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3-28
(一)议亲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一阵细雨后院子里的草色便青翠了。发/布地址④v④v④v.US最╜新↑网?址∷ ltxsBǎ.Me
仰春歪坐在窗边透过朱红色的雕花窗棱向院中看去,一棵又一棵的玉兰花正欲待放。椭圆形的花苞紧蹙地抱在一起又在风下颤颤巍巍,让人想把花瓣一层一层剥下看看里面嫩白透粉的蕊芯。
仰春看看日头还没升起来,只有一点日光的边晕能越过屋角上的脊兽洒在玉兰花上。
仰春看着日光的角度,估摸着应该是上午九点。
上一世在现代,她作为一个刚工作不久的职场新人,还没等实现自己的事业就在一次会议上突然昏厥。
同事把她送进医院后没多久就被转到省会的三甲医院,医生给她的确诊报告,她愣是读了三遍才断句明白她的病症。
治疗的阶段反而在她的头脑中模糊,只记得疼,恶心,虚弱和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哪次抢救里。
最后的印象是病房外瑟瑟的枯枝。
再一睁眼,只见粉纱微垂,和煦的穿堂风拂过她的脸颊,外面雀鸟叽叽喳喳。
穿越这种事她以为只是人的虚构,没想到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确实不会看日晷和漏壶,她真的会以为前世才是一场梦。
心里想着,她又忍不住蹙眉,上午九点是辰时还是巳时来着?
“二小姐,老爷派人传话,说徐家的遣人来说他们快到府上了,让您梳洗打扮一下准备见客。”一名着粉红色长裙荷绿夹褂的小丫头端着铜盆从廊外走来。
梳洗打扮一下准备见客?
这句话听起来隐隐有点怪,仰春思索了下,这不是以前青楼里的老鸨对接客的姑娘说的话吗?什么时候皇商家的小姐也要见客了。
不该是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瞧一眼的包办婚姻吗?
难道电视剧骗我。
但是仰春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历史上没有大启朝,有差别也是合理的,就没再说话,就着丫头的搀扶起身任由她梳洗。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的二小姐换了个芯儿,好不容易来的生命再被烧死,仰春藏匿的原则就是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询问不反对不发表自己的言论。
丫鬟唤荠荷,她俐落地用湿帕子擦拭仰春的脸,反复几遍后把帕子和铜盆递给另一名着灰蓝色细布衫的小丫头,才拿起脂粉在仰春的脸上轻轻拍。她的手指灵巧,没过一会儿仰春便看见镜子中现出一个眉若远山,眼波含烟,笑如春桃,榴齿含香的美人。
荠荷最后在她的眉间点上一颗美人痣,又从衣柜里拿出几套让仰春选择,仰春挑选一个不会出错的淡粉色纱裙,荠荷在纱裙外给她搭配一个月白色纱衣,乌发半束,辅以蝴蝶钗和珍珠饰,行走间灵动异常。
荠荷满意地最后将仰春的头发捋好,“这是二小姐第一次议亲,这般装扮刚好,灵动又妩媚。”
第一次议亲?难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仰春心下忖度,好像又出现了和她的认知不一样的地方。
没等她细想,荠荷就搀着她穿过弯曲的游廊和月洞门,一路行至厅堂。
厅堂此时已经端坐两人。
一人约莫三十七八岁,身着云彩暗纹玄色长衫,长衫的领口和袖口都镶有金色的丝线,三指宽的金色腰带将他劲壮的腰身勾勒,他端坐主位正不紧不慢地品茗,面色沉稳,周身气度非常,看见仰春便将茶盏撂下,抬手招呼她过来。
一人大约及冠之年,听见有人来便守礼地垂下眼睫,也将茶盏放下,双手虚握放在双膝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仰春走到柳渡北的身边,轻轻唤了声:“爹爹。”
柳北渡牵过她的手腕,让她站在身旁,对着另一人说:“庭玉,这便是小女仰春。”
那人似早已准备好了似的起身,缓步走到仰春面前行了一礼,“二妹妹好,在下徐庭玉。”
仰春这才看清徐庭玉的模样。
他的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乌黑的发髻衬得他肤色白净。面容俊朗,眉目如玉,身姿挺拔。月白长衫上印着精美的山水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也衬得这人如画中谪仙,芝兰玉树。
仰春微微欠身,“徐公子。”
“小春儿,庭玉长你三岁,是你母亲生前金兰姊妹,吏部侍郎夫人的三子。”
仰春轻轻嗯了一声。
原主的母亲育有一儿一女,柳仰春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大哥柳望秋。可惜她在生育仰春时损伤根基,没过两年便逝世了。柳北渡继承祖业,以丝织,茶叶和瓷器做成江淮地区的皇商,提供御用之物,时常不在府中,家中人口简单,后院只有两房妾室张氏和苏氏,苏氏育有一庶子今年十六岁。
仰春的母亲在生前有一个手帕交嫁给吏部侍郎徐金,二人约定结为亲家亲上加亲,蓝氏三胎皆是儿子,这亲事就落在仰春身上,年岁相宜的便是徐家三子徐庭玉。
这些消息都是她得知要议亲后让从荠荷那里套出来的。
“此番议亲,是你姨母生前的安排,但也不是束缚住你们的死令。试了婚若不称意,也可再另议亲事。”
徐庭玉拱手,“是。”
几番话过,徐庭玉留下一句便辞别了。
“明日辰时,小子再来接二妹妹试婚。”
(二)教导
徐庭玉走后,柳北渡轻轻拍拍仰春白嫩的手背。
“小春儿莫怕,用过午膳后来为父房里,为父来教导你明日试婚之事。”
仰春照旧点头,随着荠荷走出厅堂。
用膳她知道,试婚是什么意思,她不清楚。
但她不敢问,怕是什么常识性的错误。
柳家的午膳都由各个主子的小厨房准备,菜数不多但十分精致可口,仰春用过午膳后由荠荷伺候着漱了口,小憩一刻钟便行至柳北渡的主屋。
荠荷将她送至门口便躬身退下。
透过四扇山水屏风,仰春能见到柳北渡的身影,影影绰绰,似在执笔写字。
她轻唤一声:“父亲。”
柳北渡闻言并未放下笔,而是将狼毫笔舔了舔墨,提笔继续临摹颜氏碑文。
“小春儿,进来。”
仰春走进,垂头去看柳北渡在写什么。柳北渡看见她的视线,将这幅字团团揉乱,扔在一边,然后搁笔。
仰春没看到字,自然而然地抬起头去看柳北渡的面容。
却见他微蹙着眉头并不开口。
良久,他才低沉着声音道:“小春儿,你母亲去得早,如今一转眼,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纵是再不舍,也该让你长大了。”
说罢,他从书桌的那旁绕过来。
玄色的身影逐渐靠近,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如巍峨高山立在面前。直到黑色长靴抵住仰春的桃粉色的绣花鞋,他才止住脚步。
仰春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呼在头顶,和他蓬勃的热气带来的压迫感。
柳北渡只是靠近,双手垂在身侧,两个字从他滚动的喉中溢出。
“别怕。”
仰春惊愕。
一双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攀上仰春的肩头,柳北渡动作轻慢,但是身型差距带来的力量差别还是让仰春感受到一股不可小觑的重量。
看仰春没躲,那双手从放改握,捏住她的肩膀。
大拇指摩梭着衣领,也不可避免地将指腹蹭到她的脖颈。
那双手继续轻动。
到了粉色的盘扣上。
他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捻,那祥云状的扣子就散了,同时散了的还有不知道谁的呼吸。
就算再愚钝,作为一个现代大学生,仰春也意识到这画面有些不可描述的诡异。
她终于往后一退,避开那双大手。
男人的手掌没有追上去,反而扣回到自己身上,三指宽的金丝腰带在他的动作下一下子掉落,宽袍顺势敞开,露出里面丝绸质地泛着光泽的玄色里衣。
离得太近了。
他太高大了。
仰春抬头望去,看不见男人的神色,只能看到一片麦色的胸膛在深刻的起伏,胸膛上有一道沟壑分开饱满紧致的两个胸肌。
柳北渡的手不秀气,手掌宽阔,手背上青筋虬结,指骨坚硬,还能看到指尖的薄茧。仰春的视线落在那茧子上,看那块粗糙的凸起变成虫豸滚动开玄色的衣领,翻出更多更大片的沟壑深纵的麦色土地。
直到整个饱满健硕的胸膛都露出来。
低沉喑哑的声音才徐徐道。
“天地阴阳混沌,未分之前是为一体,分开之后男女有别。夫妻敦伦,阴阳结合,乾坤有序,是天地间一等大事,否则子嗣不昌,宗室不继。”
“周公之前治礼教民,以分开的葫芦瓢为具,一半瓢为男子,一半瓢为女子。”
“瓢若不适宜,合不成完整的葫芦。男女若不适宜,夫妇也不会二体合一。”
“所以婚前都要试婚,以确保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半。”
仰春听见男人低沉的讲解,心里翻腾若海。
你大启朝作为一个封建社会,这样合适吗?!
柳北渡见眼前的小女儿未在后退,才继续他的教导。
“男子的身体与女子不同。”
“男子的胸膛若平地,因为不需要哺育婴孩。”
倏地,那双灼烫的大手覆在仰春的胸乳上。
只是覆着,没有动。
“女子的胸膛若山陵,如若分娩则会分泌乳汁供婴孩吮吸。”
说到这,修长脖颈上的那块分明的喉结仿佛有所感觉似的极快地滚动了一下。
“你若想讨好夫君,可以在他的胸膛上通过轻揉或者舔舐的方式取悦他。”
说着,他的大手扣住仰春的后脑,微微用力引导她的头颅往他的胸膛上贴。
仰春迟疑着,心想这些我都知道,毕竟偶尔空虚时也会浏览成人影片。
但是作为一个未曾出过远门的古代女子,出嫁前还需要父亲亲自教导的人,如果她此时突然出言阻止说,你不必教了我都知晓,大概会显得极为不合时宜。
心里想着,仰春顺着那股力气贴上那块灼热的,起伏的,紧绷的,坚硬的胸膛。
衣襟尽散,空荡荡地挂在男人宽阔雄壮的肩膀和手臂上。
壁垒分明的腹肌也是小麦色的,仰春被桎梏得太近,忍不住地用手掌抵上那肌理分明的男人的腹部。
柳北渡的喉头轻轻地溢出一声闷哼。
“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取悦我。”
取悦他。
白嫩细长的手指葱白一样地从紧致的腹部滑到胸部,掌心下,仰春清楚地感受到温度,形状和凸起。
五指分开,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揉搓了几下。
仰春微微抬头,用眼神询问她的父亲,这样是否可行。
柳北渡喑哑着声音夸奖:“很好,是这样的,继续。”
继续。
仰春继续。
一截粉嫩的,湿滑的小舌从嫩红的嘴唇倏忽闪过,动作极快地舔过挺拔胸肌上的凸起,留下一点晶莹的水痕。
有厚重的喘息在头顶更加激烈地翻滚。
仰春用舌尖自下而上地舔过,像小猫舔舐主人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柳北渡眼眸晦暗浑浊。
扣住她后脑的手更加用力,似乎在用力度鼓励眼前的女孩继续她的取悦。
直到柳北渡的胸膛都布满透明的水光,仰春才停下来。
柳北渡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掌却侵略性地重新攀上女孩的衣领。
他很会解扣子,刚刚指腹轻捻第一颗扣子就像飓风吹散云朵一样散开了。
此时,他却没有耐心继续展示他的解扣技能。
手指用力,径直撕开了女孩的衣裙,露出里面藕色的黄鹂啼春的胸衣。
“妻和夫的愉悦同样重要,所以,夫君也会通过抚摸和舔舐的方法取悦妻子。”说着,头颅压下,黑漆漆、毛茸茸、狗一样地,伏在仰春颤抖的胸乳上。
(三)操,他生了个妖孽
粗粝的大舌准确地透过光滑的胸衣找到下面藏着的奶头。
就像雄鹰盘旋时能捕捉到他的猎物。
就像黄莺一口叼住开放的茱萸果实。
舔舐。
粗重地舔舐。
柳北渡敏锐地发现那颗果实越来越坚实,口水洇湿了胸衣,留下一片深痕。透过深痕,能看到两颗状似樱桃的圆点。
状似。
味也似。
满口的甜香多汁。
柳北渡难得地感觉到一种欲望,不是从小腹烧起来的,而是从胃部开始一路烧灼到喉咙,到舌头,到脑海的——
食欲。
口中生津,他忍不住地大口吞咽,好像要把那团白嫩细软的奶就着团团的布料全部吞吃掉。
大手忍不住地扶上另一边的嫩乳。
少女的胴体发育得极好,饱满硕大的胸乳颤颤巍巍的,像是两团受惊的玉兔。因为紧张而收拢的肩膀让胸脯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柳北渡视线长久地停滞在那道深沟。
几乎是不受控地,伸出舌头,探索那道乳沟。
抬起左手将系在纤长脖颈上的藕色胸衣解开,一条系带垂落在锁骨,柳北渡用手指轻轻拨开,再将那片碍人的布料扔到一边,少女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晦暗的眼中。
极致的白。
极致的美。
春风再温和也带着一丝料峭,有细密的鸡皮疙瘩从皮肤上站起来,柳北渡仔细看去,能看到少女身上浅浅的绒毛。
像商队之前在西域购进的那种水嫩多汁的粉色桃子。
再用手掌从下方拖住嫩乳,然后他用两只手将两个沉甸甸的胸乳聚拢在一起揉捏把玩。
他弯腰垂头,托住嫩乳,再一次的低头含住乳肉。
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凶狠了很多。
大口吸吮好像要把仰春整个人吞掉。
两片嘴唇含着嫣红的奶头,用力一吸,仰春便终于受不住地呻吟起来。
“啊……父亲,痛……痒……”
听到“父亲”的称呼,柳北渡动作一顿,旋即吃奶吃得更凶了。在仰春看不见的地方,在玄色的长袍下,柳北渡清楚地感知到,这两个字激得欲根狠狠跳了一下。
仰春的呼吸彻底乱了,胸膛激烈的起伏,两条腿忍不住夹紧,又忍不住后撤。
他舔的太舒服了。
仰春忍不住喟叹着呼出一口气。
这一声轻呼没能逃过柳北渡的耳朵。他顿时喜悦起来,拦腰一抱将仰春抱在了雕花的木桌上,这样更方便了他垂头吃奶。
“啊……轻点父亲……”
细碎的呼声不断地从仰春的小嘴中吐出。
嫣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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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头被反反复复地叼住又被舌头转着弯儿的玩弄,现在能感受到一点疼痛。ltxs`ba.m`e但是疼痛之下是密密麻麻层层迭迭的痒,痒之后又是被含住的愉快和舒服。
从脊椎骨往上,小虫子一样爬起来的酥。
等到柳北渡终于品尝够了女儿的嫩乳,才哑着声音继续道:
“如何繁衍子嗣呢?就是丈夫把他的阳根插进女子的花穴中,再将他的阳精灌入女子的胞宫,就可以受孕。”
柳北渡说着,大手蜿蜒而下直滑到仰春的腿间。
一手的湿滑和粘腻。
他不禁哑然一笑:“小浪货,这就被爹爹吃出水儿来了?”
仰春不禁脸一红,她小脸微扬,水眸潋滟,娇怯又妩媚的模样让柳北渡心动神摇。
他手指插进腿缝儿,拨动她柔软濡湿的花瓣。他没有深入,只是在花穴的外圈用指尖打转,轻揉穴口,一边揉一边咬住仰春的耳朵,用饱含情欲和克制的声音道:“这就是小春儿的花穴,以后小春儿就是用这里吃下男人的阳根,再用这里生出婴孩。”
粗长的手指几次想顺着滑腻的水儿滑进花穴里,柳北渡都克制住了。他心下怅然,有一股清醒的现实束缚着他的动作。他只是教导女儿敦伦之礼,并不是和她行敦伦之礼的人。
想着,一股不甘和愤怒突然涌上。
抚着胸乳的手指收缩,仰春又是禁不住地哼唧一声。
柳北渡掐住她的细腰将她再次放到梨花木的椅子上。
想着明天,徐庭玉那庶子便要将他的肉根插进女儿的嫩穴里,愤怒便出离地盛大。他扯开自己的衣袍,将自己跨下的凶物放出。
紫红色的阳具热气腾腾,柱身上攀着凹凸不平的青筋,粗大阳根几乎有她小臂的长度和粗度,带着成年男性的凶和狠。坚硬的滚烫的龟头圆圆的像硕大的鸭蛋,高高昂头,耀武扬威,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那深紫色的龟头也愤怒地吐出一丝阳精。
仰春此时坐在椅子上,柳北渡站在身前,他本就高大,这回的高度更是只到他腰处。
以至于仰春一抬头,鼻尖和嘴唇就要碰上那条狰狞粗壮的肉棒。
仰春:“……”
比她见过的很多男演员大多了。
一股瘙痒从穴里生出,也带着小腹开始收缩起来。仰春难耐地在凳子上挪了挪,试图压抑一下那种想被填满的欲望。
“这就是……”
“这就是父亲的阳根吗?”
柳北渡的话未完,仰春就接过去,“看着好大的样子。”
柳北渡呼吸一滞,空气倒流,他剧烈地喘息起来。|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声音哑得发涩。
“小春儿,摸摸他。”
纤白的手指轻揉地抚上欲根,指腹顽皮地在龟头上一点,将那前精沾在指端上,拉出一条黏糊糊的晶莹。
仰春颇得乐趣的反复点了两次,仰头,将自己嫩白地小脸贴在滚烫的肉棒上。
像小狗一样用红润的脸颊蹭了蹭。
“父亲,是用这个东西,将春儿生出来的吗?”
柳北渡嘶了一声。
操,他生了个妖孽。
(四)高潮
柳北渡见仰春眸子里水光潋滟,红唇轻喘,面色虔诚而迷醉地贴在自己的肉具,和她口中的淫荡之语,不由小腹一紧,肉棒又大了几分。
他们血脉相连。
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他们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
曾经这根东西给了她生命,如今这根东西又要和她紧贴。
柳北渡只要想着,就觉得大腿的肌肉纠结,小腹抽搐,要射出来了。
他再也忍不住,将仰春推倒在椅背上,扔掉她早已虚坠着的粉裙,将整个身体压下去。
男人早已忘记身下娇儿的身份。
或者说记得才——
他拍了一下仰春的大腿,把两条泛着盈光的腿折迭,推到仰春的胸前。
湿淋淋,水光光,红艳艳。
穴儿在这个动作下暴露无遗。
柳北渡扶着迫不及待的巨根贴上娇嫩的花穴。
灼烧,柔软,滑腻。
肉棒和逼穴相触的一瞬,两人齐齐喟叹呻吟。
〃啊!.....好烫……〃
〃唔……小春儿……〃
深提一口气,柳北渡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棒往仰春的粉嫩的穴肉和白皙的腿根上撞。
紫红色的肉棒雄赳赳地在软肉上鞭挞。
不是每次都能撞到花心。
湿滑粘腻。
硕大的龟头总会因为绵绵不尽的水儿而偏离。
戳到花瓣。
戳到花苞。
戳到腿根。
戳到小腹。
但是柳北渡不调整,他只感觉哪哪都是软肉,哪里都温暖,哪里都销魂。
所以他只提着阳具想着操烂这个淫娃。
他是他的女儿。
她生下来就是给他操的。
硕大而沉甸甸的阴囊飞快地拍打在仰春的阴户。
他好像要把自己塞到她的全身似的。
仰春的娇吟都被撞碎了。
〃啊哈……爹爹,哈……慢点……慢点……春儿受不住了……〃
一对浑圆饱满的美乳早就对撞得剧烈摇晃,留下一道道雪白的影子。
柳北渡目光锁住那跳跃的雪兔,单手将两条被他贴并在一起的美腿下压,把跳跃的雪兔压住,压成扁扁的两团。
把自己雄健壮硕的胸肌紧贴上去。
突然的重力让仰春感觉到铜墙铁壁的质地,大面积的肤肉相贴,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仰春觉得被团团围住,很安全,要融化。
柳北渡抽出一只手,揉捻女儿的花穴,粗粝的指尖带着薄茧,两根指头飞速搓揉,腰腹用力顶撞,两个卵蛋打到阴阜上啪啪作响。
〃爹爹!爹爹……太快了……太重了……啊……别揉……别揉那里……〃
女子的阴唇本就敏感,哪里经得住这般顶撞揉捏刺激。
粉粉的趾头缩起,手指忍不住在柳北渡的阔背上抓挠,胸膛的心脏要跳出了,仰春感觉到穴里面一顿收绞,再也忍不住地高声尖叫起来。
〃啊……爹爹……我不行了,我!……啊……!〃
话未说完,一股清液从被蹂躏得稀烂的穴里喷流出来。喷到紫红色的柱身和圆圆的龟头上,柳北渡感到一烫。
仰春剧烈呼吸,伏在柳北渡的肩头嘤嘤啜泣。
眼见女儿高潮了,柳北渡再也不忍耐,提着肉棒绷紧小腹又快又猛地狠操数十下,才将一股又一股滚烫浓浊的精液全都射在她红通通惨兮兮的肉穴儿上。
(五)春日垂丝,冬日秋棠
仰春回到自己的闺房中,仍觉得浑身酸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大启朝的试婚真的是真枪实弹的试。
不可思议大启朝父女相淫竟也不是什么惊天骇地的事。
不可思议柳北渡最后竟也没插进去。
面对柳北渡,仰春并没有什么乱伦的愧疚或者快慰,因为那也不是她父亲。
她只是单纯觉得他器大活好,可以一用。
事后,柳北渡叫芰荷过来给她收拾。
芰荷将早早备好的热水使唤着小厮抬进来。
虽然下人们垂头敛目,脚步轻悄,训练有素,但是柳北渡还是拾起地上早已皱皱巴巴的玄色宽袍将梨花木凳子上喘息尤未停的仰春团团包住,一把抱起,然后背过身去。
若有胆大包天的下人敢抬头看一眼,约莫也只能看到在男人麦色臂弯下微微下垂的两条小腿和两只粉盈盈,俏生生的玉足。
芰荷面色如常地给她擦洗,穿衣,脸上没有惊惧或者愤怒,只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仰春就知道,这个大启朝和华国历史上的封建王朝都不一样。
那之后自己就应该更加小心,避免行差踏错,让人发现。
仰春将云锦织就的被子裹了裹,又裹了裹。将自己团成鹌鹑的模样,小脸在柔软非常的被子上蹭了蹭,露出笑容忍不住回味下午书房的〃教导〃。
最后柳北渡将她放入浴桶时,仰春在还忍不住逗逗她这〃忍者神父〃。
〃谢谢父亲的教诲,春儿受用良多。〃
柳北渡脸上的神情有一瞬尴尬,露出一点笑,摸摸鼻子,扔下一句〃小春儿早点休息,爹爹铺子里还得再去看一下〃便裹了皱巴巴的里衣落荒而逃。
她这个爹爹下午的意乱情迷是出于男人本色呢,还是出自对乱伦关系的淫迷呢。
亦或是对从前的仰春的喜爱呢?
仰春不得而知。
仰春也不想知道。
男人,好用、能用、就行。
只是透过这十几日的观察,大启朝虽然是大一统封建王朝,但是对待女子并不那么严苛压迫,对于仰春这个现代女性,算是能够复活外,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想到明日辰时,徐府便会来接去试婚,仰春就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她已经知道了试婚是什么。
脑海中突然想到今天徐庭玉的那清润儒雅的面庞,亭亭如竹节,皑皑若皎月的气质,她便有些欢喜。
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那话儿和她父亲比如何?
仰春突然把脸埋在被子里,暗想自己还真是一朝形骸浪,半点不再忍。
不再多想,是骡子是马,反正明日就知道了。下午折腾得厉害,如今有点困顿,仰春再一次裹紧了被子,囫囵睡去。
草茸茸,柳松松,小楼重,下帘栊。
芰荷为仰春放下床帷,任由她沉睡到天光散尽,月上柳梢。
*
仰春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天色漆黑,寥寥星辰,烛火影影绰绰。
〃芰荷,什么时辰了?〃
芰荷听闻询问,小步上前挽起床,答道:〃二小姐,已经戌时三刻了。〃说着,扶着仰春坐起来,又拿了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本想叫醒您,不然夜里睡不着,但见您好眠,没舍得打扰。〃
〃春日的晚上风还是有些冷,二小姐衣袍穿好。〃
仰春穿好外袍,又听见芰荷问:〃二小姐可要用一点晚膳?刚刚苏小娘着人送了您平日爱吃的菜式,我让小厨房在灶上温着呢。〃
苏小娘,柳北渡的第二个妾室,育有庶子柳慕冬。
仰春听芰荷话里的意思,这苏小娘约莫是经常会送饭菜来,看来这个姨娘和原主关系还可以。
正好仰春有点饿了,于是点头让芰荷上菜。
粗使丫头端着饭菜进来。蟹粉狮子头,武昌碧波鱼,翠玉凝霜豆,八宝琼浆羹。颜色鲜艳,荤素搭配,清一水儿地精致,勾人食指大动。
一个小学吃食堂,中学吃食堂,高中吃食堂,大学点外卖的地沟油战士一瞬间被封建官僚主义俘获了。
狮子头又鲜又香,鱼肉入口即化,豆腐白嫩入味,八宝汤咸淡适宜,仰春风卷残云地吃了大半,直到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前几天,她刚刚穿来,怕被发现和原主口味不一样,都是芰荷给上什么菜,她吃什么菜。不知道是原主的口味偏好还是柳府的习惯如此,虽然也是精致好吃,但是饮食多清淡,仰春总觉得不够味儿。
但今晚这顿不一样,咸香得咸香,鲜美得鲜美,仰春吃得肚圆儿。
一直到吃完之后一盏茶,她坐在床边扶着把衣裙撑起来的肚子,仍然叫着撑。
好撑。
好……撑……
好……晕?
〃芰荷,我好像,晕碳了……〃
芰荷在拨弄灯芯,没太听清,又问一遍:〃二小姐?什么?你晕什么?〃
被芰荷的疑问唤回了一些意识,仰春心下一惊自己怎么把现代的词汇说出来了,立刻改口道:〃吃饱了有些困,现下困得晕,我要再睡了。〃说完,便自己褪了鞋袜扔在脚踏上斜斜地倒在绣花枕头上。
芰荷拨完灯芯,整个房间的灯光便暗下来,她走向床边,才发现这么几息之间,仰春已沉沉睡去。
她没多想,只以为二小姐今天累坏了,便为她脱下外衫,盖好锦被,摆好鞋袜,放下床帷,然后出去了。
芰荷是贴身照顾的大丫鬟,除非主子生病或者有特别的安排,是不用守夜的。日常守夜是两个二等丫头,一个唤垂丝,一个唤秋棠,都是以海棠花的种类命名的。
照常吩咐完两个丫头好好地照顾主子,芰荷才回到耳房去休息。
突然,她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踉跄了一步,站稳后拍拍胸口才继续往前走。
就像她没看清地上的石头一样。
她也没看清在她走后,有人从墙外轻轻一跳,落在了玉兰花树后。
秋棠见到玉兰花落,不动声色地给身旁打盹儿的垂丝递了一个水袋。
〃垂丝姐姐,夜里冷,我刚刚打的热水,喝几口再睡吧。我还不困,我先守上半夜。到下半夜了我再唤你接替。〃
垂丝接过水袋抿了好几口,才递还回去。秋棠将水袋接回,并未喝,只是抱着暖手。
过了片刻,见垂丝睡得沉沉,才朝着玉兰花树轻轻颔首。
玉兰花树轻轻摇晃。
有人带着一身冷香。
渐渐。走来。
(六)我在姐姐的腹地,度过一重重险关
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
一道黏着的,直白的,强烈的眼神落在床上沉睡的人身上。
那视线仿若有实质,又像带着灼热的温度,一遍一遍从头到脚舔过、刮过、抚摸过眼前之人的皮肤。
像一条蛇在遇见美味的小鼠时,饥渴又克制地打量、看守。
直到确保将仰春的皮肤寸寸舔舐过,寸寸确认过,寸寸铭记住,那人才脱下自己的长靴,郑重地将其摆在脚踏上仰春的绣花鞋旁边。
紧密地挨着。
翻身覆盖住。
月光如水,不吝啬地泼洒,照得室内惨白。
朦胧间,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只是那副俊秀昳丽的面庞此时因为沉醉和兴奋已经变形。
他伸出濡湿的舌舔着红艳艳的嘴唇,眼睛眯成蛇一样的弧度。噤着鼻子在仰春的脸颊和耳侧嗅闻。待嗅到满腔幽香,他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这脸太艳了。
一个男子却艳得像花,艳得像鬼,艳得像什么冰冷而美丽的生物。如果芰荷在这,一定能辨认出,这便是艳绝秦淮的苏小娘生的三公子。
柳慕冬。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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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鼻梁有着惊人的凌厉的弧度,鼻头尖锐窄小,此时微微张合,正在汲取猎物的芳香。唇舌并用,一路贴着仰春的脸下移。
灵活的牙齿咬开亵衣的衣领,像犬科一样用头轻蹭,衣领便被蹭开了,露出大片泛着盈光,细腻光滑,微微起伏的胸脯。
月白色的兜衣绸缎材质,上面的图案是苏绣的长毛猫,翠绿色的猫眼灵巧地盯着这个登堂入室,饥饿至极的客人。
不欢迎,也不躲闪。
柳慕冬用微凉的指尖抚摸着这绣样,只觉得绣得好极了。
像极了他的姐姐。
于是再也忍不住地将头埋在猫儿柔软的毛发里深嗅。
他没解开她的兜衣,虽然这一翻滚脸已经让系带松松垮垮,形同虚设。
柳慕冬反而是从兜衣的侧面,那被躺着仍高挺的嫩乳撑出一片弧度的空余钻了进去。
红艳艳的嘴唇,湿淋淋的舌面一瞬间就紧咬住白花花的乳肉。
月白的胸衣罩住男人鸦黑的头顶,也盖住他那张艳鬼一般的桃花面上吞吃的疯癫。
舌面压扁,一寸一寸地从那道乳壑上舔舐,反复多次。
像幼时极渴热时终于得令舔食坚冰一样。
旋即红舌生出灵智,有了自行寻觅美味的意念。带着急切就将一边的胸前红梅采撷下,卷了吞吃到舌尖上。
反复逗弄,反复舔舐,反复轻咬。
色极匆匆地吃下,
又恋恋不舍地吐出。
直到将那两个可怜兮兮的红蕊凌虐得花凋蕊谢,水光淋淋,红肿不堪,毒蛇才收回他的獠牙和毒液,摇摆着他的尾巴暂时放过。
蛇尾向下拖曳。
然后倏地竖起瞳孔。
只见那白嫩柔软的腹部撑起一个圆圆的鼓鼓的弧度。
是胃部。
是姐姐把他亲手做的食物都吃下。
是他的东西将姐姐的肚子变大。
嘶……
柳慕冬兴奋地极速地吞咽了两下口水,目光虔诚,动作小心地用手轻抚那圆鼓的肚子。
修长的指腹带着着森白的冷意虔诚地、一点一点地、划过肚子。
他闭上狭长狡黠的眼睛,将所有的感观凝在指端。
荡起的弧度。
温热的触感。
起伏的呼吸。
新鲜的,真实的,温暖的——
姐姐。
柳慕冬觉得自己的肉棒要炸了。
他几乎一瞬间有射精的欲望!
如果射给姐姐,它们就会在姐姐的肚子里住下,然后长大,然后肚子会更大,里面会有他和姐姐的孩子……
他会把她,他们的孩子,都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会给她们找充足的甜美的食物,然后怀抱着她们安睡。
这样想着,柳慕冬就爽得头皮发麻,喉咙间滚出含糊的笑声。
睁开双眼。
他不管胯下的肉棒胀大到怎样一种程度,也不去感受那铃口射出的小股的浓精。
他就专心致志地,以他舌,舔她腹。
这是多么神圣,美丽而温暖的地方啊。
柳慕冬心想。
如果允诺他死后可以把他的头颅永远地放在姐姐的腹部,他愿意立刻引颈就戮。
轻巧的舌头每一次滑过隆起的腹部,都会留下晶莹的水痕。
水痕被夜风吹干,不甘心的小动物便立刻重新画出他固执的领地。
一直到公鸡鸣叫,天空翻出鱼肚白,柳慕冬才放开因为消化而渐渐平瘪的肚子。
他眷恋地在仰春的腹部蹭了蹭脸颊。
像小孩撒娇一样。
天光映出他潋滟致极的桃花面容,眼尾上挑和漆黑的瞳底透出五分鬼魅一样的冰冷,艳红的眼角又在冰冷上添出三分艳,玉似的面皮儿上又红又软的唇噙着餍足的笑,补足最后两分娇。
极致的红,极致的白,极致的黑。
他掏出浓红色的肉棒,不顾修长的柱身和亵裤上遍布的精斑,跨坐在仰春身上。
修长的肉棒倏地打在被舔舐一夜的肚子上,柳慕冬挺起窄腰,将铃口,龟头,柱身和卵蛋齐齐撞在姐姐柔软的水光的腹部。
舒爽的闷哼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柳慕冬将最最后一点精液射到仰春斑驳的腹部,他才心满意足地喟叹着将半硬不软的肉棒收起。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
秋棠听见屋子里没了声响,轻敲一下门,将温水和方巾放在门边。
柳慕冬将他的精液和口水擦干净,又不开心姐姐身上没有他的味道。
又在仰春的脖子,胸脯和小腹吃了数下才不舍地离开。
天光已大亮。
秋棠将垂丝唤醒,迷蒙着双眼打着哈欠道:〃垂丝姐姐,你来替换了我罢,我守了一夜,实在坚持不住了。〃
垂丝缓过神来,看一眼天色才小声惊呼:〃你怎么没叫醒我,就自己守了一夜呀。〃
秋棠腼腆地笑道:〃我看姐姐睡得香,不忍打扰姐姐。〃
垂丝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激地说:〃好妹妹,二小姐还得再睡会儿呢,你快抓紧睡会儿吧。〃
玉兰花树上布满了盈盈的露水,这是春夜的轻薄,只是天光已经亮了,花揺叶晃,这露水要散了。
(七)吃饭
仰春的眼皮轻颤时,芰荷便发觉了。她早已候在床边,只等仰春醒来。
看了一眼漏刻,已是卯时七刻。徐家那边派人来告,辰时三刻旺丁,届时徐家来接。
现在时辰没多久了,芰荷见她眼动,已是快要睡醒,索性就轻唤她。
仰春一睁眼就听芰荷笑问:〃二小姐好眠否?〃
仰春答:〃一夜噩梦。感觉不是被蛇缠,就是被鬼缠,再不就是被狗舔。〃
芰荷一惊,〃二小姐可是魇到了?要不要找人来瞧一瞧?〃
仰春摆手,〃偶尔一次而已,不用慌张。〃
问过时辰,在心里算了一下,没算清楚,只是看看天色明亮,日头微悬,想着今日有正事,就不再赖床。
垂丝和秋棠换了班去休息,芰荷于是传唤了另外两个二等丫鬟禾雀和杜鹃过来伺候洗漱,今天去徐家也是这两个丫头陪着芰荷贴身伺候。
依旧是芰荷给仰春梳发和点妆。
芰荷手很巧地将头发分股,结鬟于顶,她没用托柱,两个盘结成燕尾一样形状的乌黑发髻就自然垂落,最后芰荷再束结髾尾,垂落在仰春珠圆玉润的肩膀上,一个时下流行的垂鬓分肖髻便完成了。点上珠花和步摇,越发衬得仰春灵动娇美。
禾雀拿来衣服让仰春选,仰春相信芰荷的眼光,目光便看向她。芰荷骄矜地笑着,为她选了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衫。仰春一试,果然觉得很适合她的肤色,白生生的嫩丽,又不失春日的活泼与灿烂。
梳妆完毕,便有小厮通传柳北渡在东厢月华厅中备好了膳食,传她去吃。
她带着芰荷缓步而去,留下禾雀和杜鹃收拾行李。
进门,迎面便见八仙桌上的外侧早有一人端坐静待,听闻声音微微抬头看一眼仰春,眸色含笑,转瞬又将头扭过,看起来克制又守礼。
他身着墨绿色刻丝鹤敞,一根玉簪将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住,露出又窄又白净又弧线利落的脸。微微下垂的眼睫在冷白的皮肤下投出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微翘的唇,唇角好像含着春意。
端端像一块君子玉。
仰春瞧着徐庭玉,只觉是——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
待仰春走近,徐庭玉起身行礼,声音又沉又润:〃二妹妹安好。〃
仰春回礼,再行两步发现柳北渡正坐主位,惯常爱穿的玄色衣裳被他健硕的体格撑得又满又挺阔,旁边依次坐着一个艳丽异常的女子和一个容貌昳丽,色如桃花的男子。二者的容貌有七分相像,尤其是那如出一辙的红晕晕的艳。
只是前者艳却冷,那平直的唇线和清冷的眸光让她的十分艳只剩六分;
后者艳又湿,一看到仰春那眼眸就又黑又黏,视线紧贴着仰春,让人无端想起蛇类和犬类。
仰春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苏小娘和她的儿子柳慕冬。
仰春又依次行礼问安,苏小娘抬手拍拍身边的空位招呼她坐下,看样子似乎很熟稔。柳慕冬声音微哑地唤了一声姐姐,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又黑又亮,闪着奇异的光,让仰春不由多看两眼。
原主的娘亲去世多年,柳北渡一直没有续弦,家中也没有女性长辈,让和嫡女关系好的姨娘来坐镇虽然不算规矩但也算能理解。
仰春坐在苏小娘的左手边,芰荷为她夹菜,她就听苏小娘声如冷雪,低低地道:“多吃一点,看你脸色不好。”
仰春点头,含糊着说:“昨晚没睡好。”
坐在一旁的柳慕冬闻言更是眼眸晶亮,眼尾如钩,哑声开口:“姐姐没睡好吗?我昨晚睡得极好极好。”
仰春这些日未和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庶弟接触过,一时摸不准他的性格。但想着府中无嫡母,他多半是在生母边长大,仰春与他生母好,想必和他关系不差。于是斟酌着开口:
“你睡得好便好。”
柳慕冬闻言,眼尾的红好像晕染开了一般。
徐庭玉看过来,那双眸子像冰凉温润的玉,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淡笑,但是轻轻扫过来的眸子让仰春无端觉得他好像在说:
我昨夜也未曾睡好。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仰春在心里急忙打住,只是去吃芰荷给她布的菜。
夹到她面前的她都吃掉,多余的菜自己一筷子也不夹,怕破坏了原主的习惯。
柳北渡简单地询问一些徐庭玉家庭的情况,家中的兄嫂子侄,每个人的日常之类。
仰春知道这是给她了解情况问的,于是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留心听。
徐庭玉声音如珠如玉,又温又润,不紧不慢。他耐心十足,一一回答那些问题。
柳北渡不知为何,没有像其他的岳泰一样问什么刁难的问题。他余光瞟着仰春,见她进食的速度慢下来,俨然饱足了,便最后问问徐庭玉祖母的精神头,然后主动结束对话。
最后,他宽大的骨节在八仙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声音意味不明。
“试婚的习俗是三至十天不等,三天后的戌时,我柳家会着人去接小春儿。这三天还请贤侄多加照拂。”
柳北渡的话音里分明的敲打,徐庭玉眼睫下垂,目光落在大叶紫檀满雕花的八仙桌的另一侧,那和暗漆鲜明对比的执筷的白,只一瞬,便恭敬地道:“庭玉明白。”
(八)妹妹可以多多包容吗
吃过早膳,仰春由芰荷搀扶着坐上一顶华美的轿子。
金色的顶,鸳鸯戏水的大红的帘,金丝楠木的把手,纯色的狐皮做的软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鱼戏莲叶的图案。
她刚刚坐稳,就听见那边“砰”地一声锣起,然后是震天响的炮仗声。
柳家的家仆有人分发碎银,随后就有各色声音的吉祥话不要钱似的涌过来。
“祝这位娘子和郎君试婚和美,早日定亲~”
“是徐三公子和柳二小姐的试婚哦。”
有一个丫鬟补充着。
“祝徐三公子和柳二小姐和和美美!”
“徐三公子一表人才,柳二小姐也早有美名在外,真真是天作之合!”
“愿柳二小姐试婚顺利,早生贵子!”
“柳府不愧是姑苏有名的富户,试婚就这么大方,成亲那日不得更阔呀。”
“是滴呀,瞧瞧这碎银,真成了不得发银元宝呀!”
“希望柳二小姐多试几个郎君,这样俺就能一直来讨喜钱了。”
“你这个泼皮落魄户,哪有你这般心脏的,滚滚滚,滚远一点!”
“徐家也不差呀,徐老爷在京城里做大官呢,徐家的喜钱也多咧。”
“瞅瞅,瞅瞅,这就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门当户对,上好姻缘呀!”
“……”
周围喜庆的吉祥话伴随着哄笑声,鞭炮声,絮语声,吵吵闹闹此起彼伏。一直到仰春的软轿抬出好几个街巷,周遭才渐渐静了下来。
仰春穿来大启朝还未曾出过门,于是便撩开绯红的帘子向外看去。
高头大马和矮脚驴骡都在大街上行走,留下飞扬的尘土;百姓们穿着各色各质的衣服,挎着菜篮买肉的中年妇女鬓边有艳彩的发簪,和姐妹出行的年轻小姐说说笑笑,互相比量着胭脂水粉,风流才子揺扇徐行,对视了陌生的小娘子便风度翩翩的行礼浅笑,到处疯跑的小孩身上偶有补丁但干净齐全,尤其脚下,踩着的都是小花布鞋。
大启朝的百姓各个生机盎然,快乐幸福。
仰春饶有兴趣地继续看,心里想着这个王朝大约比华夏历史上任何一个王朝都富足安乐了。
然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含笑温柔的双眸。
是徐庭玉从身后打马走来。
绿衣黑马,面如冠玉,眼若秋水,声似清泉。
“二妹妹欢喜出门玩?”
仰春不知道原主平日里是否经常出门,所以避重就轻地回答。
“外面热闹。”
徐庭玉的目光落在那闪光的水眸上,忍不住轻轻一笑。
“姑苏繁华富裕,如诗如画,江南韵调十足。再往南是临安,临安也极美,日暮余晖,西湖边的柳树就会变成金柳,波光粼粼的水面会有黑色细小的窄鱼蹦出来,当地人会把它用醋和糖烹制,极其的……难以下咽……”徐庭玉眼眸里盛满了笑,他垂下眼睫,似乎在承认被那难吃的鱼打败。
这让他谪仙般的眉眼一瞬间落了地,生动起来。
“中原地区很爱吃面,他们的面有十多种吃法,但是每种都很美味,一大碗连面带汤吃个干净,腹中满满。”
“西北风沙大,爱吃肉,爱吃饼,把肉夹在饼中间一大口就是半个饼,我和兄长也学着当地人吃,但是被噎住灌了不少水才顺下去。不过吃了几个月,人强壮不少。”
他的声线飞泉漱玉,低声细语时像沁凉的玉珠熏染了某些温润的温度在耳廓边跳动。
“二……仰春妹妹如若想去看看这天地的热闹……”他轻顿一下,面上难掩一丝羞赧,“我还算清闲,也有些经验,可否考虑一下我?”
仰春本在认真倾听他生动的描述,闻言突然诧异地抬起眼看他。
这一看,他如玉般的面颊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感受到仰春的诧异,才轻笑着补充。
“我是第一次试婚,难免生疏不好,怕不合妹妹的心意。”
他轻扯马绳微微向轿子靠近。
“妹妹可以……”
他垂下头,一缕鸦黑的长发状似无意地擦过仰春撩起帘子的手指。
“……可以多多包容吗?”
仰春感觉到一股茶里茶气。
但仰春没有证据,不太好说。
如果仰春知道,只是今夜,就是今夜,她会被攥紧十指,一寸一寸地吞吃徐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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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粗硬肉棒却吞吃不下,那么此时面对这句“妹妹可以多多包容吗”,她绝不会轻飘飘地应承一句:
“徐公子客气了。发布\页地址{01BZ.cc”
……
转过姑苏城的西坊,长街的尽头,就是徐府。
徐府没有柳家大,也没有柳府气派豪华,只是有一种沉默的古朴。
轿子抬到侧门,徐庭玉先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小厮,走到软轿旁,递出一只修长干净,宛若莹润通透白玉的手。
仰春将手递过去。
那双手立即紧紧握住她的手,密不透风地包裹在宽大温暖的掌心中。
仰春被徐庭玉牵下来,抬眼一看,两个妇人站在最前,老嬷,丫鬟都一字站着排开等待伺候。
左边的妇人年龄略长些,圆脸圆眼,细眉巧鼻,端是一幅和善模样。
右边的妇人身量更高些,看着脸更小些,俏生生地扶住旁边的妇人,笑望着仰春。
不难猜出这是徐庭玉的大嫂陈氏和二嫂周氏。
后面的丫鬟和小厮上前把后边马车上的行李卸下来,徐府管家指挥着往里搬。虽然只住三天,但是禾雀和杜鹃整理出的行李可不少。
徐庭玉的大嫂陈氏开口,“快请柳二小姐入府,别在这里吹了风。”
一行人依次进了府。
徐府内池水环绕,建筑整齐。徐庭玉理应松开她的手,但是他仍然攥握得紧紧地。仰春犹豫要不要抽出来,但是在两人宽大的袖袍下看不见交迭的手,抽不出来索性不抽了。
就这样被他牵握着穿个前院和正厅,从抄手游廊绕过,行过隔山花障,来到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
百竿苍竹环绕前院,两棵翠松屹立屋后,十数盆兰花养在檐下。
不蔓不枝,苍翠遒劲,温润幽远。
像院子的主人。
仰春环顾四周,徐庭玉就立在一旁静静地由她打量。见她目中流露出欣赏之色,心中不由舒朗起来。
满意就好。
芰荷有礼地像徐庭玉请示试婚之房在哪里,得到他并没有准备额外的空房间,就在他自己的房里后,芰荷意外地抬眼瞄了他一眼。
随后称“是”,便开始“登堂入室”起来。指挥着从柳家带来的人,一点也不客气,将仰春的东西安置在他这间雅致的院落中。
黑檀木的雕竹大床挂上粉红色的帷幔;博古架上圣人的教诲旁立着狐妖引诱读书人的话本;禅意的木窗被盛大烂漫的一瓶玉兰花拉进红尘中;床上一个窑白秞剔花纹瓷枕边还不伦不类地摆了一个十香浣花软枕。
徐庭玉的屋子被一点点打破。
再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好像毫不在意。
又好像每处都在意。
修长如玉的手执一盏滚烫的太平猴魁静静地看着丫鬟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时不时也给仰春添一点茶。
黑如点漆的眸子在氤氲的热气里落在青花缠枝的压手杯中,看见太平猴魁的叶子不散不卷,叶脉隐红。
徐庭玉突然地从青翠纯正的茶香中嗅到了另一种气味。
盈盈的。
幽幽的。
怪缠人的。
深嗅一口,整个胸腔都充满了这种香气。
他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这香气的来源。
(九)徐庭玉:谁说处男不能又骚又抢勾栏做派了?
恰逢此刻,仰春也正抬眼看来,
视线汇聚的一瞬间,有东西在悄然改变。
在滋生。
在疯长。
在蔓延。
芰荷最后检查有没有物品缺失或损坏,核对无误后,对杜鹃道:“你去问一下徐府打水的位置和小厨房在哪里。”
话音刚落,等候在门边的徐府的小厮立刻捧进来一铜盆温水放在架子上,“早预备着柳二小姐要水,一直温着呢。姐姐请跟我来,我带您去后厨认认路,再去住的地方安放行李。”
这边都收拾利索了,芰荷点头允许禾雀和杜鹃下去收拾她们的行李,自己刚想给仰春静手,就听见一道温润清透的声音。
“你也去休息吧,仰春由我来照顾。”
芰荷等了几息,见仰春没有出言阻止,于是福身退下。
徐庭玉放下茶盏。
茶盏与茶托碰撞出清脆的一声,仰春的心也随着这一声重重地跳一下。
不过想着此行的目的,再看一眼徐庭玉美玉君子,翩然若仙的模样,三分紧张之外是七分的期待。
她也随之放下茶盏,没放在茶托中,而是轻轻地放在徐庭玉那盏青花压手杯的旁边。
徐庭玉的目光垂落在相靠的茶盏上,心中仿佛被温水涤荡。
他随即起身,走到铜盆上,白皙漂亮的五指撩起水,又任由水从指缝间溜出。
像林间散着圣光的仙人却无心地行着勾引之事。
声音清泠温润,“仰春妹妹,要静手吗?”
仰春颔首。
十指平摊沉入水中,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杏仁眼抬起,潋滟的期待的水光仿佛在问:
然后呢?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高大的身影在身后将眼前的人儿整个圈住。
肩膀圈围住肩膀,手臂紧贴手臂,胸腹抵住窄窄的脊骨,双脚微开但蛮横地将莲足夹住,一颗带有份量的头从下巴处搁在仰春的头顶。
徐庭玉将温春看过去,就见他的手正在一点点、一寸寸地摩挲着自己的手。
指缝、指节、指腹、手掌,手背,手腕。
徐庭玉在缓慢的、认真的搓揉她手上的每一寸,仰春微微侧头,能看见他微垂着视线专注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指。
手指收拢,一点一点地紧握。
徐庭玉把脸轻埋进仰春的颈窝,仰春就偏头蹭了蹭他的发顶。
“仰春妹妹……我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仰春用指尖轻轻在他的指尖上点了点。
“就从先把手上的水弄干净开始吧。”
她轻声柔语地笑一下,“徐公子,水冷了。”
他在肩窝处发出一声闷笑,“遵命。”
修长的大手带着秀气的小手离开水盆,但并未松开,而是反手一握,用力一带,仰春就被迫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突然,食指被湿滑软热的舌头包裹住,含在灼烫的口腔中。
他在舔她手上的水。
仰春一惊,心想“不知从何处开始”大约不是不会开始,而是纠结从何处开始。
你小子不要太会。