗澡出来,南天远擦身子,隐约觉得不对劲。
背对镜子,他扭头去看。
隐隐几道红痕,看颜色不是最近抓伤的。这个……他也很熟悉。家里那个小猫每次都喊不要不要,但每次都是绷紧了身子在他怀里浪叫,抱紧了他,在背上划出指痕。
要多野有多野。
他曾逗她说,不敢和朋友一起游泳。
然后招来她一顿绣花拳脚。
和舟若行确定关系以前,他从没近过女色。这抓痕是怎么留下的?南天远眉间峥嵘,越锁越紧。难道说……他的过往全被改变了?他正在经历全新的一次17岁?
当务之急,找到这个女人是谁。
要和她讲清楚,他未来不会和她在一起。可能伤人,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还有,也要找到是谁在舟若行身上留下吻痕。既然他是知道结局的那个人,就不允许过程出现任何插曲。
查看和舟若行聊天记录,其实蛮寡淡。
多是她问题,他回答。最近常见她问能不能去他家一起温书,他也只是回一个字,好。
这样的往来,符合记忆中17岁时她与他的交集。
最近一条信息,他还没回。她问他,物理试卷题最后一问,答案是什么?
再往前,是一条音频。南天远盯了屏幕想了好久。迟疑按下小叁角播放键。
刹那间,男声魅惑色气的喘息充斥空间。潮湿粘腻的情话,虽未提任何一个淫荡之词,但绝对让人听了心旌荡漾。
南天远一下子扔了手机,这是,他的声音?他发给舟若行的?
被甩在角落里的手机还在响,男声说,好……都听你的……。安静了。他定定坐在那里,不想去捡手机。末了,长叹,还是认命拾回手机。
再听一遍。大脑飞速盘算,17岁的南天远给舟若行发送这样的信息。她与他的身上皆有可疑的痕迹,处处昭示两人非同寻可的关系。
再联想到衣服口袋里的安全套,有什么轮廓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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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阅览室
周四下午全部是自习,连着晚修。
叁模刚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
教室里些许吵闹,舟若行本想去辅导室修订题目,那里讲题声也很吵。她静不下心。
说不上为什么,她本是一个不易受外界干扰的人。即使不是心无旁骛,也能稳住心性。但从昨天起,就被身后的人搞得心神`l`t`xs`fb.c`o`m不宁。
没理由他这么巧合就知道她的脚伤。她给他找理由,算了,许是他关心她,从队医那里打听到的。不足为奇,无需大惊小怪。
索性抱了书本去阅览室改错题。
连日阴雨,阳光倍显珍贵。
午后灿阳拉进门窗,拖在桌子上,舟若行笔尖沙沙,全然投入数学题的演算。
叁模成绩有所提高,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再来一次高考,她应该也不会把自己后半生搞砸。
头顶一片阴影,然后在对面坐下。思路被打断,她抬眸。南天远眼观鼻鼻观心,没理会她,径自拿出纸笔书本翻看。
舟若行的心思却没再回到试卷上。她看他垂首认真写写画画,偶尔顿滞,然后又豁然开朗奋笔疾书。阳光将他的短发镀上金色。
年轻的脸庞,下颌线雕刻般分明,眉骨鼻梁深刻,薄唇抿很紧。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身上的冷清淡了,那双眸有了温度。终日包裹他的哀愁和愤恨,被什么东西洇染化开了。舟若行没挪开眼,凝望他,却像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是南天远,又不是南天远。
阳光在她眸中幻化成揉碎的金子,她万般感慨轻叹。
很想你了,老公。你还好么。
任谁被炙热的视线聚焦都不会无动于衷。南天远靠强大的意志力写完试卷,坐直身子。
视线赤裸不逃避,光明正大相缠在一起。
他用了力,从她手下抽出试卷,“哪里不会?”
后两道大题最后一问她基本都是放弃状态。他在心里暗笑,她从高中时候就是差不多小姐。在可控范围内游刃有余,工作后也是。
查看她标注红圈的题目,在草纸上写下解题思路。他撕下演算纸,连同试卷一起递给她,“再认真些,有些分没必要扣。”
舟若行心里长了草,坐不住。看都没看试卷一眼,起身道,“我去找参考书。”
阅览室角落没什么人,舟若行站在一排外文辞典前,神`l`t`xs`fb.c`o`m游太虚。她悄悄捂住胸口,深呼吸。听闻脚步声,她转身佯装浏览,走在两排书架间。
素手抚上一本书,很厚。她捏紧书脊抽出。旁边的书失去倚靠,倒在书架上。空出的位置,赫然一张熟悉的脸。
南天远在对面,轻笑。
舟若行慌乱又把书放回空缺位置,挡住他的笑容。真是……没出息,明明在未来已经一起生活那么久,在这个时间线里也勾引他上床了。为何他冲她一笑,她还是会小鹿乱撞。
转身看向另一侧书架。舟若行逼迫自己专心。高中理化讲义,这个不错。她垫脚伸手去够头顶的书,够不着,差一点,就差一点……
指尖抠出书脊往下挪,右脚踝没来由针扎般刺痛,她轻声唤疼,向后倒去。
跌进温暖的胸膛。是在梦里都萦绕身边的薄荷香。
“小心点。”
“唔……没事。”
“怎么不回我信息?”
“你也没回我。”
“题答案?稍后讲给你。那你先说,音频听了么?”
“嗯。”
“好听么?”
“……”
“想不想,再听一次?”
“现在?不行不行。”
他缓缓在她耳边道,“这么急?”
“没……嗯,也不是。”
南天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舟若行身后,把她接到怀里,按在胸前,再也没松手。
两人低声絮语,字句很短,很轻,却挠得彼此心痒。
舟若行想挣脱。他搂得太紧了,虽是在角落,但毕竟是学校里,阅览室还有其他人。而且,他就贴在她背脊上,二人曲线凹凸重合,互相填满。
尤其是,他微侧首,一呼一吸间,热气打在颈侧,又酥又麻。
大掌试探性搭上侧腰,捏一捏并不存在的软肉。她小声反抗,“别,你上次弄的印迹,还在。”
越说声音越小。她不好意思描述事实,脸上火辣辣,不敢回头。
他弄的,她说,他弄的印迹。
南天远彻底环住她腰肢,心满意足笑了。
南天远:我就说这书该叫做勾引老婆,谁赞成,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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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接住球
两人重新坐回桌前。
舟若行低声嗔道,“那我回答了,你还没给我讲题。”
南天远打开练习册,有点棘手。他翻看课本和参考书,从记忆深处把沉睡的公式唤醒。舟若行幸灾乐祸,“你也不会?”
合上书本,他说,“晚点再给你讲。”
“哈哈,南学霸也有今天?”难得抓了个现行,舟若行好欢快。
南天远也不恼,无声笑,全是包容宠溺。
“明天,没有晚修。”她靠近桌子,探过身子,“去你家写作业?”
“好。”
舟若行还盯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他确实会说同意,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神`l`t`xs`fb.c`o`m情明媚,甚至是,有所期待?
周五放学后,舟若行咬着个棒棒糖等南天远收拾书包,一起公交车回金祁路。
她将糖球舔得啧啧作响,南天远瞥了她好几次。她幼稚地把棒棒糖又裹一圈,沾着晶亮的口水举到他面前,“你想吃?”
他垂下眼帘,看她。
舟若行缩回手,得意地笑,“不给。”
她跟在他身后,爬上逼仄的楼梯。站在门边,踢下运动鞋,轻车熟路打开鞋柜,踩上自己的拖鞋。然后顺手将书包扔在他书桌旁,说,“晚饭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干炸小黄鱼,四喜烤麸。”她坐在他床上,上下翻看外卖菜单,”洋葱爆羊肉……唔,算了,你不吃洋葱。香菇蒜蓉鸡毛菜。好嘞,确定。“
一抬头,发现南天远倚在门旁,正看她。和昨天早上她进教室时候他的眼神`l`t`xs`fb.c`o`m一模一样。
他刚要说话,舟若行马上打断,“别那么客气。就当给小南老师的补课费了,小小心意,别纠结。”
知他处境微窘迫,舟若行又不敢大张旗鼓帮衬。他是个极其要强自尊的人。她从来都是找各种借口,承担两人在一起的开支。第一次的17岁,他的生命中没有她这个插曲。这一次,她也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是她勾的他,她负全责。
“题,我想明白了。要听么?”
“来。”
南天远摊开课本,拿了草纸坐她身边,没有拉她到课桌旁。他把纸本垫在大腿上,靠近她边写边讲。樱花香从发梢沁出,他嗓子微微干涩,咽了一口。
“会了吗?”
“会了。”舟若行胸有成竹。
“我找了几道同类型的题。”南天远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练习册,圈了题递给舟若行。
她傻眼了,他怎么这么鸡贼!
抱着他的枕头,靠在床上,舟若行曲起膝盖,垂头丧气却也身不由己一头扎进了物理题里。南天远没离开,保持那个姿势,陪在她身边看英语。
间或伸过头去看她演算过程,她忙捂住草纸,“没写完。”
“我再给你讲一遍。”
他好似上瘾
,主动要加课。舟若行小傲气上来了,偏要自力更生。
一时间屋内安静,两人都沉浸在各自世界。
终于,舟若行长舒一口气,把解题过程给他看。他点头,全对了。她骄傲地笑,踢直了腿伸伸懒腰。正好踹在他身上。
南天远没躲闪。却也没进一步动作。
舟若行爬过去,挡住英语书,从下往上看他,“我都做对了,没奖励么?”
南天远按兵不动,“你要什么奖励?”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舟若行邪佞地笑。在体育馆器材室那次,他帮她把头发扎起来,跟她要奖励。怎们轮到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呢?”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都是反问。
南天远决定把发球权交给她,“想要什么,自己来。”
这可是他说的!舟若行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扶着结实的臂膀,“真的?”
他眼神`l`t`xs`fb.c`o`m柔和,无声回答。
其实,也还是有些害羞的。舟若行生涩地靠近,鼓足勇气,轻触他耳垂。温润的唇刚触碰,她就察觉了他的抖动。藏在颈侧,在南天远看不到的角落,舟若行得逞地笑。
南天远没有任何反馈,双手撑在身后,放任她骑在腰间四处点火。
起初大腿还支撑着,臀部远离他。若有若无吻下来,舟若行先软了身子,重重坐在他胯下。硬挺毫不遮掩,隔了布料填进她的香软。
他仍旧无动于衷。
微凉的手抚上喉结,她太知道如何让他动容。他此刻的理智与清冷,不过都是伪装。她偏要撕下他的矜持。南天远喉咙发出浊声。
小手模拟弹琴的指法,从锁骨往下,探进衣服里,捏住小小一颗茱萸。果不其然,手下身躯一颤。
然而他还是隐忍着。
上面摸着,亲着,小屁股也没停歇,前后挪动磨蹭粗长。她用阴唇沿着轮廓描绘,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轻声开口,状若求饶,“够了。”
怎么能够呢。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褪去底裤。她用小指勾着那层巴掌大的布料在他眼前晃,惹得他的眸更黑更亮。然后就在他喘息渐浓之时,解开他裤带,直接覆盖上去。
“嗯……”南天远微闭眼睛,低声呻吟。
火热被一手掌握,蕈头在掌心浅浅地磨。舟若行撸盘玩弄,命令他,“放下我头发。”
少顷,青丝铺洒在洁白的颈间。她咬了唇角,问,“要么?”
真是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她也敢挑逗这头饿狼。舟若行却不怕,他早晚是她的,她也是他的。这中间纵使横亘着时间空间,却没有改变故事结局。
起初,她只是理所当然享受他的给予,爱护。她从来没问过自己,为什么。舟若行想,这或许就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然而这次回到17岁,她一层一层剥开洋葱。
她看到了他的心。
谁先开启按钮,已经不重要了。她终于明白,没有人会突然爱你,只是不想再隐瞒。
她以为她只是在重走一遍少年时光,终究发现她不是旁观者,而是再次书写了岁月之书。她埋怨过,责怪懊恼发狂过,她迫切想回到未来。在被困囿这个时空后,她领悟了另一层含义。
命运给予的,一定有它的用意。这一次,她接住了他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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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想了谁(h)(一更)
根本不需要他作答。她昂首,身上衣物完整无缺,连衣角都没皱一下。
却光了下身,用两片肉唇去蹭冒了前精的龟头发布 ww^w.wk`zw.m^e`。她不敢看他的眼神`l`t`xs`fb.c`o`m,她知他一直注视她一举一动。迎上他的目光,她就无法再大胆造次。
手握肉棒在湿淋淋的穴口来回穿梭,将粗长一根润得湿亮。
滑腻腻的穴缝,握不住的男性分身,她和他潮湿的毛发。一切都发生得隐蔽又清晰。
想着他的严肃和疏冷,她倍加想染指。
“啊……唔……”
龟头发布 ww^w.wk`zw.m^e`卡在洞口,浅尝辄止。她借了重力坐在上面画圈。顺时针一次,逆时针一次,他未失守,她已娇喘连连。
一狠心,核心用力,彻底套在肉棒上,吞进半个柱身。
少男少女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衬衫,眉眼间是清澈纯真,胯下却紧紧相连,泥泞不堪。
肉刃破入娇嫩的蜜洞,她微蹙眉。太大,太粗了,还是有些疼。
“继续。”声音喑哑,他按在雪臀上的手臂已是筋络暴起,泄露与其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完全不同的内心情感。
也太长了,吃不下。舟若行半媚半嗔,主动含进去半段已是极致。
“都怪你。”她睁开眼睛,“弄疼我了。”
“是。”南天远坦然承认,“我的错。”
一瞬间错愕。他趁她迟疑,握住紧致腰身,挺胯往里抽送,一下比一下深。肉棒肏开甬道,捅出更多滑腻,反复几次,彻底打开秘境。
只一下,紫黑肿胀的男性就全部嵌入,她结结实实落在他小腹上。
“好胀……”粗长肉棍直愣愣冲进体内,她哭着叫出声。
古铜色手掌从下摆伸进,推上文胸,释放一对乳球。粗粝的指腹精准捻住乳尖,熟练地拉扯挑弄,玫果不多时就硬如石子。南天远故意用了狠劲,没收着力道。
他亟需搞懂一些事情。所以拼命拉扯自己,不允许此时的他陷入情事。
动作也带了惩罚,毫无保留,逼迫她吃下全部,又凶又猛地肏。
“这几天想了么?”
“嗯……啊啊啊……想,想了。”
“和谁?”
“混蛋!除了你还有谁!”
“!”
心里的壁垒轰然塌陷,他的胸腔似是要流淌出什么东西,穷追不舍,“真的?”
“废话!”
“那……想到了哪次?”
“我们……我们的第一次。”
本以为会直奔主题,他却先拿出了红枫叶。他说,把北京的秋天送给她。那是舟若行剥开的第一片洋葱。她触碰到了他隐藏的秘密。不,是他选择不再隐瞒。
南天远无法猜测此时的舟若行内心的弯弯绕绕,心却柔软得一塌糊涂。他顿缓了速度,以她更舒服的力度要她。占据几次,他猛地抱她起身。
天旋地转,她被压在床榻上,面前是放大的俊颜。
他低唤一声,恍惚间舟若行错觉了。因为她听到他说,糯糯。
不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南天远倾覆腰身,捏起灵巧的下巴,以吻封缄。他蛮横撬开牙关,舔刷皓齿和上颚,湿软的舌尖卷起丁香,吸吮得啧啧有声。
“唔……”她怕了。这样有气势的进攻,着实不像刚偷腥的毛头小子。
疾风骤雨铺天盖地,以致她呼吸困难,他都没有松开她。他加大玩弄乳房的频率,舌尖转了角度探入她口腔每一个角落,甚至来带窒息的快感。
舟若行真的要喘不上气了。他按住她,身下不知疲倦顶送,上面也落下细密地吻。
一切都是疯狂的。
终于他舍得放过她。抬起头,淫靡的银丝拉扯在两人嘴角。他狠狠又肏了数十下,才稍舒缓体内的欲火。
大脑找回理智,南天远缓了气息,啵一声拔出阴茎地址`w`k`zw`.m`e`。
极乐洞口倏地空了,舟若行轻哼反抗。
“我去拿套。”他想到了外套口袋里的那枚。
“你放在了床头抽屉里。”她提示。
实在无法压下欲望,面对她,只有失控。南天远火急火燎拉开抽屉,翻找出安全套。转眼瞥见她面色潮红,难耐磨蹭双腿,以纾解腿心的酥痒。
“别急。”
他探进两根手指,边抠挖洞穴边用牙齿撕开铝箔纸。他不想让她的快感有一秒中断,无论因为什么。巨硕套上小雨衣,撤出手指,重新填满甬道。
深而绵长的结合,惹来两人齐齐地呻吟。
女声的娇啼夹杂男声的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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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吃谁醋(h)
她怎么敢!
刚舟若行爬上他身上时候,南天远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的糯糯,他的17岁的糯糯。她应该是不谙男女之事的。整整高中叁年,她的眼中只有踢球和追星。
任何其他的雄性动物都不入她的眼,当然包括他。
可此时的她,却像是魅惑书生的狐狸,伸出小爪子勾引他共食禁果。是谁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没想过答案,但是答案太过于震惊,他不知是喜是悲。早在阅览室,她没有抗拒他的暧昧,他就了然几分。刚进了家门,她竟然打开鞋柜穿上专属拖鞋。
南天远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放了她的东西!
直到她说,她想了他们的第一次。
她只有他,一直只有他。
喜的是,事实证明,他吃了自己的醋。没有第二个男人,他没有错过舟若行的任何一次。并且貌似这一次的17岁,他和她格外合拍。看看随手可见的安全套就知道了。南天远放在了方便的地方,就为了随时起兴。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悲的是,高叁这时是他最落魄不堪的时候。
南天远收起了心。可,爱像是咳嗽,是藏不住的。那他就拼命地藏,不敢露出马脚。
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因为想过以后,他更不能拉扯舟若行走入阴影。什么都没有,无法给她一个明天,少年的羸弱尚且不知怎样承担自己的未来,又岂能让别人与他共同背负。
他不应该在这时候让舟若行爱上他。
穿越到过去,南天远困惑。好像这是他的人生,又好像不是。他确实经历过这一切,然而又不全然相同。
比如,身下妩媚娇软的女孩。
舟若行逐渐不满南天远的速度,双脚在他腰后交叉,挂在其上,“嗯……那里……痒。”
拉长了尾音,搅得他的心也痒痒的。
肉棒抽出一些,龟头发布 ww^w.wk`zw.m^e`顶上敏感点。南天远感到这片嫩肉粗糙了,硬了。专心顶弄,“这么?”
“嗯……啊啊啊……不……”
“不是?”
“……是……”
“到底是不是?”他明知故问,鞭挞抽插 ww^w.dybzfb.c^o^m,惹来内里更紧张地吸附。
“咬射了,你就赔我一次。”
“哪有你这不讲理的……”
“嗯?”他眯起双眼。在床上她真敢跟他讨价还价?
拉开长腿,他念她还稚嫩,不能承受太多,用传教士体位深深打桩数百下。紫红肉棒插在穴口,嫩肉翻出带进。若不是体量她,他真想把未来和她的那些床笫情趣提前教给她。
调教要趁早。把她肏成他的形状。让她记住他的所有,沾了他,就腿软得迈不动步。南天远致力于把糯糯肏到下不来床,做他的禁脔。舟若行嘴上骂他恶趣味,却配合得很。
偶尔也会意犹未尽缠他再来一次。于是他常常边肏边问,“没了这根肉棒你可怎么活,嗯?”
“糯糯,下辈子,也在一起好不好?”
“糯糯,我伺候得舒服么?”
“这么舒服,要不要再奖励老公一次?”
于是,陷入死循环。两人又在床上滚了半天。不,不止是床。家里每个角落,都留下两人动情的味道。
舟若行又抓上了他的背。情浓时,她根本无法控制。她偏要在南天远身上留下印记,就是疼,都要记住她。他入得又急又深,刚刚碾磨g点,就把她送到了巅峰边缘。
这会又直捣黄龙,很快她就要摸到极乐。
“唔……舒服的……”
穴肉绞紧肉棒,不舍得他出去。他了解这贪吃的小嘴,末根插入,兴风作浪。她小腹深处涌起海潮,一浪一浪,他感受到了她的痉挛,挺胯提速,准备先送她上高潮。
“啊啊啊……”
就在此时,舟若行电话响了。
“别睬它。”南天远将手机扔到床下。
铃声扰人,叮咚乱响一通,终于停了。却换成了敲门声。
外卖员砰砰敲门,“外卖到了!”
舟若行突然紧张,狠狠缩穴,咬得他拔不出来。南天远咬牙切齿暗骂,捞她入怀,往大门走去。
本想赶快接了外卖再续酣战,小穴却馋得不放肉棒。他亦是难以自控,走几下,停下来把她钉在墙上猛入一番。后
来,干脆随着步伐,让肉棒在穴内弹跳。
边走边肏,龟头发布 ww^w.wk`zw.m^e`冲击着穴内的每个角落,带来不同以往的欢愉。
从卧室到房门口,短短一段路,点点滴滴皆是淫水。
“呜呜……要坏了……啊啊啊……”舟若行溢出眼泪,看似可怜。
实则酥麻得要命,必须要大肉棒解痒。南天远吻上丰唇,气声道,“轻点喊,想让门外的人听活春宫?”
“呜呜呜……”低声呜咽。
“怕了?”
她摇头。泪眼婆娑望着他。
“那小穴怎么咬得更紧?”他插在深处,就要拧开锁,“想到有人在偷听,更刺激对么?”
“呜呜……唔……”她贴着他的嘴,一个劲摇头。
太疯狂了,他正肏得畅快,她也要喷涌而出,他真的准备开门面对陌生人么?
外卖员站在漆黑楼道里,跺脚几次,才唤亮感应灯。等了许久,灯又灭了。他更大力砸门,惹得上下两层感应灯一起亮了。干什么呢这是,这么大声聋子都应该听到。
铁门打开,只伸出手臂。外卖员赶紧把餐盒袋子往那手上一挂,大步流星跑下楼。
手机订单疯狂提示,还有几分钟就有xx单到时。册那,外卖员心说,这家人太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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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先吃你(h)
踢上门,最后的耐心告罄。南天远将舟若行抵在门板上,深入浅出,狠插猛送。
他太懂她了,没有让她的快感断档。即使那样刺激的情况,他仍旧喂她,开门接了外卖。高潮将至,她正是舒服到每根毛孔都打开,浑身飘飘然的境界。
门板颤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塌。
舟若行咬住他肩膀,拼命用乳头蹭他,屁股含了阴茎地址`w`k`zw`.m`e`毫无意识地浪叫,“给我,给我。啊啊啊……要丢给你了……”
“泄给我。”
粗大跟随抽搐的频率,终于把她顶到高潮。伴随穴肉毫无规律的抽动,龟头发布 ww^w.wk`zw.m^e`再次碾压嫩壁,进出间,点起一路小火花。噼噼啪啪,在舟若行体内绽放。
洞穴嘬吸龟头发布 ww^w.wk`zw.m^e`,紧握柱身。南天远回咬住她,含住下唇,轻轻拉扯,眉头紧锁,显然也到了极致。
只见青筋环绕的性器不住往嫣红水嫩的甬道里钻,他分开腿心,捣出白沫,又重又恨,彻底不再怜香惜玉。
然后卸下全部,放任自己溃败在她体内。
似公狼,撕咬着母狼,享受肆狂交配后余韵袭来的愉悦和宁静。
一时间,只听到两颗心脏的疯狂跳动和两人急促的喘息。
他靠上她的肩,在耳边喘,热气打在她心上。舟若行抱紧他,闭了眼,任凭酥酥的感觉再次蔓延。
所以穴肉不小心又夹了一下。
南天远笑,“被你吃干抹净了。”
“是你。”她没了力气,只能嘴上讨个输赢。
“你自己要的奖励。”
哑口无言,她又被套路了。
抽出阴茎地址`w`k`zw`.m`e`,又惹来她低呼。
这回,他从外套里找出那枚,重新戴上。
舟若行,“你!”语无伦次,她拼命搜刮逃跑的理由。看到脚下的外卖,忙道,“还没吃晚饭。”
“先吃你。”南天远扑过去。
“或者你吃饭,我吃你,选一个,嗯?”他一脸精明算计看她。
当舟若行再次被压在书桌上后入时,她想,果然不能掉以轻心。她就知道,南天远永不可能只来一次就放过他。未来是这样,现在也是。
几乎是被半抱在怀里喂了晚饭,舟若行浑身乏力。
再次回到课桌前,南天远平静地打开她的练习册,“还有哪道题不会?”
舟若行一侧脸颊贴在桌上,看他。只有她面色潮红心跳气喘么?
腿很软,很酸。她换了一侧贴,不去看他。
他慢腾腾扬起笑,“下次还敢不敢先惹我?”
下次还敢!我是你老婆,惹你怎么了!
舟若行瓮声瓮气,“没有下次。”
骨廓分明的指节又缠上发梢,绕在指尖,他轻道,“怎么会没有,还有下次,下下次,很多次。”
“幼稚。”她埋怨着,却不自禁翘了嘴角。
冰块融化的速度比她想得要快。
脚伤未愈,大课间只好趴在桌上补觉。
不知是被南天远折腾狠了,还是要来大姨妈,总觉得腰腹不清爽,沉沉下坠。
有人走近,擦过她桌子。
舟若行迷蒙眼睛抬头,南天远拿了她桌角的水杯,走出教室。
“南……”她不困了,追出去。她总觉得打开了潘多拉宝盒,南天远的反应越来越脱轨。是她先勾引他没错,但上一次17岁,此时的他是阴沉低落的。
现在的南天远像沉睡了很久的猫科动物,闻到猎物味道,逐渐苏醒。
然后踏平草原,只等一个高光时刻。
是难以驯服,却甘愿温柔的。
拧开蓝白相间的保温杯,接满半温的水,拧紧。南天远闻到了她惯用的唇膏的味道,柚子茶。算算日子,差不多近了。她脚上带伤,歪打正着可以不疯跑了。他软了眉角,自顾自想,她总是学不会照顾好自己。
另一个茶色透明杯子装满常温水。两个杯子拎在一只手上,随步伐轻撞。
舟若行站在拐角处,嗔媚着望他。
楚慈也从饮水处跟出来,“校庆你出节目么?”
南天远朝舟若行大步流星走过去。
“我听老师讲你要钢琴独奏。”
脚步停住,南天远,“我没听说。”
“我给你伴舞?”楚慈加码,“我是舞蹈十级。”
无聊。南天远走过来,拉起舟若行的手要一起回教室。
“你干什么”舟若行吓坏了,扣住他手腕往下挣脱。
他用眼神`l`t`xs`fb.c`o`m威胁她。她还是躲,“还在学校……”
楚慈强硬插入两人之间。反正已经尴尬,就尬到底,“那我同老师讲一讲去。最后一次参加校庆,我很珍惜这次机会。”
“是么?那你去,我不弹了。”他翻掌,握住舟若行的小手,拖她走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